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牌农女》第417章


洗墨半晌没听见她回话,只当她还在纠结这件事。又低声地劝道:“王妃,左右是不相干的人,为他们费神不值当的。您要是没什么吩咐,我就先去前头了啊……”
“等等。”叶知秋听他要走,急声叫住他。
洗墨赶忙顿住脚步,“王妃。您还有事?”
“是啊。我这里有一些东西,放在轿子里不太好。我想……让你帮我处理了。”饶是叶知秋自觉脸皮不薄,说这话的时候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谁知洗墨连问都没问,就毫不迟疑地将胳膊伸了进来,“王妃,您把东西放到我袖子里来。”
“好。”叶知秋依言,将东西逐样塞进他宽大袖子里。
洗墨用手抓住袖子,将胳膊小心地抽回去,拿另一只手摸了摸,“王妃,这馒头和鸡腿您怎么都没吃啊?”
叶知秋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这些东西是你扔进来的?”
“是啊,王爷怕您饿着,特地吩咐我给您准备的。”
叶知秋没想到凤康这个时候还能记着给她准备吃的,不由弯了唇角。正要说什么,又听洗墨“咦”了一声,“怎么还多了一包点心呢?”
“我也不知道是谁送进来的,之前还有两个包子,让我吃掉了。”叶知秋笑着答道。
洗墨一听也笑了,“看来惦记王妃的人不少啊!”
叶知秋“嗯”了一声,又笑道:“辛苦你了,洗墨。”
“王妃您客气了,那您慢慢坐着,我先走了。”
“好。”
东西都让洗墨带走了,叶知秋没了心事,彻底放松下来。反正这一路都没她什么事儿,便将身子靠在座上,打起盹儿来。
只觉轿子颤颤悠悠,过了约莫有一半个时辰的样子,就听鞭炮声骤然密集起来。有人敲了敲轿厢,大声地提醒她,“王府快到了,新娘子准备下花轿了。”
叶知秋赶忙打起精神,正襟危坐。
也就是一会儿的工夫,花轿便停了下来。待鞭炮和锣鼓声歇了,就听有人拉长了声音喊道:“新娘到,落喜轿——”
轿子缓缓地落在地上,压轿之后,掀起轿帘,有两个人上前搀扶,并小声提醒她要做什么。她依照提示,小心地跨过一只红漆马鞍,踩着红毯进了王府大门。
跨火盆,迈进喜堂,由喜娘引着来到喜案之前。刚站定脚步,就感觉旁边伸过来一只大手,借着袖子的掩护,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原本还有些紧张的心情,因那掌心传来的温度和力量,瞬间安定下来。
是啊,她紧张什么呢?她要嫁的这个男人是她最熟悉,最了解,也最信任的人,与她两情相悦,更有与她共赴白首的决心,她有什么好紧张的?
两手相握的工夫,就听外面响起一连串的通传声:“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芸妃娘娘驾到——”
——L
☆、第372章 洞房
听到通传,前来喝喜酒的宾客或惊或喜,不约而同地在心中感叹,别个皇子大婚,皇上都不曾露面。轮到雪亲王,不但御驾亲临,还携了一后一妃同来。
不愧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面子当真不小!
唏嘘之余,还有不少人暗自庆幸自己无需寒窗苦读金榜题名,也无需征战沙场出生入死,就能得见天颜后容,今天这一趟来得值了。
被“宠爱”的那个人显然不怎么领情,下意识地皱了眉头。
叶知秋看不到他的表情,却感觉与她握在一起的手紧了一紧,顿觉好笑又无奈。成亲之时,父母高堂在座本是理所当然,到他们这儿怎么就成了别扭的事了?
