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兰闱庶妾》第16章


应煊伸手将她搂入怀中,嗅着她颈间清香,道:“真是不知好歹,多少人盼还盼不到我,你倒嫌我。”
方媃已快入梦,只答了一句:“多谢眷顾。来日新人进门,只怕请也请不来了,真真是花有几日红呢?”
她随口说完便睡着了,全不感觉应煊听了这话,手臂便僵了僵,看她睡颜,容色皎皎胜月,浓睫柔美,朱唇诱人,虽在梦中却仍是国色天香。
他凝视良久,才轻轻叹了口气。纵然经天纬地,万事了然于胸,终也有难以把握的,困住了人,却还少了一颗心。万幸来日方长,细水长流,慢慢的磨吧。
二十 软语讨人情
第二日,应煊依旧是未到五更便起,方媃也起来服侍,给他穿衣时,悄悄在他耳边把任氏和自己的请求说了,应煊也不说话,直等一切完毕将要出门时,他一挥手,命服侍的人都退出去,才搂着她的腰,道:“昨夜我做了个梦。”
方媃知道他极忙,今晨若得不到他的应允,还不知要拖到何时,所以急着等他回话,见他顾左右而言他,只得应道:“王爷做了什么梦?”
应煊道:“梦到了当初你进王府的第一天,你我圆房时的情景,说来才是一年,怎么就有许多细节记不清了呢?”说完便意味深长的看她。
方媃心思急转,又看他一副等着她表态的嘴脸,只得曲意承和道:“记不清无妨,今夜劳烦王爷过来,妾身帮您回忆一番。”
他听了才满意地笑,手用力攥了把她的盈盈细腰,在她耳边轻声道:“如此甚好,只是那晚你是初次,只知道喊疼,嘤嘤地哭了一夜,又不听话,这也不行那也不会,为夫真是身心俱疲。今夜虽是回忆,却要补偿我当初所受之累,教我身心舒展才好。”
这个坏蛋,趁火打劫的强盗。方媃心里骂,脸上却娇羞着推了他一把,道:“什么都依你便是,再不走便迟了。”
应煊满足地拍拍她脸,一双凤目中含着笑意道:“任氏精乖,还懂得来求你帮忙,你的性子我知道,轻易不与人结交,既然她来求你,便是与你交好了,这面子我总是要给你的。只是与人交好也要有尺度,这种事越少越好,莫叫我为难,明白么?”
方媃点头,心里佩服应煊见微知著,就连王府后宅女人之间的这点事,他也看得极通透。
“你娘家那姐姐当初想往高处走却又不肯应选,生怕把大好青春扔在深宫里,这才把你顶了上来,认真论来,我还要谢她,若不是她的私心,你我未必能相遇。所以虽然她那私心可恶,我倒要帮她这一次。”应煊如此说,便是答应了,他轻捏她下巴,语带双关道:“我全都应了你,你也一定要教我称心满意。”言毕,转身向外走了。
方媃早上刚用过早饭,便有常王妃的二等侍女红莲来传话,命她和任氏后日随王妃一同去赴宴。晴儿拿了鼓鼓的荷包塞在红莲手中,笑着问:“姐姐,王妃还有什么吩咐?”
红莲是王妃身边的人,见的世面也多,虽拿了好处,却还是端着架势,看了晴儿一眼,才对方媃笑了笑,道:“王妃说,姨娘若愿带着家里的姐妹一同去,便带吧,只是有一条,悄悄的别声张,不许穿戴过于出挑,不许引人注意,安安分分的跟着才好。”
方媃看着这个高傲的二等丫头,知道在这些人眼里,姨娘实在不算什么。她也不计较,只点点头道:劳你跑这一趟了,王妃的话我都记下了,回去禀告王妃,妾身谨尊主子之意。”
红莲见这正得宠的方姨娘竟是一点都不骄傲,态度温和,有礼有节,心里也佩服她,到底是官家女儿,进退有度。
她收起几分轻视之心,温笑道:“婢子回去一定禀告王妃。姨娘真是个知书达礼的人,在这后宅中也是拨尖儿的,难怪王爷另眼相看。咱们王妃也常念着,只说姨娘从进王府至今,越来越懂事守礼了,有您在王爷身边侍候,王妃也放心。”
红莲这话自然是当不得真的,方媃才不相信常王妃会这样说,她夜夜霸着永亲王,常氏不把她当眼中钉她就已经念佛了,还能夸她?做梦。
方媃装着有些不好意思,又谢了一遍,红莲才去了。
方媃叹口气,目的达到,别的倒不愁,只愁今晚难过,那个人有时是铁石心肠,求饶也是无用的,只能挺着,由着他折腾了。好歹新人进了门,这样的日子也到头了吧。
二十一 赴宴知深浅
瑞亲王因是皇后嫡子,王府规制比诸王又高了些。方媃随王妃和任氏走进瑞王府,一路风光赏之不尽,屋宇富贵宏丽自不用说,亭台楼阁别俱匠心,景致处处精致,摆设样样珍奇,一时让人目不暇接。
任氏与方媃并排而行,方嫚跟在她们身后,任金工对方媃道:“瞧这气派,怕是比皇宫也差不多少了吧?”
