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村》第52章


祝遥见逗不动他,只好作罢,轻轻托起他包着药的胳膊看了看,又去看胸口处的药贴。
“这种药贴说贴两小时就要换新的,这样好得快,不然可能会淤青很久的。”说着还上手摸了摸边缘看看是否有渗出。
谁知才刚碰到温热的皮肤,就被对方抓住了手腕,动弹不得。
“你别…”
冬月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把他一只手按在那里,不让他乱动,祝遥抬头看着他的脸。
“我有话想要问你。”冬月吐字格外的清晰,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你是不是喜欢我?”
祝遥没想到他竟会如此直接,这一记直球打的人有点懵,他面上有片刻的惊诧,随后视线移到对方胸口附近,正紧紧抓着自己手腕的那只线条优美的手上面。
房间里静悄悄的,祝遥并没有回答,只是轻轻低了下头。
冬月深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开口了:“我这个人肤浅、迟钝、做事不考虑后果。”
早就看出来了。
“没有什么常识,懂得也不多,不善于察言观色,经常派不上用场,也不会照顾别人。”
还越说越邪乎了。
“还是个男的。”
这一点倒是显而易见。
所以是为了拒绝,才这样说的吧。
他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停顿了一下。
你再编,继续编,编不出理由了吧?
祝遥垂下眼睫,似乎不再怀抱期待了,放弃了,胸口上那只手也被松开了。
他稍微用力,就从冬月手中松脱出来,那只手轻轻地垂了下去。
两人之间的距离那么近,又那么远。
作者有话要说: 这算表白吗?
☆、第 43 章
他稍微用力,就从冬月手中松脱出来,那只手轻轻地垂了下去。
两人之间的距离那么近,又那么远。
静默中透着一点尴尬,祝遥低着头没有抬眼。
空气里都是遗憾的味道。
谁知冬月又接着说了起来。
“可是我每一次想到你,就觉得心乱如麻,”他的睫毛轻轻抖动着,“可是又有一点开心”。
祝遥惊讶的抬起头,看着那张开合着的嘴,一脸的不可置信。
冬月眉头微蹙,像是下了天大的决心。
“吓到你了吗?不过抱歉,这次请让我说完。”
两人维持着近距离,室内极安静,一点点微弱的呼吸和特别语气都能听得到。
冬月轻轻呼出一口气,接着说道:“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太多,误会了,但如果你愿意和我在一起,这些我都愿意改,虽然不一定能做的多好,但我会努力的。”
祝遥张了张嘴,像想说什么,却又没能发出声音。
“除了我是男的这一点,这个可能没办法了。”冬月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了。
祝遥的眼里有一丝水光,然而稍纵即逝,他伸出手臂,轻轻的圈住了这正在懵懂告白的人。
小心地没有去碰他胸前的伤处,冬月的下巴轻轻放在他肩膀上,耳根微红,似乎有些害羞。
接着他又低下头,把脸埋在对方颈侧,露出一丝苦笑:“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喜欢,但是我不想你跟别人走,看见你和她在一起就觉得心里很难过,我知道这很自私,但是我觉得是喜欢上你了。”
虽然没敢看对方的表情,但是他察觉到环在他腰上的手臂紧了紧。
还有他耳边感受到的热度,随着一阵温暖的气流,听到了一声醇厚酥麻又磁性的“嗯”。
像是觉得还缺了些什么,冬月抬起头,稍微拉开了一些两人的距离,然后飞快的把唇点在对方侧脸上,动作太突然,几乎碰到了嘴角。
分开的片刻,睫毛轻扫过对方的脸颊。
但他还不满足,抽回身子抬起了头观察着祝遥的表情。
可在看到对方面容的一刹那,却又无端觉得尴尬,面前的人依然是那副大理石雕刻般的英俊面容,嘴角却掩饰不住的扬起。
冬月有些害羞的抿起嘴唇,拉开了距离,祝遥的手臂也轻轻的松开了他。
“你饿不饿?”冬月紧张的摸了摸鼻子?
祝遥摇摇头。
“那你渴不渴?”
你在说些什么啊?
