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妻为贵》第95章


动声色地向一家之主行了礼。
“大人唤我前来,是有什么事吗?”
江河海要问的话突然就噎在了嗓子眼。
“你还在装腔作势!?”
直到龇目欲裂的江茹宁差点儿就要冲过去撕破来人的脸,他才不得不一把拉住前者,随后神色复杂地看向后者。
感情上,他并不愿意相信,大女儿联合女婿对二女儿做出了那等龌龊之事,但二女儿的这番遭遇又是从何而起?
如此思忖着,江河海只得简洁明了复述了次女昨夜的经历,然后期期艾艾地向云伴鲜发问,问她江茹宁所述之事是否属实。
云伴鲜冷冽一笑,不说别的,就问那目光怨毒的少女索要证据。
江茹宁当然拿不出什么证据。一来,那封关键的书信已经被她应写信之人的要求给烧了,她也不晓得信是谁送来的;二来,昨晚的那间屋子里漆黑一片,她急着逃命,根本就没看清那个男人的长相,连那将她送入虎口的车夫,她也全然未尝留意。换言之,一切都是她独自一人秘密进行的,只要对方不站出来承认,她根本就找不出半点证据。
不……慢着……有人!有一个人,可以替她作证!
江茹宁心急火燎地表示,那天她受到信的时候,屋里正好有个送药的丫鬟在,那丫鬟亲眼看着她把信封拆开,因此可以为她作证。
不一会儿,丫鬟被叫来了,并且明确表示,自己确实见过二小姐看信。
江茹宁立马得意洋洋地看向云伴鲜,却惊讶地发现,对方仍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我可以相信,你是看过一封信的,可你怎么就能证明,那封信是我……或者是我夫君写给你的呢?”
江茹宁的面孔顿时有些僵硬。
“除了你们,还能有谁!?”
片刻,她回过神来嘶吼出声,却只叫云伴鲜哑然失笑。
“二妹妹,就算你再怎么不喜欢我,也不用表现得这么露骨吧?没凭没据的,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公主没把你教好呢。”
此言一出,不光是江茹宁横眉怒目,连怀安公主的脸色也跟着变了。
倒是江河海拧着眉毛轻斥一声,才叫女子眸光一转,与他四目相接。
“大人,没有做过的事,我不会承认,也没工夫陪着几位在这里胡闹。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语毕,她略施薄礼,便转身迈开了步子,头也不回地往屋外去。可惜,在走出一丈远的时候,她就被怀安公主给扬声喝住了。
“长辈还没发话,你就自说自话地离开,你娘和你舅舅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云伴鲜闻言不禁眸色一冷,她面无表情地回过头去,径直对上妇人阴沉的目光。
扮演贤妻良母扮了这么久,这毒妇终于是忍不住了,就要当着江河海的面,同自己撕破脸皮了?
如此一思,女子怒极反笑:“回公主的话,我爹和我娘是如何教的我,不是公主说了算。至于今天的事,我只能说,我问心无愧,实在没法由着二妹妹胡搅蛮缠。公主若还是疑心于我,那就请您收集了证据,再来找我对质吧。”
语毕,她作势就要再度转身,却当即惹来了怀安公主的一声“站住”。
云伴鲜顿住身子,侧目从容不迫地与之对视。
“你问本宫要证据,本宫也想问问你,在整个江家大院里,除了你和沈复,还有谁会想要陷害茹宁?”
云伴鲜被她这一问给逗乐了。
“公主此言差矣,且不提我与夫君为何要加害二妹妹,也不谈别人又为什么不可能有仇于她,就单凭公主只将目光锁定在江家大宅内部,我便认为,公主您是想当然了。”说着,她面色如常地看向怒气冲冲的江茹宁,“再者,妹妹你怎就如此糊涂?一个千金大小姐,堂堂公主殿下的女儿,你怎能如此不顾名节,深更半夜跑出府外幽会男子……”话到一半忽然就皱起了眉头,她猛地将脸一沉,瞬间变作一副蔑视狐狸精的姿态,“还妄图勾引你的姐夫?!”
江茹宁的脸色瞬息万变。
须臾,忘记自己也是理亏的她只能颠倒黑白:“谁勾引他了?!分明是他迷惑我!”
“他怎么迷惑你了?”
