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之恋》第40章


约合胍慕峁?br /> “还记得那天我们一起看的折子戏吗?”苏茉转言问道。
“记得。”
“回来后,我在网上查了一下,其实,锦鲤为救画师而死并不是故事的最终。不如,我给你讲讲吧。”
“好。”
“画师一直对救了自己的锦鲤念念不忘,一生隐居山林,终身未嫁,百年之后归于黄土。三生河畔,奈何桥上,与不肯先行投胎的锦鲤精重逢于此,后同饮孟婆汤,携手转世。分别生在两户不同的官宦人家,虽是门当户对,却因家主政见不和,两家关系并不是很好,因此二人并未相见。直到一次皇家举办的游园宴上,画师转世被害落水,无人敢上前相救,众人惊慌之际,锦鲤转世毅然下水,两人再次相遇。水中晦暗,不见面目,上岸之后画师被医者急急抬走,锦鲤也随仆人离去更衣,相错之时,虽只是惊鸿一瞥,二人心中却生故人之感。而后… …”
一路上,苏茉都很是认真地讲述着画师和锦鲤转世后的故事,仿佛什么都不曾察觉,揽着李珺腰身的双臂却越收越紧,眼泪却静静沾湿了那人胸前的衣襟。到底是什么,能让你瞬间消瘦至此?
“… …最后,两家的世代恩怨终于化解,二人终成眷属,结发同归,恩爱不移。你说,这个结局是不是很好?”
“是啊,很好。只是,锦鲤更希望画师在他走后可以寻一个依靠,不要那么孤单地漂泊。”
两人显然都是话外有话,却无一人肯退步。
“画师也有自己的选择,不是吗?”苏茉执拗道,“值不值得,只有她自己知道。而事实也证明,她的等待并没有白白浪费。”
“可是… …”
你却再也等不到我了啊。
这样决绝的话,要让他怎么说得出口。
罢了,这样也好。
至少,她以后的生活还留有一点念想,而不是永远失去光亮。
他还有无数的思念想要说给她听,可最后话到了嘴边,却都化作了无声的叹息。
李珺轻轻俯下身,在苏茉的唇瓣上印下最后一吻。
时候到了,他该离开了。
一颗药丸猝不及防地送入了她口中,甚至来不及反抗,苏茉诧异地想要睁眼,却听见他低哑的声音:“别睁眼,求你。”
话音落下的一瞬,绝世的容颜如残花般枯萎凋谢。无人见证。
从此世间再无长安第一公子。
☆、落幕?
犹豫之间,苏茉便迷迷糊糊地晕了过去,甚至来不及看他最后一眼。
留在她心中的——永远将是那个最美好最美好的的少年,一如他所愿。
再次睁眼时,她发现自己又到了医院里。
每天除了打针吃药,苏茉都不言不语地呆愣愣地躺在病床上。
只是每到夜深人静时,护士姐姐都会听见她的细碎呓语:
“沈洛,沈洛,你不是说再也不走了吗?”
“你这个骗子!大骗子!”
“沈洛,你这次又要去哪?我不许你去,不许… …”
“你给我回来!回来… …”
“你要是能回来,我就不怪你,好不好?”
这姑娘莫不是失恋了?看来还被伤的不轻,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明天还是建议她去精神心理科找个心理专家看看吧,感情可真是祸害人啊。
第二天,还没等李护士开口,一个同样穿着病号服的男子被另一个女孩扶了进来,要求探视病人,自称——沈洛。
富有正义感的李护士神色不是很愉快地瞥了二人一眼,最终还是让他们进去了。
“茉茉,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的结果会是这样,我以为沈师兄会有危险我才答应那人约你去那里,我是不得已的,我现在知道错了,对不起,我不求你能原谅我,只希望你可以和我说句话… …” 秦慧急切地解释着,泪水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
“出去。” 她们之间只剩下这最简单的两个字。
秦慧被苏茉冰冷的语气吓了一跳,怔怔地看向她,仿佛面前的人不是自己认识了多年的那个苏茉。
“茉茉,你听我解释… …”
“我请你出去!” 苏茉再次重复了一遍,平静中透着冷漠。
解释?有用吗?
解释清楚了,他就能回来了吗?
