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兰闱庶妾》第29章


“我是不是显得有点呆啊。”方媃心道。她收了收身上的披风,行礼道:“王爷见谅,妾身失礼了。”
“就玩得这么疯?”应煊道,他伸手把插在雪堆上的爆竹拔下来,看了看,又道:“我小时也最爱放这样的爆竹,我和几个兄弟们都不屑放那种美丽的烟花,连响声都没有,不够劲,像是给女孩子玩的。”
他招手让福生把剩下的两支‘双响雷’也拿来,从方媃手中接过香,道:“我最喜欢拿在手里放,小时在宫里,为了这样放爆竹,没少挨母妃的训斥。”他又看了看她,问:“你是站在我身边,还是到元氏她们那边去?”
方媃看他双目明亮,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本来还有些害怕,却也禁不起他的那种专注目光,点头道:“王爷千金之体都不怕,妾身更不怕了。”
应煊见她不走,颔首道:“保你无事。”
只见福生过来先行礼恕了个罪,然后上前为应煊把衣袖稍向上挽起两分。
应煊修长的两指松松捏住‘双响雷’上端,很随意得便点着了捻子。方一冬站在他身旁,十分紧张,真要有什么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但是已经答应不退开,此时就只能硬挺着。
捻子燃尽,应煊放指,那‘双响雷’腾空而起,仍是先在半空中先炸了一声,又蹿到高空“嗵!”一声,震耳欲聋。炸碎的纸屑悠悠飘下来。
应煊在爆竹腾空的一瞬间,转身双手掩住方媃双耳,两人面对面,相视着,依偎着,都在笑,却都没说话。
应煊放开手,空中红屑落下,有一片正好落在了方媃额间,他眸光幽幽,端详片刻,道:“眉间朱砂红,唇角嫣然笑,堪比倾国倾城貌,与卿相伴至老。”
方媃脸红了,这个人冷起来冻死人,深情起来也甜死人。
应煊令所有男仆把剩下的爆竹全点着了,一时间,园中火树银花,照亮夜空,笑语盈盈,好不热闹。
三十九 新年见故交
初三一清早,方媃和众人去给王妃请安时,便看到应煊一身家常石青锻大袖常服,坐在上首,正与常氏说话,膝下是世子应湛。
应湛正是淘气年纪,平日见了王妃便痴缠撒娇,扭股儿糖似的猴在王妃身上,没一刻安宁。此刻应煊坐在这里,应湛老老实实站着,一步不敢多动。
众女笑盈盈向上问了安,按序坐定。
王妃眼睛扫视片刻,看着元氏道:“听说昨天你们去园里放爆竹了?”
元氏连忙欠身应道:“是,今年的烟火比往年又了许多新花样,连我也忍不住手痒,亲手放了好几个。两位妹妹更是玩得尽性。”
常氏笑道:“昨日我与王爷带着湛儿回门,娘家的子侄们也在放爆竹,我本想让湛儿跟着一起玩,可湛儿到底年纪还小,竟有些害怕,不敢上前,只远远看了看。”
元氏陪着笑道:“世子年纪小,害怕是有的,王妃不知道,那两个疯丫头胆子有多大,什么样的爆竹都敢亲手放。”
常氏偏过脸来,看着应煊柔声道:“我听说王爷也亲手放了。王爷可是好几年不曾有这个兴致了。”
应煊喝了口茶,道:“看她们放得好,一时兴起。”
常氏笑了笑,眼望远处回忆道:“想起当初我入府时,王爷也才十七岁,还有几分孩子气,过年带着我在那园子里放花。”
“恩,我也忆起来了,那时刚刚开牙建府,什么都新鲜,又没了宫规管束,便有些为所欲为了。”
常氏道:“后来被宫里的母妃知道了,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所以把王爷宣进宫训了一番,连我也得了不是。
应煊淡笑:“母妃总是大惊小怪。”
常氏看了他一眼,道:“王爷是至孝之人,虽嘴上不以为然,到底从此便收敛许多。如今偶然尽兴一回,也罢了,只是终究身体要紧,莫教母妃担心才是。”
她绕了好大一个圈子,其实就是埋怨王爷亲手放那种危险的爆竹。如此一番话,应煊听过倒也罢了,无动于衷的样子,元氏倒是惶恐不安了,连忙站起来,垂手而立不敢多说话。
任氏向方媃使了个眼色,两人也站起来,垂首听训。方媃听出了常氏话中之意,应煊不爱惜自己,自然是怨她们这些女人不懂事了。
应煊挥了挥手,示意她们三人坐下,道:“什么大不了的事。母妃自然是爱子之心,但也未免太过小心了些。想我初学武艺之时,天天摔打得鼻青脸肿,母妃便心疼得直哭,然而也没办法,男人大丈夫,总不能因为那一点疼痛便什么都不学了。”
常氏挺直背脊,淡笑一声道:“我不过是白说两句罢了。男人的事,我们做女人的也管不了。”
应湛拉着常氏道:“母亲,儿子想吃八宝年糕。”
常氏摸着应湛的头顶,道:“刚用过早饭,积了食就不好了,一会儿再吃。”
应湛摇着身体,揪着常氏的袖子晃,撒娇道:“儿子现在就想吃,就是想吃。”
常氏耐不过他,正要抬手叫人,应煊忽然道:“你已经七岁了,如何还这般缠着母亲撒娇撒痴!”
