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牌农女》第517章


假宫女扔掉托盘,使得上头托着的八宝攒盒里的蜜饯洒落一地。宫人得了命令,提着扫帚畚箕。轻手轻脚地走过来,准备清理。
却被凤玥厉声喝住,“且慢!”
在坐的哪一个不是金枝玉叶,哪一个不是主子。宫人自是不敢妄动,迅速退到一旁。
虽说是凤玥揭穿了刺客。避免了可能出现的严重后果,梁太后却记恨她疏远宣宝锦,处处维护叶知秋,又因她一而再地大呼小叫。先后骇了自己两跳,心中大为不快。
目光阴沉地扫过来,“这是又怎么了?还能不能安生看戏了?”
凤玥当然不会自讨没趣。告诉她自己怀疑那假宫女跟宣宝锦有关。
转向屏风那边,恭声请示道:“父皇。儿臣以为,应该仔细检查那刺客端来的东西,或许能从中查到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说着眼角的余光扫向梁太后那一桌,果然见宣宝锦微微地变了脸色。
事实上,别人把注意力放在那假宫女身上的时候,凤玥一直盯着宣宝锦,没有错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
比如那那假宫女落荒而逃的时候,她下意识捏紧手中帕子的小动作;假宫女服毒自尽,她悄悄地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大内侍卫指出假宫女易容,她脸上闪过的那一抹慌张之色……
还有,她还不止一次地瞟向散落在地的蜜饯。
凤玥可以肯定,假宫女端来的东西里面一定有文章。
她也不想破坏气氛,可她太了解宫中的黑幕了,东西一旦出了大殿,就未必是原来的东西了,再想查出真相难如登天。
当年宣宝锦一口咬定袭击她们的刺客是男的,说她错把花香当成了脂粉香。大家都相信宣宝锦,却不相信她,这口气她一直憋到了今天。
她不知道刚才的假宫女与当年袭击她的刺客是不是同一个人,可两个人身上有着一样的味道,两次出现的情形又都是如此的诡异和蹊跷,说不定有什么惊人的内幕。
不查个清楚明白,她晚上一定睡不着觉。
不等凤帝开口,梁太后便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在桌上,“我们皇家人难得聚在一起,和和气气、高高兴兴地吃个饭。偏生有那么一两个不懂事的,非要兴风作浪,推波助澜,让人不得消停。
哀家倒是想问问,你们一个个的把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眼里到底还有没有皇上,还有没有皇后,还有没有哀家这个长辈?”
她口称“你们”,可任谁都听得出来,她实际上只骂了两个人:“兴风作浪”的无非是刚刚诊出喜脉的叶知秋,“推波助澜”的便是凤玥了。
芸妃的脸色很不好看,叶知秋和凤玥素来与她亲近,骂了她们,无疑是在打她的脸。可是梁太后没有指名道姓,她也不好跳出来维护她们。
宁妃见她吃了挂落儿,心中暗爽,嘴角抑制不住地扬了起来。
穆皇后惯会打圆场,做和事老,忙劝抚道:“太后娘娘息怒,七公主也是一片孝心,想尽快查出真相,免得背后还有什么居心叵测之人卷土重来,再惊吓到您老人家。”
劝过梁太后,又将目光转向凤玥,“七公主,追查刺客的事自有皇上做主,我们这些妇道人家还是不要掺和的好。
就像太后娘娘说的,我们皇家人难得聚在一起吃顿饭,那些惹人不快的事还是不要提了。
快给太后娘娘赔个不是,咱们高高兴兴地听戏。”
若放在往日,穆皇后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凤玥少不了要顺水推舟,服个软儿。可此时此刻,她已经打定主意要追究到底,又怎会轻易松口?
于是朝屏风那边深深一福,又朝梁太后和穆皇后各自福了一福,“父皇,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并非玥儿不懂事,有意要搅扰大家的兴致,更没有左右父皇决断的意思。
实在是因为这件事牵扯到与玥儿有关的一桩陈年旧案,若不能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弄清楚了,再想查证就没日子了。
只是叫人验一验那刺客端来的东西,不会耽搁多少工夫的。
还请父皇恩准!”
凤帝饶有兴致地扬起眉毛,“你所说的是哪一桩陈年旧案?说来听听。”
——L
☆、第469章 陈年旧案(二)
凤玥巴不得有人问她,“父皇可还记得十六年前,儿臣与华锦郡主在御花园被刺客袭击的事情?
