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少穿越记》第57章


军官失声痛哭,审判之人无不恻然。军官凄然:“我走之时,妻尚孕中,书信往来,知生一女,我妻愧疚,我却欣然,乱世之中,男儿零落死,倒不如女儿。我从军为战,转战四方,女儿五岁却从未见,如今只有黄泉相见了。本以为保家卫国,死得其所,却没料想国未破,家先破,我父何辜?我母何辜?我亲族何辜?只为欲取我家族世代积累之财,就破我家族,更加我家族莫须有罪名,生前受辱,死后污名,何其狠毒。我从军报国,如今报国无门,护亲无力,男儿至此,虽生犹死。种种悲愤,日日煎熬,此时身死与亲族泉下相聚,或可护家亲族人不使受凌,请即行刑,我无憾矣。”
诸位大少默然良久,王大少叹了口气:“愿望是良好的,但控制不当,势必成燎原之火。心急志大,手段激烈,却往往造成无可挽回的错。治病救国,却急切间用激进方式,适得其反,伤上加伤。”她想起后世的□□和□□,那都是让原本贫病的国家更加雪上加霜,这急切的毛病,其实从一开始就有的,只是乱世之中,很难被人了解了。
俄罗斯这个国家,自古以来民众极其困苦几乎从没有享受过繁华,几乎在进入现代文明之前都是半封建半农奴制度,国家和文明都没有经过封建制度的育化。如果说在民族发展上,少了资本主义制度会导致资产弱小,无法孕育广泛的福利制度的社会主义,那么少了封建制度的育化的民族,在文明文化上就有缺失,俄罗斯就是此例。
俄罗斯作为一个横跨欧亚的大国,自古以来,对人类文明的贡献和其民族的地位反差极大,几乎没有什么能拿出来的贡献,甚至没有形成自己的文明,和中国完全相反。后来虽然形成庞大无比的苏维埃,但那更像一个亢奋而虚弱的病人,并且很快就垮了。
俄罗斯没有什么文明底蕴,所以自下而上的革命不会对它这个民族有什么长远的害处,而生搬硬套了俄罗斯的革命的中国政党,真的知道你们革掉的是什么吗?知道毁掉了多少东西吗?
这就好比一个几辈子穷的破屋,推倒重来也无所谓,因为本来就没什么东西。可是一个几代繁华的宫殿,推倒重建,要失去多少东西啊!
全盘接受虽然方便快捷,可是真的那么好吗?
王玉桥有些苦涩的想着前世,解放后是全盘接受苏联的,改革开放后世全盘接受西方的,为什么我们这个伟大的民族,这么不自信了呢?
“我想要一个不同的未来,避开那些伤害,至少要减轻那些伤害,让这个民族更自信一些,更快一些崛起。也许这是一个永远无法完成的事情,也许历史还是这么走到最后,但是多一些清醒的人,多一些挽回的人,总是有作用的吧?那些为这个民族做了贡献的人,他们没有死在敌人手里,却要死在自己人手里,这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对他们,对民族,对人类,都是痛苦的吧?”王玉桥出神的想着那个世界发生的事情,连共和国的主席和那么多元帅将军都那么死了,这是何等的凄凉。就像这个绝望刺杀的军官一样,他不能理解为什么,所以他举起了枪,也许他不是为了报仇,只是想要阻止,阻止他所不清楚而王玉桥却知道的未来。
“告诉李老,他尽力做该做的,我们,也一直在尽力。”王玉桥对使者说。
同是从那个时代来的,他们都了解很快战争就要到来,其他的事情,都只能等一切平息下来。
最终,历史还是要原路而去吗?还是会那样吗?
