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尚宫宫略》第66章


直嚷嚷着疼死了。
“赶紧把他弄到别的屋子里去,别吵醒了英华。”不等父母问话,李千里开始赶人,三弟奸计得逞。
反正园子里有的是香房子,曦彦的屁股刚挨着床榻,就直挺挺的躺了下去,一手握着父亲的手,一手抓着母亲的手,紧闭双目,不言不语。
“曦彦,还疼不疼了?”萧可替儿子理着鬓边的发丝,这孩子看起来天真,鬼点子还挺多。
“歇一会儿就不疼了。”曦彦是不会松手的,闭着眼睛听父母讲话,可他们一句话没有,太无聊,不大一会儿就昏昏欲睡,头一歪,手一松,犹自进入梦乡。
“他睡着了吗?”萧可看着杨翊,依旧是十一年前离别时的模样,仔细一看,曦彦的手臂上有一处很细微的伤处,跟她手背上的伤疤一模一样,“曦彦被十二时虫咬过?”
“是啊!”杨翊很平静的说:“我来到这里的时候,琨儿就视物不见,是被十二时虫咬伤所致,方圆百里并无良医,拖了几年都治不好,后来听说潘州一个方士的手上有良方,是活神仙潘茂的后人,视财如命,不讲情面,冯子游索要了几回都无果,后来索性划了百顷的山林给他,替他修筑了无数道观,才把方子换来了。”
“天峰没有告诉过我。”萧可哪里知道儿子受过这样的苦楚,小小年纪就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她才十二天看不见,曦彦竟忍受了许多年。
“天峰怕你担心。”
“他做得对,我除了担心,也没有别的本事。”萧可掏出帕子,给儿子拭着额头上的汗水,夏夜里闷热,找到了把扇子替他扇着凉风,扇子也是由香木制成,暗香袭人,“总有一天,我会把特赦令拿回来。”
“去睡吧!我陪着琨儿就行。”杨翊一如的神情淡淡。
萧可起身,见窗台下放着一张沉香木榻,软枕、薄褥摆放的齐齐整整,纵使夜深人静,却难以入睡,半梦半醒之间,本能的惊醒。一盏孤灯闪烁,室内空空无一人,难道又是梦?曦彦也不见了。
杨翊掀帘子进来,瞅了瞅沙漏的时辰,还不到五更,在映像里,不到日上三竿,她是不会起来的,“还早呢!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习惯了。”萧可揉了揉脑袋,有些恍恍惚惚,“皇后每隔一日听政,我得陪着。”
“你找了一件苦差事。”杨翊拿了湿手巾递给她。
“曦彦呢?”萧可擦脸,暗自浅笑。
“昨晚睡得早了些,现在活蹦乱跳地去找千里和香儿了,跟英华挤在一个屋子里,叽叽喳喳的闹不停。”杨翊只向前走了一步,便被萧可拦腰抱住。
“我们之间很陌生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萧可紧紧贴着他,仿佛一松手,就像风筝一样飞了似的。
“你有你的生活,我不能将你绑着。”杨翊无动于衷,也不去抱她,“娉婷的事我都知道了,还不曾向你道谢。”
“我宁愿让你绑着呢!”萧可盈盈落泪,“从来不敢想,今生今世,还能这样抱着,我已经哭了很多天,别让我再哭了行不行。”缓缓踮起脚尖,将手臂搂抱住他的头颈,“就当是可怜我,十一年来,我不知道该去爱谁。”
旧情难了,割舍不断,浅浅吻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
到了九月十六那一天,整座庄园披红结彩,行过奠雁仪式之后,锣鼓喧天,爆竹齐鸣,婚礼正在如火如荼中进行,宴请了附近各村各寨前来庆贺的宾朋,更有彩衣倡优高歌起舞,锦襜垂身的大象舞蹈,欢腾之声,响彻四方。
晚间,红灯高挂,红烛荧荧,到处透着喜庆的气氛,等宾客们一一散去,曦彦迫不及待地拉着英华溜到新房门外,蹲在地上偷听,还不曾听到一句话,便让人踢了一脚,抬眸一看,竟是二哥,悻悻立了起来。
李玮一手拉着一个,方把他们拖了出来,板着脸说教,“你们两个做什么呢?没规矩。”
“曦彦哥哥说要偷听大哥、大嫂说悄悄话。”英华呵呵一笑,“曦彦哥哥还说,一会儿等大哥把大嫂抱在榻上就有了娃娃。”
李玮一听,又气又笑,正要责怪曦彦,却见他一溜烟儿跑了,英华还在那里乐呵,摸了摸他的脑袋说:“天色不早了,赶紧去睡觉,别打扰大哥。”
英华应了一声儿,一路蹦蹦跳跳来到后院,母亲正跟着前来道贺的广州广史万国俊说话,上前便挽住了她的衣袖,拉拉扯扯道:“阿娘,你们说完了没有,我也有话要跟你讲。”
“尚宫请便。”万国俊笑呵呵看着英华,“小公子真是好面相。”
萧可无奈,这孩子是让她宠坏了,连最起码的礼数都不懂,只好让人把万长史送出门外,拉着儿子回到房中,才正式的询问于他,“说吧!你这小人儿,有什么要紧的话要讲?”
