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归来》第108章


邵子倾直勾勾地看着方晴,坦然地道,“末将对公主并无非分之想,只是希望您对驸马人选一定要深思熟虑,不要为了任何人或理由,让自己下半辈子活在痛苦中。”
“邵将军此来,就为说这个?”虽觉得邵子倾有些交浅言深,却不知为何,方晴觉得他此时的神态似曾相识,心中不由起了悸动。
邵子倾难得地露出笑颜,“就这些,公主好自为之吧!”说着便起身抱拳,准备离去。
“邵将军,本宫的话还没说呢!”方晴总算恢复了一些神志,心中不免骂了句邵子倾“祸水”,方才被他忽悠,竟忘了正事,不过,邵子倾这一番无理取闹,倒让她心里有了底。
“公主请讲。”邵子倾停下步来。
“邵将军喜欢本宫,对吧?”方晴脱口而出,虽是在问他,却用了肯定的语调。
显然邵子倾没有料到方晴会来这一手,竟是瞠目结舌,突然之间便噎住了。
这一会总算轮到方晴占了上风,她自是要趁胜追击,“本宫愿意嫁给你,条件是……”
没等“条件”说出口,邵子倾却拦住她,“多谢公主厚爱,方才末将已说了,对您无非份之想,不过……请公主放心,邵子倾一日尚在,护****永远忠于景国主君,无论他是男……还是女。”
山茶来到后花园时,邵子倾已经离开好久,唯留方晴独自坐在石桌前,以手托腮,正陷入深思。
“这个邵子倾到底怎样的人?”方晴瞧着山茶,像是询问她,又像在自问。
“奴婢就觉得,他是个好人,”山茶让跟在后头的人上来收拾酒菜,自己扶起方晴道:“公主,您有没有瞧出来,邵将军同您说话的时候,真得很像一个人。”
“谁?”
山茶笑了一下,“他看您的眼神,简直像极了孟少将军。”
几日后,景阳帝很遗憾地向樊相国宣布,凤阳公主再三考虑之后,还是决定取消同林胜的婚事。
樊相国十分诧异,“皇上,公主已然点过头,怎么又反悔了?”
“朕让人问过东宫的人,听说子倾领兵出征前,曾去与凤阳长谈过一番,凤阳随后便过来同朕说,要取消婚约,”景阳帝很是无奈地道:“儿大不由爷,朕也拿她没法子,不过幸好旨意还没下,倒也来得及。”
“其实,老臣也觉得邵将军与公主更是般配,”樊相国眼睛一亮,呵呵笑道:“如此也好,等邵将军得胜还朝之后再说,不过,傅将军刚过世,这婚期怕是有些妨碍。”
“你这老家伙倒是想得够远。”景阳帝好笑地点了点他。
邵子倾不孚众望,出征不到一月便传回好消息,景乌两军通力合作,大挫进犯的南倭,如今两军携手,誓要将南倭打得片甲不留。
景阳帝大为兴奋,当晚便设宴群臣以示庆贺,却不成想,酒后吹风,竟是一病不起了。
得知景阳帝卧病,赵晚晴哭得极伤心,不顾方晴和宫中之人劝阻,一定要亲侍汤药,以致到了衣不解带,片刻不忍离去的地步。
这几日皆是方晴代理朝政,一下朝便到寝宫去瞧景阳帝,再去书房批阅奏折,忙得不能得闲,回过头她每日还要看太医院的医案,亲自督促治疗一事。
然而如此尽心侍候也不太见效,倒让方晴觉得诧异,这日坐在东宫书房,方晴手中拿着医案,还在琢磨,以她在药神谷所学,景阳帝不过内感风寒,并没有理由久治不愈,只是他却时好时坏,会不会有别的病症没诊出来?
“公主,娘娘晕过去!”一个宦官急吼吼地跑来禀报。
方晴给唬了一跳,立即赶往暖心阁,等进到里头,果然见赵晚晴气息奄奄地躺在床上,正有太医在给她诊脉。
见方晴站在床前,那太医回禀道:“公主,娘娘这些日子尽心侍奉皇上,实在操劳太过了。”
“知道了,去开药吧!”方晴吩咐了一声,便上前去瞧赵晚晴,只见她双目紧闭,脸上尽是倦色,眉目间凝着焦灼,方晴不由叹了口气。(未完待续。)
。。。
☆、第一百四十章 可笑的真相
过了好一阵赵晚晴醒过来,见自己躺在暖心阁里,便急着要起身,道:“你父皇正病着,若不在跟前,母后心里不安。”
“行了,那头照顾的人多得是,您都累成这样,还是先歇息着,等好些再去瞧父皇。”方晴按下赵晚晴,便准备去看看景阳帝,一抬头,却见焦和从外头进来。
“臣参见公主。”焦和面无表情地上前见了礼。
方晴心中一动,故作诧异地问,“焦大人何时回来的?”
