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妻为贵》第65章


“去哪儿?”他话刚出口,就意识到自己难得问了个蠢问题。
果不其然,云伴鲜这就顶着张微红的脸朝他眨了眨眼,口中嘟囔着“你说我还能去哪里”。
“我陪你去。”
“不用,这宫里头,我比你熟悉。”
茅厕就在不远的地方,来回不用一盏茶的工夫,怎么还要他作陪呢?传出去,别人不笑死她,也会议论他的。
沈复见妻子如此笃定,便也不再坚持,这就接过她手中的酒盅,微笑着目送她消失在灯火阑珊处。
云伴鲜只身一人远离了人群,找到了茅房并解决了生理需要之后,便站起身来收拾衣裤。忽然,她觉得有点头晕,思忖着大约是猛一下站起导致,她也没想太多,这就推开身前的门户往外走。
孰料走了没二十步,她就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按理说,一下子从蹲在地上的姿势变作站姿,人确实是容易犯晕,可要晕也该只晕一小会儿啊?怎么她都走出十几步了,脑袋非但不觉舒坦,反而越来越沉?
云伴鲜敛眉望向远处星星点点的火光,想要重新举步靠近,却感觉它们距离自己越来越远,也变得越来越模糊。
至此,傻子都察觉出这异常的情况了。
可她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气味啊?难道说?!是那杯酒!?
这样一想,显然就是有人在算计自己。心慌意乱之下,云伴鲜卯足了劲,试图撑开眼皮、迈开脚步,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她甚至来不及发出求救的声音,整个身子就颓然软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黑暗中,一个人影倏地蹿了出来,从背后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的身体。云伴鲜想要回头看一看来者何人,无奈意识却迅速从她的体内抽离。
须臾,她心有不甘地合上了双眼,倒在来人怀里一动不动。那人迫不及待地推了推她的胳臂,见她毫无反应,便扬手招呼了躲在暗处的同伴,两人一道趁着夜色,将她带离了现场。
只不过,这些不明人士无法未卜先知,在将人运去目的地的半道上,他们的身影会被一个过路的男子逮个正着。
范简对天发誓,他真的是忙得晕头转向,所以才抽空出来透个气的——当然,他也可以趁此机会,去会个故人。
是以,他抬头望了望夜空,觉着故人大约也会挑这时辰出门散心,便步履匆匆地往老地方去,谁料走了没多久,竟瞧见两个太监模样的人背着个青衣女子,鬼鬼祟祟地穿行于黑暗之中。
出于正义感,他本该上前一探究竟的,可生怕自己这么一去就会从各种意义上耽误同故人的会面,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置之不理。
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当他见着故人并交代了该交代的话之后,他这脑袋里会莫名其妙地浮现起那一抹青色的倩影。
青色啊……很明显不是宫里的衣服。而且……
他鬼使神差地记起,在他认识的人里头,有个女子明明年纪不小、办事老成,却挺喜欢这青涩粉嫩的颜色。
嘁……哪有这么巧的事儿?
“怎么?还有事吗?”就在他自顾自变换着表情的时候,一旁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冷不防出了声。
范简回过神来,朝那人拱手作揖。
“主子恕罪,属下走神了。”
“什么事,能让你走神?”好在对方并不责怪,只是心平气和地问他。
范简迟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开启了双唇。
几乎同一时刻,皇宫里的另一个角落内,迟迟没见妻子回来的沈复正双眉紧锁。他已经命一个宫女领着他到附近的茅房找过了,都未尝见到云伴鲜的影子。他知道她不是个喜欢到处乱跑的人,既然人突然就不见了,那就唯有一种可能。
不得不承认一场变故正在发生,沈复整张脸都不由自主地沉了下来。
鲜儿,你在哪里?
心急如焚的同时,他不能不将目光投向了正被众人包围的一国帝后。
皇帝没必要害他的妻,皇后……也从未听鲜儿说过她有仇于自己。难不成……是三皇子?是他恼羞成怒,所以对鲜儿下手?
眼前仿佛浮现出少年先前那惴惴不安、无言以对的神情,男子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不,不是他。那就是……
思及某张面孔,沈复遽然双目圆睁,倏地放眼四下寻觅。
没有……没有……没有!
