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牌农女》第543章


稍稍整理了一下语言,委婉地说明来意,“因为科考舞弊案,如今京城闹得沸沸扬扬,想必九嫂早有耳闻。
我识人不清,重用了一些靠着舞弊上榜的人,不慎牵连了九哥苦心栽培的人。他们跟了我一场,我总要替他们打点,保他们周全。没被牵连的人也因为这件事惶恐不宁,急需安抚。
九嫂也知道,我所领的封地在旬阳府,比不得清阳府物产丰饶,百姓富庶,每年所得租税勉强能赶上九哥所得半数。定王府暗中经营的铺面也盈利有限,父皇赐下的多是珍玩古物,又动不得。
是以……”
“你想跟我借钱?”叶知秋一句话概括了他的长篇大论。
被她直白地点破,凤况面子有些挂不住,事实如此,又不好否认,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若非实在没法子了,我也不会来叨扰九嫂。
还请九嫂看在我和九哥的兄弟情分上,拆挪我一些银款暂作周转。待入秋收了封地的租税,定当连本带利归还。”
说完只觉两颊发烫,下意识地扫了珠米和桂粮一眼,见那两个丫头依旧纹风不动地站着,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不由悄悄地松了口气。
叶知秋没有立刻接话,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地啜着。
在银钱上,她从不小气。若凤况找她借钱只是为了自家花销,她没有理由不借。
不管他和凤康是否比以前生分了,他们兄弟二人依然利益相通,还有一直待她慈爱有加的芸妃,她无论如何都要给几分面子。
问题在于,他借钱是为了皇权和储位之争。一个搞不好,就会沾上“谋逆”二字,她不得不慎重考虑。
凤况半晌没有听到回音,心下生出不祥的预感,正思忖着要不要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劝说几句,就听她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为什么不去找你九哥借钱?”
凤况神色不自在起来,“我前两日才因一些琐事,跟九哥有了分歧,是以……”
叶知秋心知他口中的琐事并非琐事,定是他折了羽翼心有不甘,想找凤康帮他重振旗鼓,被凤康拒绝了。他说服不了凤康,就跑来糊弄她这“无知妇人”。
只要她心肠一软,糊里糊涂地听信了他的话,答应借钱给他,凤康就是想袖手旁观也不行了。
她算是看明白了,十一把他那点子心眼儿全都拿来对付自己最亲近的人了。
因看明白了,就更不会借钱给他了。
“我手上的确有几个闲钱,可对你来说不过杯水车薪,便是借给你,恐怕解不了你的急困。况且我和你九哥是夫妻,这钱财上的流动,要还问过他的意思才行。”
凤况不傻,自然听得出她这是推诿之词。
她嫁过来的时候光嫁妆就六百多担,钱庄里更存着几百万,这能叫有几个闲钱?他九哥骨子里清高自傲,又怎会干涉女人动用她自己的钱财?
又因她一口一个借,怒气噌噌地往上窜,“九嫂,你要知道,我这么做并不只是为我自己,也是为了九哥。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和九哥都做不了皇帝,我们这两府的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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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2章 早就想揍他了!
他说这话的神情语气太过理所当然,好像借钱给他是天经地义的,不借就是鼠目寸光,不顾大局。
叶知秋原本还想提点他几句,告诉他凤帝折了他和其他皇子羽翼,必有深意,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浪费人力物力为好。如今看来,说了他也听不进去。
除此之外,跟他实在无话可说,便叫珠米和桂粮扶了她,向外走去。
凤况见状立时急了,三步两步奔过来,越过桂粮,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九嫂……”
“放开知秋姐。”随着一声清脆的冷喝,一道纤巧的人影直扑过来。
凌厉的掌风扑面而来,凤况下意识地松开了叶知秋,待要迎击已是晚了一步,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他先愣后怒,恶狠狠地瞪着护在叶知秋面前的少女,“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本王动手!”
佳禾丝毫不惧,“谁让你动手动脚?”
凤况气极,有心收拾了这毛还没长全的丫头片子,又觉有*份,便大声喊道:“来人,把这胆大包天的……”
“十一殿下。”叶知秋扬声打断他,“你确定要把这件事张扬开来?”
