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为她狂》第185章


因为坚持锻炼,阮橘身体素质很好,但架不住每年秋冬季节都要习惯性感冒一次,吃药也没用,因为她的感冒严格按照流程来:第一天鼻子痒痒打喷嚏,第二天失去嗅觉嗓子开始嘶哑,第三天疯狂流鼻涕,第四天开始好转,第五天基本痊愈,吃药也就是加快了进程,能把五天缩短到三天。
“来了来了,今年的感冒来了。”小宋喃喃着。
阮橘很讨厌感冒,感冒期间吃什么都尝不出味道,她苦着脸:“我就说淋雨戏要不得吧……去年鹤先生把人家保护的可好了。”去年就没感冒!
静姐无奈地说:“是是是,我没照顾好你,我的错我的错。走走走,请个假去,你这样子明后两天肯定不能拍了。”
之前拍《荣安太后传》的时候因为在雪地里穿着夏裳跪了很久,所以也导致了那年的感冒,去年因为在鹤园,不知道是风水好还是吃得好,总之那是阮橘第一次秋冬感冒季全身而退,今年的感冒来的有点早,这会儿按照华国气候算的话还不算入冬,但她已经开始喷嚏连连了。
当天晚上因为吃了药果然开始流鼻水,阮橘躺在床上心如死灰,她手头放着一盒抽纸还有一个废纸篓,专门给她擤鼻涕用的。擤的多了人中那里都火辣辣的疼,吃什么都没滋味儿。柏国的饮食习惯她不喜欢,热狗香肠偶尔吃吃还好,天天吃真是受不了,所以小宋明智地从国内背了许多泡面跟火锅底料,每天阮橘都开小灶。
但是今天,她吃什么都尝不出味道来。
迷迷糊糊中睡着了还摸索着抽纸要擦鼻涕,然后手突然被人温柔地握住,阮橘以为是静姐或者是小宋就没在意,她咕哝了一声,沙哑地说:“想喝水……”
然后这个人把她抱了起来,喉咙里有清甜的液体浸润,阮橘闭着眼咂咂嘴,觉得这个人的气息无比熟悉。她的大脑大概当机了十几秒,然后猛地睁开眼,彻底清醒。“鹤先生……”
阮橘几乎要以为是自己看花眼了。她揉了揉眼睛再去看,眼前俊美的男人仍然对她微笑,还伸手给她整理因为睡觉翻滚弄得凌乱的头发。“软软,好久不见。”
她突然就觉得委屈起来,也不知道是生病导致的脆弱还是被之前陆爵吓的,反正她一直坚硬的外壳就突然出现了柔软的漏洞,比拍哭戏的时候还多愁善感,眼泪哗哗的流,她好久没见到他了!
鹤延年抱着她轻轻晃着,温柔地问她:“要不要再喝点?”
想起刚才那甜滋滋的东西,阮橘眼泪立马停了,乖巧点头:“要。”
等到就着他的手又喝了几口,阮橘又揉了揉眼睛,发现他看起来跟她出国前没什么变化,眼睛仍然是温润的。“你怎么会来?”声音好难听……
“我出来工作,来看你。”
工作?阮橘顿时睁大眼。
鹤延年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低头在她粉颊上吻了一下,手指磨挲着她因为感冒而滚烫的脸蛋,他的手很冰凉,整个人体温都比常人要低,阮橘很喜欢,就主动把小脸在他掌心蹭了蹭。
他的身上还带着风尘寒霜的气息,但神情仍旧从容,抱着她的臂膀也一如既往有力。阮橘也只有在他面前才有年轻女孩子的样子,平时真的是早熟又老成,他像是蔚蓝又宽广的海,无条件的接受和热爱她的一切。“睡吧,睡一会就好了。”
“你什么时候走?”
“你睡着了我再走。”
阮橘嗯了一声,掀开被子:“那你也来睡吧。”
鹤延年犹豫了两秒钟,还是脱掉了鞋子上了床,把她抱进怀里,阮橘原本以为自己睡不着的,哪里知道很快就睡的昏天暗地,第二天中午醒过来的时候,他早就走了。
静姐跟小宋居然都不知道他来过,按理说夜里她们会过来看她的情况,也不知道鹤先生怎么躲过去的。
他的事情她从来不问,他不想她知道,她就不去知道。就好比她的工作,她喜欢,他就支持。哪怕是爱人,彼此之间也需要尊重,保持恰当的距离,才能让关系长久。最主要的是阮橘也不喜欢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一个苏坚白就让她很受不了了。
静姐惊奇的是就过了一晚上阮橘的感冒就好的差不多了,她摸了摸阮橘额头:“你这好的也太快了吧?”