女子失踪前还在与众人谈笑风生的太子,眼下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阵惊惶不由分说地传遍四肢百骸,殊不知此时此刻,他四处寻觅的人业已站定在一扇屋门前,正抬手推门而入。
一声“吱呀”的轻响传至房中,伴随着那悄然踏入的脚步,将一个锦衣玉袍的男子送入里屋。太子不紧不慢地坐在了床沿上,眼珠不错地瞧着榻上呼吸轻浅的美人,一抹阴鸷的笑意于唇边徐徐绽开。
他伸手轻轻刮了刮她的脸颊,眼中得意更盛。
她的肌肤还是这般滑如凝脂,让人触之难忘。
还有这小巧的耳垂,这高挺的鼻梁,这红润的小嘴……呵呵,要是现在她睁着眼睛,他还能目睹她那双水灵的眸子——是会迸发出恨意,还是会屈服于欲望?
不,都不重要了,因为他马上就能得到答案。
更何况,此情此景下,他只想对她说一句话。
“云伴鲜,本宫早就警告过你,我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
☆、第70章 化险为夷
云伴鲜睡得昏昏沉沉,业已不知今夕何夕。
意志混沌间,她只觉有一双大手在她的脸庞与脖颈间游走,最后,又不慌不忙地停留在她的腰上。那双手窸窸窣窣地忙活着什么,不久,她就感到前胸一凉,像是衣裳被人解了开。她本能地意识到危险,奈何如何使劲也撑不开那如同灌了铅的眼皮。她只能一动不动地躺着,任由那两只温热地大掌很快就探入她的衣襟,开始在她微凉的肌肤上摩挲。
不……不要……是谁……究竟是谁……
迷迷糊糊心生惶恐之际,那双手的主人已然俯身覆上了她的身子,在她耳边留下了一阵阵湿热的鼻息。没多久,她的脖子上和肩膀上也感受到了一种炙热、湿润的触感,这让迟迟无法清醒的女子陷入了一种无尽的恐慌。
她依稀认识到,那是什么人的嘴唇在亲吻她的身体,换言之,有人正在轻薄她——甚至,是想要夺去她的贞操。
糟糕的是,此时的她浑身无力,连眼睛都睁不开,更别提用手去推搡抑或拿脚去踢踹了。
凭着仅存的一分意志,她只能拼命祈求身上的男人停下来,可惜对方丝毫没有浅尝辄止的意思,他不但用他的唇一寸一寸地品尝着她光滑裸露的皮肤,一只并不细腻的大手还毫不客气地攀上了她胸口。
他抚摸,揉捏,轻弹……隔着她胸上仅存的一件亵衣,肆意地亵玩。如此还觉不够,他玩弄了一会儿,又将那只罪恶的手掌探下了她的双腿,故意自下往上,一点儿一点儿地逼近某处。
随后,他又单手去解她的裤带,这让她越积越多的恐惧终于濒临爆发。
不!别!放开她!放开她!动一下……动一下啊!为什么她的身体那么沉?!那么的不争气?!动一下!哪怕是挣扎一下也好,不要让他继续!
女子在内心竭力地祈求着,也努力尝试使出力气,无奈体内药性太盛,她根本动不了半分。
不……不!谁来救救她?!谁来救救她!?
紧闭的眼角不由自主地溢出一滴清泪,云伴鲜纹丝不动地躺在床上,身上是叫她畏惧又令她恶心的不明人士,脑中却隐约浮现出一张温文含笑的面容。
沈……沈复……沈复……沈复……
她在心底不停地呼唤,希望她的夫君可以像个救世主一般从天而降,然而,意欲侵犯她的男人业已成功解开了她腰间的细带,她流着泪期盼的伊人却仍然没有出现。
这一刻,她忽然好悔,好悔。
她怪自己太过矜持,分明有那样一个真心待她的男子日夜陪伴在她的身边,她却始终端着、留着,没能将自己的身心交付与他。
如今可好,报应来了。她就要被一头不知打哪儿来的野猪给拱了,潜意识里打算交给沈复的处子之身,竟就要白白被个登徒子占了去!
真是好恨,好恨!恨自己故作清高!恨如今追悔莫及!
是她对不起他,也对不起她自己!
绝望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她痛苦地流下两行清泪,再也无力思考。
然谁人能料,就在无助与绝望攀上顶峰的一刹那,屋子里摇曳的灯火却忽而猛力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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