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君帝王业》第59章


“你难道不生气我随便打人吗?”湮儿诺诺的说着。
“那是你的事,我管不着……”懒散的打量着湮儿,似乎对她接下来说什么很有兴趣。
“可你应该很生气的啊……”
“没有理由,我是不会生气的。”很宽泛的掀起长袍,“我累了!”
湮儿良久才反应过来,人真的变了,可是又没有变,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可是她明明看见他眼底掀起来的失望……
“我出去!”湮儿很自觉的退到门口。
“你留下……”扶苏命令的口气,湮儿就像魔怔了一般,定住了。
“我……”公子又想干什么,难道太寂寞了,“留下?”,湮儿不可置信的问了一句。
“恩,留下,陪我。”
“啊!哦……”湮儿不好意思的脸红了,自从第一夜的不经意,第二夜的太温柔,以至于现在回想起来,脸都烧红半边。
“还杵在那里干什么,更衣?”低沉的一声,感情把她当成他的丫鬟了。
湮儿一步一步的挪到扶苏的背后,如果不是因为中毒的事,他怎么也不会这样对她,他从来就不会演戏,也不做作,就是一根直的柱子,连弯曲的形态也没有,可是如今,他还是直的吗?
巫主一脚踹开半掩的门,如果不是湮儿拦着,似乎准备要杀了扶苏,“你把她当成什么了?是你的玩具吗?”
“你是谁,谁允许你进来的……”扶苏不恼,转身在凳子上坐下来。
“我告诉你,这里不是秦宫,你不是什么至高无上的大公子,而是一个阶下囚,不杀你,已经是对你的恩德……”巫主甩掉湮儿的手,挑衅的对着扶苏。“别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没人会一直买你的帐……”
扶苏拿起半杯茶,轻轻的抿一口,淡淡的道:“我就在这里,如果你想取我性命,直接来……我不喜欢废话,也没必要与你讲废话……我累了,送客!”
湮儿以为风暴终于过去了,本想送着巫主离开,一切平安大吉,可是巫主就喜欢没事找事,一不留神抽出湮儿背后的剑,剑指天,豪气万丈,“是男人的话,就别再只会欺骗女人了,我与你单挑,生死由天,敢不敢?”
扶苏冷冷的看着巫主一眼,拿起背后的那一把剑,“出去打,别毁了这里……”
湮儿拉住扶苏的衣袖,“别打了,他不是故意的……”
“你怕他受伤?”扶苏眼里的肃杀气氛让湮儿愣在原地! 
“走,别为难她!”巫主推开扶苏,一掌将湮儿劈晕,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这是你我之间的事,与她无关,输赢生死由命!”
“你也喜欢她,是吗?”扶苏觉得自己特别好笑,问了一个白痴的问题,可是最终忍不住问出来了。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巫主不怀好意的回着,“伪君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都是骗她的……”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绝壁之上,这里还是当初被天道追的走投无路的时候来到这里,连断了的桥锁依旧锈迹斑斑的钉在石壁之上,只是横桥已经被砍断了。
凌厉的湿气比寒秋的霜还要冷三分,衣角掀起的幅度刚刚好,可是未免太多累赘。
“你是什么时候怀疑我的……”扶苏并不想着开战,开战之前,也应该知道对手的斤两。
“从一开始就没相信过!作为一个皇子,没必要参与那样一次危险的行动,只有一点,那就是你知道你不会死。唯独能保你性命的只有湮儿,你利用湮儿对你的情意,来这里找珠宝的下落。直到后来,你虽服下毒药,可是那药虽然可以控制人的意识,可是只要意识足够坚定,就不会被迷惑,可是你呢?谁都不知你是梦是醒?所以这难免让人可疑,并且这药是我给庆匡磊的,你有没有被迷惑,我一眼就看得穿……更可怕的是,你居然再一次玩弄了湮儿……”
“还有呢?”扶苏肃杀的看着巫主!
