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鹤》第38章


气氛剑拔弩张,两人之间如同是一场缠斗,不耗尽最后一丝力气,谁都不肯罢休。
霍岐南将她的手按得死紧,夏悠不得动弹,最后仍是败下阵来。
她终于放弃,枯坐在一旁,声音里带了点哭腔:“霍岐南,你刚刚不是想要我吗?怎么忽然就不想要了。是不是因为生过孩子……你嫌弃我了?”
她的声音低低的,似乎是埋怨,又像是在撒娇。
世间论一物降一物,霍岐南最终也没能承受住夏悠的委屈,软下心肠来。
“小鹤,你别乱想,我只是不想委屈你。”
“我一点都不委屈。如果付出就能得到回报,我心甘情愿。”夏悠说。
话音落下,她就抱着膝盖,躲进沙发的凹陷里,直到后背安稳地落在沙发靠背上……
她才说:“霍岐南,我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我知道。”
她又说:“只要你愿意救阮阮,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话音甫落,她就面朝霍岐南,脱下了最后一件背心。不着寸l缕,她光l裸的身体,瞬间就暴l露在他的眼前。
夏悠欺身过去,一颗颗解开霍岐南的衬衫扣子。
“现在,权当是见面礼。”
霍岐南不言,只是稍稍撇开脸,捡起地上宽大的男士外套,将她一丝不苟地罩住。
“我不需要这样的见面礼。”
他说:“我承诺过会救阮阮,就一定会。”
**
走出病房后,霍岐南给方致晟打了个电话。
“阿晟,活体心脏的事怎么样了?”
方致晟说:“我已经联系到了黑市贩卖器l官的人,他们说昨天有人来询问过心脏售卖的事情,说是家里有个脑死亡的病人。我已经着手去查了,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五天之内应该能和卖家接上线了。”
“知道了。”
霍岐南原本正打算挂断电话了,但顿了顿,他又重新将手机附在耳边,说:“阿晟,谢谢了。”
方致晟低声笑了笑:“先生您客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 粉红好看咩,等过几章给大家看个三行字的肉噢。
大环境不能写,不怪本宝宝啊。
而且像我这样纯洁的人,怎么会写这种呢?嘿嘿嘿,你们说对不对?
你追我,如果你,追到我,我就让你嘿嘿嘿
接下来给大家安利一个完结的推理言情文,很好看噢
《别对影子说》文案:
传言中,顾庭恪神秘,冷静,只对尸体有兴趣的权威法医就像寂静黑夜中的一弯皓月,遥远而冷漠。
大多数时间都不搭理人的顾医生,偶尔搭理人是这样的:〃你刚刚引用的这个东西,是我写的。”
这样的:“尊严和能力之间没有直接联系……当然,如果你认为有的话,只能证明你的尊严和智商一样低。”
即使被打脸,也是这样的:“我只是没能成功切身理解你们这些人的心理,只能证明你们和我之间的差距,比我预想的还要多。”
#其实只有聂晚意知道,这个看似毒舌的高智商权威法医内心深处住着一只忠犬只要爱上一个人,便永远不会背叛。#
第29章 30
第三十章
阮阮的病情每况愈下,不到三天,已经连续被医院下了三次病危通知。
时间一晃,转眼到了入院的第四天。
阮阮忽然奇迹般地从昏迷中转醒,甚至都能就地下床了。
夏悠兴奋地不能自已,以为阮阮病情好转,迫不及待地叫来主治医生,为阮阮检查。
然而,医生却只是摇了摇头,吐了四个字。
“回光返照。”
得闻这四个字,夏悠脑子里忽然轰地一声炸裂开来,所有的思维都断了片。
漫长的耳鸣,令她整个世界都因此绝望。
阮阮显然没听懂回光返照这四个字的含义,刚醒来的她,还以为是自己痊愈了,高兴地躲在怀里咯咯地笑。
然而,这样的情况,不到几个小时就恶化了。
傍晚,天色暗下来,阮阮的病情一路恶化,高烧不止,各个器官都出现了衰竭的迹象。
病房里,明明围了很多人,却安静地没有一个人讲话,仿佛陷入死寂。
医生还在通过各种手段挽救阮阮,却似乎于事无补。
夏悠坐在病床旁,双手握紧着阮阮的一只小手,时刻不敢松下。
在医护人员一片忙碌中,衬得她愈发的静,仿佛是一尊已死的雕像。她紧紧地抓着阮阮的小手,一刻不敢松,如同她一放手,阮阮的小手便会被室温冻结,然后不复温暖死去。
她眼神里遍布着绝望,霍岐南心疼地搂住她的肩头,伏在她耳边说:“小鹤,别着急,我已经让阿晟去找心源了,过两天就能有结果了。”
夏悠出人意外的平静,只是抬了抬眼皮,说了声:“谢谢。”
她眼底心如死灰:“我等得及,但阮阮怕是等不到了。”
霍岐南不言,唯独揽住她肩头的那双手,牢牢收住了。
夏悠握紧阮阮的手,稍稍抬眼望向窗外。
病房里的人忙得都忘了时间,入夜了,连窗台上的帘子,都没人记得拉上。
她抬眼朝向室外的一片黢黑,声音绝望而悲切。
“一晃眼,怎么天都这么黑了?时间怎么过的这么快,还等得及吗?”
