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生》第106章

艾肯小嘴张得大大地，显然被这些事情打乱了自己最初的评估和猜测，“黎明君主就是天界的天使？”好半天回过神来的艾肯终于说道。老人闭上眼睛，轻轻点点头。
“由于约瑟海姆天赋最高，所以我准备让他成为我最高造诣的传人，所以我将星辰系的魔法倾囊相授。每天晚上都会带着他游历星河，在漫天的繁星下传授给他基本的知识和心得。同时，我也有自己的想法，希望能通过培养接班人来帮我疗伤。因为在躲避天界追杀的时候我被伤得很重，所以需要动用黄金罗盘来修固损坏的神格。这件事情就只能交给拥有星辰系魔法的约瑟海姆来完成。但我最失败的地方就是忽视了人类的妒忌心，或许正是因为对约瑟海姆的偏爱，才导致了浩劫。妒忌心驱使着他们违逆原本的善良，他们趁约瑟海姆不备偷走了黄金罗盘。那时的我正处于修复神格的关键期，所以大部分神格力量只能依附在黄金罗盘上，那时的我异常虚弱，只能告诉约瑟海姆，帮我取回黄金罗盘，并将四人永远逐出昔兰昆多。约瑟海姆大败四人，拿回了神器，但可惜的是这四人耍了诡计，拿走了罗盘上的水晶表面，也就是禁瞳。无奈之下我只能依附在不完整的神格上，力量大打折扣。约瑟海姆非常痛心和自责，所以一直以来走遍整个伊萨奎宁追寻这四人。终有一日，他查到四个家族创立了一个叫竖琴手同盟的魔法公会，或许是因为他们的一丝歉疚，所以将我作为了这个组织的信仰源头，吸纳帝国各处的小型魔法家族进来壮大势力，俨然成为了一个教区。他们通过魔法波动激化约瑟海姆前去了结所谓的恩怨，一时气愤的约瑟终于按捺不住准备前去。我怕他被那些人算计，所以在前一夜，我特意用魔法禁锢住约瑟海姆的行动而自己前去找回禁瞳。结果可想而知，禁瞳散发的感应力量将我引到了莉莉丝塔三楼的典籍库，他们设定的陷阱以太螺旋突然触发，将我吸附了进去。后来的事情你就清楚了，以太螺旋将我送达到这个监狱，从此过着囚犯的生活。”老人叹息着摇摇头，这份苦涩的回忆如同凌厉的刀刃，几个世纪来不断切割着他的内心，他可以恨，但恨的力量太过纯粹，他不想这样。
“老师，那后来呢。”艾肯感觉到事情并非全部，后来发生的可能才是真正心酸的所在。
“后来，约瑟海姆找不到我，就化身潜入赫灵顿，他在城堡内打听到了我被暗算的事情，当然，至始至终竖琴手公会都认为被以太螺旋吸取的是约瑟海姆本人，而不会想到是我。所以心灰意冷的约瑟终于做了一件疯狂的事情，他利用手中黄金罗盘穿透空间的力量再度开启以太螺旋，将自己送入了监狱。我们师徒二人在这个监狱中受苦受难，却浑然不觉对方的存在。直到100多年后，约瑟认识了当初的大执事玛瑞莎，并和她成为了朋友。玛瑞莎帮助约瑟在监狱中找到了我，我才发现现实的残酷。命运的摆布无时无刻不在煎熬着我们的内心，我终究体会到了凡人的那种极端的痛苦和愤怒。就在那时，我发现约瑟和玛瑞莎相爱了，他们都期盼着能在主物质界生活，而不是在这样阴暗怪异的空间里。当他们的女儿艾茜出生，我更是下定决心要带着他们离开这里。但这里是禁魔监狱，所有的魔法都被无情屏蔽。玛瑞莎无奈，就去求助他的哥哥，当时还是刑官的摩摩尔。”老人抬头给了摩摩尔一个无奈的微笑。“但是摩摩尔也没有办法，当初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刑官，总被大刑官昆塔尔压迫，自己都是身处苦难。就在我们叹息命运不公的时候机遇出现了。我通过计算时间洪流的走向发现这个世界的魔法禁锢并非无懈可击。当时间涡轮在空间游走会在整个以太界划分出3600个节点，每一次循环都会出现细小的偏差，经过计算，这种偏差会在特定的时间出现延长。这份延长就是一条间隙带，时间洪流会在这短暂的间隙里停定一分钟。这一分钟或许就是使用强大传送魔法的最佳时段。我将这件事告诉他们，并将留存在记忆中的传送阵引导给约瑟海姆，因为这个咒术非常强大，神格不全的我没有施展的能力，所以只能期盼着约瑟海姆可以驾驭。