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之玉》第33章


比相似,不过这次是看戏看到了玉无伤自己身上。
他能感觉得到这些时日里,原本与玉无伤的无形中的联系在慢慢加深,但却没有在玉无伤遗忘了过去记忆后来的更明显,如同突然之间两者的距离在以恐怖的跨越缩小,达成某种奇异神秘的联系,不是上的,不是精神上的,更象……冥冥之中的一种巧合带来的奇迹。
周围本来在显示玉无伤经历的景象开始模糊,化作了层层如黏糊般的浓稠液体在泛着神秘的波纹,像是谁的记忆在倒带一样无序的播放着,错乱繁杂的各种画面穿插在虚空之中闪过,看的让人眼花缭乱。
玉罗刹凝重的靠意志勉强扑捉到了一个画面,恍然的认出了是小时候的玉无伤在玩耍,难不成……这是玉无伤精神上出了问题?要不然怎么会这么混乱不堪。
除了玉罗刹所在的一小片地方,其它满是记忆组成的空间中,缓缓显现出了一个男子的虚影,那身影逐渐变得凝实而不是类似出现在记忆里的存在,玉罗刹看到男子出现的第一眼,便认出了对方是谁,他勾起的笑容顿时直逼妖孽,心情感慨万分的走了过去,随着他的走动,凡是纠结混乱的记忆片段都被他一脚踩在了脚底下。
漆黑的长发在没有发箍的时候散在男子的身上,妖娆弯曲的深色发丝铺开在意念组成的地面上,只穿了一件睡觉时的单薄里衣的他曲起腿坐在地上,完全不理会自己为何在睡觉时莫名的出现在奇怪的地方,也无视了向他走来却诡异的如同双生子的玄衣男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虚空中浮动变化的画面,俊美的容颜上是掩不去的悲伤。
直到对方走到了自己跟前,他像是刚刚发现了一样但并没有起身,仰起头执着的问道。
“你是谁?”
“而我又是谁?”
执与迷
他不是玉罗刹,……那玉无伤是谁?
狭长的凤眸低垂,玄衣男子一步步走进沐浴的水池中,温热舒适的热水湿透了他的衣袍,蕴蕴的热气蒸腾,让人看不清他此时的神色。他就这样站在水池中看着水中的倒影,解除了灰白色迷雾的遮挡的俊美男子周身沉寂的让人心悸。
伸出手摸上额角的发丝,男子不禁想到,明明在他的记忆中自己已经四十多岁了,可真实的他……应该是什么年岁了呢?
他是玉无伤……但玉无伤是来自另一个世界,在她曾经的好友殷慧的话里,她有着疼爱她的家人、有着自己的亲朋好友,无忧无虑的生活在安全平凡的环境里,然而却在四年多前来到这个世界成为了玉罗刹。
嗤!自己认为自己应该是玉无伤,可他知道什么,是知道曾经的容貌、曾经的家人,还是曾经的世界……他哪里记得那些无比遥远的东西,只不过是从别人口里道听途说!
弄清楚了他遗忘了的事物是什么,他反而更加茫然了,在自己的记忆里,他清楚的记着玉罗刹从小到大的全部经历,玉罗刹的喜怒哀乐便是他的喜怒哀乐,玉罗刹拥有的一切就是他现在拥有的一切,这样延续着玉罗刹的过去和未来的自己,还能称之为玉无伤吗?
玄衣男子笑着用指尖描绘着自己的面容,水中倒影着他苦涩的笑容,再风华绝代的外貌不过是别人的身体,又怎能掩的去他内心的迷茫。他以为自己身高位执掌众人的生死,原来这一些权利地位皆不是他自己得来的,他以为自己足以有资格肆意骄狂,但事实证明他沉迷于虚幻的认知里。
这么会这样,他竟然被别人的记忆给欺骗了,变成了这副替身般的存在,不敢置信的是他迷失了真正的自己,你是你……他却不是他了,对与他的高傲而言,真是绝妙的讽刺。
解开腰带就丢到水里,男子脱下了外面的玄色衣袍和贴身的里衣,水面的平静被他准备沐浴的举动打破了,一如连他自己都记不起的真正样子,浅浅的波澜一圈圈的扩散开来,倒影的在水面的容颜变得模糊不清。
褪去了衣物,他摘下头上发簪和玉冠,漆黑的长发堪堪垂及臀,遮盖住了光滑的背部,男子下头看了一眼腰上前段时间留下伤痕,现在已经只剩下极淡的颜色,再过不久就能消失了,修长笔直的双腿浸在水里,他抬腿慢慢向水池的更深处走去。真是一想起白洛奇他就牙疼,若不是他下的阴手自己置于变得这样吗,杀又暂时不能杀,自己不好过他也甭想好过,等下再去找他麻烦!
