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尚宫宫略》第105章


“住口。”太后一听此话,勃然大怒,“拖下去,立斩不赦。”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八章
当即,萧可被押在断头台上,两侧刽子手已准备就绪,太后却立在一旁看好戏,秋风吹乱她的衣裙,烈烈飞舞,绛红如炬。
“怕了吗?”她面无表情凝视萧可,“你若甘心负死,哀家便饶过李琨。”
“我甘不甘心,全是您说了算。”萧可猝然一笑,“要杀便杀,何须多言,死在您的刀下,是我们母子的必经之路。”
“既然你视死如归,哀家也乐意成全。”
太后话音刚落,两侧刽子手齐动,寒光闪过,骤然而止,微微抬头,秦枫已带人抱抄过来,手上弓箭犹在,两名刽子手已然毙命。
“颖姐,您非要赶尽杀绝不可吗?”秦枫相视质问,已不复当年的风华正茂。
“你这算谋逆?”太后冷笑着,杀机已显,恍然一个错觉,一袭青衫眺入眼帘,如鹤立鸡群那样突兀,怔怔道:“为德,要你露面可真不容易。”
杨翊另有所思,只将滚落在地的纪王扶了起来,和柔道:“十郎,还认得我吗?”
纪王摇了摇头,老泪纵横,醒悟一般匍匐在太后脚下,“您就杀了我吧!我只是一把多余的老骨头,放了我的儿子、女儿,他们并不曾参与李贞谋反一案。何况我的长子早已来俊臣陷害致死,您就饶了这几个年幼的孩子吧!”
“知情不报,例同死罪。”太后使了个眼色给丘神勣,“先行将李慎的六子两女全部处死。”
丘神勣躬身领命,未曾起身,便给人夺去了兵刃,出其不意间,寒光凛凛的剑锋直剑太后咽喉,“放了十郎一家,不然要你横尸当场。”
瞥了瞥颈中的剑锋,太后自我嘲讽的一笑,“为德,你这算恩将仇报,纵然我大开杀戒,也不曾动过千里他们一根头发,若失手伤了我,你的至亲至爱也就活不成了。”
杨翊眼光所到之处,萧可、英华和承宣全在丘神绩的刀下,随手一抛,将长剑丢开。
太后长笑一声,移步慢下台阶,“为德,你如此不舍,如何能成就大事?你若适才杀了我,丘神勣必会朝着英华他们动手,秦枫也一定会为尚书报仇,到时这洛阳宫便是你们的天下了,如此良机,却让你白白葬送。”
杨翊冷冷道:“你口中的良机,我丝毫不感兴趣,你把宣儿放了,我们各不相扰。”
“你不感兴趣,难道我就感兴趣,走到今天这一步,完全拜你所赐。”一时,太后竟慷慨激昂起来,“当年,我也愿意做个与世无争的武昭仪,是你,是你让慕容天峰送来一封信,让我照管你的宣儿,那时我连自己都顾不了,如何能顾得了她,所以就不惜一切地往前挣,终于挣到了今天这个位子,藐视天下,俯瞰群臣,再无人争锋,你满意了?你的宣儿毫发无伤,而我却耗尽心力,伤痕累累!三十年了,为德,前尘如烟,往事如梦,三十年来你可曾记得我,曾经的故人,曾经的知已,曾经一起创立马球队,一起射猎,一道出游,一起围篝火而高歌。”
听着他们的对话,萧可竟不明白,故人,知已,从前一无所知。
“现在放手还来得及。”杨翊的口气虚无缥缈,“你仍是琅嬛的搭档武颖。”
“可是我已经不能放手了,太迟了,我已经习惯了斗争,习惯了高高在上、大权在握的感觉,再不是皇家马球队里的武颖了。”太后踉踉跄跄,双目垂泪,一味讽喻的笑容。“你们走吧!离开洛阳城,离哀家越远越好,最好永远不见。”
杨翊却踌躇不前,十郎一家的性命仍在她的手上,如何能置身事外?何况李б脖桓吭谛坛≈希橇晌ㄒ坏难觥?br /> 太后已经料到了,笑道:“为德,对你来说,手足之情不过是个笑谈,当年你蒙冤落难之时,这些所谓的手足可曾站出来你说过一句好话?可曾向千里他们伸过援手?不曾。他们一个个只知道惜身保命,就连李唐危亡在即,李贞父子起兵之时,这些手握地方兵权的王族竟能静坐观望,真真是让人心寒不是吗?哀家若不动手,才是真正辜负了天赐的良机。哀家可以网开一面饶过李В钌饕患夷闳淳炔坏茫弑阕撸鸬劝Ъ腋谋渲饕猓⒒⒊行踩牟还!?br /> 她言之凿凿,无语以对,事到如今,天命使然,岂是能凭一已之力就能挽回?正如武颖所言,他救不了十郎一家。慢慢回身,挽了萧可而去,未至宫门,便听到凌厉的响箭之声,猝然将萧可推开,一只努箭电掣般划过,紧随其后的两只努箭全是冲着萧可急射。杨翊衣袖一拂,挡住了其中一只,另一只则牢牢钉在他的右臂上,是打仗时才用到铁制箭镞,锋利能穿透坚甲。