“昨日,”焦和眼眉都没抬一下,平淡地回了一句,“湖阳行宫已修缮完成,臣这次回来,专为向皇上复命,却不成想,他老人家竟是病了。”
“焦大人做事果然妥贴,”方晴赞赏地道:“这些日子你也是辛苦了。”
焦和依旧表情淡淡的,“这是臣该做的。”
寒喧过两句,方晴便出了暖心阁,回东宫后头一件事,便让井然立即派人盯着焦和,看看他这些日子有什么举动。
三日后井然带回来了消息,却让方晴听了后顿生疑窦。
“回公主,焦和出到宫外便直接回府,并不见他在街上走动,也没有人到他府中拜访,”井然顿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看看方晴,又道:“不过焦和这两日都是一大早才出的宫,皆是……从暖心阁出来。”
“知道了,继续盯着,”方晴似乎并没察觉出这其中有何不对,随口命道:“继续盯着,不要让他发现你们的踪迹。”
是夜暖心阁的屋梁上,窥听许久的方晴再抬起头时,脸上已是泪盈盈一片,只为了那不堪的真相,突如其来地撕破在自己面前。
有人这时跃上屋顶来到方晴的面前,口气中没有任何惊慌,“都听到了?”
方晴抬起头来,“为什么会是这样?”
那人懒得理她,一伸手抓住方晴的胳膊,根本不容她反抗,便将人拉进了暖心阁。
“凤阳……我……”赵晚晴靠在床头,用哀恳地目光看着方晴,“儿啊,母后有自己的不得已。”
方晴沉默以对,心中觉得,这个以温柔贤德著称的女人竟是如此陌生。
“焦和……他才是你父亲。”赵晚晴垂首道。
方晴忽然笑了起来,什么公主,什么太女,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卑微龌龊的假宦官的女儿。
“既然你这么有好奇心,为父都说给你听便是。”焦和坐到一张椅上,面无表情地对方晴道。
方晴冷声问,“焦和,上一回在邵庭远的府中,莫非你早已发现了我?难道看在皇后娘娘份上,所以才放过我,今日又演这一出戏,你的目的何在?”
焦和以往总是柔和的眼中露出一丝锐利,“这是要将为父看成仇人?”
“儿啊,你父亲有自己的苦衷,”赵晚晴忙在一旁帮着解释,“这皇位本就是他的,原本他早放弃了,只想在宫中隐姓埋名地保护母后和你,可景阳帝不肯放过你父亲,不但将他支到湖阳,还派傅艺去暗杀……”
“焦大人,不如同本公主说说你的‘苦衷’?”方晴此刻擦干泪水,寻了焦和对面的椅子坐下。
“不要对你父亲这么说话?”赵晚晴低喝一声,“你失踪这些年,他一直在派人寻你,还差点因此着了莫宇的道。”
“你真想知道?”焦和这时站起身来,背着手在屋里走了两圈,最后走到暖心阁东面一副水墨画前,不知往哪里按了一下。
画后的墙这时突然转动起来,不一会便露出一个洞口来,方晴看出,这里竟是个密室。
焦和回身拽了方晴进去,回头对赵晚晴吩咐,“在门口看着。”
焦和打亮了火折子,借着昏暗的光线,方晴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四周,密室里面并不大,抬眼所见,便是墙上挂着的两幅画像,靠近仔细看,上面一对男女皆穿着朝服,而画像四角起了卷边,似乎已有不少年头。
“这是你亲祖父母,当日因谋反获罪的前太子和他的良娣。”焦和凝望着墙上画像,在火折子幽暗的光亮中,眼睛中闪着些许浮色,“他们身死之处,就是你现在住的东宫,一场人为的纵火,将他们双双烧死,待被人寻到之时,他们二人还抱在一块,然后一被拉开,便双双化成了灰烬。”
方晴觉得嗓子被什么东西堵起来似的,咬着唇盯着画上之人。
“邵庭远当年是前太子的侍卫,他护着我躲过这场火,然后用一个街头流浪儿,将我偷偷换了出去,又暗中抚养长大,想有朝一日帮着我夺回属于自己的江山,”焦和垂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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