男子当真是不论外貌气质都一等一的出色,或许会引得迷恋容貌的女子飞蛾扑火的陷入,可这份捉摸不定的诡谲魔魅的危险气场加上男子的身份,就让人觉得不要命了才会遐想他。不……也许是看一眼,便能笑着挖了你的眼珠子的那种蛇蝎美人。
沐浴过后的玉罗刹松散着发丝躺在软榻上闭目浅阖,今天事还有很多,在吃早饭前休息一下也不错,显露出身形的隐二跪在软榻前的地上,拿着毛巾为主人打理湿漉漉的头发,毕竟能见主人真面目的人只有几个,那些地位卑微的侍女连近身的资格都没有,难不成还要主人自己来动手擦头发吗。
房间里一片静默,安心做着自己事情是隐二微微皱眉,抬起头看向门外,小心的放下毛巾后隐藏到了一旁,而早就感觉到有人过来的玉罗刹更是不愿动弹,等着外面的人通报事情。
“这不是天宝少爷嘛。”
被仆从侍女簇拥着走来的是一个四岁多大的小孩,一直守着门口不远处的装作木头人的隐十一瞬间鲜活了起来,他连忙上前略带讨好的躬身向小孩问好,笑得眯起一条缝的眼睛中藏着的是和他仆人身份不符合审视,
“天宝少爷是来找教主的吗,只是教主还在歇息,您要不然等吃完早饭后再来?”
“不能进去吗?”
听到父亲还在歇息,玉天宝顿时犹豫踌躇在原地,眼底略带一点可见的畏惧和退缩,要知道玉罗刹可是从来都没有让他看过真容的,对于一个年幼的小孩在来说,着实可怕了一点,就算玉罗刹从来都没有亏待过他。
“教主,天宝少爷来了。”
房间里的玉罗刹睁开了眼,身上的迷雾无中生有的浮现出来,他缓缓的从软榻上起身,拢了拢耳边的散出的发丝,平静的吩咐道。
“让他进来吧。”
“父亲,晨安。”
“功课都做好了吗?”
“都完成了,父亲。”
照例的对话中毫无新意,玉罗刹履行着自己对于这个小孩的‘父亲’身份,随便就把他招呼走了。
隐瞒阿雪的身份和与他的关系,还在刚出生的七天里把亲生儿子送到塞北的万梅山庄,虽然是为了真正继承人的教育问题,但宁愿抱来不是自己的孩子都不用当时现成的玉琉尘,就值得思索了。
他知道还没失去记忆的自己是知道一点未来走向的,那和玉无伤来自一个地方的玉琉尘大概也是知道所谓的剧情,所以他不敢放一个知道内幕的人当个注定的弃子,更何况玉琉尘如何遭到他的嫌弃,不可否认这个重生者现在是他的孩子,在后来还得到了自己的承认。
天天看着个不是自己的孩子在眼前晃着,是个人都会觉得着实厌烦,除非是为了将来的某些事情……他在做准备,就算玉罗刹再怎么不屑于什么可能会发生的剧情,也在猜测将来会出现什么事情,毕竟大事件的阴谋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其中隐含着的是一种压倒性的“势”。
话本一样的剧情表现出的是常年累积出来的一种爆发,会发生的事终究是隐藏着某些会导致这样结果的因素在里面,也许是冥冥之中的巧合也许是命运,总令人走不出这样的怪圈。剧情就如同历史,一个可能会发生的未来,一个已经发生过却可能被歪曲了的过去。
小势可改大势难改,唯有借势顺势的搭着剧情的顺风车走下去,才有很大几率获得想要的结果,又不会触动别人的利益和设下的局,成为幕后真正的胜利者。若是这么想的话,他几乎可以肯定在剧情里的西方魔教会产生一场大清洗,并且还操纵成功了,要不然曾经身为女子,还保留了一些对亲情依恋的玉无伤不肯能这么干脆。
是七天不是七年啊!这么干脆到才出生七天就把心肝宝贝对待的阿雪送走,生怕留久了一点会被人发现踪迹,只有预料到了结果的他才舍得,玉罗刹扣心自问,要是他真心喜欢阿雪的话,不把儿子留个一年半载绝对不舍的。
若是不把锦衣玉食养大的玉天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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