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村》第57章


这幅德行实在有点诡异,不清楚真相的人说不定以为是个受虐狂什么的。
“还知道疼呢?那冷知不知道?想在这儿冻死吗?”
怎么这话听着有点不对啊,好像是生气了。
冬月忙讨好的朝他笑道:“不小心眯瞪睡着了,不会冻死的,你不会让我冻死的对吧?”
祝遥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往他身边一坐,看了看一旁的药,抽出药膏撕开来,带着些许警告意味说道:“别乱动,”然后手上挤出一些乳白色的药膏,涂在他那块淤青的地方,一点点慢慢地晕开推匀,推开之后那乳白药膏就变成了半透明的,渐渐变成一层晶亮啫喱,慢慢往边缘晕开,湿湿凉凉的,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不一会儿那药膏完全变得透明了,祝遥撕开药贴,把那处淤青严严实实贴好了。
冬月翘着头发,像个地主家的傻儿子,目光有点呆滞,许是真的困了,就干坐在那儿,由着他处理伤处,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那袋子里还有一些剩余药膏,祝遥索性都挤了出来,在手上搓了两下,趁冬月发呆的功夫,飞快的抹上了他脸上,“还有好多,别浪费了,”。然后又飞快的缩回了手。
冬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调戏了,顿时睡意全无。这家伙太坏了!说不定刚才也发现了,自己的反应他全都看到了,还一脸的无辜装清纯,闷骚!看我不……
他刚要伸手去抓,想要掐对方一把,却抓了个空,这坏家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的起身,闪进了浴室,接着听到水声,大概是洗手去了。
冬月顿时无措,从一旁抽了张纸巾,把那身上多余的湿滑药膏从脸上擦去,用纸擦掉的皮肤被刺激的有些微红,他忍无可忍,随手把纸巾扔进了纸篓,心中暗生一计,从衣柜拽了件干净的衣服套上了,把灯光调暗,接着麻溜上床钻进了被窝儿。
等祝遥收拾停当走出浴室的时候,从窗口可以看到室外已经一片漆黑,室内光线幽暗,只有些许昏黄的光,屋里静悄悄的,床上一侧,冬月常睡的那一侧鼓起来一块,看样子人就在那,已经窝进被子睡觉了。
祝遥放轻脚步走到床前,关灯,上床,盖被,躺平,一气呵成,呼吸也渐渐平缓下来,融进浓浓的夜色。
就在他即将入睡的时候,这时,床猛地一动,身边被子飞起,蹿出一个人突然朝他扑了过来。
这人整个骑在他身上,膝盖夹在他腰间,让他无法轻易动弹,双手朝他肋下袭来。
他刚伸手要挡,发现这人只是掐了两把他腰间的肉,还恨恨地说道:“让你偷袭我!”
这声音,还能是谁?
说时迟那时快,他反手抓住对方手腕,轻笑一声,“就这么急着投怀送抱?”
卧槽,这什么力量?冬月发现了自己的处境极为不不利,挣扎了几下,还是放弃了,对方捏得他关节酸软,动弹不得。
心里恨很地骂这人怪力,可一开口,声音语调却软了下来:“哎!别,你轻点儿,我手疼。”
对方听他说疼,手上力气马上放轻了些,冬月就像条泥鳅一样,从对方手心里把手拔了出来,腰肢一扭动就要挣脱出去。
他这一挣,马上又被按回去了,祝遥沉下了身子,用自己的重量紧紧压住了他,他全身动弹不得,腰胯被按得死死的,他不由得心中暗自叫苦。
“哎,我错了,我就逗逗你得。”黑暗中,他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能借着窗外淡淡的月光看到对方的轮廓,可是这人这一次明显不为所动,压着他的力气一点也没放松。
冬月两手不安分的想要继续挣扎,身子也扭动着,却杯水车薪,身上的人重的像块大石头,挠他也不怕痒,而且他不幸的发觉,对方空出了一只手,可能想干点什么。
这他妈,非常不妙啊。
冬月忙说:“哥,轻点,我胳膊。”
这话倒真管用,他话音刚落,祝遥马上抬起身子,摸索着找他胳膊,结果发现那只胳膊好端端伸直了摊在一边,没抻着也没压着,这才发现是被骗了。
于是又警告意味地压了他一下,冬月立马怂了,“好好,我不动了,刚才真的是蹭到了,很疼的。”
祝遥又伸出手去摸索着捞起他那只胳膊,在结痂处轻轻碰了碰,发现没什么异样,这才放下,却还压着不放过他,刚才那只手却没收回来,淅淅索索的一阵不知道在干什么。
冬月脑中警铃大作,忙喊道:“不行!”
