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妻为贵》第87章


算了,他们都是夫妻了,床笫之欢也不晓得有过多少回了,她还矫情个什么劲儿呢?
这样反复催眠了自己,云伴鲜牙一咬、心一横,干脆便由着丈夫把自个儿看个精光。
沈复深知她确实是没了气力,这才不得已而为之,心下更是愧疚难当。他像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似的,轻手轻脚地为她穿上亵衣、亵裤,又稳稳地把她抱到床上,在她红潮方退的面颊上落下轻柔一吻。
“很疼吧?”
云伴鲜都不知是该点头还是摇头。
半晌,她看着别处,嘀咕道:“那药也太厉害了……不伤身吗?”
沈复顿时哭笑不得,轻声答曰:“那是补药,只进补,不伤身。”
哦,不,会伤身,只不过,伤的是女子的身。
眼瞅着夫君忽而眸光一转,神色忧郁地看向她的腿根处,云伴鲜瞬间窘得不行,她赶紧扯开话题,佯装正经道:“皇上怎么会突然逼你喝下那种药?”
沈复这才转移了视线,对上她愁眉不展的脸蛋儿,回答说:“除夕夜太子秘密对你下药的事,恐怕皇上已经知道了。”
此言一出,云伴鲜先是一喜,后是纳罕:“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话音刚落,她就径自面色一改,自个儿顿悟了其中的缘由。
须臾,她冷不防目光一寒,面上再也没了方才的惊喜之色。
“呵……皇上……皇上啊,我真是低估了他的‘天威’。”
没错,她本以为,借着三皇子的力量,将太子这个贼心不死的家伙暴露在他父皇的跟前,就可以稍稍瓦解皇帝对他的信任,顺带还能挑拨他和怀安公主的同盟关系。谁料想,皇帝到底是皇帝,堂堂九五之尊,岂能容许一个女人分了他儿子的心?所以,就算他明知道是自己的儿子不对,却还是将一碗所谓的大补之药送到了受害者丈夫的嘴里,借此警告她莫要再引诱他的儿子,跟自己的夫君安安生生地过日子。
而且,他怕是业已硬把她想象成了一个水性杨花、不安于室的女人——你这狐狸精的男人莫非不行?那好,朕赐他一碗汤药,替他好好地补上一补,待他在房里满足了你,你就给朕安安分分地待在后宅,千万别在朕的儿子跟前晃悠!
云伴鲜甚至都能够猜到皇帝的心理活动了:这一次,朕手下留情,只赏了你们一盅补药,下一回,若是再有同样的事情发生,这摆在你们面前的,可就是一碗穿肠毒药了!
思及此,女子不由惊怒交加。
她与沈复明明是苦主,却要忍受着莫须有的罪名,由着那是非颠倒的天子掌控着生杀大权!
可恨!可悲!
偏偏这就是他们生活的时代,身不由己,命如草芥。
不过,她不会罢手,亦不会退缩。
既然上位者黑白不分、麻木不仁,那么她就拼尽全力,助贤者取而代之。
如此,才能一世无虞,一生安宁。
☆、第96章 闺房闲趣
是日,本是娇媚羞涩的容颜,却因想起那道貌岸然的嘴脸而变了颜色。
沈复见妻子柔情尽褪,变得满面肃杀,这便明白了,她已是心中有数。
那个人,的确是个自私自利、徇私护短的好手。
他一语不发,美目微眯,又忽然间舒展了眉宇。
“呀啊……”
冷不防被男人亲了小嘴儿,正沉浸在愠怒中的云伴鲜不得不迅速抽身。她睁圆了一双漂亮的杏眼,微撅着唇注目于轻柔浅笑的男子,用眼神谴责了他“偷袭”的行径。
“别想了,嗯?莫非……娘子还嫌不够累?”
眼见夫君好整以暇地勾着唇角与自己对视,云伴鲜瞬间耳根一热。
不害臊!
她不客气地瞪他一眼,扯上被子蒙住脑袋,背过身子会周公去了。
只是……嘶——好疼!
