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分裂日记》第25章


“小姐等等,我先给你收拾干净,奶娘提前准备了月事带,正好派上用场。”
换装后的贺灵韵清清爽爽地立在李嬷嬷面前,请假。
嬷嬷问:“贺小姐所为何事?”
贺灵韵示弱:“我病了。”
“什么病?”
“打娘胎带的老毛病,每个月必犯一次。”
嬷嬷扫她一眼:“上个月怎不见你犯病?”
“我忘了,哦,我忘了说,自己咬牙扛过去了。”
嬷嬷又扫她一眼:“书院里自有大夫,请她为你诊治即可。”
“我,我这病特殊,别的大夫治不了。”
“如何特殊?”
“传染,传女不传男。”
李嬷嬷再扫她一眼,没出声。
贺灵韵以为她害怕,忙安慰道:“嬷嬷放心,您不碰我,我绝对不传给您。”
“稍等,我来安排。”
“有劳嬷嬷,多谢嬷嬷,嬷嬷辛苦了。”贺灵韵的小嘴儿格外甜,笑容格外灿烂。
很快,李嬷嬷目送贺灵韵被两名家丁护送下山。
一路上听从贺灵韵的指引,马车停在一户“贺府”门前。贺灵韵携丫鬟悦心下车,抢先堵住悦心的嘴,笑意盈盈道:“我们到啦,多谢二位少侠送我俩回家!”
两名家丁赶马车原路返还。
悦心的嘴巴一得空,急忙辩解:“小姐,这不是咱们府。”
“我知道。”
“这是哪儿?”
“不知道。”
“小姐,咱们迷路了……”
“错,咱们的路才刚刚开始…… ”贺灵韵邪魅一笑。
☆、初一·暗算
小升初的考试结束,我顺利进入初一重点班,这一年我十二岁。
不出意料却叫人十分伤心的是,洛可可去了普通班,我们俩终于被迫分开。新的班主任老师“赐给”我一位新同桌,姓文名静,长相和性格也都很文静。但最值得说道的,其实是我的后桌——坐在我正后面的女生——李雅,超级无敌大美女,又长又直的黑发,大眼睛,长睫毛,笑起来两个酒窝,简直迷死人。
洛可可总结性地评价:“一般学习好的长得不好看,长得好看的学习都不咋地,脸蛋儿漂亮,又在重点班,那她肯定性格不招人待见。”
“嫉妒。”我戳穿她。
“走着瞧。”
走着瞧了一段时间,我感觉人家性格也挺不错的。那天我问她的英语作业交了没,她冲我甜甜一笑,非常客气地说:“不好意思啊课代表,我忘了放哪儿了,你等我找找。”找到后双手递给我,又是甜甜一笑,哎呀好看死了。
作为英语课代表的我,利用职务之便,假公济私地翻了翻她的作业——哇塞,纸面干净,字迹工整有特色,越看越喜欢。
没想到洛可可却说:“这样的女生最会讨人喜欢,都是装的。”
我警告她:“不要太过分哦。”
“哼,看我怎么揭开她的假面目。”
大课间时分,洛可可雄赳赳气昂昂闯进我们班。她往我身边一站,还没开口,倒有人先向她打招呼:“嘿,洛可可,好久不见。”
“哎呦喂,这不是许君泽吗?”洛可可吃惊地大呼小叫,“你居然跟依依一个班!”
被称作许君泽的男生得意洋洋地笑,眉毛、眼睛动个不停。
“美得你!”
“和依依同班,那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当然美!”
“如果叫你跟依依坐前后桌,你不得上天啊你!”
许君泽走近我和洛可可,看了我一眼,接着看我的后桌李雅一眼,笑了笑,没说话。
我在暗中捅了捅洛可可,示意她别胡说八道。她不理睬我,反而变本加厉:“笑什么笑,就算你坐依依后面,她也不认识你,压根儿记不住你好吗,连你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
“没关系啊,我记得她就够了。”许君泽的笑意丝毫不减。
洛可可翻了个世纪大白眼,帅气地转身离开了。
喂,你到底是来干啥的!