祝遥愣在那,停止了动作,虽然看不清楚,但冬月好像感觉到空气里弥漫着失落的味道,于是又着补说:“今天,不行!”
是啊,上午才表白的,晚上就这么滚在一起了,怎么像话呢?
我可不是个随便的人!
祝遥周身放松下来,压着他的力道也轻了一些,片刻后,一只温暖的大手抚上了他下颌,在他下巴的皮肤上摩挲了片刻,然后一张脸突然靠近,嘴唇印上了他的嘴角,一触即分,冬月身体上的力量突然抽离,那温热的躯体也消失了,他翻到了一边盖上了被子,不再说话了。
冬月还维持原来的姿势躺在那,心脏一阵狂跳。
可是他身边的始作俑者已经翻身躺好,呼吸很快就平稳下来,安静地像是已经睡着了,冬月心里有些后悔,但也不敢再动什么歪心思,翻身把受伤的胳膊摊在上面,心中默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一百遍,渐渐地也睡着了。
一夜好眠无梦。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开始就不搓了啊,干点儿正事。
☆、第 48 章
次日一早,饭桌上。
“你说这凶手为什么突然没了动静,会不会是目的已经达到了?”
祝遥放下粥碗,沉默了片刻,说:“你的意思是凶手就是杀了两个人,然后湮灭了一切证据,让楚家抓不到任何把柄,这件事不了了之,凶手就可以逍遥法外了?”
冬月点点头,说:“可我不明白的是,仓库那又是怎么回事。”
“恐怕没那么简单。看样子,楚家不抓出凶手决不会罢休的,时间久了,总有人会忍不住的。如果凶手只有一人,也许还藏得住,如果有帮手,那变数就大了。”
“你觉得凶手不止一个人吗?”
“有这种可能性。”
“那一会我们去见一见莫檀他们吧,这一天都过去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啊。”
祝遥往他碗里夹了一筷子菜,答应着:“好。”
见到莫檀的时候,她脸上顶了一对大大的黑眼圈,看上去无比憔悴。
“这是怎么了?昨晚上熬夜了?”
“别提了,为了洗脱阿清的嫌疑,昨天下午我和崇大夫出去到张记核实情况。”
“哦?有结果了?怎么样?”
“别提了,只有那天当班的伙计在,掌柜的不见了。那伙计说那天的确是有楚家人来过店里头买东西,因为袖口上印有家纹,他认得,但人是谁他不知道。”
“买的什么呀?”
“密陀僧,其实就是炮制过的铅,然后磨成粉,这东西和狼毒一起用的话,会加强毒性的。”
“这么狠?这下狼毒不是必死么,还加这东西干什么?这个必要吗?”
“你说得也对,这东西用途也不止这个,还能杀虫、解毒、防腐,也说不定和这件事根本没关系,但问题是,查不出那天去张记的是楚家的谁,这就很蹊跷了。”
“楚清没去?”
“没去。”
“那天阿喜在街上看到的人不是他吗?”
“不是,我那笨蛋弟弟认错人了。”
“可阿清的长相很显眼啊,尤其他的头发,不应该认错啊。”
“就是因为太显眼,所以阿清为了方便,如果不是有什么需要正式露面的场合,经常用头巾包着头发的,或者带着兜帽,阿喜那天看到的人,也是包了头发。”
“那阿喜怎么就认为那人是阿清的呢?”
“他就说衣服打扮像。”
冬月笑了,说:“那这不就是个误会嘛,只是看衣服身形认错人了,也是寻常事啊,那楚清没事了吧?”
“是啊。”莫檀如释重负的一笑,看起来疲惫又欣慰。
“你就为这事儿熬夜啊?其实也不蹊跷,说不定是谁去那店里买了密陀僧干别的用,但现在出了事,怕说出来担责任,不敢站出来承认。”
“倒也是,摊上人命官司,说出来有多麻烦,谁还敢认啊。”
“不过你说张记的老板不见了,那又是怎么回事?”
“那倒不算什么大事,张记掌柜的,自打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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