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影追恋》第19章


为真的是已经尝试过很多方法,也用过很多的药,但依然毫无见效。前些日子有大夫诊断说不若用冲喜的法子试一试。阿婶是很困扰的,即使再如何救子心切,也不愿将谁家女儿给耽误了。因为谁也无法保证这个法子是否有效。何况都是爹生娘养,爱女之心人之常情。子天缘浅,未能讨个缘分能同哪家的姑娘结成连理。”
众人默然,鸦雀无声。
步离炎郑重其事道:“我绝不要看着子天就这样一直昏迷下去。思来想去后,我决定,由我娶他,行冲喜之法。”
有人喊道:“步公子难道丝毫不介意你二人俱是男儿这种事吗?”
少年淡淡一句:“我的目的在于冲喜,希望子天能醒过来。只要他醒过来,我们之间的婚事完全可当做没有过,我不会束缚他的自由之身。日后双方娶亲成家,不受任何影响。倘若他还是无法醒过来,我必然会答应此生一直伴着他,照顾他。前提是希望大家能够答应为我二人做个媒证。”
‘媒证’一词逗得众人笑了起来。
人群中又有人道:“若是日后传了出去,步公子不担心别人知你同男子结过亲而有所芥蒂吗?”
少年笑着道:“娶妻成家,自然是要寻一个能和自己脾性相合之人,若是对方不能理解我所做之事,心有芥蒂,那也只能证明我们无缘罢了。”
“有必要为了迟公子做到这一步吗?万一你一辈子娶不到女子了怎么办?”
众人笑,少年也笑,“也许是我们缘分所使,我对作出这个决定一事无怨无悔。若此生真是娶不到女子了的话,那就没办法了,子天既然嫁给我了,便只能做我的‘妻子’了。”
众人捧笑,杨氏在门里听到那边的人说着那些话,眼中不由得含泪。
择日不如撞日,三日过后,步离炎在奚城百姓的‘理解恭贺’中,同着昏迷中的迟子天举办了一场热闹的成亲仪式。
成亲之日诸多事宜如何安排,子天会醒过来吗?
详情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
☆、成亲缘事(三)
夏祁渊望着走进来的那人,全身变得僵硬,动弹不得。
了然在看到他的那一瞬,又能好到哪里。
短短数月,再次相见,脑海中的彼此竟已清瘦了这般。
夏祁渊回过神,扔掉手里的东西朝那人冲过去一把抱住,紧紧地拥在怀里。
“卓岩……”
了然现在心里乱作一团,两只手握住又松开,松开又握住,不知该不该将那人推开。若不推开,便是有违佛门修行,若要推开,却又……
夏祁渊还享受在将他拥在怀中的满足感之中。闭过眼,已是十三年,距离上次他这样抱着他,竟已是十三年了。
“卓岩,我好想你。”
了然全身发软,只觉得夏祁渊在他耳边呢喃着的声音听上去酥酥麻麻,让他不自觉有点迷离了。
夏祁渊没有放开他,却对上他的脸,忘情的吻了上去。一番唇齿交缠,了然有点吃不消的向后挣扎着。夏祁渊听着他口中溢出的半喘之声,一发情动地将他抱得更紧了。了然不得不在齿缝间喊道:“王…唔…王爷…”
夏祁渊一直吻到自己满足才松了口,了然这下彻底瘫软在他怀里了。夏祁渊依旧紧紧地抱着他,笑得极是温柔。
两个人就那样抱着彼此站在那里,一个在等自己的气息平复,一个则完全沉浸在这一刻的幸福中。
但当两个人神智都清醒几分,冷静下来后,问题来了——
夏祁渊:……刚才一时情不自已,……
了然:……,……,罪过……
夏祁渊的双手还紧紧地搂着那人的腰,了然的两只手也紧紧地勾着那人的背。交错在一起的脑袋两边,不约而同的地想着同一件事:
接下来该如何……我。
了然心跳地乱七八糟,脸上也不自觉变得通红带热。夏祁渊则在纠结自己要不要放手,是自己先放手,还是等那人先放。放开了自己又该说什么,要解释吗?但是有解释的必要吗?一切从来不是都很明显吗?
