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向往你》第5章


姜伍挠挠头笑了一下,牵动嘴角有点疼,又倒吸一口气。
季宗佑转身往外走,一面对姜九说:“走,我送你。”

☆、大醉一场
? 市区繁华地带,灯火通明。
街道上,一辆行驶中的黑色奔驰忽然有些失控,在路中间左扭一下右摆一下,好在马路上车辆稀少,一时并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影响。
“停车!季宗佑,我说停车你没有听到吗?”
车子缓缓靠边停下。
姜九推开车门下车,“嘭”地一声响,车门被她重重甩上。她沿着甬道,大步流星往前走,风吹起她的头发,糊了一脸,她烦躁地用手拨开。
季宗佑开着车慢悠悠跟着她,她停,车停,她走,车行。
姜九烦得很,她想一个人清静清静不行吗?
路过一条小胡同,姜九退后几步,闪身拐了进去,胡同很浅,能望见那头光波浮动的河。
她原本打算穿过胡同,以求顺利地甩掉季宗佑,但她在路过一个圆月型门洞的时候,停住了脚步,门洞前的台阶两旁摆着几盆小雏菊,暗夜里散发幽幽的香气,从门洞望进去,一盏吊脚灯悬在廊上,凤尾竹滴水观音交织成一道屏风,高大繁茂,浓翠欲滴。隐隐有音乐声和人声透过这片浓绿传出来。
姜九没有多作考虑,踏上台阶,走了进去。
原来是一家小酒吧。台上有一支乐队在表演,台下四散着一些不回家的人,窝在卡座里,或喝酒聊天,或纵情嘶吼,恣意人生。
姜九随便找了位置坐下来,一个服务生过来问她喝什么。她抬头冲着小帅哥笑一笑:“不喝行么?我就是走累了,进来歇会。”对方大概是困的没精神了,也懒得多管,转身就走。她又把人叫回来,点了一杯血腥玛丽。
舞台上的歌手和乐手们以一种迷醉的状态,在享受音乐。姜九把目光投向他们,身体随着音乐轻轻摇摆。忽然一道高大的人影遮挡住了她的视线。她抬头看到季宗佑,他俯视着她,让她产生一种压迫感。
“麻烦你让开。”
季宗佑让开了,往旁边走两步,在她对面坐下来,姿态慵懒地靠在椅背上,说:“给我点一杯酒。”
姜九没好气:“我怎么知道你喝什么。”
“你喝什么,我喝什么。”
姜九手拍在桌子上,探身盯着他,咬牙切齿:“我喝□□。”
“奉陪。”他笑了一下。
姜九叫来服务生给季宗佑点了和她一样的酒,亲手放在他面前,“□□来了,请。”
季宗佑正要伸手端酒杯,她却一手遮住,“我喝多少,你喝多少?还是你喝多少,我喝多少?”
“随意。”季宗佑又伸出手,她又遮住,“敢问你买单否?”
她没看住,酒杯已经从她手边被端走,季宗佑一饮而尽,面不改色盯着她,以眼神示意她“该你了”。
激将法就是为姜九这样的人设定的,她挑挑眉,谁怕谁,端起酒杯猛灌一口,天哪,灼烧感从喉咙延伸至胃部,食道几乎被烧坏了,她用手抚抚胸口,紧紧闭着嘴巴,过了一会儿,悄悄呼出一口气,勉强做出平静的样子。她也不是没喝过酒,只是这次喝的太猛了,真的太猛了。喝酒而已有什么好表演的,她为自己之前的幼稚举动感到汗颜,接着又被自己的自省精神感动了,以一种充满优越感的眼神望着季宗佑,说:“慢慢喝,不要逞强。”
季宗佑颇为赞同地点头一笑,又端起一杯一饮而尽,且并不掩饰自己的挑衅意味。
姜九不可置信地看了看他,然后端起酒杯,努力喝,目光钉在他脸上。
事实证明,季宗佑简直是酒桶,她赢不了他。她放下酒杯,说:“……你干嘛跟我过不去?我想一个人静静,你走。”
季宗佑头偏向一旁,很快又转回来,注视她,说:“小九,我只是希望你不要逃避。”
姜九很烦:“我逃避什么了?”
