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牌农女》第530章


你害怕我看出你居心叵测,在十一面前揭穿你,所以你就拼命地黑我,让十一以为我是一个心肠的歹毒的女人。
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你担心凤康终有一日会后悔放弃争夺皇位,所以想通过对付我制造嫌隙,适当地离间他们,让他们既不会彻底翻脸,又不能完全信任彼此。”
“你果然是最懂我的人。”宣宝锦面有欣慰之色,“那么你可知道我为何要去旬阳府?”
“以前不知道,不过现在我大概能猜出来。”叶知秋看着她笑靥殷殷的样子,知道她是想引自己多留一会儿,好陪她说话,故意言简意赅地道,“买桐油需要钱,你是去筹银子的。”
她不说,宣宝锦便自己说了起来,“没错,我的确是去筹银子的,而且是一大笔银子。
皇上目光如炬,天子脚下,我怎敢轻举妄动,到封地才好行事。”
“所以你陷害了另一位定王妃,唆使十一顶撞父皇,故意留下破绽,引父皇怀疑,并如你所愿,将你们赶出京城。”
“正是,我原本瞧中的,是旬阳府的府库,没想到天也助我,竟让我碰上了百年难得一遇的雪灾。”
“于是你跟你的人里应外合,盗走了赈灾银款,藏在旬阳府的王府里。任凤康和十一想破脑袋,也不想到银子就藏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自然也就不会去搜查王府。
银子就这样不翼而飞了。
随后你操控旬阳府知府密奏父皇,指证凤康贪墨。
你料定凤康为了保护十一,一定会替他顶罪。再然后你就祸水东引,栽赃给四皇子,由着凤康跟四皇子斗了个不亦乐乎。
并趁十一奉命押送凤康先行回京的空当,把盗来的银子运走了。
真是算无遗策!”
宣宝锦听得出叶知秋这话里隐含的讽刺,却丝毫不以为意,“称不上算无遗策,至少我没有算到,小九会主动请旨出使番国。”
叶知秋唇边泛起一抹冷笑,“是啊,你有了银子,可以说万事俱备。
只要东风一到,你就可以一把火把皇家的人给烧死了,然后名正言顺地扶持你和冒牌顾云川的儿子上位,报仇,颠覆凤家江山,一举两得。
得知凤康出使番国的消息,你很懊恼吧?
让这样一个人逃离掌控,对你来说,绝非好事。只要他存活于世,你的和儿就不是继承皇位的最佳人选。
过去四年间,你一直没有动手,就是担心他总有一日会回来,威胁到你们母子的地位。
对你来说,他能死在外面是最好不过了。然而等了四年多,非但没有等到他的死讯,反而把人等回来了。
得到消息,你的心情一定很复杂,既为他活着回来感到失望,又为他重新回到你布下的网里而松了一口气。”
说到这里,她目光移到宣宝锦隆起的腹部,“其实你根本没有怀孕,对不对?”
宣宝锦笑容微僵,“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听得懂。”叶知秋目光湛湛地看着她,“我猜你起初应该也没打算这么快就动手。
父皇突然决定以考验的方式选立储君,让你的人敏感地觉察到了不对,调查之下,发现了父皇身患绝症的事实。
他们怕父皇因病而逝,便宜了杀害你们宣家满门的仇人,百般催促,使你不得不决定在今年年初一的家宴上实施计划。
于是你匆匆忙忙地怀上了身孕,并在冬元节的宴会上挑衅莎娜,将有孕的消息公之于众,顺便又黑了我一次。
你很了解太后娘娘,料定她一定会留你在宫中养胎。这样你就能借着住在慈安宫的便利,在太后娘娘的花盆里埋设炸药。
其实你不是非要用怀孕来做掩护不可,只因你被迫提前动手,心里始终不踏实。你这么做,是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
只要你怀有身孕,即便犯了死罪,皇家为保全血脉,也会留下你的性命,直到你生产之后。到时利用这几个月的时候,越狱也好,劫囚也好,总比被立刻处死要强。
从父皇宣布以考验的方式选立储君,到冬元节那日你被诊出喜脉,不过一月,时间刚刚够显现脉象而已。如果你是真的怀孕了,只能说老天无眼,让你幸运过头了。
我相信老天在绝大多数的时候还是很公正的,所以我可以肯定,那个时候,你并没有怀孕。
我不知道你到底用什么法子制造出了怀孕的假象,连太医都分辨不出真伪,大概又是你的那未婚夫婿从江湖上搞来的方子。
当然了,你可以亡羊补牢,化假为真,不过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难了。
假孕之后你一直住在慈安宫,与十一分居两处。偶尔见上一面,他也会顾忌你有了身子,不会碰你。
顾云川倒是可以乔装改扮混进宫里去,可毕竟次数有限,孩子也不是说有就能有的。
综上所述,你那肚子十之八、九是徒有其表,里面装的不是血肉,只是一团空气罢了。
正因为如此,年初一那天,我只是随口夸你一句皮肤光滑,你就怀疑我看穿了你的肚皮,反应激烈。”
宣宝锦脸上笑意全无,“你的想象力不错,分析得倒也入情入理,可惜都是猜度之言,没有证据。
所有人都知道你与我不和,你说我是假孕,只会让人觉得你在落井下石,谁会相信?”