“刚才曦彦哥哥说,大哥把大嫂抱到榻上就有了娃娃,那我呢?我是怎么来的?也是耶耶把阿娘抱在榻上就有了我吗?”对此,英华很好奇。
萧可啼笑皆非,这曦彦的嘴里都是什么话呀!英华才十岁,就在他面前乱说一通,点头道:“是啊!你也是。”
原来自己也是这样的,英华很开心,“可是,我没有见过耶耶,他得长什么样子?”
萧可浅浅一笑,“傻儿子,你当然见过呀!耶耶年轻的时候,就跟大哥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一样,很潇洒,很帅气,待人也很宽厚。”
“彦英哥哥待人宽厚,很潇洒,很帅气。”相比之下,英华倒觉得二哥与耶耶很像。
“好了,都这么晚了,回房间睡觉去。”不是自己生得,萧可当然不赞同。
新房内,百子帐垂落,红烛高照,脚下铺了猩红的波斯毯,梅花形状的撒帐钱散落于床榻,饮过童子送来的合巹酒之后,一对新人并排坐在床榻前,再也没了动静。李千里身着喜服,偷偷望着红妆佳人,为人夫自然要主动一些,冥想了半天,只把她手上的孔雀毛扇子拎了过来。
慕容淑被他吓了一跳,微微侧过了身子,红纱轻遮玉体,发髻钗珠簪玉,衬得本人瑰姿妍丽,红着脸道:“还不曾做却扇诗,就把扇子拎了过去。”
李千里笑道:“今天已经做了催妆诗和障车诗,却扇诗就免了吧!”
慕容淑摇头,牵动了头饰、环佩玎玲作响,自幼订婚,今日方为新妇,从长安来到这里一月有余,偶有遇见,也不敢正视一眼,直到现在才看清他的样貌,眉宇英华,见之忘俗,鸾彰凤姿,居然物外,自是满意在心。
“以后再作成不成?适才让人灌了许多酒,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李千里的脸上始终挂着笑容,哪里是洒的缘故,明明是江郎才尽,作不上来了,犹豫多时,一把攥住慕容淑的手腕,细细柔柔的。
慕容淑像被蜜蜂蜇了一样,猝然起身,那一袭纱裙如霞光一样绚丽,顿时双颊飞红。立了半晌,复又坐下,像是让什么东西硌了一下,拾起一看,却是几枚撒帐钱,梅花形状,百子帐内到处都是,趁机抽出了手,一一收拾起来。
李千里对妻子的第一映像就是漂亮,和香儿各有千秋,一个秀似兰芷,一个娇柔婉约,美人谁不爱,何况是娇妻,拦腰将她抱在了怀里,一手扯下百子帐,顺势滚了进去,莫负美景良辰。
昱日,小两口一早儿便起来,齐齐向母亲奉茶,萧可看在眼里,悦在心间,他们举案齐眉,琴瑟和谐,可谓佳儿佳妇。再过半个月,慕容天峰与阎庄就要返回长安了,是时候准备一封书信呈上皇后,可信要怎么写呢?信步走出庄园,脚下满是爆竹的碎屑,抬头一看,荔枝树上也挂满了红绸,在风中飞飞舞舞,遥望对岸山崖,翠竹婆娑,石桥下溪水潺潺,一人站在桥头,长身玉立,衣袂飞扬。
只身走了过去,浅浅而笑,“杨大夫真是悠闲,昨天那么热闹,也不来看看,喝杯水酒也好啊!”
杨翊道:“我在山上都听见动静了,婚礼办得不错。”
萧可扬头一笑,说得云淡风轻,事不关已,“你真是放心,等到曦彦娶妻的时候,也不准备来吗?”
“我是想来,不过要寻个因由才行。”杨翊半开着玩笑道:“要不然我现在下聘把你娶过来,这样就名正言顺了。”
萧可听着这话怪别扭,笑道:“我是想嫁过来,可你的顾璀儿呢?”
杨翊不甘示弱道:“我也没提秦将军呀!”
岚风吹动竹林,飒飒飘摇,遥想往事,萧可一如的微笑着:“其实,你根本就没有娶过我,当初你娶得是萧泽宣,我是被大风吹到你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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