我们在大执事的帮助下常常会面，我教会他传送阵的绘制以及布局，整整准备了三年。当那天到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当那个一分钟临近时，我，约瑟夫妇以及他们的孩子就静立在魔法阵中，等待着魔法阵的点亮。我对时间的计算完美无缺，时间裂隙真的到来了，而且和预判的一样，魔法屏蔽在这一分钟内完全消失。魔法阵自主点亮。我们都很开心，但就在约瑟海姆在念动终极咒术的时候意外还是发生了。原来大刑官昆塔尔一直跟踪摩摩尔到达了我们的传送点，企图破坏。摩摩尔上前和他纠缠在一起，掩护我们离去。就在这时法阵开始，约瑟耗尽了法力换来了咒术的完成。但可惜的是我们都忘记了黄金罗盘的存在。”
“他手里的黄金罗盘有什么问题吗？”艾肯不解。
第11章：黎明君主（2/2）
更新时间2011…12…19　19：00：26 字数：2089
“因为黄金罗盘长时间处于不完整的状态，所以空间和时间就被扭曲了。魔法的效果只体现在了约瑟海姆一个人身上，而没有笼罩住我们。更可怕的是，黄金罗盘的反效果居然直接撞击在玛瑞莎怀中的艾茜身上。”老人显得异常懊悔，仿佛不愿再去回忆。
“艾茜怎么了？”艾肯忙问。
“你见过她。”摩摩尔说道。
“是她？”艾肯回忆起当初第一次见到摩摩尔的情景，门外的小女孩。这个界域里人的生长是停定的，所以婴儿也只会永远是婴儿，或许这就是玛瑞莎放弃一切想要去往主物质界的原因，作为母亲，她希望孩子能正常地成长。而艾肯看到的艾茜却是6－7岁的样子，“莫非黄金罗盘的反作用直接让艾茜成为了现在6－7岁的形态？”
“正是这样，艾茜被时光异化，永远是这个形态。但更可怕的是她的心智变得不齐全，总在婴儿和成人间徘徊。”摩摩尔说道。
“所以你们都没有离开这里，只有约瑟海姆通过魔法回去了。那玛瑞莎呢？”艾肯发现自己并没有见到过她，女性的大执事。
“我来说吧。”摩摩尔双唇抽动了一下，似乎从无奈中切换出一丝微笑。“后来昆塔尔将事情禀报给了界官拜伦，拜伦震怒，准备给玛瑞莎公开审判。当我去看望玛瑞莎的时候她已经非常憔悴，内心的挣扎外加刑官昆塔尔无休止的审讯已经让我的妹妹陷入了绝望，她知道身为大执事却帮助犯人逃走将接受什么样的严厉刑罚。”
“被无限关押？”艾肯猜测。
“不，绝不是那样。”摩摩尔突然有些哽咽，“是绝罚，永恒的毁灭。哦，妹妹。”他自责地抓紧自己头发往墙上撞，一次又一次。此刻众人皆沉默，他们都无法用言语来抚慰摩摩尔被重创的内心。埋藏在数个世纪前的苦痛回忆终被唤醒，继续煎熬着这个男人。苦难如液体般，滴落下来，到处都是。
许久后他继续说下去，“就在她要接受审判的前一晚，玛瑞莎告诉我，让我好好照顾艾茜，直到有一天能送她回主物质界的父亲身边。说完这些后，她开启精神力向我发动了攻击……”
“怎么会这样？”艾肯抬头看着摩摩尔，他实在无法相信。但是转念一想，他突然明白过来，“玛瑞莎真是个伟大的母亲。”艾肯喃喃地说。
“是的，我可怜的妹妹。她在求死，因为只要审判决定没有下达，她依旧还是大执事。她希望自己死的有价值，所以……”
“所以她宁愿死在你的手里，成就你大执事的位置。”艾肯叹息地摇摇头，“她希望你能帮她完成自己再也不能办到的事情。”
“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寻找能将艾茜送出去的办法。直到有一天我被告知夺心魔尼斯洛克死在一个孩子的手里。所以我非常好奇地召见了你。你知道你给我的感觉吗？小班德。夺心魔尼斯洛克和布鲁赫是界官在异空间亲自挑选出来的，他们两个都拥有超然的精神力掌控，简直就是梦魇般地存在，死在一个小孩身上只能说明这个孩子比他们更得天独厚，拥有压倒性的力量。所以我准备将你好好提升，仔细研究你的精神潜力。希冀着能从你身上发现一丝契机。好在触灵的运转非常高效，你精神力的拓展能力无与伦比，竟能冲破第2次发作。更可喜的是我还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