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嫡秀》第186章


“好生盯着,务必将那些人一网打尽,不要惊动了宁氏。”
影飞身而去,陆景恪在外头站了一会儿,便又进去了。傅朝云正躺在床边:“怎么了?”
陆景恪抱着她,低声说道:“宁氏又有动作了,我让影去盯着了。”
傅朝云点了点头,然后又说道:“我还困,你陪我再睡会儿吧。”
然后又伸出手来要抱着他,陆景恪笑了笑,然后脱鞋上床抱着她。
瑾王府。
孟行至听了傅朝云的话便挂印了,因着此事,寒门一派的人被他带走了不少,想到此事,萧常便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眼下秦王被萧颂斥责,正是他把控朝政的好时机。没想到孟行至一走,他的势力立马大为削弱。整日看着陆卿云监国,他心里极不舒服。
加上好多人又是萧迁出面为他拉拢的,萧迁这一走,那些人便不给面子了。他现在就像是被架空了一般,底下的人根本不肯听他的话。
这种时候,他跟萧迁之间便有了隔阂。他发现那些人都不是真正为了他效命,不过是看在了萧迁的面子上。
第一百七十一章 满心算计
只是没想到这种时候,秦王竟然会过来。他愣了一下,随即便吩咐道:“请。”
秦王在外头站了一会儿,感叹萧迁走了之后瑾王府的萧条。不过这一趟他倒是真的来对了,想来被架空的滋味儿也不太好受,恐怕瑾王如今除了同他合作也没更好的选择了。
果不其然,没多大一会儿便出来一个小厮:“我家殿下现下在书房,请王爷随我过来。”
秦王点了点头便跟在了他身后,两人穿过前庭和回廊,拐过一条路,然后才到了书房。瑾王早已在门前等着了,见他过来便迎上:“兄长驾到,有失远迎。”
秦王也客套了一番:“二弟这是说的什么话,这是在你自己府中,我自然是客随主便。”
两人又叙了几句话,然后才进了书房坐定。瑾王先问道:“不知道皇兄此次前来是?”
秦王低了头,拨着碗里的茶叶,一时还没想好怎么开口才能更让瑾王信服。沉默了片刻才说道:“外界传闻,峦儿出事是皇兄所为。”
瑾王自然是知道这些传闻,只是没想到,秦王还真直接问到他头上来了,他一时也不能确定秦王的来意了,连忙辩白道:“皇兄这是说的哪里话!峦儿乃是我的亲侄儿,我又如何会做出这种事!”
这话他倒是不心虚,此事的确是跟他没什么关系。后来他想了一阵,又觉得此事莫不是真是个巧合?总之两人还真没往萧颂身上去想。
秦王搁了茶碗,然后半抬着头说道:“二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自从废太子疯了以后,朝堂上有望继承皇位的也就只有我和你……”
瑾王一惊,然后手中的茶碗便洒了些许出来。他顿了顿,搁下茶盏笑着说道:“皇兄这话说得未免太过武断,莫不是峦儿在外有什么仇家……”
秦王默然瞟了他一眼,瑾王的话便堵在嗓子眼儿了。这秦王可是上过战场的,身上自带着一股杀伐之气,自然不是萧常这样温润的皇子可比。再者说了,就算这萧峦在外有什么仇家又如何?萧凌铁了心要把这一笔算在他身上,他说什么都没用!
秦王还是很满意瑾王这样识时务,只是想到自己找他的目的,一时也不能太过。遂又低了头缓了缓才又说道:“二弟怎么说也罢!峦儿一废,我便再不能与二弟争锋了。二弟便是最大的受益者。”
这倒也是实话,萧常默了默,然后说道:“皇兄此次前来莫不是找我清算的?”
秦王没否认,而是突然转了话题说道:“父皇如今让平西王监国,二弟怎么看?”
此话一出,萧常心里自然又有了些计较。他说秦王怎么会突然来看他,原来是为了套话的。他又笑着说道:“父皇的话,自然是圣旨。你我身为皇子,怎能不遵从?”
这话没说他自己心里是什么想法,也没说他对陆卿云监国的态度,只是说应当遵从圣旨。萧凌心里自然也有了些计较,若是真赞同,又怎么会是这个意思。
这不同意,他接下来的话就好出口多了:“二弟没意见,我心里却不舒服。明明你我二人才是皇子,凭什么让他一个外姓的监国!”
