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分裂日记》第15章


剩荒牡捞獠换幔堑们虢蹋凰潮阕裳驴几叻值木髑稀鹊鹊鹊取?br /> 我突然觉得心好累。
第一天,王雨果主动教我背诵宋代文学家苏轼的一首诗——《题西林壁》。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王雨果问:“你知道这首诗的意思吗?”
我老实说:“不知道”。
不是还没学吗?
于是,她开启优等生虐杀差生的模式,从这首诗的创作背景一直讲到文学价值、蕴含的哲理。我这里好有一比,她是《大话西游》里啰嗦的唐僧,而我正是深受其迫害的孙悟空。
如来佛祖、观音菩萨救救我!
第二天,王雨果提议我们来进行口算练习。她先出一道三位数乘两位数的题目,由我作答。然后我再出一道三位数乘两位数的题目,她作答。中间还可以穿插加减乘除混合运算。听她讲完规则,我真想买块儿豆腐撞死自己!
王雨果大方地说:“依依你先出题吧。”
我深思熟虑了一会儿,说:“今天数学老师问你的理想是什么,你说当一个数学家,对吧?”
王雨果在自行车带起的风中大声喊对。
我慢悠悠骑着,说:“我记得咱们写过一篇作文儿叫《我的理想》,那时候你写的是科学家吧?”
王雨果也放慢速度,奇怪地瞥我一眼,带点儿疑惑:“好像是吧,怎么啦?”
“你知道科学家+数学家=什么吗?”
“这是道语文题,还是数学题?”
“嗯……综合题。”
王雨果从小就要强,不会轻易认输或放弃,亲口讲一句“不知道”比登天还难。于是她想了一路。
我终于得了一路的清净。
最后,王雨果说:“我再想想,明天告诉你答案。”
我安慰她:“不着急。”
接下来,王雨果为这道题一连躲了我好几天,我偷偷乐了好几天。我妈问为什么王雨果不来找我一起上学了,我说:“不知道,最近这几天,我看她好像心情不太好。”我妈提醒我开导开导她。我说“可以试试,但不敢保证”。
洛可可问我:“你怎么试试?”
我神秘一笑:“你等着瞧。”
放学铃声响过后,我亲切地叫住正准备离开教室的王雨果,问她:“那道题……”
王雨果急忙摆摆手:“我今天还有事儿,先走了啊。”
等王雨果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洛可可说:“不就是一个脑筋急转弯儿嘛,看你把班长大人给吓的。”
“那我向她坦白好了。”
转眼又过去几天,上午课间时分,我和洛可可,还有班里另外两个女生,在教室前的空地上玩儿跳皮筋儿。四个人先剪子包袱锤,那两个女生输了,就一人一边儿并着两条腿撑起皮筋儿。我和洛可可从一级开始跳起,过一级皮筋儿抬高一个部位。
一级,皮筋儿撑在脚脖子。
二级,皮筋儿撑在小腿肚儿。
三级,皮筋儿撑在膝盖。
这三级分单腿撑,还是双腿撑。单腿撑的比双腿撑的,难跳,因为两条皮筋儿之间的距离更窄,跳的人不好将腿伸进去,还特别容易踩上皮筋儿,一旦踩线就坏了,该换撑皮筋儿的人来跳了。撑皮筋儿的话,一眼能看出人的胖瘦来,因为离瘦子近的地方,皮筋儿窄;离胖子近的地方,皮筋儿宽。胖子喜欢说:嗯……我今天穿的比较厚。
四级在屁股,五级在腰,六级在胳肢窝,七级在脖子,八级在头顶,再向上就是拿手举着,往往这时候只能靠侧手翻跟头翻过去。我们班上会翻的女生不多,洛可可算一个,王雨果凑合算一个。我身体素质差,一翻准栽地上。
我们经常玩儿的跳法有唱歌儿的,也有不唱歌儿的。
唱的歌儿包括:“我是一个K,来自生产队,骑着大小驴儿,抱着西瓜皮儿。”
“一二三,三二一,过新年,穿新衣,穿新衣,要爱惜,新衣来得不容易。”
“一条红纱红又红,刘。胡。兰姐姐是英雄。从小是个苦孩子,长大了是个女英雄。刘。胡。兰,十三岁,参加了革命游击队。她为人民而牺牲,生的伟大,死的光荣。”
……
今天我们跳的就是“一条红纱”。
正好看见王雨果路过,我赶紧停下来去追她。
“哎,王雨果——”
王雨果回头问我:“怎么啦?”