“无论什么,面对它。”
“我现在不想面对你,想逃避你,你要不走,别说话,影响我喝酒的心情。”姜九觉得头有点发晕,她直视季宗佑,他的脸在她眼里稍显模糊。
季宗佑把酒杯递到她手里,示意她请便。
姜九根本不胜酒力,她很快就醉了,头晕目眩,意识也有些模糊了,季宗佑扶她起来半拖半抱把她送到车上,安置在副驾驶,系好安全带,稍微调低椅背。她闭着眼睛,侧头半躺着,安安静静,睡着了一般。
季宗佑没有发动车子,他侧头凝视她,车厢里灯光有些昏暗,但因为距离够近,他依然能将她看得清楚,她的唇饱满而又娇艳,她的头发乌黑,有一缕覆在唇边,衬得她比往日多了几分温顺柔弱,还有几分妩媚。
忽然他听到她呢喃似地说:“宗佑哥,你说我的,我都认。姜伍为什么打架我也知道。但我不想听你们的,我不会送东辰哥去疗养院,我一辈子守着他……谁要送他走,我咬死谁。”
说完这句话,她很快就陷入了睡梦中,呼吸变得很轻很轻,如微风拂过羽毛。
他凝望她,有些后悔自己说了先前那番话,说她一意孤行照顾郑东辰其实是为了减轻自己心里的罪责,图个心安,但却葬送了自己的生活和未来,一并连姜伍也被波及,得不偿失。
他几乎从未如此武断过,自己也意外怎么会突然情绪失控至此,难道仅仅是因为姜九不听他的劝,不肯送走郑东辰,铁了心要把一生赔进去,他急了,怕了?
他不甚清楚。就像他不清楚姜九先前情绪激动跳下车,仅仅是因为被他戳到痛处,激起怒火,还是陷入了一种困惑迷乱的状态中,无力自救,所以仓皇逃离?还是另有原因?
他转过头,将视线投向车窗外,黑夜笼罩小巷,如幽深的井。
**
姜九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一个穿着白色真丝睡袍的端坐的身体,袖管至手肘处,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手臂,手指修长,指甲上涂着乳色甲油,薄薄的一层,干净淡雅。目光沿着手臂向上,看到一张轮廓圆润的脸,皮肤白而细腻,如花瓣,如美玉;海藻般的长卷发自然垂落胸前,如一团乌云,有一种厚重的美感。
姜九侧脸枕在枕头上,眨巴眨巴眼睛,忽然惊醒过来,噌地一下起身坐起,瞅着坐在床边的女人,惊魂未定、满腹疑问地开口道:“嫂子好。”白娉婷干什么坐在这里看她睡觉?
“你醒了?”白娉婷笑容亲切充满善意,“你昨晚醉了,宗佑担心你没人照顾,就带你回来了。我来看看你昨晚睡得好不好,顺便叫你起床。”
待在陌生的房间里,坐在陌生的床上,姜九浑身不自在,她说:“睡得挺好的,就是刚才差点被你吓晕过去。呵呵,我胆子比较小。”
白娉婷微微一笑,转了话题:“昨晚的事我听宗佑讲了,真的很抱歉,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开口。等吃过早饭,我和你们一起去医院看看姜伍。”
姜九顿时觉得很不好意思:“嫂子,你不要放在心上,这事姜伍也有错。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搞得那么麻烦。”
两个人又客客气气地聊了几句,白娉婷起身出去了。姜九下床去洗漱,想想刚才白娉婷一言不发坐在床边的样子还是觉得怪怪的,不由得对着镜子打了一个哆嗦。
楼下餐厅,季宗佑身着家居服,独自坐在餐桌旁看当日的报纸,姿态闲适而又专注。
白娉婷缓步走过去,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他问:“小九怎么还没有下来?”他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报纸。
白娉婷在他对面坐下来,说:“已经起来了。刚才我们聊了一会,耽误了一点时间。”后一句很像是在解释。季宗佑继续盯着报纸,但神色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以前并没有特别注意过白娉婷说话的方式,此刻他听在耳里只觉得稍显刻意了。
白娉婷又说:“我和姜九商量过了,她同意我去医院看望姜伍。”
季宗佑回应道:“嗯,那就去吧。”
姜九从二楼下来,季宗佑刚好看完了报纸,抬头看了她一眼说:“过来吃饭。”
“起晚了不好意思哈,我罚我自己多吃一碗饭好了。”她臊眉耷眼地走过去,坐在白娉婷旁边。她是真的觉得不好意思,第一次睡在人家家里还起晚了,让主人等她吃早饭,丢不丢人。
季宗佑嘴角微微弯了一下,没有特意回应她。白娉婷看了他一眼,默默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席间,未来的女主人和男主人几乎都不说话,只听见客人时不时赞叹:“这个好吃,这个也好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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