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德点了点头,直接问,“母亲,你真的没有私下对夫人做过什么么?那些证据我都看到了,我不相信母亲会做这种事,可又找不出反驳的证据。”
苏明德如此直接的说出这话,秦氏大怒,狠狠拍了拍桌子,道,“你这是用什么口气跟我说话,你要是真的怀疑我,把我绑了去见官啊,吴氏她自己得罪了人,被人使绊子,如何能怪到我头上来?难不成因为是我屋里头的奴才,所以就是我的错?”
上次从国公府回来来,苏明德也是去找了秦氏问的,只是,秦氏咬定跟自己无关,却开口说很可能是孙嬷嬷所为。
“那儿子去把孙嬷嬷接回来,找她问个清楚便是。”
其实苏明德心底也知道,就算孙嬷嬷是秦氏的心腹,她和吴氏有私怨,但一个奴才哪里能有那么广的人脉来谋害主子,而且还能瞒天过海这么多年。
只是,这个时候,他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不曾想,秦氏听得这话,丝毫没有犹豫,开口道,“行啊,接她回来吧,林姨娘的身子也该养好了,一块接回来,就算她老子娘做错了事,但她总归是你的女人,还失去了一个跟你的孩子,你要对她负责。”
秦氏回得如此痛快,倒是让苏明德愣了一下,心底忍不住想着,是不是真的只是一个误会,秦氏真的没有做对不起吴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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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第163章 谁是凶手
秦氏同意苏明德接孙嬷嬷回来,这让苏明德心中有些期待,想着也许真的只是孙嬷嬷一己之恨,与秦氏无关。
从康园回来后,苏明德连把秦氏的话转给吴氏听,吴氏在心底忍不住一阵冷笑,不过,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对苏明德道,“难道老爷真的以为,我就因为当初拒绝了让孙嬷嬷的儿子进府中做管事,所以她会如此记恨我,对我暗下毒手?”
吴氏跟孙嬷嬷打交道不算多,但也不少,这么些年,也自认比较了解孙嬷嬷的为人,她要是真的如此睚眦必报,心狠手辣,也不可能在秦氏身边一待就是几十年,而且府中没有半点关于她的怨言。
在吴氏看来,孙嬷嬷再受宠,她也不过是一个在秦氏跟前有些脸面的奴才,绝不可能在苏府只手遮天,秦氏跟苏明德说的那些话,苏明德是信了六成,可吴氏却是一成都不信,就算真是孙嬷嬷下的手,那也绝对是秦氏授意。
“夫人,你别急,我已经派人去庄子上接孙嬷嬷了,等她回来,一问便知。”
吴氏也不想逼苏明德太紧,她点了点头,道,“好,那我等着。”
苏家的庄子,不过是在京郊外不到一百里,马车来回一天就能到,因此,一早派出去的人,到了傍晚,人已经回来了,不过,孙嬷嬷到府中后,也没有安顿林姨娘,直接奔向康园,秦氏这边。
看到孙嬷嬷,秦氏一脸感伤,挥退屋内的下人后,开口道,“老姐姐,这次怕是要让你受委屈了。”
听得秦氏这么一称呼,孙嬷嬷呆愣在原地,好一会后,才回过神来,道,“老太太哪里话,奴婢能替老太太分忧,是奴婢的荣幸。”
话虽这么说,可孙嬷嬷心底还是忍不住的一阵难过,前几日还在庄子上的时候,秦氏就派人送了一封信给她,虽然心中没有细说,但孙嬷嬷也知道早几年秦氏做的事情,已经被吴氏发觉,而且证据确凿,秦氏让孙嬷嬷出面承认是她所为。
孙嬷嬷清楚,只要她替秦氏认了这份罪状,那她以后在苏府再无立足之地,可她也很明白,如果不认,别说她,就连女儿林兰儿以后也再无出头之日。
果然,她完这话,秦氏立马开口道,“你放心,这次兰姐儿一块接回来,我会让二老爷好好待她,有我在,谁也不敢亏待她,你也老了,也是时候回家陪陪孙子,颐养天年了。”
秦氏说这话的时候,说得十分理直气壮,丝毫没有对孙嬷嬷的半点歉意,反而像是给了她一个机会,让她和林兰儿从此过得更好一样。
事到如今,孙嬷嬷就算是为了林兰儿,也只有点头的份,便开口道,“老奴明白,兰姐儿,就有劳太太照顾一二,日后奴婢也不在府中,她除了老太太,也没别的指望了。”