“那道题没有答案,我胡编的。”怕她再次潜逃,我一口气快速把话说完。
王雨果愣了愣,而后咧嘴一笑:“我就说嘛,怪不得我想不出来。”
我礼貌地冲她一笑,忽然听见她说“放学一起回家”,瞬间我的笑容卡在脸上,像阴魂一样久久不散。
新一轮的折磨随即展开。
放学回家的路上,王雨果热情邀请我一块儿背诵课文《火烧云》。
我稍微动了动心思,装作不经意间提起冯圣,好奇地猜测:“像他这样的好学生,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过目不忘,甭管什么课文,只要看一遍就会背了吧。”
王雨果反问:“冯圣是谁?”
“一班的冯圣啊,年级第一。”
王雨果有些不高兴的样子:“你跟他很熟吗?”
我谦虚地表示:“不熟不熟,人家年年考第一,我才考第几名啊。”
每句话我都格外强调“第一”,依王雨果的脾气,见不得别人比她优秀,心里肯定别扭。果然她一言不发,闷头骑车,我放慢速度没跟上她,她骑出去老远也毫无察觉。等她反应过来,背课文的心情早已经烟消云散了。
正所谓“好了伤疤忘了疼”。没多久,王雨果又提议:“咱们来背一下《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的10到16自然段,我先起头。”
——那天修身课上,魏校长向同学们提出一个问题:“请问诸生为什么而读书?”
——同学们踊跃回答。有的说:“为明理而读书。”有的说:“为做官而读书。”也有的说:“为挣钱而读书。”“为吃饭而读书。”
——周。恩。来一直静静地坐在那里,没有抢着发言。魏校长注意到了,打手势让大家静下来,点名让他回答。周。恩。来站了起来,清晰而坚定地回答道:
——“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
王雨果背到这里,点我的名字:“依依,你接后面的呗。”
我岔开话题:“哎你说,周。总理读书的时候是不是也像冯圣那样,年年考第一。是不是只有考年级第一的人,才能像周。恩。来总理那样,长大后特别有出息?”
王雨果默默地选择无视我的问话。
终于有一天,在我第N次提及“年级第一”等字眼时,王雨果忍不住打断我:“依依,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叫冯圣的了?”
“没有啊。”我多么无辜。
“那你喜欢许君泽?”
“许君泽是谁?”
“也是一班的,那个冯圣的同班同学。”
“可我不认识他啊,一班的我就知道冯圣一个,因为他是年级第一嘛。”
气氛突然异常安静,夹杂一丝丝的尴尬。
沉默几分钟后,王雨果猛开口:“不好意思,明天我有事儿,上学不叫你了。”
被吓一跳后,我迅速镇定回答:“哦。”
“各怀鬼胎”的我们俩在楼道里分开前,王雨果说:“我看见学校墙上写了很多你的坏话。”
“啊?”
“我擦干净了,又在那儿盯过几天,不会有人再写了。”
“谢谢。”
平心而论,王雨果是个很有正义感,很认真负责的班长。
“那坏话写的都是你喜欢许君泽,你以后注意点儿。”
“行。”可天地良心,我确实不认识许君泽。然而也不存在向王雨果拼命解释的必要。反正自此之后,我重新恢复独自骑车上下学的生活,耳根清静许多,也省了许多口水。
中秋节那一天,爸妈带我去爷爷奶奶家。吃完午饭,我陪爷爷下楼遛食儿,远远地迎面走过来一个男生,长得很白,偏偏嘴唇红红的,像涂了大人的口红似的。我看他眼熟,不由得多瞧了几眼。谁知那男生无缘无故突然加速,冲我和爷爷飞奔而来。我吓一跳,还以为自己瞧出事儿了。
那男生停在我面前,表情紧张,却满怀期待。
“依依,我是许君泽,这一次能记起我吗?”
我当多大个事儿呢。
“我记得你啊,你不是一班的吗?咱们还是幼儿园的同班同学。”
爷爷对许君泽说:“我也记得你,上次就是你和冯家那小孙子踢足球,把我们家窗户砸破了。”
许君泽的笑脸立马变哭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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