《皇室掌珠》第54章


了了,为何一直按兵不动?”张庆吉在京中任的是户部郎中,此次被派给袁恒志做副手。
这也是大乾朝不成文的惯例,每凡朝廷派出赈灾等事务,尤其是手握财权的钦差,都会从六部中抽调出人员为副手,这里面也有监督的意思在。这种安排就是防止在外行事钦差有时候权利过大,也是一种制衡的手段。
“我要的就是他们动,新河比起逐州和长州来如何?”袁恒志看张庆吉一脸疑惑,显然是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便接着说道:“你我同是在朝为官,都知道新河不过是个小地方,能被派到这里的怕都是没什么背景的,怎么就有这么大的胆子?”
“大人是说。。。。。。”张庆吉一愣,袁恒志的言下之意就是背后有人了。
“这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你我都能想到的事,又哪里能瞒过皇上,既然皇上让我们整顿新河的官场,只是抓些小鱼小虾,怕是皇上那里都不好交代。”袁恒志说道。
“大人是说皇上有意拿新河府开刀了?”张庆吉这下子是彻底听明白袁恒志的意思了。
“这也是情理之中事,这两年皇上都在为瑞王爷造势,怕是正愁没有合适的机会,这些蠢货就巴巴的送上来,皇上又怎么会错过这个杀鸡儆猴的机会。”袁恒志冷哼一声。“告诉下边的人时刻记着自己的身份和到这来干什么的,别被人拉下了水,丢官是小,若是丢掉了性命,就是再多的钱也花不上。”
张庆吉点头,听袁恒志这样说也觉着该敲打一番下边的人,若是出了纰漏,那就是天大的祸事了。
☆、事涉宗室
张庆吉是如何告诫手下人的,袁恒志并不怎么关心,若是事先都有了这样的提醒还不知道洁身自好,到时候被牵扯出来,那就是活该了。皇上既然是打定了主意要杀鸡儆猴,凡是牵扯到里面的都不会放过就是了。
自袁恒志到了新河府,暗地里就一直有人盯着新河的官员,凡是在这段时间悄悄往外面,尤其是往京城里送信的都被记了下来,被列入了待查的名单里。至于有没有问题的,查一查总会知道的。
官场上弯弯绕绕的事老百姓不知道,自然也不关心,他们关心的是明天能不能填饱肚子,会不会挨饿受冻。如今有地方住,发放了过冬的衣服、棉被,明天衙门还设了粥棚,定时早晚三次的放粥,日子倒还过得下去。
朝廷没有不管他们的死活,还派了钦差大人来赈灾,他们相信有朝廷在,有皇上管着,日子会好起来的。所以说,老百姓是天底下最容易满足的人了。
不管如何,以工代赈的法子起了大作用。
时间到了十二月末的时候,北方各州府的一批犯事官员被扒了官府,由专人押解进京城,交由刑部审理。这批犯官多大五十余人,其中大部分是被查出在赈灾期间贪墨受贿的,当然也有一些被查出别的事情的。总之,等待这些人的必定会是严惩,皇上早就憋足了劲头想大大惩治一番。
因几个州府的百姓都初步得到了安置,重建工作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按说袁恒志这一行人该是启程返回京城,可是因为大批的官员被革职,接任的人也要陆续到达,还需要一定时间来接手。于是,朝廷下令袁恒志继续留在北方巡视,直到各州府恢复秩序方可回京。一行人的新年就这样在北方过了。
京城里,白皓博得知犯事官员都已经被押到刑部大牢里,特意召见了刑部尚书。他早就打定主意,这些涉事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身为皇帝,天下间没有人比他更痛恨这些贪官污吏。
“皇上,据查牵连到的京中官员达十五人,其中有两位二品大员,还牵扯到两位宗室,这事。。。。。。”刑部尚书冯坤也是有些为难,凡是牵扯到宗室子弟的案件都要慎之又慎。
“朕早就说过,此番不论涉及何人,都要一查到底。”白皓博不为所动。“这些个人拿着朝廷俸禄,却行贪墨枉法之事,就是没有把朝廷、没把朕放在眼里,朕就是要他们看一看,枉顾律法究竟会是个什么下场。宗室若是有异议,你就让他们亲自到朕面前来跟朕说。”
冯坤赶忙称是,皇帝既然已经这样说了,那就是真的不打算放过任何人了。
刑部尚书所说的那位涉事的宗室乃是淮庆伯的嫡次子,京中人称吴二少爷。淮庆伯吴金山的祖母乃是邵阳公主,是已故宣宗皇帝的亲姑姑,正经是皇亲国戚。