过了少半刻,了然先动了。夏祁渊感觉到怀里的人正要脱离出去,手中发力,硬是把那人给拉了回来。
“王,王爷……”
夏祁渊将头埋进他颈间,吞吐若游丝,“不要叫我王爷,卓岩,不要叫我王爷,叫我祁渊。”
了然的双手撑在那人两肩,手中空气颤抖个不停。
夏祁渊抬过头直视着他,“答应我,就今晚。只这一晚,你还是钟卓岩,好不好?”
了然的手还在抖个不停,夏祁渊轻轻将它们握住,放在了唇边,“卓岩,答应我,好吗?”
“我……”了然觉得自己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动,好像这具身体不是自己的一般,呆呆的看着夏祁渊。
夏祁渊见他没反对,顿时松了口气,捧起那人的脸再一次吻了上去。不过这一次,他吻得很温柔,了然的意识一路都被他带着走。
二吻已毕,夏祁渊放开了他,了然的脸颊依然通红。
“卓岩,抬起头看着我啊。你难道不想看见我吗?”
了然,咳咳,钟卓岩只是稍抬了一下头就又低下了。
机会难得,夏祁渊勾起他的下巴:“你想我吗?”
钟卓岩的脸已经惨不忍睹,直接红到了脖子根。他别扭着将头扭在一边,不吱一声。
记得年少那会儿,他就经常这样调戏他,不过因为那会儿钟卓岩还怎么都不知晓,每次都是一巴掌就拍掉了某人的手。但你瞧现在……
“卓岩,不说话可就是默认了。”
钟卓岩恼羞成怒般瞪着他。
夏祁渊再也忍不住,抱住他大声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
“笑什么……”
“哈哈哈……嗯?卓岩你说什么,声音太低了,你说什么哈哈哈哈……”
被笑的人赌气的推开他,头压得很低。夏祁渊早看准了时机立时拉过他的手,紧紧地握在手心。
“我们出去走走。”
钟卓岩能够感受到那只手的温暖。
“去哪儿?”
夏祁渊笑道:“随处走走就行。”
这四周全是荒郊野岭,要山没山,要水没水。偏偏今夜天阴,群星不露半颗,残月隐于云层。天干风带寒,真是煞尽风景也。
不过,携手漫步的两人似乎完全忽视了这些。
“你怎么会在这里?”
“叫我祁渊。”
那人不叫。
“叫我一声祁渊,我就回答你。”
“……祁渊,你怎么会在这里?”
夏祁渊觉得那人的手,怎么也握不够,不够。
“西北的战事一经平息,朝廷便命令班师回朝,说有要事昭告天下。我大概已经猜到是什么事了。”夏祁渊笑哼了一声,“听说京都自战火开始以来就一直有大量的难民投奔到这里,最近鼠盗之辈更是猖獗,欺压老弱病残。我想避开官道,在这山野之间的僻路上感受一下山河变化,了解一下百姓的近况。哼,这估计会是我一生中做出的最英明的决定了。”
钟卓岩浅浅地笑出了声。
“卓岩。”
“嗯?”
“你呢?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应该说,怎么会掉下了小山涯?”
钟卓岩从刚才到现在,终于能坦然的抬起脸来了。因为夜黑,夏祁渊看不清他的脸。
“初衷是与你一样的,只不过我比你提前深入到百姓目前的境况当中罢了。”
“呵,那你掉下山崖究竟是因何?”
“为了拿回一样东西。”
“东西?”
“嗯。”钟卓岩小心翼翼地将怀中的念珠取了出来,悬在了夏祁渊面前,“它。”
一晃一晃的念佛珠子,夏祁渊即使不触摸也知道,那是自己送的那串。
“它怎么会掉到那里?”
“山匪强夺,正巧官兵来救,我才有机会拿回它。”
呵,卢彦,这下本王可要重谢你一番了。
夜愈发的黑了,伊人目光中的两潭流星,牵动着枯草的曳姿曳影。
帐外。
“你不到我帐中吗?”
钟卓岩一本正经,“行得如此,便已是好。”
夏祁渊见他要回军师之前为他安排下的帐营内,下意识地拉住了他。
“卓岩,别走。”
过了今夜,他们又将陌路。
“祁渊,放手吧。”
“我当年问你要的答案,你现在还能给我吗?”
钟卓岩沉默。
“不要觉得是因为觉得亏欠我,才这样对我,好吗?”
“祁渊……”
“我不想要你的施舍。”
“我……”
“答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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