第一次,王玉桥觉得满心的疲惫和绝望。
不久之后,议会讨论后,发布了剿共法令,共和党正是宣布民主党极□□为非法组织,而民主党宣布和极□□脱离,正式成立民主党。
总统重伤脱离危险后,得知审问经过后沉默良久,看着审判结果三天后“枪决”黯然泪下,一天后总统发下特赦令,此军官被剥夺军衔,押送平津作战部队戴罪立功,后此军官在日寇入侵时已升为副营长,平津战役中在前线率兵顽强抵抗,死战不退,枪弹尽便带领部下和攻到的日寇白刃战,全营战死,此军官战死。此为后话。
王玉桥得知这个剿共令后,消沉了很久,经常望着京城方向出神。
随云党也正式立党,新组的民主党和随云党目前都倾向于支持共和党。虽然此时共和党极□□激进军官势力大涨,但□□和中间派也因随云党和民主党的支持而与之势均力敌,王玉桥前世那种国民党被极□□势力控制全力反-共的严重局面并没有出现,共和党和新组民主党的关系尚良好。
王玉桥知道这个消息后,稍微松了口气。
毕竟,还是有不同了吧
☆、第 54 章
1935年发生了很多事,民国政府对日妥协,对极左党派的围剿,令国民悲愤,战争已经势不可免,但很多政府高官尚且心怀侥幸,也许他们指望能用一大块肉能让豺狼满足,但是却不懂得对禽兽来说,这只能养肥他们的实力和野心,而自身失去民心。
王玉桥前世所知道的历史,自然是单方面的解释,在这个时代,她其实是有些疑问的。比如民国政府为什么要选择这种明知道不得人心的方式,也许是真的“攘外必先安内”吧,土地不会被真的拿走,等到国力恢复强大起来,再予以夺回,应该说,愿望是良好的,哪个国家也不会真的愿意卖国,损己利人的。王玉桥可以理解,但不能认同,因为这太愚蠢了,无法了解敌人的本性,这种割让,不见得达到汉高祖的效果,却可能成为又一个割让燕云十六州的石敬瑭。
但是极□□的做法难道就是对的吗?先不说鼓动手无寸铁的学生去和军警搏斗,造成伤亡,以这种伤亡来激起民众的愤怒,也许有利于让民众了解中华危急局面,促成政府对日宣战,但这种方式是否正确呢?如果真的正确,后世已经建立了政府的对学生运动的镇压如出一辙,那代表什么呢?王玉桥始终认为,以这些年青的学生为炮灰的行为,实在是值得商榷的。如果是后世文明时代,那么请愿示威是有保障的,但在这个乱世,分明是知道这是多么不当的行为。非要用这些年轻人的血才能表示什么吗?
前世的王玉桥也是像这些学生一样想的,但是现在她觉得,如果靠这种请愿这种流血就能打败侵略者,就能感化大家不打内战联合抗日,就能挽救民族危亡,愿望是好的,结局是惨淡的,就算激起民众将民国政府推翻,真的就可以统一起来一起抗日并且成功了吗?
当刺杀总统事件发生后,王玉桥就不相信有完全的正义了。民国政府也好,长征的极□□也好,都不是能站在正义和道德的高处标榜自己代表民意的。
王玉桥黯然的想,一个代表了底层民众,一个代表了中产和上层民众,这两个阶级代表在这个乱世都有要控制中国政权的野心(不要告诉她□□只为了救国没有野心,事实已经证明了的。)所以就势成水火,非要你死我活了。这是民众的不幸,也是中华的不幸,这个不幸在未来半个世纪,绵延痛苦,一直到新世纪,依旧没有消失过。
她不明白极左党派为什么非要以消灭上层阶级为目标,非要将整个华夏民族分割成界限分明的阶级,让基础阶级仇视上层阶级,仿佛要踏平整个世界,让所有人都成为一个阶级,这就是所谓的共产吗?但这贫穷的共产,更像是氏族社会原始社会的平均主义吧?因为生产力地下而生活资料缺乏为保证生存率才必须实现的共产,并不是天堂吧?
乌托邦时代何时到来,即使马克思也不能知道吧?
王玉桥觉得,就某种程度而言,共产主义的提出,和古代”均贫富等富贵“是一样的,和“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是一样的,和“岁在甲子,天下大吉”是一样的,都不过是一种口号一种手段,用来鼓动民众,等到了真正建立了政权,也没什么区别。比如后世的中国,阶级真的消灭了吗?特权阶级更加衍生了一大批吧?到底也不会真的共产主义了吧?
王玉桥辛酸的想起后世那严重贫富差距的现实,她其实还是富有阶级,她的父母就是靠搭上政府官员而发达的。只能说理想都是好的,结果都是差不多的。口号都是美好的,落实都是虚渺的。
难道中华崛起就必须要抹杀其他阶级才能崛起吗?后世的那些悲剧,已经证明这是不可行的。
但是内战的确会让已经衰微的华夏更加的伤上加伤,王玉桥其实有些理解民国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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