也无怪他这般反应,在此之前,凤帝并没有透过一丝口风,说今天会过来。别说他了,就是她听到“皇上驾到”四个字,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都是待会儿拜堂十有八、九安宁不了了。
鉴于迎亲路上那一段插曲,她和凤康都由衷地希望,今天的婚礼能顺利进行下去,不要再横生枝节了。
凤帝一到,只怕他们的希望要落空了。以那老头的性子,好不容易出宫一趟,怎能不找点儿乐子?他老人家一乐,就不知道倒霉的是哪一个了。
心里这么想着,还是悄悄地捏了捏凤康的手,以示安抚。
“别担心,没事的。”凤康压低声音,反过来宽慰了她一句,便带着她转身,面向门口站好。
在宾客的跪拜声中,凤帝在穆皇后和芸妃的夹拥下,施施然地进了门。
“儿臣叩见父皇,皇后娘娘。芸母妃。”凤康撩起袍摆,双膝着地,大礼参拜。
叶知秋也由喜娘扶着跪下来。托了新娘揭开盖头前不能开口这个习俗的福,倒是免了唱喏的麻烦,直接磕头就行了。
“起来吧,今天是你们大喜的日子,朕是以父亲的身份过来的,就不要行君臣之礼了。”凤帝单手扶起凤康。又转身对屋里屋外跪着的众人笑道。“你们也都起来吧,该怎样就怎样,不必因朕而拘礼。”
“谢皇上。”众人谢了恩。呼啦啦地站了起来。
礼官赶忙上前,将这三位大人物引到上首落座。焚香鼓乐之后,拿出一张大红书贴,抑扬顿挫地念了起来。长篇累牍,内容归结起来不过两个方面。
一是激励新郎成家立室之后,要奋发图强,为国为民效力。荣耀门楣,荫蔽子孙;二是告诫新娘遵守妇德,打理家宅,相夫教子,成为丈夫的贤内助。
这礼官想必很有经验,最后一个字念完。刚好到了吉时。本是三拜九叩。由于高堂身份特殊,按照规矩要加上一拜。即拜谢帝后。又因四拜不吉利,又加了拜谢宾朋一项。
五拜之后,送入洞房。
叶知秋没来过京城的雪亲王府,进门的时候蒙着盖头,除了脚下,什么都看不见,不知道这王府有多大。感觉自己被凤康用红绸牵着,穿门过洞地走了许久,才来到新房。
洞房之中的规矩同样繁琐,几乎每走一步都有说法。从进门到婚床短短几十步,比从前面走过来还要累。
过关斩将,终于坐在了床上。喜娘笑着上前,将两个人的衣摆系在一起,这叫系襟坐床。
坐足一盏茶的工夫,一位特地挑选出来的福寿双全的妇人便拿起喜秤,轻敲叶知秋的头,连敲三下,递给凤康。这过程中,嘴里始终念念有词。
今天吉祥话听得太多,叶知秋已经麻木了,根本没有细听那妇人说的是什么。她的心神,都系在身边之人的一举一动上了。
随着一阵窸窣碎响,眼前骤然一亮,蒙在头上几个时辰的盖头,终于被揭开,抬眼,便和凤康四目相对了。
两人并非盲婚哑嫁,自是不会像别人那样,有初见的陌生新奇之感,只有几日未见如隔三秋的恍惚。心中萦绕的,也是名正言顺成为夫妻的那份释然和踏实。
除此之外,凤康的眼中还有几分惊艳,“你这样打扮也好看得很!”
“岂止是好看,这可是咱们见过的最漂亮的新娘子呢。王爷,您真是有福气啊。”喜娘等人不失时机地奉承道。
“那是自然。”凤康扬着唇角,不无骄傲地回了一句。
喜娘似乎没料到他会这样“抬举”叶知秋,略略地怔了一下,又飞快地堆起笑纹,“能嫁给王爷这样的如意郎君,新娘的更是好福气。”
“那是自然。”叶知秋眼睛望着凤康,礼尚往来地说道。
凤康唇边的笑意迅速浓郁,一直蔓延到眼底。不等喜娘提醒,便牵了她来到桌前。
喝过交杯酒,有人端来一碗花生、红枣、栗子做馅的饺子,用玉箸夹了送到两人嘴边。等他们各自咬了一口,事先被安置在窗外的一双男女小童便齐声问道:“生不生?”
叶知秋依照规矩答了“生”,凤康却多加了两个字,“当然生。”
叶知秋自己答的时候还大大方方的,听了他这画蛇添足的话,险些呛到,忍不住嗔了他一眼。
凤康不以为意,满心愉悦地笑了。不顾众人的起哄,在她额上吻了一吻,就势揽过她来,贴耳叮嘱道:“我要去前面招待客人,你好生在房里待着。
我会嘱咐她们,让她们一会儿都散了。外面也安排了人,不会有闲杂人等来打扰你。你饿了就先吃些东西,卸掉装束休息一下,我尽量早些回来。”
不知是因为他说话喷吐出来的灼热气息,还是因为想起了即将到来的洞房花烛,叶知秋脸颊阵阵发烫。好在脂粉厚重看不出来,故作镇定地点了点头,“你快去吧,皇上还在呢。”
“好。”凤康有些不舍地放开她,叫喜娘解开系在一起的衣摆,起身出门去了。
喜娘等人又围着她说了些祝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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