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牌农女》第279章


“王爷会将小世子托付给七公主。”沈长浩怕她不知道七公主是什么人,细细介绍道,“七公主与王爷素来亲厚,从小对王爷言听计从,却一直与定王妃不太和睦。
七公主成亲多年没有子嗣。尤其喜爱孩子,定会将小世子当做亲生一般看待的,叶姑娘不必担心。”
他没有把话挑明,意思却再明显不过。七公主本来就跟宣宝锦不对付,若凤康再特意叮嘱几句。她是绝对不会让宣宝锦轻易接近鸣儿的。
如此一来,那孩子的安全就无虞了。
“那就好。”叶知秋舒了口气,“你们什么时候走?我好准备一些鸣儿喜欢的东西给他带上。”
“三日之后。”沈长浩报了一个确切的时间,“留下两名侍卫保护叶姑娘,其余的人我都带走。
洛侍卫已经被我带回来了,他和张侍卫与叶姑娘最为熟悉,方便差遣。张侍卫时常在人前露面,可以让他接替朱师傅去学堂。与洛侍卫一明一暗,确保叶姑娘的安全。
叶姑娘不要反对,这是必要的安排。”
不等叶知秋开口,他就未卜先知地劫住了她的话头,语气一顿,又道,“上次托我向叶姑娘讨教的匠人,尝试用白砂和碱盐做出了玻璃。”
“是吗?”自己半吊子的指点能帮他们制出玻璃,这让叶知秋很是振奋,“那真是太好了!”
“叶姑娘不要高兴太早。”沈长浩泼她的冷水,“他们的确做出了玻璃,却无法制成像样的器皿。因此王爷命他们改投在叶姑娘门下,虚心学习。
王爷回来之前,他们就是叶姑娘雇佣的能工巧匠,工钱自然由叶姑娘来发。要如何指派,全凭叶姑娘做主。王爷回来之后,会另作安置。”
叶知秋面露沉吟,如果能将玻璃制造业发展起来,许多先前无法付诸实践的想法都能达成,罐头工坊的生意将会有很大的突破。既然工钱由她来发,而且是对双方都有利的事情,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况且凤康为了她这样苦心孤诣,她又怎么忍心拂了他心意?
念及至此,便点头答应下来,“好,我会看着办的。”
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沈长浩忍不住旧话重提,“叶姑娘,你真的不打算去见王爷一面吗?”
“不见。”叶知秋回得干脆,“他欠我的,我迟早会讨回来,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叶姑娘可要给王爷写信?”
“该说的话我都说了,没必要写信。”
沈长浩无语半晌,轻声地唏嘘道:“原来王爷和叶姑娘都是狠心之人。”
听了这话,叶知秋胸口一阵窒痛。
在信息闭塞、交通不便、语言不通的情况下,出使异国他乡,存在极大的风险。稍有不慎,就有性命之忧。
她不是狠心,而是担心见了面,他就了却心愿,义无反顾地去了。她要把没能见面的遗憾变成他的信念,让他每一次想起她的时候都铭记一件事:必须活着回来见她。
如她明白他一样,他也一定懂得她的心情!
沈长浩在清阳府逗留了整三天,便准时带着鸣儿和王太医等人赶回京城。
鸣儿在山坳待了几个月,对这里的人产生了感情,临行前搂着叶知秋的脖子哭得厉害。虎头和学堂的孩子们送了他一堆礼物,叶知秋也给他准备了不少吃穿用品,还跟他约好以后去京城看他,他才收了眼泪,依依不舍地上了马车。
距离凤康出使番国还有十二天,只要路上不出什么意外,就来得及给他送行。
他们一走,隔壁变得死气沉沉,没有了往日的生机。每次越过篱笆墙看去,都让人心里空落落的。叶知秋感觉时间过得比平常快了很多,十二天一眨眼就过去了。
白天忙这忙那还没什么,晚上躺在床上,她的大脑就如同脱缰的野马一样,不受控制地计算行进速度,从而推测他走到哪里了,距离她有多远,可能在做什么。
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导致她睡眠严重不足,体重锐减。
这种情况持续了半月之久,沈长浩所说的匠人来到了。那是师徒三人,师父三十七八岁,名叫杜晋明,中等身材,脸膛红黑,终日笑眯眯的,和蔼近人。
徒弟俱是二十岁出头,一个叫甘平,生得虎背熊腰,高大威猛,沉默少言;另一个叫严荣,一副白面书生的样子,风趣幽默,脑筋灵活。
这两个人一个负责体力活儿,一个负责脑力活儿,各个方面都相辅相成 ,不知道是不是杜师傅特地挑选的。
叶知秋安排他们住在隔壁,在新开辟的山坳里圈出一片空地,支起棚炉,供他们制造玻璃。也许是因为每天跟他们交流心得,期待进展,因此分散了注意力,她的失眠的症状渐渐好转。
四个人齐心协力,经过近半年的钻研和摸索,终于做出了第一面照影清晰的镀银镜子。
与此同时,三年一度的乡试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放榜这天午时,叶知秋就接到了清阳府传回来的喜讯……
——
☆、第246章 中与不中
多寿从城里回来,来到成家门口,扔掉鞭子,连驴子都顾不上栓,就一路嚷嚷着奔进院子,“知秋姐,好事儿,大好事儿!”