在他彻底消失的那一刻,她的天也跟着塌了,一切对于她而言都变得没有了意义。至于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样的,已经无关紧要。
秦慧最终满是愧疚地离开了,沈洛静静地坐在苏茉的病床旁看着她,看着那双曾带给自己温暖的盛满了光亮的眸子变成如今死寂般的灰暗颜色。短短几天,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 …还好吗?”
面对着身上还留有他造成的印记的那个人,苏茉终于绷不住了,渐渐地抽泣了起来:“他死了,他死了啊… …呜呜… …”
听到这个消息,沈洛的瞳孔瞬间猛然放大,心头“嘭”地一声,好像被什么重重敲击了一下,那个曾住在自己身体里的另外一个灵魂就这么永远不会再出现了吗?他究竟是该庆幸还是该失落?
还记得那一天,也是在医院,苏茉发疯般地冲出去确认那人的生死,而后不顾形象地在马路边嚎啕大哭,那么不加掩饰的悲伤,第一次真正地触动了站在一旁的他。
而这次,明知那人死了,苏茉却只是轻轻地抽泣着,可她这样的反应无疑更加令他心痛。
沈洛忍不住伸过手把苏茉揽在肩头:“哭出声来吧,好受些。”
李护士听见病房里撕心裂肺的哭声急匆匆推开了门,却瞧见那个刚进门时满脸结冰的男子此刻正温柔地轻抚着病患的头发,柔声安慰着,见到她进来后,还悄悄地比了个“嘘”的手势。
想来两人是和好了吧,她很是欣慰地合上了门,离开了。
从此,这家医院的护理人员阶层中便开始流传着一个冰山帅哥浪子回头的故事,版本不一而足。
只是,这些故事中,再不会有一个姓李名子瑜的男人。
大四的时候,苏茉选择去了另一座城市实习,远离了那个熟悉无比的环境,更像是刻意埋葬那段如烟花般曾有过片刻绚烂绽放的青春时光。
直到2014年9月,拥有历史系博士学位的苏茉再次回到了Y市,成为了A大历史系教研组中最年轻的一位,任教《中国古代史》一科。
也偶尔有捣蛋的男学生装作不经意地在课堂上问起——听说老师大学时是我们校外语学院的传奇人物,怎么后来转而研究历史了?
这时,她总会不自觉地流露出温柔的笑意,望向教室左手边第一排靠窗的位置,思绪仿佛陷入了那抹旧日的阳光中,“因为在我第一次走进这间历史教室时,窗外的花,恰巧开了。”
学生奇怪地看看窗外枯黄的枝叶,摇摇头,暗叹了句不愧是法语系出身的历史博士,说出的话是既够浪漫又有深意,不是他这个小屁孩轻易能懂的,遂乖乖地坐在座位上不做声了。
事到如今,她的心声,又有谁会懂呢?
吵… …
好吵… …
苏茉的意识清醒后,第一感觉就是自己的脑袋要被周围的人吵炸了,无数声音嗡嗡地环绕在自己的耳边,可辨识率却很低。
这些人围着自己在干嘛?怎么都在和她说话啊?她极力分辨着,直到认出那道熟悉的声线——
“茉茉!茉茉!你醒醒!醒醒啊!你别吓唬妈妈!妈妈不能没有你啊!”
妈?是你吗?怎么了?我很好,你别着急。她很想答话,却发不出声。
“病人在极度寒冷的情况下持续昏迷3天,脑干很可能已经受损,也许… …以后都会是这个样子;请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您的意思是说… …”
“PVS,也就是——植物人。”
“去你妹的植物人啊!姐姐我还有意识啊!庸医!误诊害死人呀!”苏茉开始强烈的挣扎,希望可以睁开眼睛,在精神上给这个庸医一记响亮的耳光。
“等一下,仪器刚刚显示患者的脑电波频率出现了波动!真是奇迹啊!”医生的脚步声在走出几步后又转了回来。
“真的?谢谢罗医生!谢谢!那… …我女儿什么时候可以醒来?”苏母激动不已,声音颤抖道。
“不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至于病人什么时候会醒来还不好说,一般,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患者的意识或部分潜意识还不愿意自我苏醒,多半是之前心灵上受到了某种强烈的打击,出于自发性的保护,自愿选择沉睡。由于我们不清楚造成病人心理创伤的原因,所以治疗起来有些困难,不如您有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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