阮橘想起昨天晚上喝的甜滋滋的水,也没注意是什么,鹤先生对医术颇有研究,鹤园有很多古早的方子,大概是他弄的吧。她在床上伸了个懒腰,问静姐:“我们还有多长时间杀青啊?快半年了。”
“年前应该不行。”静姐说。“恐怕你得在卢切斯特过年了。”
在剧组过年对阮橘来说早就不是第一次,但她还是有点遗憾,不知道鹤先生还会不会再来看她呢?联想到陆爵也莫名出现在这里,鹤先生到这儿来是不是跟他有关系?
她就觉得陆爵不像是来旅游的,很可能是来搞事的。
不过阮橘心里再怎么猜测,无论是鹤延年还是陆爵,都不会让她知道。
她就像是那轮太阳,只要散发出光芒照亮大地,他们就愿意为她鞠躬尽瘁,奉献一切。至于里头的那些盘根错节,她这辈子不该背负,也不该受累。
世界上活得简单又幸福,完全不知黑暗的人那么多,为什么阮橘就不能也是其中之一?
第126章 人人为她狂126
静姐一语成谶; 果然直到过年阮橘都没能杀青,拍完《斯德歌尔摩情人》她是肯定要好好休息的; 然后抓紧时间把课业都给补回来; 都要毕业了,她跟学校申请的单独补考总不能硬着头皮上吧?说起来她好几个学期都错过了奖学金; 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她越发觉得那天晚上见到的鹤先生像是个梦了; 因为在那之后,他再也没有在她面前出现过。
华国历19年3月7日; 是电影《斯德歌尔摩情人》的最后一场戏。今天要拍的是玛格丽特因为奥德烈的逐渐老迈对他失去爱意,准备除去他拿到他的遗产然后奔赴新生活的场景; 其他场景基本上都拍完了; 只剩下这最后一场。这部电影拍了九个多月; 很多情节都重复拍了好几条,不是说没拍好,而是同一个情节亨利总是会浮现不同的想法; 最终剪辑出来的成片会使用哪一种,连阮橘跟奥古斯特都不能确定。
两人在一起度过了美好的二十年,但奥德烈已经老去; 他的金发碧眼不能再像初见时那样吸引玛格丽特; 让她为他着迷了。她甚至无法容忍自己深爱着的人变成现在这副垂垂老矣的模样——那让玛格丽特感到厌恶与恐慌; 甚至认为老去的奥德烈已经不再是奥德烈。
今天是她准备好要杀死他; 留住美好记忆; 拿到巨额遗产的日子。
因此早晨起来,她就坐在梳妆台前很仔细认真的打扮。过去了这些年; 她早不再是那个青涩的在卢切斯特火车站迷失方向不知所以的东方少女,她变得丰满、妩媚、美丽、圆滑、世故。她的皮肤仍然散发着晶莹的光泽,整个人透出香甜的蜜桃气息,可她的爱人已经老去。
他比她大了那么多。
他带她领略过人间美好,走过浪漫的卢切斯特大街,也曾带给她丰富的人生阅历,给予她美妙而幸福的人生。他用他的睿智、博学、温柔,织就了一张缠绵悱恻的情网,将她笼罩其中。
可是现在,他老了。
在她还年轻貌美的时候,他已经失去了当年的强壮与英俊,变得皱纹密布,脆弱的吹几分钟的冷风就能大病一场,这实在是让玛格丽特无法接受。
镜子里映照出的是一个娇媚多情的成年女性,在卢切斯特度过了生日并且过了年的二十岁的阮橘,容貌更加的褪去青涩稚气。并不仅仅是她来饰演玛格丽特这个人物,在拍戏过程中,阮橘感觉玛格丽特也是有灵魂的,这个人物同样也赋予了阮橘许多东西。她的头发松松垮垮的用一根簪子挽起来,这部电影里女主角的造型大部分都是旗袍,偶有几次的西式服装也十分惊艳,亨利要的就是这么一个从骨子里风情万种的东方尤物。
洁白的脖颈连接着精致的锁骨与睡袍里浅浅露出的沟壑,过于暴露就落得下作,欲拒还迎欲遮还露才更动人。玛格丽特拿着口红,微微噘起唇,轻轻涂抹上去,她的手指甲染着鲜红的颜色,又细又长,白嫩至极,一看便是过惯了养尊处优的日子。
奥德烈倚在床背上着迷地看着她,无论一起度过多少年,他都看不厌。只是已经到了这个年纪,早就力不从心了。
她化好了妆,起身去煮咖啡,然后端了两杯进来。奥德烈凝视着她,并没有多注意那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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