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婚女巫》第351章

她这一句话，立刻就提醒了我。
“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先知？”
她微微一笑，似是默认了！
“那乔家院里的阵法是你设的？”
“嗯。当年的乔如梅是灵巫现世使者，她为此而死，我是受人之托，保护那里，但是旁的人自作孽，与此无关！”
随即，她带着我继续往前走。
很快，我们进入了一个山谷之中。
一个庞大的古代建筑物，很快出现在了视野之中，那是一个祭坛。
“我可以告诉你，你现在正在梦里！”
“我在梦里？”我不解的问，刚才记得很清楚，我是自己开车到了寺庙里，怎么会在做梦。
她回答说：“嗯，你见到她，就都会明白了！”
这女人刚才明明说，带我来见小仙的。现在她口中的‘她’又是指的何人？
我与她走过这哥哥神圣的祭坛，圣火之中，我发现一个穿着黑色巫袍的女人，正在缓缓的从那阶梯上下来。
走近了，那是一位银发，满布皱纹的老婆婆。
我根本就不认识她，但是她脸上的神情，却像是等待了我许久一般。
于是，我停了下来。
她轻声喊着我的名字：“束安……”
好像她认识我了很久一样。
“你是谁？”
她缓慢的靠近过来，似走似飞一般。
“她们都叫我奈何！”
她就是奈何！
我回头去看刚才带我来的那个女人，她从容的站在我旁边，一点儿都不为她将我骗至这里有任何不适。
“但是我很久之前，并不叫这个名字！”奈何再一次开口，她深远的眼神，一直打量着我的脸颊，好像我是她一位认识了百年之久的老友一般。
我问她：“那你叫什么？”
“我奶奶姓官，我随我奶奶姓，她给我取了一个特别的名字，叫小仙！”
顿时，我觉得玩笑开大了！
“老奶奶，你把我引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么滑稽的一件事？你是小仙？”
我的小仙，可是年轻可爱得很呐。
她轻轻的笑了出来，一种经过岁月历练的沉着，在她那双布满皱纹的眼睛里显现。
“你见过你那位高祖父了吧？他告诉了你他停留在人间的原因，是因为官小仙了吧？”
对，没错，但是，她怎么知道？
我没有说话。
她就告诉我说：“他口中所说的救他之人并非是兰因，而是我。”
“你——”她是奈何！
可是她告诉我，她是小仙。
“束连离，也就是你的那位高祖，他可以打开时光隧道，但他唯一能带着穿过时光隧道的人，只有身为灵巫的我，你可明白？”
我自认为我的脑子已经够聪明了，但是这一刻听到她说的这些，我完全没听明白。
她又继续说：“我就是小仙，但是我是未来的小仙，同时也是一百五十年前的奈何，我上一次见你，就是在这祭坛上，你明知道自己会在这里归一，但是你还是毅然决然的陪我来救殷祁了，那时候我都没能好好的跟你道别，为了找你们，我才在一百五十年前停留下来，你可明白？”
我摇了摇头，她说的这些话，对于我来说，就像是个疯子在自说自话！
可我却又好像听明白了一些。
她是说，她是未来的小仙，被我高祖父带回去了一百五十年前，成为了奈何，然后经过了一百五十年，才见到了现在的我。
所以她不是现在的小仙，她是未来的小仙！
可是，善良蠢笨的官小仙，怎么可能是一百五十年前，令人闻风丧胆的黑巫师奈何？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的智商，不允许我相信这些天方夜谭。
她继续说：“未来，你会用小仙的肉体去让婉宁复生……”
听到她这句话，我立刻就打断了她：“不可能，我不可能这样做，我不会为了救婉宁而去牺牲小仙！”
“你会这样做的，束安！因为你必须这样做！”
“不，绝对不！”我大吼了一声，没能忍住胸腔的愤怒，唤出了御冰术，朝这个老太婆袭去。
她手在前面微微一挡，周围竟然出现了一道紫色光圈。
我见过这紫色光圈，那明明就是小仙的防御术。
“你怎么会这个？”
“我告诉过你了！”
我依旧不信，回头去看那个先知。“你说过我是在做梦，这些都是假的！”
先知从容的回答我说：“你看到的她确实不是真实存在的，因为她此刻还被封印在神魔祭坛上，她的面容也并非是这么苍老，灵巫拥有不败容颜。但是，她说的都是真的，束安！”
“你们以为我会信你们这些荒诞的话吗？”