“他……”
“怎么?说不出来了?”见少女语塞,云伴鲜的脸上即刻阴云密布,她倏地注目于蹙眉不语的江河海,勾唇似笑非笑,“大人,您的好女儿可真是了不起,勾搭姐夫不说,自己犯了错,还企图把文过饰非、冤枉无辜。”
“我没有冤枉你们!”
“证据呢?”
耳朵简直要被少女的尖叫声刺穿,云伴鲜拧着眉毛,重新与她四目相接。
“没有证据的话,请你不要见人就咬。”
“你!”
“好了!”听不下去的江河海终是忍无可忍,冷不丁出声喝止了姐妹俩针锋相对的争论,“鲜儿,我问你,你和沈复,到底有没有送过那封信?”
☆、第106章 全靠演技
话音落下,屋子里一片死寂。
云伴鲜盯着男子的眉眼看了好一会儿,最终面若寒霜地开启了朱唇:“没有。”
听闻否定的大夫,江河海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江茹宁却按捺不住,当场失声叫嚷起来:“你胡说!”
无奈云伴鲜对她不予理会,只径自注视着男子愁眉不展的容颜,倏尔凄凉一笑:“我说,诸位是不是搞错了什么?现在的苦主是我,是我的夫君,我还没有要找某些人讨回公道,某些人倒是恶人先告状,想让我和夫君担下这莫须有的罪名了?”
此言一出,在场三人神情各异,怀安公主皮笑肉不笑,头一个张嘴反驳了她:“莫须有?呵,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敢发毒誓,你当真没有做过?”
云伴鲜也笑:“我发了誓,公主就会信了吗?”
“我看你是不敢。”
“不是不敢,只是觉得这未免太过好笑。公主,也许在你眼里,你的女儿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璀璨明珠,但是在我的夫君看来,她不过是就个普普通通的姑娘罢了。根据我对沈复的了解,他绝对绝对不可能看上二妹妹,更不可能愚蠢到去给二妹妹送信,约她夜间私会。”
耳听对方如此贬低自己,江茹宁气得快要头顶冒烟,可惜她的母亲心知她压根斗不过云伴鲜,这就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抢先一步说:“你说对了,沈复不喜欢茹宁,但恰恰就是因为他不喜欢,才会帮着你设下此等下作的圈套!”
云伴鲜听罢,自是不怒反笑:“公主,要给我按罪名,也得有真凭实据吧?如若凭着您一张嘴就能给人定罪,那还要像江大人这样的朝廷命官做什么?”
“休得巧舌如簧!”
“是不是巧舌如簧,不如让我们来听一听江大人的意见。”女子气定神闲地说着,泰然自若地凝眸于愈发愁眉深锁的男子,“大人,依你看,二妹妹在我心里就是那样一个有头无脑的蠢货吗?会仅凭一封来历不明的书信,便在半夜三更飞奔出府,对亦个不晓得打哪儿冒出来的男人投怀送抱?”
缄默良久的江河海终于暗自作出了决定。
“鲜儿说的没错,”他蹙眉面向怀安公主,心底的那杆秤其实已然倒向了他的长女,“夫人,你是不是忘了,宁儿究竟被下了什么样的药,只有你我二人知晓啊。”
诚然,他夫妻二人之所以把江茹宁关在房里整整一个半月,就是因为她那日所中之毒不光会致使她一夜欲火焚身,更能让药性持续百日之久。在这一百天里,中药之人若是未曾与人交合,便会日日思春、备受煎熬,可一旦和什么人共赴云雨了,便又会就此赖上那人的身子,三天不与之共享鱼水之欢的话,就会血脉偾张而死。
以上种种,云伴鲜实则已从曾嬷嬷的口中获悉。不过,事到如今,她当然要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死咬到底。
果不其然,在她微露疑惑的伪装下,怀安公主很快就寒着脸陷入了沉默。
云伴鲜自然要把握好这个装模作样的好机会。
“看来,大人有证据证明我和夫君的清白?”
江河海简单地将那媚药的“玄机”讲了一遍。
“竟有这种事?!”
云伴鲜故作诧异地睁大了眼,一句难以置信的反问脱口而出,好似她真就是头一遭听说此等离奇的药效。
如此再自然不过的反应,自是令江河海又多了她多了一分信任。
“公主,不管信也好,不信也罢,这等意外情况,我可是没法未卜先知的。要我说,十有八九是哪个知道这件事情的人悄悄设计陷害了二妹妹,结果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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