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之玉》第19章


“莫二,把孩子放下,你下去吧。”
没有受伤或中毒的样子,玉罗刹感到疑惑的挑眉,难不成白洛奇玩腻味了,不打算再折腾自己的手下啦?等下去问问莫二就是,现在,先处理了这个穿越者的事吧,无关之人通通出去。
“隐二,你也下去。”
房间里的气氛陷入了一阵沉默,不知道玉罗刹说了什么,站在地上的孩子咬了咬牙,在几番心理挣扎后,下定了决心的他,爽快的跪在玉罗刹面前,行了一个从书中学到的…儿子对于父亲的礼。
低下头时,李希辰察觉不到任何视线的关注感,仿佛整个房间只有他一人的错觉很难受。而看着他行礼,玉罗刹什么都没说,没有拒绝也没有承认,却透出无形的漠然。小孩的面容一瞬间难掩苍白,为了打破这压抑的气氛,他转述了一遍了白洛奇的话。
“我接到信的时候,白洛奇要我带句话给您,他说我发现了呢,‘你瞒得可真不小心’。”
发现……发现了什么?
能被称为秘密的事,对于玉罗刹而言只有三件,但不论是哪件事都不应该让白洛奇知道。
阿雪的事他安排的很周密妥当,对方没道理会知道,而自己不是玉教主本尊的事,他很有自信,哪怕是白洛奇也不可能猜得到,莫非……
玉罗刹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都好几年了,他的武学境界就是没办法有恢复到玉教主曾经的巅峰,这件事情始终是他的心头刺,提醒着他连继承了玉教主的一身武功都不如本尊。
而如今,他有意隐藏的秘密,还是被白洛奇给猜出来了吗?
要他听到这句转述的话,却不是暗中谋算,这是挑衅……
这下可麻烦了,之前身负蛊王的白洛奇颇有顾虑,没敢下狠手来对付自己,主要还是看在玉教主斩断牵绊后达到了破碎虚空,才不甘退避开的。
可恶!还不是自己不够强大,若他突破了,十个白洛奇都不会放在眼里。
“你先在这里住下,现在出去吧,莫二会安置好你的。”
心情顿时被白洛奇的话给弄得不愉,他还得压下心中的烦躁,打发了走这个孩子。
情剑
“追情剑客,追情……听这是名号,是以情入道的情剑吗?”
是追溯着不可追的情,还是追求着完美的情呢,江湖人取得称号虽然俗气了一点,但令别人一目了然。可惜,这世上……不是人人都当得了翻云覆雨里的浪翻云。
所谓的情,往往难以坚持到最后,反而成为了武道的障碍,与最初的追求背道相驰。痴情如浪翻云,还不是在妻子死去后,与庞斑决战时一朝顿悟,踏碎虚空的追求武道去了。
手上拿起一份江湖中成名已久的剑客名单,沉思许久的玉罗刹跳出其中某个剑客的大概资料,颇感为关注的喃道。
追情剑客夏梵青,出生于没落的武林世家,十五岁初入江湖,二十一岁勉强步入江湖明面上的一流的层次,短短五年在二十六时便成就追情之名。
其父也是曾经正道有名望的剑客,但是遗憾的是不长命,留下了一堆的仇恨值,无法庇佑后代,致使夏梵青少年时就东躲西藏的逃命,为父报仇练就了一身不错的剑法,他的经历堪称一部古代励志典范,备受武林正道的追捧。
玉罗刹饶有兴趣的看着其中罗刹教附加上的情报,此人还为了保命混过青楼楚馆,这可不是以客人的身份进入的,而是悲催的扮演着被拐卖的小倌或者名妓的小厮。
你说这样经历丰富趣味的人,真的是像武林中广而告之的那样正派吗?