这话说得大义凛然,好似他真的是为社稷着想似的。萧常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说道:“皇兄此言差矣,平西王早年同父皇征战沙场,情谊深厚,同别人自然是不一样的。再者说了,平西王监国可是有皇后娘娘作证的。”
萧凌故意叹了一声,然后说道:“若是父皇重病,又怎么知道二人私下是怎么商量的呢?”
萧常一愣,然后又问道:“皇兄方才说父皇重病?”
萧凌便忧愁地叹息道:“我那日从宫里出来便听说了,父皇病得很重,如若不然怎么会让陆卿云监国。”
萧常半信半疑地看着他,然后问道:“若是父皇真的病重,又怎么会亲自责罚皇兄。”
萧凌说到这件事便有些尴尬,于是面色一淡,低声说道:“其实……我那日在宫里看见父皇的时候,便觉得他脸色不太好……加上太医那边又迟迟没有打探到什么消息……我琢磨着,父皇也许真是重病了。”
萧常低了头慢慢拨着茶盏里的茶叶,然后又不知道萧凌打的什么主意,于是索性不说话了。萧凌见这么说他都没什么反应,于是便又说道:“其实我总觉得父皇那日不过是强撑着,他生气的时候脸色涨红,怕是血气上涌。加上我又在宫门口站了一会儿,发现正阳殿就乱起来了……”
话说到此处,萧凌想表达什么意思,不言而喻。若是萧颂真的重病了,他为何不尽快立储?反而是让陆卿云监国?
萧常顿了顿,然后说道:“皇兄整日在府里,怕是还不知吧?据我的眼线回禀,昨日陆家父子都进了宫,说是父皇召见……”
萧凌一顿,此事他还真不知道。不过也不影响他继续诓骗萧常。带人逼宫,此事还真有些冒险,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要萧常挡在前面,到时候就算失败了,跟他也没有任何关系。
“二弟这话是怎么说的?就算是父皇真的召见了他们又能说明什么?若是父皇之前是醒着的,为何不召见他们。若是父皇是刚醒过来的,召见陆卿云就罢了,为何还要召见陆景恪?二弟就没想过,此中会有什么猫腻?”
萧常便说道:“皇兄这话说得有道理,只是不知道皇兄打算怎么做?”
这话刚问完,门外便有人回禀道:“王爷,郡王爷有消息送来。”
萧常连忙站起来了,只是又看了萧凌一眼,然后有些尴尬,想要坐下又有些犹豫。萧凌见状哪还有不明白的,连忙说道:“既然二弟还有事情,我便先回去了。”
萧常连忙笑着说道:“有愧皇兄盛情,实在是羞惭至极。改日必当登门拜访,若皇兄还有事情,到时再行商议,可好?”
萧凌起身,然后便出门去了。
萧常目送着萧凌远去,然后才对身旁的人说道:“下去领赏吧!”
萧凌找他能是为了什么好事?所以他早早就安排了人,让他半个时辰便回禀,说是有事要处置。
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关键是不能让萧凌再留下去。他算是看出来了,萧凌这是打算把陆卿云弄下去自己监国,只是不知道打算用什么手段了。只是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想让他出头罢了。
平西王府。
陆景恪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手段,丝毫没让宁海兰发觉什么异常。宁海兰微微放松了警惕,然后便琢磨着怎么用媚骨香迷惑陆卿云。
正巧陆卿云为了更方便监视宁海兰,查出她的真实身份,于是便每日装作对宁海兰十分亲近的样子。这样一来,宁海兰便多了些接触陆卿云的机会。
只是……单单接触到陆卿云又怎么够?这陆卿云为了自己的正妃,守身如玉二十来年,王府里的女子碰都不曾碰过。宁海兰知道,只要陆卿云留宿在自己院里,他们父子之间肯定会有隔阂。
于是,宁海兰便趁着伺候笔墨的时候同陆卿云说道:“王爷晚膳还是一个人用吗?不如到妾身那里去?妾身吩咐人炖了鸽子汤,眼下还在火上熬着呢!”
陆卿云自然是时刻记着自己的目的,想到宁海兰房中可能还会有更多线索,于是便同意了。
宁海兰又早早买通了陆卿云身边的一个丫鬟,吩咐她戌时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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