方媃刚要示意她小声,常王妃已经回首用力瞪了任氏一眼,警告之意明显,任氏连忙闭好嘴,收回四处打量的目光。
因是女眷,领路的侍女直接将她们请至后宅正院门口,瑞王妃领着一众女眷站在门边迎客。
“你可是姗姗来迟,待会儿开席定是要罚三杯的。”瑞王妃华服正装,雍容华贵,拉着常氏手,亲亲热热说道。
“罚便罚,还怕了你不成?”常氏和瑞王妃是极熟的妯娌,说话也亲切。常氏今日虽也是一身华服,但无论从颜色还是式样上都十分低调、保守,虽隆重却绝不抢眼。
瑞王妃扫了眼常氏身后,也不询问,只挽着常氏的手进了厅堂。任氏和方媃晾在当地,面面相觑,被人瞧不起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任氏脸都涨红了,方媃拉着她手往进走,回头示意方嫚跟上,直到三人在厅堂最后的位置坐定了,才道:“别跟她计较了,对于堂堂嫡皇子的王妃来说,咱们是同奴婢一样的人,怎会进她的眼。”
方媃回头看了一眼侍立在身后的晴儿,见她也是两眼泛红,很生气的样子,只是此时她是万万不敢说话的。
任氏咬牙轻声道:“同奴婢一样?只怕在这些王妃们的眼里,咱们连奴婢也不如,无非是给她们男人解闷的东西。想想就觉得难过,我也是堂堂官宦人家的小姐,就算是庶出,也是正经出身,如何竟沦落到此地!她也太目中无人了,岂知世事难料,将来怎么样还不知道呢!”
方媃很赞同任氏的话,确实,太子位空悬,将来鹿死谁手还说不准,此时便如此目中无人,是不是太早了?况且她们虽只是侍妾,却也都是官宦人家出身的小姐,背后多少都有些势力,不然这些皇子又何必左一个右一个往家里娶?
无非以联姻增强自己的势力。这王妃托大得很,全不把这些人看在眼里,岂不知俗语说的好“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得罪的人多了,到时怕是要“阴沟里翻船”!
“不用理她,咱们玩儿咱们的。”方媃见方嫚很安分地坐着,想了想,对她道:“姐姐,我刚才看见那些年轻姑娘们相伴着都往南面去了,想必南面有她们玩耍的所在,不如你也去散散?”
方嫚还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这么多尊贵的人物,一时有些胆怯,道:“你不和我一同去?”
方媃心中冷笑,这就胆怯了?你们母女把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推出去应选,让她独自面对一切之时,可曾想过她也会害怕、无助?
方媃冲上面一努嘴,道:“我们此时怎得自由,还要等上面发了话才能走动,此时离开席还早,你先去玩吧。”
今天来的客人皆是非富即贵,方嫚今日受母亲叮嘱,自然不能死死在这里坐着,把机会耽误了。方嫚正犹豫间,忽见门口又进来几位花枝招展的女客,其中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姐她正好认识,正是自己家的邻居——翰林院从五品侍讲学士的小女儿,潘映雪。
看模样,这潘家小姐也是搭着亲戚的顺风车来的,目的自然与她是一样的。方嫚等这几位女客与主人们厮见完毕,得了空,便悄悄向潘映雪示意。
潘映雪也早看见了她,忙走到她身边,两人轻声嘀咕几句,便一同悄悄站起来,带着各自的贴身丫头出门去了。方媃看着她们出去,依旧转回头与任氏说话。
“你的事我多少也听说了些,带她来又是何苦?替他人做嫁衣。难道不带她来,她就嫁不出去了?今日往来子弟最不济也是三品官家出身,还有公、侯显贵,哪里就能轻易看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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