远看洛可可的背影,注定眼下这状况就是结局,留在原位的我如坐针毡。偏偏那个叫许君泽的不肯走,近距离地盯着我,盯着我,盯得我心里直发毛。我尴尬地傻笑两声,说:“同学,同学,麻烦回你自己的座位好吗?你看,要上课了。”
“哈哈,还是老样子,这么可爱。”许君泽揉了揉我的头发,终于退场。
我稍微有些放松,但是仍然感觉某人在背后盯着我,一直盯着我,盯得我后背凉飕飕的。
课上,老师抽我回答问题,我刚站起来还没讲一个字,身后突然爆发出一阵笑声,夹杂窃窃私语。仔细去听,声音却都被刻意压抑,捕捉不到清晰的痕迹。我不想理会,正准备说出答案,猛地又传来一声低低的呵斥:“笑什么笑!”
瞬间教室里鸦雀无声。
百思不得其解间,我抬头瞅了瞅老师,老师也是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我清一清嗓子,字正腔圆地将问题回答完毕,得到老师允许后淡定坐下,从头到尾没事人儿一样。然而我的同桌文静很不淡定地递给我一张便签纸,告诉我:刚刚从你背上拿下来的。
印着小花儿飘着香味儿的便签纸上,写了三个大字:丑八怪。
后面跟着画了三个巨大的感叹号,以示强调和郑重。
文静凑近我的耳朵:“我见李雅用过这种纸。”
“没关系。”我叫她不用当回事,不要传出去。
“她太过分了,当着全班的面儿出你的丑……”
“不一定是她,再说我长得丑是事实,脸上这么深一道疤,真挺难看的。”我指了指眉骨的位置,虽说是胎记,但年纪越大越明显,越来越像重伤后的疤痕。
“就算有疤也不丑,算了,咱不跟她一般见识。”
“嗯。”我点点头,专心听讲。
课下,李雅去上厕所,李雅的同桌趁机拿笔戳了戳我。我回头问她怎么啦,她紧张地一手指自己,摇了摇头,随后指着李雅的座位,点了点头。
我安抚性笑笑:“没事儿。”
她两手一摊,摆出个无奈的姿势。
语文课代表也来凑热闹,神秘兮兮地把我拉到一边儿,给我看摊开的作业本——纸面干净,字迹工整有特色。
她问:“是不是很像?”
我问:“像什么?”
“笔迹啊!”
“什么笔迹?”
“贴你后背的那张纸条儿,是不是跟这作业本儿上的笔迹很像?”
我没出声。
“这是李雅的语文作业本儿。”她自行解释真相。
“别乱猜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你是不是得罪她了?你哪儿得罪她了呀?以后可长点儿心吧,她敢在上课的时候给你后背贴纸条儿,指不定还会出什么幺蛾子呢。安语依,多多保重啊!”
我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语文课代表继续自说自话:“你平常呆呆的,一门心思扑在学习上,啧啧啧,肯定斗不过人家。别害怕,有事找我,我帮你。那个许君泽好像心眼儿不孬……”
“哎呀,上课铃响了,谢谢你哦,我先回去了。”我急匆匆坐回自己的座位。
放学,因为文具盒落在教室,所以我去而复返。走近门口的时候,无意中似乎听见里面有个男声提及我的名字。我犹豫一下停住了,没有马上现身。
经过辨认,教室里确实有一男一女在对话,男生叫许君泽,女的则是李雅。
许君泽说:“你再欺负依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李雅说:“你动我一个试试,看我哥不打断你的腿。”
许君泽又说:“冯圣出国了,没人治得了你是吧?”
李雅沉默片刻才说:“少在我面前提他。”
“也是,他从来不在我面前提你,我何必在你面前提他。”
“你去死吧!”
“不好意思,我福大命大。”
然后是桌子腿儿摩擦地面的刺耳巨响,有人起身,暴走。教室外的我立马由偷听的状态换成“我刚来,发生了什么”的无辜模样。
出现在门口的是李雅,她看见我,先是一皱眉,很快地瞪我一眼,趾高气昂脚步不停,渐渐走远了。
我正式进去教室拿东西。
原本好好坐在我位子上的许君泽,突然跳起来大叫:“依依——”
为什么他看着这么惊喜?
而我就非常平静,礼貌地向他打招呼:“嗯,你好,请问你手上的那个,那个文具盒儿,好像是我的吧?”
“没错是你的,其实我原打算看看你桌斗儿里有没有日记本儿啊、情书啊之类的,没想到捡了一只文具盒。”
对不起,让您失望了。我腹诽,从他手里接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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