他又慌张失措的转身寻找杯子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水,明明刚问了别人渴不渴,却拿起杯子自己喝干了。
祝遥向后退了一步,冬月转身发现了他的动作,稍微松了一口气。
又倒了一杯水,递给了祝遥。
祝遥接过水杯,却没有马上去喝,而是轻咳了一声,然后说道:“其实我也有事情要告诉你。”
冬月乖巧的没有插话,直视着他示意自己在听,让他继续说下去。
“不过说这事相当于考古,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关于林畅畅,要听吗?”
话题突然到这儿了,那就听听罢。
冬月点点头,“你说吧。”
“几年前的一天,她在欧洲接到国内的电话,得知他的父亲和弟弟都死在了家里,死在了一起,死在了他们过去的家里,他的母亲是唯一的幸存者,被发现的时候已经精神失常,坐在一地秽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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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要回溯到七年前,北方小城的一栋普通公寓里。
这是那种典型的普通中产阶级住的公寓,只在一层门面的地方贴满了米白色的瓷砖,实际里面其他楼层都是陈旧发灰的白墙,几年才会重新刷一次,地面也是灰色的水泥地。
一层里住着八户人家,楼道里飘着饭香,还有烟草的味道,能听到电视的声音,间或还能听到犬吠。
从隔音不怎么好的房子里传出一阵嘈杂的对话。
其中一个饱含感情,声嘶力竭,“妈妈都是为了你好,你必须要听妈妈的,你这样不行的。”
接着是一声平静的轻笑,一个男声说道:“我下个月就要四十岁了。”
“你知不知道我和你爸爸为你付出了多少?你竟然如此不孝顺,你的生命都是我给的,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你知不知道?你……你连畜生都不如!你的命是可我给的!”
“好啊,那我还你。”男声格外清晰,平静。
既然你认为我因你而生,那我也可以为你而死的。
“你别又说什么你不想活了,你还别威胁你老娘,我还不知道你,你爱怎么样怎么样!你根本不敢死,你是我生的,你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以前你很乖的,可你现在为什么不听妈妈的话了?”
一阵沉默,男人并未回答。
那女声又扯开嗓门说道:“别以为你死了就算是还给我了,你吃我的喝我的,你长这么大,全都是我给的,是吸我的血吃我的肉才有今天的,现在你翅膀硬了是吧!”
男声发出一声轻笑,虽然听起来是在笑,可笑声里却毫无温度,接着说:“好啊,我也还给你。” 
三日后,邻居闻到从这房间传出的强烈异味,报了警。
警方发现两个男人死在了餐桌上,现场格外血腥骇人,桌上和地上满是腐败的血肉。
那位父亲被绑在椅子上,身上有多处刀伤,包括颈部,死于失血过多,他的眼睛被蒙住,系了一条白布,被发现时,蒙眼的白布已经被血染透,风干后已经变成了干燥的暗红色,他座位的正前方放了一个白色瓷碗,里面满当当的都是从颈部切口流出来的血,液体的表面已经凝结,像一盆血豆腐。
年轻的儿子面容十分英俊,颇像某个以身材容貌著称的明星,可身上却血肉模糊,其中一条胳膊只剩骨架,肉已经被掏光了,大腿上也是一样,被剜去了很多皮肉,露着森森白骨,十分骇人可怖,而诡异的是,这已死去的男人,脸上毫无痛苦之色,竟是一张格外祥和的笑脸,若不是这样异常的状况,任谁都会被这副面容秒杀。
真是个让人惋惜的故事。
然而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因为最后并没有抓住凶手。
那位精神失常的母亲在被救出之后,嘴里总是不停地念着一句话:“我不吃!我没吃!”
而在现场发现的染血刀具上,也找不到其他人的指纹。
而在现场地上的秽物当中,那大约是唯一一位生还者的排泄物和呕吐物,经过化验,从那经过化验发现了儿子的DNA……。
“卧槽!”
听到这,冬月不禁爆了句粗口,然后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祝遥一眼。
祝遥并没有追究这些,反而宠溺地看着他,然后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水,说了这许久,先润润嗓子,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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