“曾经我也不信！”奈何正在朝我慢慢走来，她周围的紫色光圈，正在慢慢变淡。“还记得吗？你陪我回去外婆家的时候，告诉我的话？你说‘如果很多事情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不要觉得难过，我们不能决定很多事。”
“你不是小仙！”我不能接受的往后面退去，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你绝对不是小仙！”
“是的，我不是小仙，我不是当初你认识的那个小仙了，那时候我怪你，是你将我一步步的变成了这个样子，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不是，一直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一直都是，可是你离开的时候，我甚至都还来得及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束安18
“你不是一直都想救婉宁吗？现在就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奈何缓步走过来。“我允她一副肉身，便是我自己的，你拿去救她吧，束安！”
我摇头，就算眼前这位老婆婆是未来的官小仙，但是她凭什么替现在的官小仙做决定？
“小仙不会答应的！”
“是的，曾经的我不会答应的！”奈何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叹道：“即使过了一百五十九年之久，我也记得那时候为了你，登上祭坛的心情！”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回头，看向我，手掌轻轻一挥，“你看！”
接着，我们周围出现了一些我从未见过的画面，当我看到这些画面时，我下意识的往身后退去。“这只是你让我看到的，都是假的，我不会这样做的……我爱小仙！”
奈何听到我这样说，眼神中透出一道欣慰的淡光。
“从前我痛恨你对我所做的一切缘由，是因为你骗我，说你爱我……”她转过身去，用一种凄凉的又沉重的语气道：“而我是经历了一百六十年的等待，才知道原来你是因为爱我才这样做的。束安，你我都别无选择。”
“怎么可能没有选择，你是……奈何，无所不能的奈何，你怎么可以忍心让曾经的你经历这么多痛苦？你怎么忍心，操控这一切把自己变成如今的模样？”
我这些话，并不是善言，可是她听在耳里却如风刮过一般。
眼前的奈何，也许是官小仙，但是是穿过时光隧道之后，经历了一个世纪的人，她对岁月长河中任何尖锐的话语，都已经释然，那双充满智慧的眼睛里，并没有传闻中的黑暗欲望，相反却清澈如水。
“是的，我是奈何，如果没有今日的我，也就没有今日官小仙和你了！”
“这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回去做什么？”她回头，清淡的扫了我一眼：“身为兰因转世的使命不在一百五十年之后，而是通过时光隧道回去一百五十年前，你看看！”
她手又是一挥，我们所站的祭坛周围火光缭绕，可谓生灵涂炭。
“大地孕育百万生灵的同时，安忍不动的承受着外界给自己带来的伤害，而我们之中，总会有人牺牲的，更何况这一切都是我前世的悔恨造下的，如果我不回去，谁能阻止呢？没错，有了小仙，才会有奈何，可是没有奈何，一样没有小仙。我是曾经的小仙，我亦是未来的奈何，小仙是因奈何而生，奈何却是由小仙重生而来的，启示，钻石，死亡，重生，这便是我一百五十年前，给自己降临这个世界所留下的寓言，这是我自己的寓言……”
我也是这一刻才知道，乔家外婆口中的胡言乱语，原来是一则寓言。
“当年夏婉宁则是拿了我的披风，来连接我的时候，出了意外被邪火烧死，这也是她的命，我是个可怜之人，我答应还她一具肉身，唯有灵巫转世的肉躯，才不会被她的煞气所毁，这样免她不能轮回之苦，但在这之前，她还虚受到数月的煎熬，我说的这些，你可明了？”
我再清楚不过了，只问她：“那小仙怎么办？”
“我会带着对你和婉宁的仇恨重生，受尽世间疾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