凤况一噎,无论是他情急之下抓了嫂子的胳膊,还是他因为抓了嫂子的胳膊被嫂子的丫头打了一巴掌,张扬开来丢脸的都是他。
不好叫了人进来收拾佳禾,又不甘心,只得将气撒到叶知秋的头上,“九嫂不愿拆挪也就罢了,何必纵着一个黄毛丫头羞辱我?”
叶知秋懒得跟他解释佳禾不是她叫来,眼带不屑地看着他。“我原本以为你九哥如此看重你,你必定有过人之处。现在才知道,我太想当然了。
你比你九哥差远了去了,不过是个被宠坏的孩子罢了。”
被一个年纪比自己小的女人当成孩子,凤况感觉受到了奇耻大辱,一张跟凤康有几分肖似的脸孔涨得通红,“不要以为我出于礼貌叫你一声九嫂。你就可以以长嫂自居了。若论品性。你比……”
他羞愤之下,下意识地要拿了她跟宣宝锦做比较。“锦儿”两字到了嘴边,又醒悟过来。忙刹住了。
一个想要烧死皇家所有人,谋逆篡位的女人,还有什么品性可言?
他想拿谁来压服她,叶知秋心知肚明。只是不愿去踩他的脚痛罢了,亦不愿跟一个心智尚不成熟的人动怒。淡淡地道:“不管你那声‘九嫂’是出于礼貌还是发自内心,我都不稀罕。
有没有你这个小叔子,我照样过日子。
瞧不上我这个满身铜臭的农家女,倒是能瞧上我的银子。你自取其辱,怨不得别人。
看在凤康的面子,我最后再给你一句忠告。不要以为所有的女人都是傻瓜好糊弄。”
说罢再不看他一眼,招呼了佳禾、珠米和桂粮径直出了门。
凤况死死地捏着拳头。脸上一阵红一阵青,心里又羞又怒又后悔。明知道那女人上不了台面,还跑来找她借钱,他脑袋定是被驴踢了……
才觉这说法有些熟悉,耳边便响起一个清脆娇俏的声音,“胡说八道,哪个脑袋被驴踢了,赏给你这么大一锭银子?”
他怔了又怔,猛地想起,他去清阳府接莎娜的时候,坐在茶楼上看到林短斤一家当街闹事,便召了林长乐来问话,赏了林长乐一锭银子,被跟着叶知秋的一个小姑娘给骂了。
仔细比对声音和模样,不就是刚才打了他一巴掌的那个黄毛丫头吗?
好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丫头,竟敢不把他堂堂的王爷放在眼里。嫂子他治不了,一个丫头他还治不了了?
因有了撒气的法子,便觉得不是那么羞愤了。出门带上自己的人,气呼呼地离开了雪亲王府。
佳禾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记上了,犹自怀念巴掌打在十一脸上的触感,“早就想揍他了,今天总算让我逮着机会了。”
虽然叶知秋也觉那一巴掌打得大快人心,却不想她因此生出跟权贵对抗的心思,于是沉了脸色道:“你不去上课,跑这儿来凑什么热闹?”
佳禾吐了吐舌头,低头不说话。
桂粮瞅了瞅她,又瞅了瞅叶知秋,“王妃,是奴婢打发人告诉佳禾姑娘的,奴婢怕您吃亏……”
叶知秋见她小心翼翼的模样,脸色不由松缓下来,“我能吃什么亏?就你多事。”
桂粮敏感地察觉出她不生气了,便又嘻嘻地笑了起来,“十一殿下向来不知轻重,王妃眼瞅着就要临盆了,要是被他冲撞了可怎么好?”
“行了,知道你忠心,你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叶知秋嗔了她一眼,将目光转向佳禾,“这次就算了,以后不能随便对人动手。
十一殿下再怎么不对,那也是皇子。万一把他惹怒了,我未必能护你周全。”
佳禾不是没脑子的人,知道这次之所以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因为十一做了不好张扬的事。换个场景,她恐怕很难全身而退。
于是老老实实地点头,“知秋姐,我记住了,以后再不随便打人了。”
“嗯,回去上课吧。”叶知秋在她肩上拍了拍,目送她走远了,又转头教训桂粮,“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不要打扰佳禾读书,知道吗?”
“是,奴婢记住了。”桂粮乖巧地答应着。
凤况是瞅准了凤康出城办事的空当过来的,是以凤康直到回府才听说他来找叶知秋借钱的事,气得脸都黑了,“我已经给他分析得够明白的了,让他静观其变,难道我还会骗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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