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一世的爱》第41章


卓旗叹了口气,“其实我觉得没什么事,但她就非要分手……”
“?”
他又叹了口气,闷下一杯酒,“我知道了她的……一个秘密吧算是,然后她就无理取闹,说什么我不了解她呀,她这里不好那里不好的……特别没有逻辑。”
“你谈恋爱讲什么逻辑呀?”KIKI好笑,“那她无理取闹的时候,你怎么做了呢?”
“……我说等她冷静下来,我们再谈。”
“……不得不说,你真的很不了解女人。一般情况下,在她们无理取闹的时候,你不需要跟她讲逻辑、论道理,你只需要给她一个壁咚,或是一记强吻,问题立马就解决了。”
“……”卓旗皱了皱眉,“那只是你们这些小屁孩的论调吧?”KIKI比他小四岁多。
KIKI赏了他一记白眼,“我跟你说,这一招不分男女老少,通吃无敌。”
“……”
“而且你真是被宠坏了,这么点事你都不懂。”KIKI撇了撇嘴,“有机会真想认识一下这位姐姐,多厉害的人呐,让你分手后还能想着她。”
“你说你那招能解决什么实际问题?”卓旗还沉浸在壁咚和强吻里不能自拔。
“你觉得你们有什么需要解决的实际问题吗?”KIKI反问,“你不是说她无理取闹吗?”
卓旗瞪眼想了想,好像真的是这样的。越想越觉得挫败,他竟然败给了壁咚和强吻,这到底什么世界啊……
“你跟那位姐姐……是你追的她吧?”KIKI小心翼翼的问。
“差不多吧……我正在犹豫该怎么追她的时候,发生了点事,我们就在一起了。”
“这事不会是我想的那点事吧?”KIKI挑了挑眉。
卓旗扣着酒杯的手指在空中摆了摆,“我想应该是的。”
“那怪不得了,女人嘛,总会缺那么点安全感,你们那么莫名其妙的开始,她如果不是那种会乱来的人,心里就一定会有障碍。”
“?”
“她再敏感一点,就会觉得你们的感情不纯粹,永远都会持份怀疑态度来面对你们的感情。”
“你什么都清楚?”卓旗不以为然的看着她。
“嘿嘿。”KIKI笑了下,“我家大叔是个心理医生,最近跟他学到了不少东西。而且我也是女人呐,虽然一般都是我睡别人,但有时也会怀疑是为了欲望而睡,还是有了感情才睡。”
“……真有那么复杂?”卓旗挑眉持怀疑态度。
KIKI无奈,“你真是傻透了,我当初怎么会喜欢你?!”
“……我可没有强逼你。”卓旗皱眉,“而且这些东西不说出来,我又没有读心术,怎么会知道?”
KIKI鄙视的瞥了他一眼,“有些话说出来还有什么意思。”
“不说出来闹分手就有意思了?”卓旗又灌了杯酒,忿忿地拉着KIKI走回酒桌,可别再给他分析什么女人了,真是越听越头疼,还是喝酒痛快点。
冯笛接到卓旗电话的时候,有一刻的恐慌,那个陌生号码她还没有背熟,但熟悉的尾数让她有了判断,她咬了咬牙,并捏不准他为什么打来,想了想,还是没有接。
没想到,电话竟锲而不舍的再三打过来。时间已经不早,铃声第三遍响起的时候,她担心他真再出点什么事,一咬牙才接起了电话。
听筒里出现个女声,“你好,是冯小、姐吗?”