萧可似才回过了神儿,来不及从地上爬起来,承宣、英华、秦枫等便一涌而上,将杨翊围了个严严实实,疾呼声、惊叫声夹杂在一起,她心急如焚,很想知道杨翊的箭伤到底重不重,却怎么也插不进去,直到给丘神勣拖到太后面前,纪王一家的鲜血已将石阶染红,几颗人前滚落在血泊里,血腥冲天,她看见自己满身是血,满手是血,直接晕了过去。
悠悠转醒时,一室昏暗,只有极其微弱的一丝光线透过,太后端坐在前,应是冷若冰霜的一张脸。“三郎呢?你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他对你已经构不成任何威胁。”放冷箭时,萧可才知道自己猜错了,什么故人,知已,太后根本不会放过。
“哀家是要你死。”太后一如冷冷的,身在暗淡无光中,毫无表情,“哀家怎么可能对为德下手,是他非要救你不可。”
“你们……。”萧可绞尽脑汁也猜不出来,他们之间有着怎样的过去。
“收起你那龌龊的想法,你也不配猜测。”太后冷笑一声,拂袖而去,宫门大开时,豁然开朗。
丘神勣则挡住了萧可的去路,将她拖拽进一座偏宫内,除了千里之外,孩子们都在,看来是给太后软禁在此,门外自有重兵守卫,不见杨翊,惴惴不安。
“阿娘,她为何把我们关在这里?耶耶呢?刚才他受了伤,好像很严重。”英华一脸茫然的望着母亲,除了大哥,兄弟姐妹一个不少,就连晏晏、袆儿等小一辈也给抓了来,太后一向心狠手辣,看来是要一网打尽。
萧可摇了摇头,她也想知道杨翊在哪儿?何况太后刚刚说过,不会对三郎不利,只是他的伤势让人挂心。
曦彦痛哭流涕道:“妖妇杀我便是,一人做事一人当,何必全都牵扯进来,晏晏何辜?祇儿何辜?”
承宣倒是淡淡的,拥着一双儿女道:“李唐子孙,屠戮殆尽,她又岂会放过我们。”
话音刚落,秦枫推门而入,向萧可示意要借一步说话。
两人出来宫门,萧可转身相问:“三郎呢?他的伤到底重不重?”
“跟我来吧!”秦枫在前带路,几次回身,欲言又止,“尚书……。”
纵然有许多话要问,怎奈她心不在焉,七拐八绕来到九洲池,烟波浩渺,一碧万顷,如东海之九洲,其上廊桥蜿蜒,鸟鱼翔泳,花卉罗植。池中有洲,洲中有瑶光殿,乘舟方能驶入。两人行至瑶光门,远远有禁卫押送几名官员而来,看服饰像是太医署医官,一个个失魂落魄,噤若寒蝉。
瑶光殿内昏暗一片,被帷幕遮的密不透风,一名姓任的太医战战兢兢跪在太后脚下,前车之鉴犹在,仍战栗不止,“回禀太后,病人的箭伤倒不要紧,就是箭头上淬了草乌之毒,且毒已入骨……。”
“太医这是束手无策了?”太后眼眸微抬,杀机已显。
“臣自当尽心竭力。”前头已经杀了好几个,任太医岂会再向刀下伸脖子,“臣已将草乌的毒性暂时压制住了,日后再将毒性慢慢化解便可痊愈。”
“几时可痊愈?”太后又问。
“这……。”任太医却答不上来,适才一番言语不过是为了保命,毒性已入骨,会一点一点向体内渗透,如何能痊愈。
“那就有劳太医了,要尽快。”太后起身,微移莲步,寝殿内昏昏暗暗,甚至看不清他的表情,“原来尚书这么重要,早知如此,哀家就不会下令让丘神勣放冷箭,连累你为她受伤。”
杨翊倚着隐囊,右臂的伤已经包扎过了,“没关系,反正多活了三十几年,药方已经写好,自己什么病自己最清楚,就不用劳烦医官了。”
“为德这是怪我滥杀无辜?”太后说教道:“正是有了今日的屠戮,才能有明日的太平。”
“谬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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