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牌农女》第449章


叶知秋恍然大悟,“啊。你说的是那个绣着单只鸳鸯的……”
“你给我闭嘴。”汤远修已经暴跳如雷了,“你一个村下的野丫头没教养不知道羞耻也就算了,你扯上我老人家做什么?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你知不知道,我昨天晚上被皇上笑话了多长时间?啊?
居然拿长辈的伤心事当笑话讲,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你简直大逆不道,不仁不义,丧尽天良……”
叶知秋听不下去了,转身吩咐珠米,“去叫几个人来,送汤先生回止风院。他要是再骂,就直接送出府去。”
“什么?!”汤远修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你……你居然要赶我走?”
叶知秋不屑地弯起唇角,“我没奢望你客随主便,可你也太不自觉了吧?
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还要指着我的鼻子骂我,这样的客人谁愿意接着谁接着,反正我不接着。
你不是自称门生遍天下吗?离了我家这道门想必也饿不死,你爱去哪儿去哪儿。我这儿庙小,供不起你这尊大菩萨,您请便吧!”
“你……你……你……”汤远修被她噎得不轻,手指和嘴唇齐齐抖动这,半天才憋出一句整话,“你在皇上面前出卖我还有理了?”
叶知秋嗤笑一声,“好像你没在皇上面前出卖我一样,也不知道是谁当初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不是长舌妇,一扭脸就把我说过的话全都告诉了皇上。”
汤远修的气焰顿时矮了一大截,忿忿地嘀咕道:“皇上那老小子也太不地道了,居然跟这丫头告我的黑状。”
他的声音很小,却没能瞒过叶知秋的耳朵,“你们是半斤对八两,就谁也别说谁了。
你在皇上面前讲了我多少坏话你心里有数,我只跟皇上透露你一个秘密,咱们就算扯平。
你要是还想在这件事上纠缠,我就只能赠你一句‘快走不送’了。”
汤远修竖起短短的眉毛,正要张嘴说话,又被她抢先一步堵了回去,“你别想拿凤康来压我,如果他知道你来了不到十个时辰,骂了我两回,肯定会第一个把你扫地出门。
再说,这王府的家务事我做主,他只有无条件服从的份儿,你就不要白费口舌了。”
汤远修虽然心有不甘,可也知道她说的是实情。不敢朝她发作,只能将枪口转向凤康,“我汤远修教出来的学生,居然怕媳妇,没出息的东西!”
骂完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叫阿黎搬了张椅子来,挑了个宽敞通风的地方坐下,对叶知秋招手道:“小丫头,你过来,跟我说说出题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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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章 游戏早就开始了!
叶知秋见他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感觉好气又好笑,“汤先生,你没看见我正忙着呢吗?你要聊天去找别人,我没空陪你。
而且现在也不是闲聊的时候吧?皇上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刺杀,作为老部下老朋友,你难道不应该入宫去探视慰问一下?”
汤远修十分不以为然地“嘁”了一声,“那老小子每天无聊得要命,巴不得找一摊子事儿来调剂调剂。他这会儿只怕正乐在其中呢,我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大老远跑去探视慰问他?
还有啊,谁说我要跟你闲聊了?我是要跟你商议为选立储君出题这样与江山社稷、黎民苍生有关的大事。”
“不要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了。”叶知秋不客气地揭穿他,“你是想从我嘴里套出一星半点儿的消息,好拿去跟你那些皇子门生故弄玄虚吧?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一个字都不会告诉你的。”
汤远修没想到她这么不给面子,又一次恼羞成怒了,“谁要跟你套话了?
我还不是怕你头发长见识短,出错题,选错储君,误了华楚国的江山,日后被人指责唾骂,想帮你出几个绝妙的好主意,供你参考借鉴?
外头翘首以待,等着我老人家指点一二的人多了去了,你这小丫头怎么好赖不分呢?”
“您说得太对了,我一直都分不清您老人家所谓的好赖。所以啊,您还是别在我身上浪费工夫了,出去指点那些知道好赖、翘首以待的人去吧。”
叶知秋扔过来这几句话,便不再理会他,拿了一包种子。径去种菜。
汤远修又唠叨了几句,都被她当成了耳旁风,自觉无趣,只得带上阿黎悻悻地走了。
小蝶被汤远修的话撩拨得心痒,忍了几忍,终究还是忍不住了,往叶知秋跟前凑了凑。压低了声音问道:“小姐。那题目你已经想好了吧?到底是什么样的题目啊?”
