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兰闱庶妾》第38章


而已。要知顺水行舟易,逆流而上难。好比舟行海上,大浪来时,唯有顺势而行,才不会翻船。妾身只想选一条可以自保又不艰难的路走。”
应煊点头,道:“你如此一说,我倒也理解。只是虽然你坦然而受,我心中却总觉有所亏欠。你为了我吃的苦,我都记在心里。”
方媃笑道:“这算什么苦?在这里远离纷扰,悠哉乐哉,逍遥得很。”
应煊展眉,双臂一伸,轻松打横抱起她,带着几分坏笑道:“说的是,良宵苦短,娘子快与本王共赴逍遥去吧。”
方媃满面通红,这人怎么说来就来,连点过渡也没有?
五十 忍人不能忍
四月底时,任氏突然写信来,方媃看到信大吃一惊,原来白清妍的孩子还是没保住,已经三个月的孩子流掉了。
任氏信上道,贤妃娘娘得知此事后,十分生气,她命王妃把所有伺候白氏的人,相干的,不相干的都狠狠教训一番,责的责,赶的赶,折腾得全府人心慌慌。
任氏庆幸方媃早早离开了,不然这次首当其冲倒霉的便是她了。即使她与白氏流产毫无关系,但白氏绝不会放过这样一个诬陷她的好机会。
方媃折起信,看看院里竞相开放的白玉兰,叹口气,真真是相煎可太急。
“她那么能折腾,孩子自然保不住。仗着有撑腰的,想尽办法把咱们赶出来,阿弥陀佛,老天有眼,如今可算有报应了。”晴儿见没人在旁边,开心得对方媃道。
方媃瞪她一眼,刚要说话,小丫头来回,方家少夫人来了。
她一听是大嫂来了,忙迎出来,两人见了礼,拉着手亲亲热热进屋坐下。
“自从你来了庄子,你哥哥不放心,天天嘱咐我常来看你。正好你哥哥的朋友送了些杏仁露、玫瑰露,我便拿了几瓶过来。”
“给母亲和姐姐留着吧,嫂子自己也用些,何必老远给我拿来。”
“知道你不希罕这些,只是我和你哥哥的一些心意罢了。母亲和大妹妹也都有。”王氏笑呵呵道。
方媃谢过,命晴儿收下四瓶露汁,王氏又道:“再过三天,凌家表弟便要参加武选殿试了,我听你哥哥说,今年皇上极重视武选,要亲自前去御校场观看,非鸿文武双全,堪称惊才绝艳,高中武状元也是极可能的。”
方媃点头,可惜自己不可能亲眼看到凌云在校场比武的样子,那想必是风采卓然,如宝剑出于匣,锋芒尽显。
王氏喜滋滋道:“没想到咱们亲戚家里,还能有这样有出息的,婆婆这几天也十分开心,事事顺利,方凌两家都是好事连连。”
方媃问道:“姐姐的婚事可都顺利?”
“前两日已经过定了。”
“这么快!”方媃知道,过定便是“六礼”中的纳吉,男方以雁为礼来定聘,这两家的婚事至此就算正式定下了。
“两家人都希望快些,好在一切符合礼节,快些有何不好?”王氏道。
晴儿上来献茶,笑呵呵对王氏道:“少夫人,我们这里也有好消息。”
“哦?什么好消息?”王氏问。
方媃立时沉着声道:“晴儿下去,莫胡说。”
晴儿很少见方媃生气,立刻不敢再说,低着头下去了。
王氏道:“一家人有什么不能说的?妹妹可是怕隔墙有耳?”
