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少穿越记》第152章


轻的容颜。
后来,他们的名字变成了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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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云城几次战火,随云武校为战事最激烈处,虽然建校之时极力坚固,很多地方依旧成了废墟。
王玉桥率众驻扎于此,决定重修随云武校,不久,随云城外开窑起火,随云子弟战死者的名字被刻在青砖上,修补着残破的随云武校,也修补着破损了的城墙,无数父母妻儿流着眼泪将战死者的青砖亲手砌在厚重的城墙上,抚摸着刻着名字的青砖,默祝英灵在天,守护家乡,守护父母妻儿。
后来,一批又一批的大好男儿昂扬而出,再没有回来,变成一块一块的青砖,砌成随云坚固的城墙,在最艰难的战争里,依旧和战友一起保护着这片土地,无数的血洒在英烈豪杰砌成的城墙上,也变成城墙,继续捍卫着这片土地。血洒华夏,守护家乡,生而昂扬,死而豪迈。
从此,随云城墙渐渐都由刻着名字的青砖替代,这些名字里,有战死沙场的英烈,有见义勇为的豪杰,有造福家乡的商人,有为官清廉的政者,有医生,有教师,有科学家,有孝子,有贤妇,都被刻了名字,变成坚固的城墙,看着随云城发展,看着这片土地渐至繁荣。
遂成随云特有的风俗,也成随云特有的风景。
后世流传为“随云城每一块青砖都可辟邪。”据说,随云城里从不闹鬼,风水学家称之为中国至刚至阳之地,尤以英烈祠,随云武校,随云旧城这三地旧址为最。后世尤以刻着随云五帅名字的青砖频频被盗,据说都会被巨富之家想法买去镇宅,随云城多次重刻青砖,乃成惯例。
当然也有很多高手会将五帅青砖夺回送回随云,随云也会将多出来的青砖拍卖,所得钱款成为随云武校资金,如是渐成惯例。除了随云五帅的青砖之外,据说随云第一批青砖也极其辟邪,被很多风水家视作辟邪上品,传说这一批青砖上每个名字都是王玉桥亲手所刻,是以辟邪。而刻着小李将军名字的青砖,据说有着降魔作用,尤其适用于对付倭国的邪祟,后世曾经有华国和倭国风水界一次切磋,某华国风水师被阴谋算计,危机之时拿出青砖立刻大败群敌,于是这传说流传甚广,于风水界中尤其耳熟能详。
世间鬼神,辟邪降魔,也不过人心镜子而已。人们相信无数含笑赴死的英烈赋予这座城市昂扬豪迈的精神气息,魑魅魍魉又怎能在这激扬浩瀚下生存?人们相信英灵不死,庇护良善,世间龌龊之心,又怎能在这阳刚勇烈中猖獗?这,大概才是辟邪除魔的真正原因。
这个民族在百年磨难后最需要这种开阔广大阳刚勇烈的豪迈,而非曲折幽深的胡同文化,更非城墙里的阴谋权斗,更不会是那毫无原则的以和为贵。
所以,人们崇敬这些勇者,而非舌灿莲花的政客和所谓的慈善家。
王玉桥以随云为据点,开始大规模的征兵。随云离开是军城,随云少年自来以勇武闻名,十里八乡很多都参加过这几年的军事战斗,虽然很多不过是地方防卫,但对于作战都已娴熟,更有百战老兵口传手授,出身随云武校的无论老少,都有着一定的军事素质,王大帅一征,应者云集,所以王玉桥的征兵异常顺利,甚至远在几百里外的也有来投军的,更有敌占区的热血男儿千里迢迢而来,有的一村百多人,到达随云时只剩下寥寥几人,面目憔悴,目光却异常坚定,满写着仇恨和坚忍。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仇恨满腔誓不两立,这个时代在满写着血泪的历史书页上,也写着不屈无畏的誓言。
王玉桥征兵顺利,脸上却没有一点喜悦,看到那些年轻的面容,他知道也许很快,这些年轻的脸会被大地掩盖,这些热血男儿会倒在炮火硝烟的战场,这些笑容会变成沉默的石头,这些美好的生命会消失,而他们的愿望,却不一定实现,仇恨未必得偿,前世的历史,那么多人死去的那个世界,多少英灵会死不瞑目呢?他们看到他们为之付出生命换来的“和平”和“友邦”,会不会永不瞑目呢?
