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龙》第119章


想到这里,她心底生出一点莫名的难受。
阳光寸寸移动,其余先生陆续也来了,和她打招呼。
地底下传来的声音一直没有停止,素先生并不着急。她莫名觉得,那个虞公子身上有一种让人信任的力量,有这种特质的人一般不会是坏人。
终于,声音停止了。素先生打开了炉子,开始烧一壶茶。
不多时,在素先生的草药也快分拣完毕时,外面传来了对话的声音。
“我好困。我感觉我现在就要睡着了。”
“我抱你?”
“……哈哈哈哈还是不要了……”
“虞公子再坚持一下,你看,书院的匾额能看见了。”
茶水冒出咕噜噜的声音,素先生轻轻地笑了一下。
*
说完事情经过后,从书院回到暂住的雀绿楼,虞长乐立刻就扑倒在床,睡了个天昏地暗。
这一觉睡得很踏实,什么梦都没有做。
他是在悠扬悦耳的芦笙声里醒来的,微微睁开眼,正看到清晨的阳光落在蓝色的锦衣上,连上头的海浪鳞纹都看得清清楚楚。
……等等,蓝衣?
“宴宴?”
虞长乐才发现自己正手脚并用地扒着敖宴,顿时一凝。他睡下去的时候忘了喝水,嗓子很哑,这一声似乎没吵醒敖宴。
他睡姿向来十分不规矩,常常醒来发现被子卷成了一个春卷被他抱着。现在敖宴取代了被卷的位置,虞长乐不由汗颜。
只是,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理,虞长乐竟没有立即撒手,只觉得抱着很舒服。
怪事。一个硬邦邦的人,当然比不上被子卷舒服,怎么自己就不肯放开了呢?
虞长乐停了一会儿,才起身,去戳敖春卷的脸:“宴宴起床啦,太阳晒屁股了。”
敖宴在睡梦中皱起眉,一把抓住不安分的手,道:“别吵。”
他的嗓音也有点低哑,这两个字近于咕哝,虞长乐觉得很新鲜,敖宴很少露出这种软乎乎的形象。他想了想,决定先不喊他起来了。
他跳下床,先给敖宴倒了一杯水,再给自己倒了一杯。
一边喝水,虞长乐一边开始准备洗漱。三个人回来时都灰头土脸的,那血阵废了他们好大的功夫,赤鬼城秘境彻底塌了,虞长乐灵力都要耗干了。
他从腰上取下乾坤袋,乾坤袋上密密麻麻绘制着符咒,还有他和敖宴用指尖血封的封印。里面就是那截灵骨。
以防万一,他再三确认无误了,才把乾坤袋又收进了芥子戒里。
洗漱完毕,虞长乐走进小厅,对着清晨地太阳伸了个懒腰:“我这是睡了多久?”
绿松旖正在窗边吹芦笙,闻言回头笑道:“回来之后又过了一夜。”
虞长乐趴到栏杆上,在清风里享受地眯了眯眼。
“对了,”绿松旖道,从衣服里拿出一样东西,“先生说,她收到一封信,是给你的。”
“这里还有人给我寄信?”虞长乐动作一顿。
他看到信件外头的那个印——苍松云海纹,金曜色。沈家本家寄来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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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请君入宴
“先生也是猜测; 她说让你确认一下。”绿松旖道。
恰在此时,房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敖宴醒了。
等候的时间里; 虞长乐研究了一下,明白这信是怎么回事了。
寄信人其实并不知道他在哪里; 而只是往天下各地各城邦的驿站寄一模一样的信。绿松旖道:“信寄到了寨口的驿站,先生看到映鹭书院,猜测是给你的。”
在收信者那里写的也不是虞长乐的名字; 而是“映鹭书院的鱼老大”。
“……”虞长乐对着这个名字抽了抽嘴角; 知道寄信的人是谁了。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只得道,“是给我的。”
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 抽出了他手里的信。洗漱完毕的敖宴看到名字; 很不给面子地笑了一声。
他自己披着湿发; 打个响指头发就干了; 看到虞长乐却是皱眉:“头发怎么不擦干?多大人了。”
“等一会儿嘛。”虞长乐抱着信跳回床上; 盘腿坐起; “等把信看完。”
敖宴撩起虞长乐的一缕头发,暖洋洋的灵力输了过去; 那一头长发变得干燥柔软。他道:“又没人跟你抢,这封信只有你能打开。”
确实。信件的规格非常高,上面附着着封印; 只有正确的人输入灵力; 信才能打开; 否则整封信就会立刻自行销毁。与此相应的,这也相当烧钱。
天下驿站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除了沈明华沈公子,谁还会不要钱一样地往每个驿站这样寄信?
不仅烧钱,没有一定地位这种信也是不能寄的。看信件上的苍松云海纹,沈明华一定是回到琅琊沈家寄出的。
沈明华有多怕回到本家,虞长乐如何不知?他连逢年过节都情愿赖在书院,却为了给他寄信而回了青州岱山,很可能还为此去求了族中长老。
“是虞公子的朋友吗?”绿松旖好奇地问道。
虞长乐心里涌出一股复杂的情绪,道:“……是啊。是很好的朋友。”
但很可能就快不是了。
他忽地觉得手中的信重愈千斤,仿佛带着烫手的温度,一时竟不敢拆开。
翻开到背面,精巧的琉璃扣闪着金光,虞长乐往琉璃扣里输入了一段灵力。金纹流转,咔哒一声,琉璃扣自动解开了。
这种信,一旦有一封被解开,其他多余的信件会刹那间灰飞烟灭。
琉璃扣之后是一条简单的黑蜡绳,哪想虞长乐刚一抽掉黑蜡绳,就被砸了个劈头盖脸。
“这是什么!”绿松旖被吓了一跳,只听普啦啦几声响,雪花般的信纸从信套口涌了出来。
是真的“涌出”,起码一百张信纸飞了满天满地,四散飘零,虞长乐手忙脚乱地道:“关窗,关窗!”
绿松旖忙把窗合上,回过头时,屋里已经像落了一场大雪。虞长乐无奈地被淹没在纸堆里,头上还粘着一张信纸。
他也被惊呆了,好一会儿才失笑道:“这个明华!”
敖宴伸手把他脸上的纸揭下来,“上头有编号。”
虞长乐点点头,默默地把一屋子的信纸按照顺序排好,敖宴也帮着整理,十分默契。
绿松旖站了一会儿,不知为何突然脸红,觉得自己好多余。他悄悄地退出了房间,把门带上了。
一摞纸放到床头,虞长乐一张张地开始看。
这一百多张信,从他和敖宴离开书院开始一直到现在,从未间断。
起初的几封信很简单,类似于他们课上乱传的纸条,自言自语。他们的小纸条都会专门收进一个木盒子里。那时候,沈明华应该还没想着把它们寄出去,只是想等二人回来后给他们看。
“终于回到书院了,妈的。前几天在家,我爹又问我课业了,把我关在家里抄了一整个假期的书。听说你和敖宴去追查什么毒了,快点回来,阿苓这个小姑娘简直无法无……”
“天”字晃成了虚影,虞长乐仿佛能看到沈明华被欧阳苓掐着脖子摇的样子。
后边换成了欧阳苓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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