一想到这事之后的种种下场,孙嬷嬷忍不住泪流满面,看到她如此痛哭的模样,秦氏也有些动容。
秦氏想了想自己做的事情,叹息一声道,“当年也是我的错,如果听你的劝,也许也不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我想着,她是国公府的姑娘,脾性大,我怕压不住她,我那些个姐妹,可都因为娶了个高门姑娘回来做媳妇,没少受气,我这才想着在她身上动手脚,想着若她不能生孩子,在我跟前自然抬不起头来。”
当年秦氏的想法,就是为了压制住吴氏,所以才想了这么一招,她不在意苏明德的孩子都是庶出,到时候多纳几个姨娘,然后生了孩子记在吴氏名下便是,所以吴氏嫁到苏府后好几年都没生育,在秦氏跟前确实有些抬不起头,说话都没什么底气,对秦氏更是恭敬孝顺。
而且那几年,就连国公府对苏府都极为客气,以为是吴氏身子有问题,不能生,生怕苏府休妻,秦氏很享受被吴氏捧着的感觉,更享受有个高门大户的亲家替苏府谋划,以弥补吴氏没能生孩子的遗憾。
只是后来出了点岔子,到底是让吴氏怀了孩子,而且一举得男,而吴氏对秦氏的态度也截然发生了变化,这让秦氏很是不满,而吴国公府对苏府的也不如以前热络,时不时摆出一副吴知兰是下嫁到苏家的姿态,更是让秦氏心生怒意。
说到底,秦氏是贪图享受,更是贪图高高在上的感觉,想成为是苏家权利最大之人,所以才会不择手段地要压制吴氏。
若是孙嬷嬷知道当年没有劝住秦氏的后果,会让自己去承担,她肯定会拼尽全力去阻拦秦氏这样做,只是,世间没有后悔药。
“老奴不求别的,只求老太太看着奴婢伺候您几十年的份上,到时候对兰姐儿好点,老奴死而无憾了。”
谋害主子这个罪状,一旦定了,孙嬷嬷也知道自己肯定是没什么活路的,就算秦氏想保住她,可吴国公府那边,肯定不会作罢,只要送去官府,也唯有死路一条。
等云萝听得孙嬷嬷主动找秦氏认罪,承认她谋害吴氏的消息时,有些震惊,在意料之外,却又觉得是意料之中。
而吴氏目睹了孙嬷嬷认罪的全部经过,以及为何要害她的原因,从头到尾,吴氏嘴角都露出几丝讥讽的笑意。
虽然她也没有指望苏明德真的会给她一个满意的交代,而且秦氏能牺牲孙嬷嬷,也算是下了狠手,可这种把她当做傻子一样盘弄,让吴氏着实不爽,所以,她当天派人去信国公府,很坚定地告诉吴老太太,她要跟苏明德和离,离开苏府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孙嬷嬷设计谋害吴氏的消息一出,苏府都惊到了,而国公府那边,立马派人将孙嬷嬷送去官府,林姨娘刚回苏府就遭遇生母入狱,整个人受到惊吓,当天更是哭得眼睛都肿了。
而苏明德原以为这件事就此结束,不料,孙嬷嬷被定罪后,国公府派人来苏府,谈及吴氏和苏明德和离之事,不仅如此,还派人接吴氏和云萝回国公府,而且还留下几个管事清点吴氏的嫁妆,为和离做准备。
☆、164。第164章 和离
和离之事,吴氏之前有跟苏明德提过,不过苏明德并未跟秦氏说起,所以,秦氏第一次听到后,当即大怒,气得连手杖都直接扔了出去,打翻了桌上的茶盏,茶水和瓷片四溅,把康园的丫鬟嬷嬷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苏明德也没有想到吴氏是真的铁定心思要和离,以为之前不过是说说而已,向他施加压力罢了。
在他印象中,吴氏一直都是温婉识大体的,他们两刚成亲的时候,两人感情还是很不错的,不过,时间一长,吴氏没有生孩子,而且苏明德骨子里喜欢的风花雪月,吴氏满足不了苏明德,后来,为了子嗣问题,吴氏主动替苏明德纳了柳姨娘。
柳姨娘年轻漂亮不说,更重要的是还能吟诗弹唱,她进府后,苏明德顿时觉得自己遇到了人生知己,特许柳姨娘可以出入他的书房,红袖添香,苏明德很快陷入柳姨娘的温柔乡之中。
柳姨娘是苏明德和吴氏之间的一个意外,他们两谁都没有想到这个小妾会横插在他们之间十多年,虽然吴氏和苏明德感情并没有破裂,可随着柳姨娘的一系列动作,吴氏对苏明德的情深,也越发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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