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濒死之绿》第67章


“我不但知道你四肢发达,我还知道你家老二的尺寸。”费里芒砸了砸嘴,语声竟不自然地微微一颤,“还挺……挺不赖……”
“臭虫!”童原懒得再与这家伙争辩,切入正题说,“那些梅隆星人为什么要分散出击、频频骚扰我们的矿星?他们是打算测试我们新型防御系统的威力,还是另有所图?如果他们只是着迷于矿星的资源,那么很有可能他们正在建造大量的进攻型武器,他们在筹划着更大规模地入侵——你真的能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说了,要给我点时间。”仪器滴滴滴地发出叫声,一阵刺耳的噪音后又趋于了静止。费里芒懊丧地抓了抓头皮,继续调试起一只耳蜗形态的装置,他突然问:“你为什么总和霍兰奚过不去?他是不是英雄我不知道,可他是块比你还迟钝的木头,绝对不会与你哥哥的死相关。”
提及哥哥童青的死亡,童原顿时陷入了沉默。他垂下了头,两道又黑又直的眉压住了眼睛,瞳光暗淡且悲伤。
仪器再次发出滴滴响声,卫队长缓缓地开口说:“她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人。”
“她?”费里芒张嘴愣了好一会儿,总算反应过来,“你是说武烈大校?”
“她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人,我想我这一生都不会见到比她更美的女人……”单向的迷恋甜蜜更苦楚,卫队长此刻全然失去了往日的英姿勃发,成了每一个沦陷于爱情的苦闷青年,“我去探望童青的那天恰巧他在训练时出了意外,然后我就看见了她……当时她还不是帝国最优秀的舰长,只是一个果敢泼辣的二等女兵。我正惊讶于一个女人扛着一个男人还能健步如飞,她就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四目相对的瞬间我的心脏几乎迸裂胸腔,可她却大吼着让我帮忙……她比我年长几岁,但这不重要,这个女人即使白发苍苍也远比妙龄少女美丽,对此我深信不疑……后来她理所应当地成了童青的未婚妻,我只能藏起这份爱慕,一直放在心里……”
兄长最后的留言并不足以为空军少校定谳他的罪行,他为那份不可坦承的情愫自怨自艾,也为某刻骤然而生的恶念愧疚万分。
“我甚至冒出过一个非常残忍的念头,如果童青死于战争,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取代他,武烈就会成为我的女人——可没过多久,那个念头就成了真……我的诅咒成了真……”
“蜜蜂飞不到雄鹰的高度,所以永远无法拥有雄鹰的视野。”这一贯颠三倒四的家伙居然破天荒地言辞正经起来,费里芒对童原说,“你那偏颇的仇恨手刃不了他的信仰,除了天空,霍兰奚不会把任何事情放在心上……”
童原不再作声,埋下的脸与费里芒靠得更近,嘴里轻声说:“调试你的仪器吧,臭虫……”
两个男人就这么挨身相靠了一整宿,彼此默不作声,唯剩下手中的仪器不时发出窸窣声响,仿若被谁撩动的心弦。
“嘿!你们俩看上去真像是一对儿!”
女人爽朗的笑声响在了两个男人的身后,她丝毫不介意自己的两个追求者头碰头地挨在一块儿,反倒觉得这样挺有趣。
“终于……终于成功了!”仪器的数据显示为正常,费里芒欣喜地大叫起来,他别过脸看了童原一眼,而对方也同样一脸兴奋地回望着他。
人类的感情就是那么奇妙难言,有时他们觉得彼此的隔阂足以横亘千年,有时又会轻而易举地一夕弥合。
“现在……只要把我们截获的信号导入这台‘生物翻译机’……就像这样……”
所有人都神情紧张,屏息静气地注视着那个似长有无数耳蜗的怪东西。
“生物翻译机”慢慢吐动“舌头”,吐出了一串清晰且低沉的人类语言:
“变异即将开始,那个英勇无畏的地球人将不再是我们的阻碍,他会被我们同化……”
“什……什么变异?”科学家挠了挠自己的鬈发,翻着眼儿问,“‘那个英勇无畏的地球人’又是谁?”