因动作幅度过大而扯到了某处的伤口,云伴鲜在被窝里龇牙咧嘴了一番,然后才慢慢地缓过劲儿来。而沈复则静静注视着蜷成一团躲在被子下面的妻子,片刻,他隔着被子吻了吻约莫是脑袋的地方,才小心翼翼地翻身下床。
不知过了多久,浑身疲乏的云伴鲜沉沉睡了过去,又被一阵尿意憋醒。她掀开被褥爬起身来,一不留神又扯疼了下身。
不得不承认,她的夫君在床笫之间是相当勇猛的。特别是这一次,在药力的催生下,他简直就是饿狼的化身,一口气将她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完全颠覆了他平日里温文尔雅、玉树临风的美男子形象。
想到二人白日里的那一场荒唐,云伴鲜又身不由己地红了脸。
真是的,她都一把年纪了,老跟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似的,算个什么事儿?
强迫自己定下心神,她慢吞吞地走到出恭桶前,脱了裤子一点儿一点儿往下挪动,最终总算是忍着疼坐了上去。
尿液淅沥而下,刺得她又是一阵钻心的疼。所幸忍一忍便也过去了,她收拾干净了,又有气无力地回到了床上。
说起来,沈复去哪儿了?
正奇怪着,她挂念的人儿就步履匆匆地回来了。可谁人能料,沈复一回来就叫她躺下身去、把腿张开。
云伴鲜瞬间凌乱了,后来还是沈复及时察觉到了她的脸色,才哭笑不得地跟她解释,说他带了药回来。
“你那处伤着了,我亲自配的药,替你抹一抹,你睡一晚上,就会好受许多了。”
他连这种药都会配?
惊讶过后,云伴鲜看他的眼神突然就变了。
沈复登时无语。
“是在医书上读过的,你想哪儿去了……”
医书上读到过?喂,他到底都读了什么样的医书?
眼见小妻子看他的小眼神越发不对劲,沈复真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快躺好!”须臾,他只得稍稍拉下脸来,一本正经地把她按倒在榻,接着伸手去解她的裤子。
云伴鲜觉得,她这相公,可真是越来越不知羞了。
“你别!我我……我自己来!”
“你看不清的,抹不到实处。”
“谁说我抹不到实处?!”
“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
“我不管!”
“听话。”
夫妻俩你来我往地争论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云伴鲜红着耳根妥协了。
什么“娘子身上有哪个地方是为夫没看过、没摸过的”?!真是……不要脸!
面红耳赤的女子心不甘情不愿地张着腿,不再去看丈夫那张心无旁骛的脸孔。
她知道,别的事情,他都愿意惯着她、让着她,可是,在对待身体的问题上,他决计会以她的健康安全为先,不会容她使一点儿小性子。
真是的,从什么时候起,她成了被压着的那一个?
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两人初遇时那个唯命是从的老实男人,云伴鲜再一次肯定,自己当初绝对是被他高超的演技给骗了。
好在翌日一早,上了药的女子果真是觉着舒坦了不少,因此,她斩钉截铁地拒绝了男子继续为她抹药的提议,惹得对方当即哑然失笑。
云伴鲜朝着沈复干瞪了几眼,倒是由此药想到了彼药。
她差点都忘了,昨儿个太累,没来得及服用事后药,今日……罢,都过了好几个时辰了,现在补救怕是也来不及了。事情,应该不会这么巧吧?
女子收起了娇嗔之色,转而低眉看向自己的小腹。沈复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变化,也跟着敛了笑意。
他明白,眼下还不是他们生儿育女的时候,所以,每每云雨过后,他都会默许妻子服用避子丸。那药是他亲手替她调配的,即便经常服用,也不至于如何伤身,这一点,他二人皆是心知肚明,却从未将话挑明。
这等心照不宣的感觉,说实话,并不怎么美好。
他们只盼着能早日了结那些恩怨情仇,平平静静地过日子。
两人各自沉默了一会儿,还是云伴鲜先一步从纷繁的情绪中抽离出身,伸手轻轻推了沈复一把。
“不用去翰林院当值了?”
“要的。”
沈复心领神会,对着她莞尔一笑,这便翻身下床了。
待他出门后,云伴鲜也慢条斯理地起身穿衣。洗漱完毕,她独自一人用了早膳,就施施然出了自个儿的院子。
都这么多天了,她也该好好看看她那位妹子了——听说,江茹宁自打年初一那天回来后,就再没出过闺房呢。
半个多月过去了,她是在房里绣花吗?
云伴鲜径自抿唇轻笑,转眼已然站在了江茹宁的房门外。
好巧不巧的,她听见屋里传来歇斯底里的怒吼声。
“滚开!我就是不喝又怎么样!?”
紧接着,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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