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妻为贵》第110章


哥,居然乃是他的堂兄!
思及此,少年濡湿的眸中禁不住迸发出义愤填膺的光芒。
二皇子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便知晓这个幺弟的心,已经彻底与他们的长兄背离了。接下来他需要做的,便是让那个还耐着性子等在天牢里的男人,获知皇帝的死讯。
于是,一个时辰后,惊闻噩耗的太子再也坐不住了。
皇帝死了,带着对自己的误会死了,听说,他甚至还在临终前命人拟了两份遗诏,一道是废太子的,一道是传皇位的。
他很清楚,一旦这两道圣旨公布于众,那么,他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不……他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他是冤枉的!是老二!一定是老二在背后设计陷害了他!
认定了自己是遭人算计,太子当机立断——他要逃出天牢!力证清白!重新将那些污蔑他的贼人踩在脚底!
没错,不管怎样,他到底是当了十年的太子,饶是被皇帝亲自关进打牢,他这头瘦死的骆驼也还是比马大。是以,决意与二皇子一决高下的他,很快就被自己的部下救出了天牢。
身为效忠于太子的人,那些朝中大臣才不愿去质疑太子的血脉。退一万步说,纵使太子当真非皇帝所出,那又如何?反正都是先帝孙子,都流着天家的血,他本来就有资格继承大统!届时,只需他们再导演一场“滴血认亲”,便能令太子名正言顺地登上皇位!
就这么办!
野心勃勃的一行人或留守在原地,或调动兵马追随了逃出生天的太子爷。一时间,皇宫里的混乱延绵至半座皇城,街上的百姓们纷纷避让着呼啸而过的人马,胆小的跟听到风声的,索性都躲进屋子、闭门不出了。
皇帝没了,太子反了,突如其来的变故接二连三,朝野上下不免乱了套。不光是掌管兵马的兵部一夜之间四分五裂,连带着其他五部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波及。江河海身为礼部尚书,自然也是忙得焦头烂额。是以,他万万没有想到,几个月前就被他软禁在府中的第二任妻子,会趁着他忙于公事因而疏忽的空当,悄悄带着人来到云府。
然而对于怀安公主而言,这一次,她已经忍得太久了。
自从今年四月那个贱丫头的孩子掉了之后,一切都变了。
她心爱的夫君忽然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先是将他们的宝贝女儿关在房里,后又一点一点抽走她在江府的权利,最后干脆以她身体抱恙为由,将管账之类的事宜统统交给了裴管家。更叫她始料未及的是,五月将尽时,女儿不知怎地竟跟那太子妃的弟弟勾搭成奸。那纨绔子弟上门求娶,声称他与女儿已暗生情愫,怀安公主当然不信,却不料亲口问过女儿后,竟得知他二人业已生米煮成熟饭。
那一刻,年近四十的妇人只觉天旋地转,江河海更是怒不可遏,险些就要对女儿动用家法。江茹宁本来还有点儿害怕,被父亲这么凶神恶煞地欲打欲骂,她忽然就来了底气,扬言说既然父亲只要云伴鲜不要她,那么她就去找爱她疼她的人——失身于人又如何?反正她早就被那个贱人陷害了够!什么名声,什么清誉,统统都已被那贱女人毁了去!倒不如嫁了那个事事都听她的男人!有朝一日待她夫君成了国舅,平步青云,看她捏不死那个不要脸的贱种!
做女儿的口不择言,为人父母的也已气得不知今夕何夕。奈何女儿和那浪荡子已然有了夫妻之实,一家人哭哭闹闹地折腾了一夜,最终还是不得不作出妥协,应下了这门不被看好的亲事。
事已至此,怀安公主认为,她这个当娘的也只能冷静下来,筹谋着去和自个儿的大侄子重修旧好了。
可是,心存芥蒂的妇人做梦也不会想到,未等她痛定思痛,寻到合适的机会向太子示好,朝堂上竟就风云突变。皇后与太子一夜之间双双沦为阶下囚,太子妃也被软禁于东宫。而作为太子妃的娘家人,女婿家无疑也是鸡飞狗跳的,反的反,逃的逃,混乱之中,居然害得她那刚怀上孩子的女儿从阁楼上跌了下来!
获知噩耗的那一刻,怀安公主脑中浮现的不是“报应”二字,而是云伴鲜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是了!是她!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如果没有她,女儿就不会嫁给那种废物,更不会从楼上摔下来,不但流了孩子,还磕了脑袋,至今昏迷不醒!
