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兰闱庶妾》第9章


应煊抬眼皮,扫了方媃一眼,接过碗来,揭开盖子吃了两口,停了停,道:“何时起如此听王妃的话了?”
方媃闻言默了片刻,才道:“王妃与妾身的身份是云泥之别,一是主,一是奴,王妃的话,妾身怎敢不听?若是以往有不敬之处,也是因年轻不懂事罢了。”
应煊看着碗里的雪梨羹,道:“你能懂事,自是好的,到底比初入府时老成些了。王妃与我是少年夫妻,素来端方贤良,你理应尊重。只是你也要明白,你的夫君和主子是我,听谁的话也不如听我的话,万事以我为先才是根本。比如说这雪梨羹,我素来是不爱的,你却说是王妃嘱咐一定要让我吃的。可知如此,我心里便做何想法?”
方媃惴惴,知道应煊不太满意自己刚才的行为。应煊是说一不二的人,更不允许任何人操控他,影响他。那雪梨羹,王妃若只是在自己屋里献给他,他最多只是推开罢了,但王妃把雪梨羹特地送到方媃的灵犀院,又命令方媃劝他吃,他便觉得王妃的手伸的太长了些,管的也太宽了些。而他更不满意的是,方媃竟不以他为先,没有自己的主意,轻易听从王妃操纵。
老板不高兴,赶紧承认错误才是聪明人,方媃欠身道:“是妾身欠思虑了。只以为这是一件小事,却未想到凡事皆是由小及大的,一件小事处理的不好,把握不好与人相处的尺度,以后便会更加失控了。王爷说这些都是为妾身好,妾身一定记在心上。日后不但尊敬王爷与王妃,也要有自己的考量。”
应煊看着她诚惶诚恐承认错误的样子,带着些孩子气,却要做出老成的样子,话却说的在情在理,忍不住带了笑意,道:“罢了,你说的很通透明白,我只看你日后作为。自古男子主外,妇人主内,可无论男女,先要把自己这一亩三分地管好了,才能立稳脚下。
便如你这小小的灵犀院,也该用心管理,从上到下整理的清楚干净,才能保你在这王府里安稳渡日。也如王妃管理这偌大王府,也要整顿的清楚明白,方能坐稳这当家主母之位,受上至公婆下至奴仆的尊重。”
“是,王爷说的十分明白,妾身谨记在心。”方媃真不知今日应煊为何这般长篇大论。
应煊看她站的远,便道:“你过来。”
方媃慢慢蹭到他面前,应煊笑了,拉着她手道:“定是嫌我啰嗦了,是么?”方媃摇头,应煊看她嫩芽般的模样,轻叹一口气:“我为你操的心又何止这些,若都说了,怕是要说一天的。罢了,你也总会成熟,我此时也不必揠苗助长。”
他想了想,又道:“令尊今年也不过才四十出头年纪吧?”
方媃怔了一下,道:“是,家父春秋正盛。”
“前些天大朝,还曾看见过他。散朝时人多,我见他似是想过来与我说话,只是人太多,没有机会。明日是沐休之日,难得我也无事,请你父亲过府,我要与他谈一谈。”应煊边说边吃雪梨羹,三口两口便吃完了,像是完成任务似的。
京官多如牛毛,方媃的父亲是京中步军副尉,这对一个亲王而言,实在算不上是个大官。方媃有点不明白,永亲王妻妾成群,但是名正言顺的岳父只有一个,就是王妃的父亲礼部尚书常浩然,其他庶妃及侍妾们的父亲永远只是他的下属而不可能成为亲家。庶妃及侍妾们的父母便是朝堂之下见了应煊,都要行拜见亲王之礼,不敢自认长辈。
王府门槛儿高,平日不是谁想来就来的,便是来了,王爷说不见便是不见,想巴结也巴结不上。承蒙应煊今日开金口,亲招小妾的五品官父亲来见,这倒是难得的事。方媃忍不住问道:“按理妾身不该问,只是既然是父亲的事,妾身也好奇,王爷请父亲来是有什么事吗?”