至于对方这么丢脸的秘密怎么会被玉罗刹知道,真是太巧了,那是因为收留过夏梵青的青楼楚馆,就是西方魔教名下的产业。
就他吧……情剑,更何况夏梵青的事,倒是正好呢……极情道引发绝情道。
阿雪快三岁,该找个人为他启蒙剑道了,虽然玉罗刹也懂剑法,并且绝对一等一的厉害,但他终究主要修炼的是阴邪狠戾的魔道,达到他这种层次的武者已经定了路子。
不是纯粹以剑入道的心剑,这一点就注定了他不能亲自传授剑道了,玉罗刹挥出的剑永远都做不到轻灵出尘,只能令人感到无穷的森寒,是将人拖入地狱般……无力反抗的绝望。
准确的来说,他的剑……是邪剑,偏离正道,却独具一格的——妖邪之剑。
他可不希望学会了自己的剑,阿雪还这么小,以阿雪天生对剑意的敏感,根本不能去看他的剑法,容易移了心性。
时间过得真快,玉罗刹怅然的想到,眼前还是他怀里刚出生的小包子,转眼间从牙牙学语到了能独立行走,现在更是要开始学习的年纪,以后,他还会看着儿子长大成人,然后娶妻生子,不再需要他的庇佑就能独自翱翔天际。
有些人、有些天资是出生时就注定了的,阿雪得天独厚的先天的优势,再加上他后天提供的坏境,儿子会成长为人中之龙,这点,他毫不怀疑。
白洛奇那里始终是个隐患,被魔教事物拖了这么久,现在两个孩子的安全没问题,他也可以暂时脱手一段时间,专门去处理这个糟心的人物了……玉罗刹笑得愉快灿烂,眼底杀意翻腾。
……
捂住及时制止留血的肩膀,连续好几天的逃亡,浑身各种臭味的男人提着长剑飞快的穿梭在丛林中,偶尔人品不好的猜中了些躺在阴凉处睡觉的毒蛇,夏梵青疲惫的负伤逃窜着,还要避开愤怒的蛇类袭击,可不谓狼狈。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那些曾经的敌人会联手围杀他,自己有这么遭人恨吗?还有……到底是哪个混蛋泄露了他的情报,别让他逮到!
倚靠在大树的阴影处,夏梵青粗喘,气息不平,紧握的长剑也不复平时的锋芒,让他一阵心疼,宝剑难求啊。鲜血湿透了紧紧绑住伤口的纱布,染满了他捂住肩的左手,一身高档的衣袍已经看不清原本漂亮的浅蓝色,袖口处被撕得破稀破烂,泥土和血滞混合出的乞丐装,落魄极了。
脚累得有些发软,找到个能安全度过夜晚的地方,心里一放松下来,背部擦着凹凸不平的树干往下滑。过多的失血加上养伤不当出现发炎状况,最后他眼前发黑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两眼冒金星。
依稀间,夏梵青似乎听到了远方马车的行驶声,他不禁想要哀嚎,不是吧……这么偏凉的山林也有人会经过!
勉强硬撑着一口气不睡过去的,视线中看见了一抹白色后,脚步沉重,下盘虚浮,此人应该不懂武,也没感觉到任何敌意和杀气后,他光棍的晕厥过去,一定要是好心人啊……
……
在客栈里舒服的洗了澡,伤口重新被包扎好上了药。夏梵青郁闷的在醒来后,听说了小二的传话,发现救他的恩人在付了几天的房钱给他养伤时间,就走了。要不是在中途醒来了一次见到过马车的主人,他连是谁都不知道了。
隐藏了身份住在这里十几天,伤势渐愈的夏梵青果断的跑路了,恩人付了足够的房钱,可没给他付衣食的银子,而他……也没有。
稍稍遮掩了一下面貌走在闹市中,夏梵青不错的外表给了他很多方便,他现在要去好友那里避避难,在路过一家酒店时,眼尖的瞄到一眼熟悉的马车,他停下脚步,顿时想到这不是救了他的人的马车吗?莫非,那个男子也在这里……
……
“庄公子,你说个要求吧,只要我能做到,欠人情的感觉太难受了。”
夏梵青无奈的说道,十分诚恳的希望对方别这么不求回报,修剑道者,修得也是无愧于心,坦坦荡荡。
“我有一个孩子,他习武天资很高,既然你是个名剑客,那么我希望你能去指导他的剑法。”
第一次被请求还人情,白衣儒雅的男子略显忧郁的思索片刻,才平静的说道。
不疾不徐的低沉声音听着就是一种享受,俊美的脸上流露出对儿子的真切关心,令人不禁也被他感染到这份独属于亲人间的脉脉温情。
“好啊,这也不算很为难的事,你看我这副模样,等过段时间再去找我吧。”
……
在夏梵青走后,还在包厢里面的白衣男子抿了一口酒,说道。
“把人手撤下吧,抹去一切痕迹,本座可不想有人发现了。”
“主人,夏梵青已经答应了,还需要平息西方魔教暗地里跳动起的纷争吗?”
知道某人被追杀全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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