要报仇……她要报仇!她要向那个贱丫头讨回这笔血债!
满心满念都是手刃仇人的怨毒,她瞅准了时机,以高额的赏钱为诱惑,领着一群人冲进了云家。
她本以为,云家的门庭与他们江家比起来,那就是一个天一个地,所以,云伴鲜不可能请得起很多家丁还有丫鬟。换言之,只消她的人动动手指头,就能将这个贱人丢到她的跟前。谁知她才刚进门不久,就被几个来历不明的男人给拦住了去路。
怀安公主有些傻眼:一个刚当上官没几年的从五品,是不可能雇得起这么多训练有素的护卫的。那么……
脑中思绪流转,目瞪口呆的妇人忽觉顿悟!
是她!是她!果然是她!云伴鲜!!!她定是投靠了什么人,连太子都被他们拉下了马!
而那个站在她背后的贵人……
将所有能够想到的候选排除了一遍,怀安公主愕然发现,对手倚靠的那棵大树,竟然是……二皇子?!
她不敢相信,却不得不相信,因为皇城里都已经传开了,说太子殿下污蔑二皇子不成,反倒把自己给暴露了出来!
这么说……这么说?!早在去年兵部侍郎被揭发的那时起,一场密谋就已经悄然拉开了帷幕?!
☆、第122章 临盆惊魂
曾经自诩处变不惊的怀安公主霎时气得双手发抖。她只觉眼前一黑,忙不迭就抬手抚了抚自个儿的额头。
这几个月来,她总觉得整个人恹恹的,脾气也时好时坏,就好像肚子里钻进了一个梦魇,时不时地冒出头来,操控着她的身体。
但是,今天不行。今天是她向那个贱丫头讨债的日子,她决计不能自乱阵脚!
如此告诫了自己,她撤下了抚着脑壳的手,定了定神,然后毫不犹豫地亮出了她公主的身份。
她想,与二皇子敌对的人毕竟是太子,而她,是皇帝一母同胞的妹妹,是二皇子的嫡亲姑姑,这些二皇子手下的奴才,再怎么样也不敢忤逆堂堂公主吧?只要她过了他们这一关,顺利了结了那个贱人,就算是为她和她的宝贝女儿出气了。届时,人都已经死透了,二皇子还能为了一个奴才,与她这个姑母反目不成?
如是思量的妇人很快就发现,她想错了。
分明将她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挡在她面前的影卫们却完全没有要让路的意思,个个都是冷着脸看她。她突然就冒了火,睁圆了眼命令家丁入内拿人。可惜,这些只会三脚猫功夫的家丁们,哪里会是暗卫们的对手?三下五除二的工夫,她带来的人就被打了个落花流水,个个都捂着痛处呻吟不止。
怀安公主气昏了头,随即就抬起一只脚,欲亲自闯关。
她倒要看看,这群奴才敢不敢阻拦她堂堂公主的去路!
可惜,设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她才刚走出没两步,身后突然就传来了一声高呼。
“夫人!”
怀安公主愣住,停下脚步回头一看,赫然入眼的,竟然真就是她的夫君!
江河海也断没有想到,他的夫人会趁着他出门在外的机会,偷偷集结了一群人,来找长女的麻烦!若不是他刚好有事回了趟府,恰逢最小的女儿火急火燎地要出府找人帮忙,他还不知道居然出了这种事!
于是,夫妻俩四目相对,一个惊诧万分,一个怒不可遏。
只见来人大步流星地行至怀安公主的身前,刚要开口质问于她,就听得后院里传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
江河海当即就变了脸色。
鲜儿还怀着身孕,估摸着这两天就要生了,这件事,怀安公主不晓得,他可是一清二楚的!难不成……他来晚了?女儿还是受了惊,动了胎气?
来不及多想的江河海急忙抬脚迈开了步子。奈何院子里的护卫们虽是认得他,却也辨不清他是敌是友,因此,他们不敢擅自放他进门,只得一言不发地拦在他的跟前。
“你们让我进去,我是她爹!”江河海急了,心知这些人是奉命保护女儿的,所以他不摆官架子,只像个寻常人家的父亲似的,请求他们能够许他入内。
拦路的护卫们愣了愣,继而面面相觑。直到后院里匆匆忙忙跑出了一个小丫鬟,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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