叶知秋听到喊声,急忙放下手里的活计,出门来问:“是曾先生中了吗?”
“中了中了,曾先生是第二十六名。”多寿比她还急,把话说得飞快。
叶知秋兴奋地拍了一下巴掌,“太好了,二十六名的成绩相当不错,曾先生一定很高兴吧?”
“是啊,曾先生都快乐疯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就跪下了,朝咱们这边儿‘砰砰砰’磕了好几个响头,说是要感谢知秋姐的大恩大德呢。”
“谢我干什么?这都是他自己努力的结果。对了,怎么就你自己回来了?曾先生人呢?”
“知府大人要请考中的人一块儿喝酒,曾先生一时半会儿脱不开身,让我先回来送个信儿。”
叶知秋一拍脑门,“对啊,我光顾着高兴,脑子都糊涂了。”
按照乡试的规矩,放榜当天,州府的首脑要开设鹿鸣宴,宴请所有新晋的举人,为他们庆贺,并未明年春天的会试加油打气。这里是不是叫鹿鸣宴就不知道了,不过意思大概是一样的。
“知秋姐,我还要去大喇叭村给曾先生家里报喜呢,我先走了。”多寿说着就要往外跑。
“你先等等。”叶知秋喊住他,“鹏达呢?他应该也考中了吧?”
多寿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那榜上密密麻麻的,写了好些个人名儿呢。我不认得几个字,不知道上边儿有没有他。看榜的人可多了,我也没瞅见他的人影啊。
他读书那么用功,肯定能考中。知秋姐,你就等着吧。要不了多一会儿的工夫,刘婶就满村嚷嚷开了,到时候你就能听着信儿了。”
叶知秋点了点头,“嗯。那你赶快去吧。”
多寿“哎”了一声,便忙不迭地走了。
果然,不到一个时辰,村子里就传出了有关刘鹏达的消息。只是消息的内容,让叶知秋出乎意料。
“没考中?”她惊讶地望着董家大丫头。
“嗯嗯嗯。”董家大丫头把头点得小鸡啄米一样,“刘叔一大早就陪着进城看榜去了,傍晌午那会儿一个人低头耷脑地回来了,谁问都不说话。
刘婶昨天就把嫁出去的两个闺女叫回来了,还从耿家村请了一个专门给别人家赶红白喜事儿的厨子,又是杀鸡又是宰羊的。弄了好几桌子的菜,连炮仗都挂在门口儿了。
刘叔一到家,就把帮忙的婆子媳妇儿都赶出来了,饭菜都撤了,炮仗也摘了。毛蛋媳妇儿从他家门口走了一趟。听见刘婶在里头哭呢。”
说完啐了一口,“活该,谁让他们狗眼看人低来着?”
这丫头年纪比阿福小一岁,是四姐妹中的老大,平日里照顾妹妹们,稳重又懂事。大概是因为家里没有兄弟,在作坊里做事又经常被龚阳关照。一直把龚阳当哥哥看待。
刘叔和刘婶几次三番来找龚阳的麻烦,她心里愤愤不平,因此对刘家的人没什么好感。
叶知秋能理解她的心情,却不想她变成一个心胸狭窄的人,便正了神色教导她,“大丫。做错事的人是刘叔和刘婶,不是鹏达。
他寒窗苦读这么多年,没有考中,一定很难过,咱们不能幸灾乐祸。更不能落井下石。以后‘活该’之类的话不能再说了,知道吗?”
“知道了。”董家大丫头微红着脸答应了,又想起一件事来,“知秋姐,你能帮我改个名儿不?我这段日子跟阿福姐出去办事儿,人家问我叫啥名儿,我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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