应煊抚着她衣袖道:“令尊做步军副尉已逾五年,一直未获升迁。他的上峰也曾在我面前赞过他,说他十分尽职尽责。你入王府后,人前人后,他从未敢凭这层关系拿大做势,也从不钻营、招摇,这倒是难得的。
我冷眼看着,他行事还算沉稳。只是京中官员人浮于事,背景复杂,像令尊这般的很难出头。我想着,倒不如外放出去,在外面历炼一番,升任便指日可待了。”
方媃听了这番话,才知道原来应煊是要提拔方老爷。外放出去,即使是平级调动,也比京官好许多。若是能得到个美差,更可名利双收。裙带关系就是这么厉害,否则那些人也不会费尽心机把女儿们塞进这不见天日的地方。可是方媃并无惊喜的感觉,因为实在对那个“父亲”没有感情。话虽如此,还是要装出感激的样子,拜下称谢。
应煊淡淡一笑,继续品茶,一会儿才悠悠叹道:“还是那般又呆又木,死心眼儿。此时若是别的女人在我面前,听了方才的话,早就欢天喜地谢了又谢,更会行事的,已经上来撒娇、奉承了。”
方媃知道应煊是指自己笨,没有及时投怀送抱以表感谢,这也不怪她,她对那个娘家实在没什么牵挂和感情,方老爷怎么样,她并不关心。
十一 闲坐倚绣帘
屋里的下人们都悄悄退了出去,应煊端坐着,却拉方媃入怀,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两人对视着,方媃凝视面前的男人,凤目微挑,英俊不凡,深沉的霸气在眉宇间流露无疑,平添一股摄人的性感魅力。
这样的男人放在任凭一个地方,任何一个时代,都是魅力十足,令女人无法抵抗的。哎!若他不是无数人的丈夫,若他不是这个高高在上的身份,那就完美了。
应煊搂紧她,眸光深深,手指轻轻在她唇上来回摩挲,脸越凑越近。方媃以为他要吻她,不想他却凑到他耳边轻声道:“这下可高兴了?还有什么不如意的?”
方媃忙笑道:“高兴了,妾身又不是贪心之人。”应煊继续在她耳边道:“不贪心便好,乖乖的,不该想的别想。前尘往事,无非是少女怀春,清梦一场罢了,我不当真,不与你计较,却也有限度。上次之事一笔勾销,若再有第二次,或让我知道你心里还不清净,那便绝不轻饶。”
方媃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连忙点头,清丽难言的脸庞上,带着几分孩子气的惶恐,眼波清澈,认真的样子令应煊忍不住笑了,这一次的笑意直达眼底,他道:“前次你从娘家回来,我罚你在佛堂跪了一夜,对外也只称是你顶撞于我。前些日子下大雨,你赌气淋雨,便得了病。赵医正曾说你年纪尚轻,又病了这一场,身体还须调理。
一两年内不孕也属正常。王妃要请医士给你和其他几个妾侍看看,我吩咐她,只请赵医正便可。上次也是他来诊治的,更了解你的情形,我也放心。”
“其实妾身年纪尚轻,此时有孕反不甚好,倒不如再过两年身子强健了,再养育不迟。”方媃温柔表达自己的想法。古时候的人结婚生子都太早,其实对孩子和大人都不好。
应煊的眼角泛起微微的粉红色,修长洁净的手指慢慢攀上她衣襟,轻轻挑开,道:“这是你娘家人教的么?”
方媃只能点头,应煊把手探入她衣襟内,轻轻摩挲着,轻声道:“我于子嗣之事上,向来顺其自然,唯独是你,倒也希望你早日梦熊有兆,如此方能抬举你升庶妃。将来你父亲渐渐升上去,你有了娘家的倚仗,水到渠成,升侧妃也指日可待。”
方媃没想到应煊对她当真如此宠爱,不只是表现在甜言蜜语和床闱之内,而是肯为她打算,为她谋得一些真实的利益。以她的出身,庶妃四位里若能争得一席,是何等艰难,何况是侧妃。应煊能为她预留一席,对于她这个还没孩子、背景寻常又不听话的小妾,可算宠到天上去了。
应煊看到她在走神,便微微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方媃感到他的手在自己胸上的力度,脸早就通红,这王爷平日绝对是一本正经,性子刚毅凝重,可是一上了床,便像换了个人,男女之事精通这倒不奇怪,只是他脸上永远是四平八稳,手下去毫不留情,搓捻揉摸,不把她摆弄的全身发软绝不入港。
方媃看的出,眼前的这个人是真挺喜欢她,然而那又如何?她永远只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而且说不定哪天就会失宠,花只开一季,女人却是年年都有新的进府。
夜色深深,锦帐垂,鸳鸯枕,此刻虽缠绵相交,却一个痴醉,一个清醒,今朝难知明日事,且先沉出这温柔乡……
没过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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