那刺客蒙了面,儿臣虽未看清楚她的模样,可在被她打晕之前,闻到了一股脂粉味。那味道十分特别,像是米兰花与菊花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是以儿臣断定,刺客是名女子,华锦郡主却说刺客是个男人。
因为没能找到那名刺客,至今也无法定论那刺客是男是女。”
因为这件事,原本形影不离的凤玥和宣宝锦友情决裂,大家都指责凤玥心眼儿小,包括凤帝、穆皇后、梁太后、芸妃和宁妃在内的许多人都有印象。
梁太后敏锐地觉出,凤玥攀扯上宣宝锦,可能想对宣宝锦不利,愈发不待见凤玥,冷声哼道:“这就是你说的陈年旧案?
不过是桩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事,也值得你翻出来,拿到这种场合来说?”
凤玥毫不示弱地对上她的目光,“太后娘娘,玥儿没说完呢,您还是不要急着下定论为好。万一查出什么来,让您老人家平白担上一个‘不辨是非’、‘盲目袒护’的名声。”
梁太后眉眼一立,就要发火。
凤玥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抢着说道:“父皇,同样的味道,儿臣闻到过三次。
第一次便是被那刺客袭击之时,第二次是在太后娘娘六十大寿上,儿臣在一名宫女身上闻到了那种奇特的味道。因怕打草惊蛇,一边叫人盯住她,一边请五哥帮忙捉拿。
谁知正赶上华锦郡主中毒昏迷,让她趁乱逃脱了。
第三次。也就是刚才,儿臣在刺客身上也闻到了那个味道。
是真是假,叫人一验便知。”
在场的都不是傻子,谁会听不出凤玥的弦外之音?
身上有着同样味道的刺客在宫中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而且每一次出现都与宣宝锦有着直接或间接的关联,实在耐人寻味。
凤况第一个变了脸色,梁太后是第二个。芸妃是第三个。
其余的人纷纷将目光投向宣宝锦。宣宝锦脸色苍白,睫毛轻颤,受了惊的小兔子一样。浑身都透着惊慌和无措。
凤帝从始至终都是那副置身事外的样子,仿佛说这件事的不是他的女儿,涉足其中的也不是他的儿媳。听了凤玥的话,兴致勃勃地叫了大内侍卫去查验尸首。
大内侍卫很快就回来了。“禀皇上,那刺客的身上确有菊花与米兰混杂在一起的香味。”
“哦?”凤帝不紧不慢地捋着胡子。问出来的话却是一针见血,“可是用了某种特制的脂粉?”
“据微臣所知,那并不是脂粉的味道,而是一种名为‘软骨散’的药膏的味道。”回话的侍卫正是先前发现假宫女以金针易容的那一位。看起来颇有见识,“此药膏乃是江湖人炼制,多用来遮掩行踪。
在脸上身上涂抹此药膏。就可以让骨骼变软,再辅以其他手段调整脸型、手型甚至身高。达到易容的目的。
不过此药膏用起来麻烦,持续的时间只有半个时辰,还有容易识别的味道,所以如今已经鲜少有人使用了。”
凤帝没再言语,眼中精光闪烁。
皇子皇孙只当他为那刺客浑厚的江湖背景震惊,并没有多想。
凤玥趁机请旨,“父皇,若儿臣遇到的这三名刺客是同一个人,那么此人在宫中盘桓十余年,所图必定不小。为了您和皇宫的安全,越早查清楚越好。
儿臣请您恩准,立刻查验那刺客端来的东西。”
凤况听她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宣宝锦与刺客是同谋,又急又气,忽地一下站了起来,“七皇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锦儿跟你一样,也是几次三番险些被那刺客所害。
她若有嫌疑,你就清白了吗?谁知道是不是贼喊捉贼?”
芸妃本就不好看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她怎么生了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儿子?
方才出现刺客,他第一时间跑过来护在媳妇跟前,根本忘了这里还坐着自己的亲娘。现在又不顾体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着“锦儿”,替宣宝锦打抱不平。
真是无可救药了!
凤玥不是没有发现芸妃的难堪,可她认为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装糊涂让宣宝锦继续蒙蔽下去,不如一举揭穿,让十一早些清醒。
于是毫不客气地堵回去,“我只是请求父皇追查刺客,没有指名道姓地说谁与刺客有关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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