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人妖骗子之后》第77章


辉兜牧硪桓龇考洹?br /> 我进去回手关上门,玄关处一片漆黑,方宵大概是已经睡着了,只开着床头灯。
我往里走了两步,方宵果然是睡着了,半躺在床头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半躺着就睡着了,到底喝了多少。
我把钥匙轻轻放在床头,伸手想给他换个舒服的平躺姿势,刚碰到被子就被人一巴掌打开了。
“你有完没完?”方宵眼睛未睁,辞色却锋利到我耸然一惊。
“。。。”我收回手,默默道:“是我。”
“……怎么是你?”
好半天,方宵才找回了语言功能似的,伸手拉我坐下:“打疼你了吗?”
“没有。”我仔细看了看他眉宇间还未褪去的紧张神色:“你怎么了?”
“没什么。”方宵含混道:“刚刚半梦半醒地,做了个不太好的梦。”
“嗯,那你继续睡吧。”我准备起身。
“去哪儿?”方宵伸手打断我的动作,坐直身体靠过来搂住了我:“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啊。”
“瞎说,”我拍掉他正在腰侧画圈的爪子,一脸正气:“我很持久的。”
“……”
方宵模糊地笑了一声,那笑声不轻不重地敲了敲两个紧密贴在一起的胸腔,音波在震荡了几个来回,逐渐和心跳合为一拍。
他松开怀抱重新靠回去,安静地凝视了我一会儿,目光直白的在我脸上逡巡:“自己点的火自己灭啊?”
“只撩不娶,管杀不管埋。”我摇头。
“啧,男人。”他眼睛里盛满笑意,一点一点凑过来,蜻蜓点水般讨了一个吻就退开了。
“有事就先走吧,你再待一会儿我可真的要禽兽了。”
“嗯。”我起身拿走车钥匙,握了握他的手:“你早点睡吧,明天有空我去找你。”
“好。”
出来关好门,一抬眼,发现旁边墙上靠着一个人。
“……”我看了他几秒,还是打招呼道:“怎么站在这儿?”
纪延手插在兜里,神情散朗地看着我:“当然是在等你。”
“哦,等很久了吧。”
“其实也没多久。”纪延似笑非笑道:“没我想象得久。”
那意思是没法点个头就走了,我没接话,平静地等着他的下文。
“你应该知道了吧,我和方宵。”
“知道。”我微一点头。
“那你知道我什么回来吗?”
我笑:“这我怎么会知道?”
纪延和我的目光在相隔不到两米的空间里交锋,绵里藏针地厮杀了好几个回合,可惜,似乎都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他短暂思索了两秒,大概是放弃了原始想法,选择了开诚布公:“我很好奇你们现在到哪一步了。”
“到哪一步都和你没什么干系吧。”
“有啊,怎么没有。”他迎着我的目光站直身体:“我现在后悔了,所以我回来挽救。”
“那你大概错过最佳时机了。”
“不一定吧。”他轻笑摇头:“我的目的很简单,要他回到我身边。我不介意你们在一起过,我只要他的以后属于我就行了。其他的,都可以慢慢来。”
“那可不行。”我轻轻勾起嘴角,用钥匙扣敲了敲心口:“他已经把名字刻在这里了,你想抢,除非把他从这里挖出去。”
“别说的这么明目张胆啊,什么叫抢,我是要他回心转意。”
“说的倒好听。”我笑容不缀:“都身体力行的勾引了,还不叫抢?”
“嘘。”他竖起一根手指搭在唇上妖冶的笑了一下:“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不是么,何况他是个纯天然的gay,对象还是我,一次两次可以拒绝,三次四次呢?”
“哦。”我点点头:“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企图一次又一次地用方宵曾经对你的好感以及你的身体来调动他的欲望,从而达到把我和他分开的目的是么?”
纪延噙着微笑等我说下去。
“可你的设想好像哪里有点不太对啊。”我淡淡道:“你自己也说了,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就算你半下药半强迫的跟他发生关系,只要不是他自愿的,那就对我们不会有什么影响。相反,你不是知道吗,方宵有洁癖,你这样碰他,你觉得他还会让你继续靠近吗?”
