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嫡秀》第52章


他不由得觉得胸口一滞,疼得要命。是不是这么久以来他都是自作多情?
他以为她年纪还小,不知情深。却原来,她已有喜欢之人?
身后跟着的影自然也看到了,叹了口气上前问道:“爷,还过去吗?”
陆景恪失神地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不去了,回府!”
远处的傅朝云还一无所知,只是欢欢喜喜地放完了河灯,然后才跟着谢玄机回了傅府。
有谢玄机保驾护航,傅海容自然是没有过多为难,只是让她赶紧回房。
傅朝云出了门,冲着谢玄机伸了伸舌头,然后扮了个鬼脸,低声埋怨道:“都怪你,小舅舅。这回父亲越发要生气了!”
谢玄机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然后威胁道:“你信不信下次再有这种事我让你一个人回来?”
傅朝云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直接转身走了。
一路回了采薇院,正好看见柏舟在门口守着。
“大小姐,你到哪去了,可算是回来了!”
傅朝云一边往书房走,一边说道:“小舅舅带我去放河灯了!不必担心!”
正解释着,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稚嫩的童音,“姐姐”。
傅朝云回过头去,便看见傅端云小小的身影立在垂花门前。
傅朝云有些疑惑,蹲下身来,招了招手说道:“怎么一个人站在那儿,冷不冷?快过来。”
傅端云便有些蹒跚地跑过去,然后扎在傅朝云怀里说道:“姐姐,我等你好久了。”
傅朝云愣了愣,然后问道:“这么晚了怎么不睡?等我做什么?”
傅端云抬起头来,两只乌溜溜的眼睛认真地看着她说道:“府里的人说姐姐最了不起!姨娘拿姐姐没办法。”
傅朝云不由得失笑道:“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傅端云便认真地盯着她,突然说道:“姐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姨娘往哥哥的碗里放了东西,然后哥哥就睡着了。”
傅朝云一怔,刚想问“你怎么知道的”,便听见傅端云压低了声音说道:“姐姐,我害怕。万一姨娘也往我碗里放东西怎么办?我亲眼看到的,哥哥吃完了以后就睡着了,他们把哥哥抬出去了!”
傅朝云猛地一惊!傅端云看到刘氏给傅昭和下毒了?
她伸出手去,遮住了傅端云的眼睛,没有让她看到自己目光中的怜悯与苍凉。
她不知道怎么跟傅端云说,谋害傅昭和,她当初是知道的。因为她要借此将刘氏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第四十八章 狩猎失踪
“姐姐,你怎么了?”傅端云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却依旧乖巧地站在原地,不吵不闹。
傅朝云撤了手,然后笑了笑,看着她说道:“我没事,端儿。夜深了,快回房去吧!当心姨娘待会儿着急了。”
傅端云却垂了头,撅了嘴说道:“姐姐,端儿不想跟姨娘住。端儿怕姨娘往碗里搁东西。”
四五岁的孩子,还不知道什么是死亡。她只看到了刘氏往傅昭和碗里放了东西,然后傅昭和便被抬出去了。
没有人告诉她死亡意味着什么,她只知道她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兄长了。
傅朝云愣了愣,然后说道:“端儿乖,哥哥被抬出去跟姨娘往碗里放东西没有关系。”
傅端云这才将信将疑地抬起头来看了看傅朝云,然后慢慢点了点头。
“柏舟,吩咐人送三小姐回去。”傅朝云转过身去,快步走向书房。
她没办法面对那样小的孩子,她怕她良心会痛。傅昭和同她无冤无仇,而她却可以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
“小姐,刘姨娘是自作孽,怪不得您!她若是没有存了那样的心思,魏紫即便想出了这样的主意,她也是断断不会听从的。
“要怪也只能怪荣华富贵迷人眼!”
傅朝云轻叹一声,并没有说话。
转眼又到了八月,眼看着天气要转凉。
一大早的,傅朝疏就来了采薇院问她要不要一起去狩猎。
傅朝云皱了皱眉说道:“我又不习武,作何要去狩猎。”
傅朝疏便道:“不习武,你还可以跟在小舅舅身边。出去转转也好,总不能成日在家闷着。”
傅朝云摇了摇头,然后扔下两个字:不去!