冯笛皱了下眉,拿下手机屏幕看了下来显,确实是卓旗的号码没错,她又将手机放回耳边,“你好,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卓先生在酒吧喝醉了,您方便过来接他一下吗?”女人的声音十分平静,“这里是,华丰路136号。”
“你可以……”冯笛正说着让她去找别人去接,电话就被挂断了。她犹豫地拨回去,电话却无人接听,最后她想打给他的朋友去接他,才忽然发现出了吉靖川和慧琳,她并不认识他的其他朋友。
无奈之下,她只好动身,安慰自己不过是帮个朋友而已。
夜已经深了,小区门口很少有出租车经过,她沿着路走了很久,才拦到一辆空车。
二十多分钟的车程,却让人无比煎熬。即使知道他已经酒醉,冯笛还是不想去面对他,她已经嗤骂过自己很多次的可笑,不想也看见他鄙夷的眼神。
下了车,这是非常灯红酒绿的一条街,霓虹灯从街头闪到街尾,衣着暴露的女人靠着栏杆呕吐,也有几个提着公文包,西服歪斜地挂在身上的上班族勾肩搭背地在路边拦车,她紧了紧衣服,努力地在一大堆招牌中寻找136号。
☆、37
KIKI隔着很远就发现了卓旗嘴里的那个女人,在一群醉酒或是刚刚才来买醉的人中,她十分显眼,穿着灰色的居家服,外面罩着同色的针织衫,头发松散地绑在脑后,脚上还趿着居家拖鞋,双眼无神地左顾右盼。
她轻轻一笑,将醉醺醺的卓旗交给酒保,并给酒保指了下方向,她又退回酒吧里。
进去几步,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酒保刚将卓旗交到她手里,她扶着卓旗的背,紧皱着眉,还不忘对酒保点头致谢,回头看卓旗,她的身已经背了过去,她看不到表情,但莫名觉得那一定是十分关怀的眼神,就像母亲对着儿子一般。
她摇了摇头,转身进了酒吧,给她家大叔也拨了个电话…… 
酒保带着卓旗走过来的时候,冯笛急忙迎上去,卓旗晃晃悠悠的,但好像还有点意识,见到她,竟然笑了一下,然后一伸手就勾住了她的脖子,好像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他最喜欢的就是勾她的脖子,压她的肩。
她心里慌乱,却还是接过他,手撑在他的背后,他半个身子都倚了下来,压得她几乎站不直,她只好请酒保帮忙拦了辆车。
坐上车,卓旗靠着她的身子,满车厢都充斥着他身上的酒精味,冯笛坐立不安的靠着椅背,肩上被他靠着的地方,像是被火烧过一般滚烫,她拘谨地捏着手,生怕他一醒过来,看到她会满脸失望。
还好直到将他安置在床上,他都一直昏昏沉沉的没有清醒,虽然他靠着她,倚着她,嘴里一直嘟嘟囔囔的,但意识早已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冯笛累的出了一头汗,转身脱了针织衫,他正不安分地扭动着身子,嘴里念叨着难受,眉头都蹙到了一起,像是打了个结。
她叹了口气,转身去厨房冲了杯蜂蜜水,放在床头柜上,看他手指胡乱地揪着衣服,脖子被勒的通红,她一时心软,便帮他脱了外套,解开衬衫纽扣,又拿来冷毛巾帮他湿敷。
等蜂蜜水凉了,见他没有丝毫转醒的痕迹,她尝试着扶起他的身体来喂他,结果他十分不配合,她也就放弃了。
一时,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站在床边愣愣地看着他,用手指将他的眼睛、鼻子、嘴都描画了一圈,他蓄起的胡子还在,不过几天没见,变得更加繁茂,拧着眉,像个沧桑的小老头一样。
她忍不住就靠近了他些,他微微一动,她又害怕地退了回去……看了许久,直到确认他只是难受,并没有转醒的痕迹,她才从衣柜里拿了被子,退出房间。
有些事想通了,知道自己是惊弓之鸟,太过敏感,但也没办法向他去承认错误,要求重新开始。她没办法保证这是她最后一次作,也没办法保证经过这次之后还能坦然的面对他,有时候能想通是一回事,能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也并不认为离开他有什么大不了,虽然生活确实是有比以前更空虚的势头,心里还出现更大的空缺,对未来的期望越来越少,但这些仅仅只要习惯就可以了,而习惯与其他事情比起来,是再简单不过的了。
第二天,冯笛一早就起来,进房间看了下还在熟睡的卓旗,他的眉头紧蹙,房间里也满是酒气,她去窗台边给窗子夹了个缝,回头看着他,他侧卧着,肩膀被棉布衬衫束出一道痕迹,看上去并不舒服,她想了一会,打算给他留个字条,想了想,又放弃了。
下午快要下班,冯笛有些煎熬,她的电话一整天静悄悄的,除了工作往来信息邮件,没有其他人的任何来电。
这场景好像又回到他们最初的那个夜晚,她匆匆的逃跑,他没有消息,却堪堪地等在家里。但这次,他们没有了那层亲密,她也不会再那么贸然的回家。
她给慧琳打了电话,寒暄几句,便婉转的问道:“卓旗今天有上班吗?”
“怎么了?”慧琳问,“又关心上他了?”
“没有……我就随便问问。”
“随便问问?别给我打马虎眼,有什么目的快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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