“还有我要提醒你,那药虽然没有控制了你的意识,可是你毕竟上瘾了,给你服的药能够让食心蛊冬眠,一旦长时间没有服药,那毒蛊就会长成食心虫,每逢月圆之夜,咬你的心脉,直到心脉尽断!是不是经常感觉到特别的困乏,如果你没有能力与我打,我可以放过你,但是你必须向湮儿坦白,你欺骗她……”
扶苏微微一笑,“都说了,生死由命,我不怪你……”
作者有话要说:
☆、决斗
巫主剑指苍穹,一副凌驾天下的模样,一扫往日的的纨绔面目,如同矗立的山石一般。
扶苏淡淡的,并不拔剑,在山谷风中显得太过单薄。
“湮儿比任何人都爱你,只要你能接纳她,你一定很幸福的。”巫主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出口。
“不可能……”扶苏坚定意志,淡漠如水。
“既然你容不下她,为什么要与她上@床……”
“没有为什么!”事不关己的高高仰起头。
巫主被激怒了,一剑化过石壁,掀起大量的枝叶碎石向飞刀一样打向扶苏,“你真的是伪君子……湮儿的眼睛瞎了,才会看上你!”
扶苏用剑粉碎了如刀的枝叶与碎石,空气凌滞如飘絮,那种速度快的如同魅影,两步三步一移,移到了巫主的身边。
巫主手转剑柄,在头顶上化了一个圈,弧度优美而绝历,将扶苏刺过来的剑狠狠的挡回去,心下暗想,好快的剑法!
两人剑与剑的交错 ,火花冒昧的擦落在天空里,撩起风无情的刮。
看不起招数,辨不清身影,只看到两道剑闪黎明的曙光破天际而出。
人剑斩天涯,扶苏在刺向巫主的时候,全身如同蛀虫在啃噬,万千蝼蚁仿佛要在毛孔里暴薄而出,身姿微微的一颤,剑走偏锋,将巫主自由散落的头发刺落了几丝。
巫主凌厉如翩鸿,气势一发不可当,当看到扶苏的异样,想要收手,却来不及了,手中的剑如同奔流随着扶苏的血液爆破在胸口,刀剑如梦,破晓而出,锋利的剑刺穿身体的一刹那闷响绝耳而去,扶苏身体一颤,手支撑着剑,身体抽搐而汗水直流,连支持身体的那把剑也在摇晃……
“你……”巫主松手了。
“生死由命!”一字一顿的说出这几个字,扶苏握着带血的的剑锋,将巫主的那把剑缓缓的抽出来,除了一声闷哼,其余的别无异样,就好像身体不是自己的,眼睛半阖,腮帮紧绷,汗水蜿蜒而下,身体摇摇欲坠如将倾的山塔。
巫主眼下不知做什么好,让他救扶苏那是万万的不能,可是不救的话,又显得小心眼,“只要你向湮儿表明你接近她是另有目的,我现在就可以救你……”
“不……用了!”扶苏支撑着剑,挺直了腰,一副睥睨天下的高贵姿态,“再来……”
巫主不解的看着眼前人,为何固执的不像人,承认自己的错有那么难吗?“我不想趁人之危、免得别人说我欺负你……”
扶苏眼一横,步伐紊乱的刺向巫主,巫主像过家家一般随便一躲就躲开,只是扶苏依旧固执的与他打,所谓的战争既然开启了,就不能让它停下来。
“你疯了……”巫主握住扶苏刺过来的剑,轻轻一弹,剑直直的掉在石峰里。
扶苏莞尔一笑。衣服上渗透的血惊人的妖艳,如同泼墨梅花,点点滴滴,散落瘦骨嶙峋的怪石上。
“我就算不杀你,你也活不了了,可是我若救你你一定能活下去……”巫主得意的捏着扶苏冰冷的手腕,“只要你向湮儿说明,承认自己错了,有那么难吗?你不敢承认,湮儿也是,错了就是错了,再怎样,也改变不了……”
“不是不敢承认,而是承担不起……”说完扶苏就重重的倒下去,那一刻,身体负载到了极限。
巫主怔怔的看着,背后一股肃杀的气氛让他顿时呆立不动,扭转头,冷一柄宽大的剑指着他,当看到扶苏的那一刻,表情先是错愕愤怒到无以复加的地步,然后担忧的别过巫主,带着扶苏腾空而起……
巫主一个人坐在石头上,正在想着怎样向湮儿说明,可是无论怎么说,湮儿都不会相信他了。
。。。。。。
湮儿头发凌乱的看着一地的血,踉跄的跑过来,不管锋利的枝叶刮破脸,咚地一声跪倒在地,捻起已经干涸的血渍,在唇边涂着,如同繁华一点的红,绵延的渗透在脸上,那样的冰冷温润的感觉,好久没有想在心头了。
“湮儿……”巫主欲言又止,欲言又止……
“别叫我!”湮儿在那摊血迹之间睡下来了,眯着眼,就像进入梦乡一样。
巫主不知道怎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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