大黎民风严谨,傅家又是百年世家,规矩繁琐。更何况,她对狩猎之事并没有兴趣,何以要陪傅朝疏跑那么远。
傅朝疏拿她没辙,又重复了一遍:“果真不去?”
傅朝云低了头认认真真地看着手中的书,然后说道:“不去!”
“那你想办法把苑家的小姐约出来狩猎吧!”傅朝疏耳根一红,故作镇定地同她道。
傅朝云皱了皱眉,搁了手中的书,然后笑着道:“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傅朝疏也没有反驳,只是端端正正地站在一旁任她笑着。
他想过了,若是放不开,他还不如追着她跑。他看得出来,秦郡王不喜欢她。那他总归是会有机会的。十年,二十年,那便一直这么等到自己死心好了!
左不过她耗着秦郡王,他耗着她,风月里的事情,皆是如此罢了。
傅朝云愣了愣,然后苦笑着摇了摇头。她极少见到傅朝疏为了什么事情如此执着。她不懂,情爱之事是否真的如此值得豁出一切去。
偏能让傅朝疏那样冷淡的性子,连脸面也不顾了。
傅朝云皱了皱眉,抬起头严肃道:“我跟你一起去。”
他怕是拿苑文莺没办法了吧,毕竟那姑娘看上去大大咧咧的,但实则心思细腻得很。若是单独约出去,苑文莺恐怕断然是不会去的。
“叫上小舅舅,还有苑家长子!我记得你同瑾郡王关系也不错,叫上瑾郡王和他妹妹。人越多越好!”
傅朝疏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我知道了。”
依旧是冷冷淡淡的样子,恐怕若非是苑文莺的事,她也看不到他那副样子。
待人走远了,她才轻叹一声。
好似忽然想起什么一般,她突然抬头问道:“涉江,你主子最近在忙些什么?怎么这半个月只见了他四五次。”
涉江摇了摇头,什么也不知道。傅朝云皱了皱眉,突然发现,陆景恪对她的动向了如指掌,她对陆景恪的消息却一无所知。
平西王府。
陆景恪最近关起门来,把自己闷在房间里,许久未曾出来,连每日的饭菜都是直接送进门的。
陆卿云来过好几次,每次都只说不见。连番吃了闭门羹的平西王怎能甘心,自然是又来了。
“我都说了不见!”青瓷的茶杯直接朝着陆卿云的面门飞了过来。
陆卿云稳稳接了,然后背着手教训他:“反了你了!连你父王也敢砸!”
陆景恪冷哼一声,背过身去,不想说话。
陆卿云干咳一声,试探道:“我听说傅家的小公子出面,邀了不少人去狩猎,瑾郡王也在其中,你不去看看?”
陆景恪依旧冷哼一声,懒懒地说道:“不去!”
陆卿云皱了皱眉,继续说道:“我听说那傅家的大小姐也要一起去……”
陆景恪顿时坐起身来,皱了皱眉说道:“她又不会武功,狩什么猎!”说着就要更衣过去。
果然,只有傅朝云的事才能牵动他。陆卿云抬头望天,长叹一声,“儿大不由父啊!”
城西,桐山猎场。
桐山猎场是除皇家猎场外,京郊最大的猎场。本是前朝一个富商所建,后来传至本朝,被傅家买了下来。
傅朝疏英姿飒爽地骑在马上,身边的一众公子哥,虽武艺不精,骑术倒也像模像样。
谢玄机作为长辈,自然是不跟他们一起胡闹,只是跟傅朝云静静地伫在后面。
苑文莺自然是要参加的。只是趁着狩猎还没开始,便偏过身去,小声问瑾郡王道:“怎么只看见你,没有看见秦郡王?”
倒不是傅朝疏没请,只是他一听说还有苑文莺的事,当场就给推了。
其实瑾郡王不说,苑文莺倒也能猜得出来。她蹙了蹙两弯新月一般的眉毛,小声嘀咕道:“亏我还换了最好看的一身骑装。”
这话自然是一字不落地进了傅朝疏的耳朵,心里不酸是不可能的。
竭力压了压才说道:“今日狩猎,以申时前猎物多者为胜!拔得头筹者,我便把我前日得的软剑送他!”
这精钢易得,软剑难求。不知要在火中焠上多少次,才能韧而不折。果然,众人一听,便都有些跃跃欲试。
傅朝云自然是不参加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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