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锦年》第238章


草,从普通的到名贵的,再到千金难求的,怕是比宫中的收藏都还要多。
于是看着这偏厅内的兰草图,只觉亲切得很。
只是看图,便能叫得出名字来。
段岩就在一旁应声:“听说,是侯夫人喜欢。”
侯夫人?徐添笑得更欢,原来如此,没想到定安侯倒是个既雅致又疼夫人的人。
话音刚落,有人就出现在偏厅内。
徐添刚说一句:“孟云卿呢?”便怔住。
段旻轩脸色极其难看,眸间的暗沉,好似要将人吞噬殆尽,他从小到大都鲜有见过。
段岩更是直接愣住,显然是看出了端倪:“侯爷……”
段旻轩平静稍许,才看向他二人,低沉声音道:“云卿失踪了。”
失踪?!
徐添和段岩都怔住!
“被人劫持了。”
劫持!
这!徐添和段岩大骇,但此话从段旻轩口中说出来,段旻轩又才见了定安侯,哪里会有假。
段旻轩瞥向段岩:“通知所有在京中的眼线,盯住宣平侯府内的所有人,”顿了顿,又道:“包括定安侯和定安侯世子。”
定安侯?徐添和段岩再次面面相觑。
“是!”段岩却没有问再多,就应声去做。
待得段岩离开,徐添才又上前:“怎么回事?”
这件事来得太突然,即便在路上就听说燕韩京中生了动乱,但等到了京中,见到定安侯府安然无恙,他见到段旻轩是明显松了一口气的。
但燕韩京中,为何会有人劫持孟云卿呢?
段旻轩捏紧掌心:“有人劫持孟云卿,不是因为定安侯,就是因为我。”
徐添恍然通透,“所以,你让人去盯紧定安侯,是因为如果有人打定安侯的主意,也会特别关注定安侯的动向,一漏出蛛丝马迹,就可以顺藤摸瓜。”
段旻轩不置可否,可眼中的怒意,委实有些灼人。
徐添不禁唏嘘,苍月京中,便是孟既明,游玉迅这样的人都要同段旻轩避而远之。
燕韩竟然会有人劫持孟云卿!
徐添心中感叹,周蓝来迎他们的时候,说孟云卿有了身孕,让他们来迎段旻轩,通风报信。让段旻轩路上小心,她在侯府内很周全。
段旻轩哪里耐得住。
她和肚子里的孩子都在京中,段旻轩一刻都没有耽搁。
昨日宫变,他今日便想尽了办法入京。
谁知孟云卿竟然遭了劫持!
还就在他入京前一天!
“段旻轩……”他从未见段旻轩这幅模样。
而段旻轩拿起徐添桌上的茶杯,狠狠砸在地面上。
定安侯方才是说,有人调包了定安侯给他的信笺,故意引他和孟云卿回燕韩。他明知此时回燕韩太过蹊跷,却想当然以为是定安侯的意思。
他不应该在此时回燕韩。
更不应该让孟云卿一人回燕韩!
徐添看向这一地碎茶杯,再凝眸看他:“段旻轩,你要做什么!”
第187章 
翌日; 怡园门口。
宋景城的马车缓缓停下。
阿风上前来掀帘栊,宋景城低头下了马车。
怡园在京郊; 是早前一处荒废的皇家园林。
很少有人记得起。
前年; 齐王封了亲王; 平帝就将怡园赐给了齐王做封赏。怡园太过偏僻; 能记起的人其实很少; 宋景城让人给齐王捎话; 找最隐秘的地方见面,齐王便答复了怡园。
竟然是怡园; 宋景城垂眸。
齐王一直想拉拢他,他顺水推舟; 要在京中最隐秘地方见面。
最隐秘的地方,也是藏人最好的地方。
宋景城心底澄澈。
怡园内的小厮上前:“宋大人吗?”
京中来往这里的人实在少得很; 齐王早前有交待,他要认出宋景城并非难事。
见宋景城点头,小厮就道:“宋大人请随我来,王爷已在园中恭候。”
宋景城看了眼阿风,阿风会意。
待宋景城走后,便上前询问旁的小厮:“这位小哥,这次出来得急,马车上的马匹忘了喂。先前就一直在闹别扭; 走到半途就不肯走了,晚了好些时候才到怡园。怡园的马棚子里是否有食草,可以先给我家的马喂些; 否则,今晚怕是回不去京中了。”
小厮想了想,摆摆手同他道:“那你随我来。”
阿风连忙道谢。
随后上了回了马车,驾车随小厮从侧面入园。
怡园内,宋景城由小厮领着,从怡园正门往内走。
小厮的话不多,宋景城也不问。
只是一路走,一路不动声色打量周遭。
不多时,小厮在湖心亭前停下,入内询问了一声,而后出来,朝宋景城做了相请的姿势:“宋大人,请!”