“还是说。”我略微诧异地从头到脚扫视了他一遍:“其实你也是个隐藏的感情洁癖,虽然表现得不在意我和方宵的关系,却无比希望我介意你和他的过去?”
纪延眼底的笑意逐渐凉掉,但他还是保持了良好的表情,非常敷衍的给了我一个用多年的修养拼凑出来的微笑,挂在嘴角的深意一闪而过,而后,他转身离开了。
再回去的时候老李已经不在原来的那张床上了,七狗妈妈给老李换了全医院最贵的病房,哪里都好,就是只有一张床。
看来晚上等着我的是沙发了,虽然看起来应该不硌人。
我分外无语:“你回家里养伤不一样?非要在这里占用资源。”
老李高贵冷艳的瞥我一眼:“我到底为了谁你心里没点数?家里不比这儿舒服?父子多年,我也不想搞那么僵,但是该坚持的还是要坚持的,来医院能加重一下你的愧疚感不?能就多来几次,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行。”我点点头:“那就看你的床和我的沙发哪个更舒服吧,看谁躺得住。”
“你以为这么容易?”老李躺在那边舒服地闭着眼睛:“我让朋友跟约好的几位姑娘把时间提前了,明天就开始,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过年了,到时候年会你也来,公司里也有几个小姑娘人不错。”
我开了瓶矿泉水润了润嗓,没说话。
“不说话什么意思,表个态?”
“早就表过了。”我给手机充上电,坐回沙发上活动了一下发酸的脖颈:“我不会去的。”
老李沉默了一会儿:“我听七七说你准备回这边工作。”
“嗯。”
“不是房子都买那边了?怎么忽然要回来?别跟我说是为了家里,我不信你有这个觉悟。”
我:“这个暂且不提,我倒有点奇怪你受谁点化了,这大半天的都没跟我吹胡子瞪眼,我怎么感觉有点不适应?”
“……”
他冷哼了一声:“贱格,把你骂跑了晚上谁陪我?人老了认床,有点睡不着,你明天回去把我自己的床具都拿过来。”
“……所以明天直接出院回去不行?”
“所以你去相亲?”
“不去。”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明天早点起来回去给我取。”
“……”
我无可奈何的关了灯。
事情太多,身体也很疲累,一直到两点多,我都在闭着眼假寐的状态,明明差一点点就能掉进梦里,可惜就是跨不过去那道残存的意识。
恍惚间,我忽然听到一声□□,那声音很低,但还是像根针似的扎醒了我。紧接着,第二声就来了,我起身穿鞋开灯一气呵成,老李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我掀起被子一角看了看,没有压到手臂。
那应该是刮伤的地方开始发疼发痒了。
我搬来椅子坐下,把他的胳膊往外挪了一点,小心翼翼地帮他按摩小臂上方的筋肉,活动了一下发青的血管。
第73章 
窗外月光半洒,夜色一如既往漆黑冰凉,我垂目专注地揉了一会儿,人还在椅子上坐着,思绪却已经飘荡去了远处。
白天的时候没时间去想纪延会做什么,现在周围清净下来了,方宵晚上一巴掌拍开我时的紧张神情和纪延最后那个别有深意的笑容跟按了单曲循环一样无孔不入地在我眼前晃。
也许是因为感情的基础是游戏,所以才分外不踏实吧。
一旦离开游戏,人就没有那么无懈可击了。
无法云淡风轻地掉头就走,也无法理直气壮地爬起来杀回去。
不知道想了多久,直到眼前的床单颜色都在走神中不自觉变成了白花花的背景板,才恍然听到有人微乎其微地叹了口气。
我一瞬间回神,发现老李还是醒了。
他没看我,目光很空地盯着天花板,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良久,才没精打采又无可奈何地张了口。
“你别喜欢他了不行吗?”
我没作声,收回了搭在他胳膊上的手。
“这要是早几年……”
老李疲惫的闭上眼睛:“我早一棍子上去了,关你个一年半载什么都好了。”
“我查了好多,也问了好多人,他们都说这不算病,硬掰会出事,让我要么缓着来,要么咬牙接受。”
“我能理解,但是……你规规矩矩地长到这么大,忽然出了一次格还真叫我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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