费里芒依然一脸茫然地抓耳挠腮,可武烈与童原早已陡然变了脸色。
57、57、去往无垠之绿(4)
眺望过宇宙里一次绚烂的爆炸;空军少校和他的二等兵又经历了长时间的飞行;几乎是以迫降的方式停留在了“珀纽斯二号”类地行星上。
两架歼机一前一后降落;不经过维修便再不可能起飞——一次次驾驶着歼机互相缠绕攻击之后;两个男人的座驾都已伤痕累累;机翼、机身上布满的刮擦痕迹,清晰如同吻痕。
令人惊讶的是,比起只有砂岩的“酒神三号”,这个星球居然存在于一个独立的天体系统之内,而且地貌环境与地球十分相似,有水;有空气;有地心引力。
还有阳光。
这个星球的光亮并非来自太阳,而是来自一颗宇宙中的类太阳恒星。但对心怀希望的人来说;无论身处何地,阳光永远不会枯竭。
好像回到了寒武纪时的地球,陆地上尚未出现真正的陆生生物,只有成片成片的地衣与苔藓,显示出这个星球的荒凉内敛。
但海洋广袤幽深得像个梦境,在乱石交错的山岩下,平铺了一整面蔚蓝的海水。这儿的风轻柔得撼动不了它的宁静,海面全无一丝波澜。
不能多浪费一秒,面对一望无际的海水,狼川马上就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他两手叉腰,昂起脖颈,像一株正待萌芽的植物那般享受阳光的滋养。然后就向着大海所在的方向,展开手臂跑了过去。
所有空旷无垠的地方都令他欣喜若狂,他一边狂奔一边大喊:“我是主宰!我是万物之王!”
霍兰奚的目光长久地停留于狼川的身体,这具奔跑中的躯体抖动着丰盈肌肉,皮肤细腻,线条极美,无不昭示着一种年轻的力量以及蓬勃的生机。
海水明亮耀眼,像一面能照透人心的镜子。霍兰奚看见狼川在阳光下展臂欲飞,也看见了自己的心。
“你不下水吗?”狼川已经下了水,双手拍打出哗哗的水声,冲不远处的霍兰奚大喊。
“我看着就好。”空军少校在海边坐了下来,朝与海洋嬉戏着的年轻人摇了摇头。他依然感到疲倦,长距离的歼机飞行之后,他的肩膀又隐隐作疼了。
说要看着对方的男人却只凝神看向了扑于脚边的海水,水中倒映出一张憔悴的脸庞。霍兰奚不太喜欢照镜子,但此刻却一眼不眨地凝视起了自己的脸。这些日子,剧烈的肩痛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但他并非对自己的变化一无所知。他发现自己的眼珠颜色淡得出奇,几乎快与周遭的眼白融为一体。他在阳光下伸出手看了看,手指似乎更修长了,坚硬的骨节凸起得厉害,活像一把把刀。他又将手掌对向自己,然后便看见掌心中央长出了一点点霉绿色的斑痕,那小团霉斑两天前还是不引人注意的针尖般大小,现在竟已扩散得比钱币还大。
霍兰奚重又将视线投向狼川,他还不清楚自己是被什么东西感染了,但很显然,时间所剩无几。
年轻人在碧蓝的海水中时沉时浮,他没有游向太远的地方,始终保持自己出现在空军少校的视线里。他忽地潜入海底,忽地又探起头,正面对着那个注视着自己的男人。
狼川又游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海面。他朝霍兰奚走过去,除了半勃的性''器上挂着一团海藻似的玩意儿,一具湿淋淋的身体完全无所遮挡。海藻随着性''器的起伏一抖一抖,这让那顶掩藏其后的“松蘑”显得尤为可爱,在这个男人面前赤身露体一点儿也不让他感到羞耻,同样的,他一点儿也没意识到自己湿漉漉的裸''体是一种诱惑。
撒旦的蛇在耳旁低语,空军少校直视着年轻人向自己走近,无法舒展轻蹙的双眉,甚至无法为这噬人心魄的一幕挪开眼睛。
狼川跪在霍兰奚脚边,趴伏于他的膝盖上,仰着脸看他。
“霍兰奚,我还是不太明白……”膝盖陷进泥沙,两条光溜溜的腿还伸在海水里。这具身体泡得发白,像刚刚脱离母体的婴儿还沾着羊水一样。
霍兰奚皱着眉,不自主地想往后抽离膝盖。可狼川的双手抱得他动弹不得,又追索着凑来一张脸,埋向了他的大腿内侧。
朝离霍兰奚更近的地方坐了坐,狼川分着双腿,胯间的性''器就摩擦在他的军靴上。军靴前端的橡胶顶住了性''器的根部,一整根肉''棒耷拉在了硬挺的牛皮靴面之上。他不自觉地轻轻扭动起身体,茎身随着他的动作在鞋面上缓缓擦磨,前端的小孔正巧顶撞在军靴的金属搭扣上,很快便泌出了诱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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