叶知秋嗔了她一眼,“当初我让你们帮忙出主意,东霞、添香、珠米和桂粮至少都给我提了一个好点子。只有你,到现在连个馊主意都没想出来,亏你还好意思打听。
我说了,除了皇上。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就别问了。”
小蝶不乐意地撅了嘴巴。“小姐,你不会连我都信不过吧?”
“不是信不过你,有些事你知道得越少就越安全。”说这样的时候,叶知秋的表情有些严肃。
连一向最沉得住气的四皇子都按捺不住劫持她。可见皇子们对皇位渴望到了何种地步。难保不会有别的皇子为探听题目,采取类似的非常手段。
经了今天的事,她已经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他们再想对她下手是没有机会了。然而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那些神通广大的皇子若动起真格来,对她身边的某个人下手还是能够的。
虽然她已经反复叮嘱过莎娜和东霞她们最近一段时间不要出门了,不过凡事总有个万一。万一她们落在别人手里,“不知道”很有可能就是她们唯一的一张保命符。
“不知道”还能多活一会儿,一旦经不住拷问,说出对他们有用的信息,只怕立刻就会被灭口。
她承认她想得有点多,可总比思虑不周,将“或可避免”变成“不可避免”来得好。
话又说回来,凤帝交给她这件差事当真祸患无穷。
若早交差就能了事,她恨不得现在就入宫将这颗烫手的山芋抛出去。可惜这事儿跟早晚没关系,即便交了题目,在第一场考验结束之前,她这个知情人也免不了被人惦记。
更何况距离凤帝给的期限还有*天,她若早早交出题目,定会有人跳出来指责,各种挑刺,说她对选立储君不够重视,做决定太过仓促和草率。
以防招来更多的麻烦,她决定不到期限的最后一天绝不把题目呈上去。
此时她还不知道,朝中已是风云变幻。
整个早朝期间,凤帝对自己遇刺一事绝口不提。在所有人都认为这件事会不了了之的时候,却有人在散朝之际指出真正的幕后黑手乃是京畿提督班仁绍,人物两证俱全,可谓铁证如山。
班仁绍事先没有听到半点风声,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毫无抵赖之功。唯有当堂招认,将全部的罪责揽到了自己头上。
凤帝当即下旨,命凤康带领御林军查抄班府,又从书房的密室之中搜出与其他党羽勾结的物证若干。将其党羽一并捉拿入狱,交由刑部和大理寺协同审理。
仅仅几个时辰,原本在朝中颇具影响力的班仁绍一党便树倒猢狲散,再也不能对其他势力构成任何威胁了。
就如同明白先前查出来的徐焕生是替罪羊一样,大家都明白,班仁绍依旧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顶多算是二把手。至于第一把黑手是谁,他们心中也都是有数的。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谁跟谁明里暗里走得近,大家心里都有一本帐。
“庆王?”凤康回到王府的时候,已是深夜时分。叶知秋小睡一觉醒来,脑子还有些迷糊,一时没反应没过来。怔了片刻,才想起他说的是谁,不由睁大了眼睛,“你大哥?!”
她记得凤康跟她说过,大皇子是除四皇子和十一以外,最具有竞争力的一位皇子。
他是侥幸逃过穆皇后毒手的第一个皇子,一出生就被许多人寄予厚望。又比一众兄弟年长一截,这就意味着他是所有皇子当中筹谋准备时间最长的一个。
身为皇长子,却没有得到父亲的特别宠爱。他会刺杀凤帝,她并不感觉意外。
她意外的是,那个人就这么完了?
他与四皇子和十一不同,既没有显贵母家做靠山,也没有凤康这样的兄长帮着打拼,能有今天的地位和成就,全靠自己苦心经营。
十几二十年的努力,就这样付诸流水了。岂不是说,选立储君的考验尚未开始,他便已经败了?
“这是他自己选的路,怨不得任何人。”凤康言辞之间没有一丝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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