男人的手温柔附上夏悠的手背,硕大的掌心足以将阮阮无力的小手一并裹住。
他的声音里,仿佛含着这世上最坚决的笃定。
“一定等得及。”
**
隔日,天气大好。
似乎应验了霍岐南昨日里的话,凌晨三点的时候,阮阮终于被抢救下来。只可惜各项器官衰竭于事无补,现在的情况,无疑是抱着期望等死。
眼看着,第二天就这么到了。
五月盛春,阳光也格外地好。
苏醒后的阮阮,盯着病房里唯一与外界连通的一扇窗,跟夏悠说,想去室外晒晒太阳吹吹风。
夏悠原先是不允的,但医生说,阮阮病情危重,假如她真的想,就别拂逆她的愿望了,就当是她最后的任性也好。毕竟,先天性心脏病是底子里的毛病,稍稍晒点太阳,吹些风,并不会影响病情发展。
后来,夏悠还是推着轮椅,带她出去了。
她自四岁病发以来,到现如今八岁,基于保守治疗的原则,一直躲在病房里。夏悠想着,多让她看看外面的世界,也终归比关在病房里好。
医院外的草坪上,一群身着病号服的小孩子,在踢足球。你一脚我一顶,玩的不亦乐乎。
等到玩得满头大汗了,围在一旁的父母立刻凑过去,有说有笑地帮孩子擦着汗,场面其乐融融。
阮阮靠在轮椅上,夏悠推着她,正绕着外围走。
忽然,阮阮伸出了惨白的小手,指着那一群踢足球的孩子,说:“夏悠阿姨,你说,那边是不是那些小朋友的爸爸妈妈呀?”
夏悠微微一怔,阮阮并未像往常一样叫她妈妈,叫的却是夏悠阿姨。
夏悠扣下轮椅刹车,蹲到阮阮面前,噘唇假装生气:“怎么不叫妈妈了?妈妈心里可要难过了。”
“那是因为我知道,夏悠阿姨本来就不是我的妈妈呀。”
天真的口气,却让人心头一痛。
“谁说的,阮阮就是妈妈的女儿。”
阮阮仰着小脸,虽然脸色苍白,却纯真难掩:“我以前听孤儿院的小朋友说过,我爸爸妈妈在我一岁的时候就把我扔了。夏悠阿姨你看我可怜,才让我叫你妈妈的。”
夏悠心疼地将阮阮按入怀里:“别听他们胡说。”
阮阮悄悄从夏悠怀里溜出来,眼巴巴地望着那一堆由父母照顾着的踢足球的孩子,说:“夏悠阿姨,今天阮阮有个贪心的愿望,你可以帮我实现吗?”
“什么。”
“今天阮阮做一个有爸爸、有妈妈的人。”
夏悠含着泪,噗嗤笑了声:“妈妈不就在这儿吗?”
“还缺个爸爸。”
阮阮回以甜甜一笑,又往身后一瞥,说:“我看见霍叔叔一直跟在我们后面,妈妈你能让他过来吗?”
“好。”
面对阮阮的要求,夏悠没有一点迟疑和芥蒂。
霍岐南离她们不算太远,大概是怕阮阮出门生了问题,又担心夏悠抗拒他,所以就一直远远地跟着。
夏悠早早地就看见霍岐南了,只是不愿意理会罢了。她不是个傻子,这些天来霍岐南对她的好,对阮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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