“我相信。”随着一个冰冷带怒的话音,房门被人猛然推开,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L
☆、第486章 你撒谎!
凤况双目阴寒地立在门口,外面不知何时下飘起了雪,寒风卷着星星点点的雪花,从他身旁两侧灌进门里,使得屋内的温度直线下降。
两个守门的婆子战战兢兢地伏在地上,肩头和后背落了厚厚的一层雪花,看样子已经跪了多时了。
宣宝锦的脸色刷地白了,捧着茶盏的手也哆嗦起来,茶水泼溅出来,顺着指缝滴淌在被子上,洇出一朵朵轮廓模糊的花纹。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神情悲愤地看向叶知秋,“我已沦为阶下囚,你还不肯放过我吗?”
都这时候了,这女人居然还在妄图通过惯用的伎俩为自己开脱,果然狗性难改!
叶知秋连一个轻蔑的眼神一声嗤笑都懒得送给她,转身就走。对门神一般站在那里的凤况同样视而不见,侧身越过他出了门,踏雪而去。
凤况抬脚进门,面无表情地盯着那个自己千恩万宠的女子,一步一步地走到床前,站定,眼底幽黑一片,遮住了所有的情绪。
这样的十一,让宣宝锦感觉那样陌生,又那样可怕。她眸子里泪光闪动,颤声地唤了一声,“王爷……”
凤况不言语,不动如山地看着她。
宣宝锦愈发心慌,急急地回想,确定叶知秋问的问题,凡是与凤况有关的,自己都不曾正面回答过,心下才多少安稳了些。除了说过他“自投罗网”,这一句不太好解释,其他的都可以蒙混过去。
思忖过后,眼波一晃,便落下泪来。“王爷,你瘦了,这些天你可有好好用膳,可有好好休息?
王爷千万要保重身体,不值得为了我这样一个罪人……”
“我多么希望你是真的知道自己有罪。”凤况开口打断她,“我从小就喜欢你,你却当我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只亲近九哥。后来又嫁于五哥为妻。
我嫉妒,我痛苦,我恨自己年纪比你们都小。甚至蛮不讲理地埋怨过母妃,没有早几年将我生出来,可我对你的感情从始至终都没有动摇过。
能与你结成夫妻,是我这辈子最开心最自豪的事情。
哪怕你天天将五哥挂在嘴上。哪怕你常常为九哥落泪,我还是开心。还是自豪,因为我娶到了这世上最美丽最善良最重情义的女子。
便是年初一那日,在大殿上,你丝毫不顾念夫妻情分。想要将我和父皇他们一起烧死,我仍旧相信着你。
这段日子,不论父皇查出了什么。你又招认了什么,我都认为那不是你的错。你只是太恨了。恨穆家残忍地杀害宣家满门,恨父皇明知凶手是谁,却置之不理。
是父皇先对不起你,是我们皇家亏欠了你。父债子偿,身为皇家子孙,你怎样对我都是可以理解的。
我日夜期盼的,只是你能从仇恨之中清醒过来,记起我是你的丈夫,是这世上最疼你爱你,把你放在心尖上的人。你可以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信任我,依赖我。
只要你说一句你需要我,我就会不顾一切地跑来找你……”
听了这番话,宣宝锦心中大定,应对起来愈发从容,泪如雨下地道:“王爷,宝锦不是不想见王爷,只是宝锦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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