应湛听父亲语气严厉,立刻不敢再缠,低头站着听训。
“我像你这般大时,每日在宫里苦学,连母妃也不能常见,想诉苦撒娇也没处去。你如今虽已启蒙,你母亲却说你自小身子弱,天天带在身边娇惯着,学堂里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成何体统!”
“王爷,湛儿还小。”常氏着急劝道。
“就是你这样纵容娇惯,才把他教得没有男孩子的样子。我方才听你说,他连放个爆竹都不敢,真正不像话。”
应煊站起身来,指着应湛道:“过了这个年,再不能纵着你,我永亲王的世子若成了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岂不让人笑掉大牙!开春后,我亲自督导你的学业,每日下了学堂先来我书房里,听见了?”
“是,父亲。”应湛为了一块八宝年糕,惹了父亲一顿好骂,真是得不偿失。
方媃很同情这个小孩子,父亲严厉,母亲又太溺爱,往往让孩子更不知所措。看应湛的性格,完全没继承应煊的刚硬,反而显得有几分怯懦。
看看时辰不早,众女便要告辞,忽见一婢子进来,行了礼道:“禀王爷王妃,安郡王府里的李姨娘来拜访咱们方姨娘了,知道主子们正在给王爷王妃问安,不便打扰,便直接进了灵犀院,这会儿正等着方姨娘呢。”
应煊看看方媃,颔首道:“快去吧,来者是客,不要让人家久等。”
“是,妾身失礼,先行告退。”方媃笑着退出屋子,带着晴儿快步向灵犀院走去,王府太大,每天来请安相当于锻炼身体了。
这李书翠与原来的方媃是入宫应选时的朋友,可能比较投缘吧。方媃觉得自己也确实需要几个朋友,人在世上行走,不能没有朋友。
“眉真,你没想到我来吧。”李书翠已经在堂中等了一会儿,看到方媃进来,笑盈盈走过来,拉着她的手。
“书翠,你这一向可好?难得见面,今日定要可留下来用了饭再回去。”方媃喜欢她开朗的性格,拉着她坐好。
“我早已向主子告了一天假,今日要好好尝尝亲王府里的菜色。”李书翠喜滋滋道,难得有一日的自由,就像放出来的小鸟,直想撒欢儿。
方媃陪着她把灵犀院前后转了一遍,最后在西阁间坐下,李书翠赞叹她这里布置得典雅,连那些盆中的花草也带着灵气。
“眉真,你过得倒也安心舒适。想起当初住在宫中应选时,我们暗地里常担心将来的日子,只觉灰心,现在想来,也是多余,各人是什么命,老天早已安排好了。”
“那你过得好么?你们郡王爷对你如何?”方媃问道。
李书翠听她提起自己男人,略有些羞涩,道:“他呀,我也是他诸多女人中的一个,也没什么好不好的。他是个急性子,有时脾气来了,让人害怕,不过对我倒是没发过脾气。”
方媃笑:“那便是很喜欢你了。”
她想起来,曾听人说,这个安郡王确实脾气不大好,人缘也差些。论出身,他比康郡王和平郡王都好,也是皇位的有力争夺者,只是因他这个脾气,皇上不太喜欢,当年晋封时,便没封他做亲王。
李书翠叹道:“也许吧,只不过花有几日红的?咱们现在正是青春年华,自然受宠些,却也不知将来是什么光景。”
方媃拍拍李书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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