说起吴二少爷在京城里也算是小有名气,只不过不是什么好名声就是了,那也是一位自小就横行跋扈的纨绔子弟。淮庆伯对儿子的教养也算是严格,奈何家里有个溺爱孙子的老夫人,于是就养出了一个目中无人的二少爷。
淮庆伯吴金山想着左右是个次子,家业始终是要由长子继承的,只要这个小儿子不闯大祸就好了。因此,平日里对这个儿子也算看得很严,这些年倒也没出过什么大事。自然,欺男霸女的事也有,都被淮庆伯压下去了。
不曾想,今年小儿子还是被有心人拉下了水。吴二少爷虽然只是个无官无职的庶人,架不住他有个当伯爷的爹,还有个年初进了户部任职的哥哥。
等淮庆伯知道的时候,吴二少爷已经被刑部的人收押了。
淮庆伯是恨铁不成钢,只是再不成器那也是自己的亲儿子,总不能就这么不管了。淮庆伯是急出了一嘴的火泡,被夫人催着进宫向太皇太后求情。只是,太皇太后早就不管事,这些年都在宫中静养,皇上又怎么可能让他去打扰太皇太后,自然是见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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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卉带着婉欣从伽蓝寺祈福回来,就听说白皓远已经让人暗中给周家透了消息,她也就把这事放下了。几日后武宁侯夫人孙氏被人送了不少礼品来表示感谢,白敏卉也只是笑笑收下了。
大正月的天气也冷,白敏卉也就是每隔几日进宫请个安,平时都是窝在屋子里。日子久了难免有些腻烦,这几日正跟叶鸿飞商量要带着儿女到温泉庄子上去住些日子。
只是,好日子里总是会有人来坏了心情不是。
这日,白敏卉正跟婉欣商量去温泉庄子都要准备什么,珍珠就挑开帘子进来了,报的还不是什么好消息。
“公主,淮庆伯夫人在外求见。”
“淮庆伯夫人?”白敏卉听了不禁皱起眉头。她不管外面的事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京城里如今早就传的沸沸扬扬,她耳朵里早就灌满了。
“奴婢跟她说了正月里公主不见外客,可是她说今日一定要见到公主,奴婢瞧着那架势是要死赖在门前了。”珍珠也是生气。前院的人来报,她看玳瑁等人都忙着,就去前头看了,哪里知道就遇上这么一个死皮赖脸的。
“大正月的别让人看了笑话,先领到客厅等我。”
白敏卉一想就知道淮庆伯夫人是为什么来的,只是虽然不想管这事,却也不能把人轰出去。
白敏卉想了想,换了一身正式些的衣裳,便去了客厅。
淮庆伯夫人杜氏早就等得心急如焚了,见白敏卉进来赶忙上前施礼。“正月里就来打扰长公主,实在是太过失礼了。”
“不碍的,夫人坐吧。”白敏卉笑笑,示意丫鬟上茶。
一旁的珍珠暗地里撇撇嘴,要是真觉着失礼就不该来,对这位淮庆伯夫人的印象差到不行。
一盏茶已经见底,白敏卉始终淡淡的,也不主动问她来意,淮庆伯夫人已经急出了一脑门的汗来。
白敏卉低头轻啜着茶水,此时茶水都已经温了,好在香气未散。她自然是看出了淮庆伯夫人的焦躁,也知道她在等着自己开口问,只是白敏卉对这位淮庆伯夫人实在不喜。既然是想来求情的,偏偏还要端着架子,她索性就装着不知道,倒是想看看着为淮庆伯夫人究竟能忍多久。
旁边站得腿都酸了的珍珠和璎珞两个偷偷交换一个眼神,都觉着这位淮庆伯夫人脑子有问题,难不成真等着她家公主主动开口说要为她儿子求情不成?当娘的脑子不清楚,难怪养出那么一个草包儿子了。
杜氏抬头看了一眼,见白敏卉始终低着头喝茶,心里憋气得不行。她何时这么低声下气过,都是别人捧着她的,此时真恨不得抬腿就走,偏偏一想到还在刑部大牢里的儿子,只能硬生生忍下来。
杜氏将茶杯放在了一边的桌上,拿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子,轻咳一声,
白敏卉听见声音抬起头来,笑着道:“一群没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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