王玉桥不知道历史会不会终究重回老路,她不是起点的种马男,无法王八之气大发,掌控历史走向,她有时候会觉得很绝望,就算用尽所有的心力,也看不到光明。历史似乎已经改变,但是又似乎依旧无济于事,或许前世的历史书诸多错误,实际上历史还是固执的一无所变,会不会呢?会不会呢?掌握的力量越大,王玉桥就越觉得自己的无力。
第一次,王玉桥恨起自己是一个草包,如果她能像起点种马男那样无所不能,也许,也许会真的改变历史吧?会吧?要是她前世不是一个草包而是一个天才,现在会不一样了吧?
可是,她实实在在是一个草包,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就算有穿越作弊器,就算知道历史走向,她还是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做不成,所有会发生的依旧都发生了,也不过时间的差别,她也不认为这差别和她有关,不同的世界本来就会有所不同,完全一样倒反常了。
每一次王玉桥从新兵训练场回来,都会心情极度不好,就算新兵的训练极其顺利,她看着这些年轻而坚定的面容,心就会沉下去,一直一直沉下去,就连脚步,都有如千斤重。她会亲手将这些热血男儿送到战场,他们会死在战场,无声无息的死去,百不存一,而他们坚信的信念,却未必能实现,这才是她最痛苦的。尤其是当王玉桥知道苏党再次复兴,在敌后的运动风风火火的时候,她就觉得无法面对眼前这些坚定的面容,无力感与日俱增。
她前世今生都是一个草包,如何对抗前世将华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全然不费力的“数风流人物,还在今朝”?那个人,直到八十多岁的老迈依旧牢牢控制着这个国家的一切,甚至如果他的儿子不死,这个国家依旧会成为他家的天下,权术的使用,人心的控制,政治的玩弄,武力的掌握,他都得心应手,这样的太祖,她一个草包,如何能从他手里改变历史?
如果历史终于还是走在老路上,那么她和死去以及准备死去的这些灵魂,要怎样才能瞑目?她清楚的记得,时光过了半个世纪,曾经的仇寇没有得到过任何惩罚,而创痕累累的这个民族没有获得一丝赔偿,领袖们代表人民原谅了豺狼,仿佛瞬间世界一派和乐融融了,于是豺狼依旧肆无忌惮的欺凌着这个国家,没有一丝悔改,而这个国家却时刻在强调着以和为贵,友邦友好,她怎能瞑目?她和所有为了这个国家这个民族付出生命的这些灵魂,怎能瞑目?
王玉桥阴沉沉的看着黑夜沉沉的训练场,咬紧牙关,慢慢的握紧拳,一字一顿,仿佛对着另一个世界在说:“我绝不允许历史重演,绝不!哪怕我的到来,就是要为此死去!”她吼出这一句后,忽然觉得压在心头的沉重消失了,有些恍惚的笑,是的,这不是那个世界,所以,一切也许来得及,就算她不能撼动高山,但是历史不是已经不同了么?就算这个不同和她无关,那么也许这个历史本来就是不同的,是吧?
这时,马蹄声传来,夜幕里小李将军冷硬的声音传来:“王玉桥,你还不滚回去?”另一个清澈的声音带着哭音:“哥,你在哪里?”王大少很不耐烦的吼回去:“军事重地,谁叫你们来的?滚!”大步向着马蹄声而去,一眼就看到张扬的红马上那个沉着脸的男人抱着清瘦的小少年,看上去很生气,但在看到她的时候,眸子里闪过喜悦,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隔得很远,夜色又深,但,王玉桥就是觉得他松了一口气,连嚣张的红马都仿佛放松了的样子,连连打着响鼻,而他手里的黑马已经迈步冲了过来,挨着王玉桥,很是亲热。
王玉桥利落的上马,伸手要接过王小弟,小李将军扫了她一眼:“你腿还未好,骑马当心些。”王玉桥经过一年的治疗虽然痊愈,但是要恢复昔日的欢蹦乱跳是不可能了,五脏六腑损伤,只能靠以后慢慢调养,而外伤就成永久性痼疾,尤其是双腿,阴雨天气就难以行走,痛彻骨髓,王玉桥每每都靠着用鸟语骂美国医生撑过去,她觉得一定是那个解剖狂变态医生的缘故,于是每次骂着就觉得疼痛减轻了,于是便成惯例。美国医生很无辜,不过他能有麻醉药的疗效,想来作为一个医学家,也足以安慰了。
王玉桥想通了之后,就有了笑脸,这让一路寻找来的小李将军一路来的隐忧暗怒担惊受怕的心都有了报偿,一直沉着脸的小李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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