方媃笑道:“这里倒还不至于。”
王氏见她不愿说,便不好再问,又说了半日闲话,用过午饭才去了。
晴儿撅着嘴,随方媃送了王氏回来,方媃命屋里人都退下,只留下她。
“晴儿,我虽然不喜欢白氏,甚至很讨厌她,但却不愿你为她的不幸而高兴。幸灾乐祸、落井下石,是我凭生最恨。你明白了吗?”方媃郑重对她道。
晴儿低下头,道:“婢子知错了,以后再不会了。”
方媃温和笑道:“你年纪还小,以后经历多了便会明白,忍字头上一把刀,能忍人所不能忍,才终究能——”
“才终究能扬眉吐气、笑到最后,是吗?小姐。”晴儿接口道。
方媃摇头道:“不是,能忍人所不能忍,才终究能海阔天空。”
晴儿似懂非懂,只得点头称是,又道:“小姐,婢子与您年纪相当,您怎么总说婢子年纪小。”她言下之意,方媃的年纪还不是一样小。
方媃笑了笑,也不解释,她总不能告诉晴儿,其实她两世为人,心理年龄比她大的多。
五十一 偷得浮生闲
晴儿本以为既然白氏流产了,她们很快便可回王府了,但方媃却主动提出,既然兴师动众出来了,就不要急着回去,索性多住些日子,应煊也答应了。
应煊只说,这阵子他实在太忙,明知府里折腾得乌烟瘴气也没工夫管,等他腾出空来好好整治完府务,方媃再回去也不迟。
方媃问他想怎么整治,他笑道:“欺上瞒下的,挑拨离间的,唯恐天下不乱不乱的那些狗腿子,还有专爱通风报信,嘴巴不严的,不清楚谁是自己的主子的,都要好好清理清理。”
方媃笑看他:“恐怕如春草般,这次割除了,明朝一阵春雨,便又发芽了。”
应煊道:“这是自然,这种人,这种事,永远也清不完的。只是敲山震虎,让指使他们的人别太肆无忌惮了。”
“杀鸡给猴看?”方媃道。
应煊仰头大笑,两人于此事上,倒是心意相通。
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外戚更是有如双刃剑,应煊有太多需要用到他们的地方,这是对他有利的一面。但得到利的同时,应煊也往往被这些女人和她们的家族弄得头疼,有时甚至是无可奈何。
贤妃、常氏、白氏等等,方媃知道,当然还包括她自己,这些女人背后,无不是应煊争夺权势的助力,所以,他需要不断平衡她们之间的关系,打一棒子给颗糖,既要管束又要抚慰,好不为难。
尽管再为难,谁又能放着这样的利益不要呢?所以方媃一点不可怜这些男人,自找的。无欲则刚,正是他们想要的太多,才要承受这些烦恼。
甚至承受更多痛苦,爱而不得,不爱却要宠着,周旋其间,心却无人理解。
而那些女人们,也不可能给他纯粹的爱,双方都是有条件的。
如贤妃,她居于深宫,却要安插眼线,时刻掌握儿子情况,不肯撒手。这当然也是疼爱他保护他的意思,但除此之外,恐怕还有对权力的欲望。
再如应煊与常氏的结发夫妻情,虽然少年相伴一路相扶,有着与众不同的信任和感情,却也难免要为了种种事相互猜度,你进我退,如弈棋般过着日子。就算再深的夫妻情,这样日久天长,也终有厌倦的一日。
应煊又来了,这一回多呆了两天,两人整日在庄子里捉鱼、捞河虾,在树林里打野鸡、野兔子。
方媃见农妇们为了干活,衣衫收拾得很利落,袖子挽得高高的,头上只插木钗,包着青布拢住头发,虽朴素,却显得很清爽。
她也仿效农妇们这般穿戴,把满头珠翠摘了,只用青花的帕子包住头发,穿着最朴素的蓝色窄袖衫,跟着应煊满山跑。
应煊见她色如春花,比那朝阳还耀眼些,脸上常带笑容,虽素面朝天,荆钗布裙,穿得像个农家女,却难掩清雅皎皎,蛾眉皓齿。
见她言笑晏晏,不经意间便是婉转风流,他突然想到了她的那个小字“眉真”——经珠不动凝两眉,铅华销尽见天真。这个小字确实再配她不过。
心里想着,嘴上便不自觉唤了出来:“眉真。”
方媃蓦然抬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应煊笑:“是在叫你。这名字太配你,若不用,太可惜。我不是那等小心眼的人,以后便叫你眉真。”
方媃灿然一笑,调侃道:“那我就称你‘赫兮’?”
“没人时,只管叫。”应煊拉着她手,一同往河边走去。
五十二 未知已动心
五月初时,方靖来了,告诉她个天大的好消息,武选殿试已毕,凌云果然高中一甲第一名,皇上亲点武状元。
这一下,举国皆闻其名,跨马游街时,全城轰动,蜂拥出来看他,大姑娘小媳妇们都赞他貌如幽兰,丰标不凡,看气质不像是武状元,反像是文状元。
“会授个什么样的官职?”方媃也很高兴,但是她感觉此事对凌云来说,也许并不算什么天大的事。
“咱们大洪开国之初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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