宋景城也不推辞,他掀起帘栊,宋景城便淡然入内。
湖心亭内,齐王悠闲坐在石凳上,一面品着酒,一面饶有兴致欣赏着湖心对面的歌舞。
见到他来,也不起身,只是嘴角略微勾了勾,说道:“宋大人坐。”
唤的是宋大人,恭维他,也是在试探他。
宋景城幽幽道:“齐王好兴致,前日宫中才出了变故,今日就在怡园欣赏歌舞。”
齐王笑着转眸:“宫中的变故与我无关,何故影响我欣赏歌舞。”
齐王好颜面,又好享乐,无心权位之争,京中无人不知。
就似前年端午,花重金买了一支龙舟队伍,就是要夺第一才肯罢休,这样荒唐的举动,放在齐王身上数不胜数。
所以即便近来平帝有意扶持,他也有心表现得积极进取,但旁人都知晓,不过是被平帝逼急了,敷衍了事。齐王若是有心争皇位,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
故而宫中事变,太子即便除掉了三皇子,软禁了平帝,却也没有对齐王动手。
于太子而言,这样贪恋享受,又玩物丧志的人,除掉没有大影响,留着,却兴许有大用处。
齐王也就像无事的人一般,在怡园里喝着小酒,看着歌舞。
所以,齐王像先前那般应他,并无不妥。
宋景城无心和他绕圈,在他一侧落座,身后的美人上来给他添酒,他默默端起,一口饮尽。
美人又再添酒。
宋景城又一口饮尽。
到第三杯上头,美人都有些迟疑看向齐王,齐王才转过头来,朝美人摆摆手,美人才低头退出了湖心亭中。
齐王便笑:“既然宋大人喜欢我这里的酒,不妨日后多来。”
宋景城放下杯盏,清冽道:“齐王殿下有好酒,自然趋之若鹜。”
齐王便朗声笑起来,又举起手中杯盏敬他。
宋景城闭目饮尽,却之不恭。
齐王又拍拍手,湖心亭对面的乐师和歌舞也尽数退去,这湖心亭内就显得格外清静。
宋景城指尖轻叩杯沿,等他开口。
果然,齐王转眸看他,阴冷的目光里透着几分洞察,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我不明白,早前我有心拉拢宋大人,宋大人不仅回绝了,更在父皇面前使了我不少绊子,险些让父皇将我这个亲王的名号都废了去……”
宋景城斜眸看他,原来他都知晓是自己在背后动作。
齐王见他有反应,便继续道:“我在京中装傻充愣,不过为了博一个不争的“好名声”,宫中和朝中都有不少眼线,有人似乎咬住我的人不放,寻根究底,有意让老三拔掉我不少羽翼。”
言罢,戏谑看他:“这些我都可以理解,不理解的是,为何父皇有心扶我的时候,宋大人在背后使了不少阴手,让我处处受制,捉襟见肘;而太子逼宫,父皇被软禁宫中,我都沦为弃子的时候,宋大人偏偏来我这里示好,饮酒?”
宋景城笑了笑,也不应声。
好似任由他试探一般,眸色暗沉,犹若古井无波。
齐王果然也笑起来:“莫非,宋大人有旁的目的?”
宋景城哪里会轻易被他看出端倪,他笑,他便也笑:“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亘古不变。我先前认定东宫是良主,必定殚尽竭虑。但太子不听我劝,知晓三皇子要逼宫,不仅不懂借势而为,和君上修复父子关系,还激进逼宫,将君上软禁宫中。既然我劝不住,便不劝了。成大事者,心性城府缺一不可,东宫缺了些火候,还缺了上位者的眼界和心气。成王败寇,败也是迟早的事……”言及此处,顿了顿,又看向齐王,“下官如此说,不知齐王殿下是否还认为我有旁的目的?”
他说的通透,好似无事之人一般。
言罢,又伸手揽了酒壶,自斟自酌,分毫未见慌乱。
片刻,齐王笑道:“怪不得父皇看重你,明着让你做大理寺卿,暗地里让你替他办事。”
“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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