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恋一生》第55章


“不管就不管!我本来就不是你想要的孩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不爱妈妈。你只是把妈妈当做替代品,为了自己的前途才和妈妈结婚的。你本来就是个自私虚伪的人!是你害死了妈妈!”在这种情况下,我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疯狂,口不择言地说出了这些深深刺痛他的话。
果然爸爸在听到我说这些话的瞬间,身子有些微的打颤。他慌忙的扶住了桌角,痛苦的神色浮现在他的脸上。他白皙清俊的脸庞气得通红,脖颈的青筋贲张,他用上齿咬着下唇,有气无力地说道:“不管我和你妈妈的感情如何?你终究是我的女儿,我始终是爱你的,像世界上所有的父亲爱自己的女儿一样。你可以抱怨我对你妈妈薄情,但你不能怀疑我对你的爱。如果你觉得我不好,不配做你的爸爸。那你就回你外公家好了。这几年,我独自抚养你。我也很累了。我是个男人,我才四十二岁,我的一生不能都给你。既然我在你心里,只是个虚伪自私的人。那你就不要跟我这种人在一起了。我对你再好,你也不会原谅我,你一直都把我当成害死你妈妈的凶手。我付出再多,也得不到你的原谅。我累了,不想再付出了。”爸爸疲倦地说出这番话,他的身子不可抑止地打着颤,似在忍受极度的痛苦。我知道刚才的话,像一把利刃那样再度伤了他的心。让他被迫想起妈妈的自杀和他有关,这无异于把他经过时间流逝刚愈合的伤口再度撕开,鲜血淋漓。他强撑着自己说出了这番话,在他离开的瞬间,我看到了他狭长俊丽的丹凤眼流出两行清泪。
我听到他关门的声音,他去了他和妈妈的卧室独自舔舐伤口。留下了我,我心乱如麻又痛又悔。我的口不择言深深伤害了爸爸,同时也把我自己逼到两难的境地。

☆、偷偷约会
? 因为我的口不择言,爸爸受到很大的伤害。他疲惫不堪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我听到他重重关门的声音。那沉闷的关门声,就像他无奈的叹息。
我的所有力气好像全部被抽离一样,我颓然的躺倒在床上,又痛又悔。我恨自己为什么这么不理智?为什么要出言不逊顶撞爸爸?为什么要对他说出如此残忍的话,让他本已愈合的伤口重新鲜血淋漓?这些年他一直一个人辛苦地抚养我、照顾我。他是个男人,他才四十二岁。可是为了我,他摒弃了一个正常男人所有的生理需要,像清教徒一般孤寂刻板地生活着。我是他的女儿。因为身份的限制,注定他心里有些话是不能对我讲的,只好压抑深埋在心里。他在全心为我付出着,他在努力做一个最称职的父亲。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我为什么还要疯狂恣肆地说出那些话?那些话会让他多伤心难过?我心里究竟住了一个怎样的魔鬼?让我变得如此残忍?让我会对我最爱的爸爸,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男人说出那些刻薄尖酸的话!仇恨真的是把双刃剑。或许在我内心深处,我依然认定妈妈当初的自杀和爸爸有很大关系。所以仍然不肯原谅他。以至于只要和爸爸有了冲突,就会说出这种话刺激他。可是真的让爸爸伤心以后,我体会到报复的快感了吗?没有!我的脑子里不可抑止地浮现出爸爸苍白的面孔和他眼中流露出的凄楚伤感。我不可抑止地回想起他经过我身边时,寂寥萧索的背影和那双美丽狭长的丹凤眼流出的两行清泪。我的心头好象压有千斤巨石一般,让我透不过气来。我想大声的喊叫,我想痛快的发泄,可却没有合适的渠道供我排遣惆怅。
怎么办?我将怎样打破僵局?和爸爸重归于好呢?仅仅和他冷战了二十五分钟,我却觉得时间已经凝固静止,如此漫长。
我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也不知道他现在愿不愿见我?我就这样躺在床上,用毛巾被盖住头,不住地叹气思索。
许久我听到他打开房门的声音,接着厨房传来水声。我侧耳听着,切菜的声音、按电饭煲摁钮的声音、锅铲相碰的声音、、、不多时我闻到饭菜的香气。这是不是代表爸爸已经原谅我了?我的内心开始有了一丝雀跃惊喜。
又过了一会儿,我听见爸爸把盘子饭碗放到餐桌上的声音。接着他推开了我的门,朝里面说了一句:“吃饭吧。快出来吧。”口气是说不出的冷漠平淡,我欢喜的心情立刻有些黯然。
但我不想表现出来,我洗了手来到餐桌旁坐下。爸爸做的晚餐很简单:番茄炒蛋、红烧茄子。两个菜和白米饭。但不管怎样,还是有茄子的。爸爸知道,我最爱吃的就是茄子。他尽管和我有了一些冲突,但还是做了我爱吃的菜。
我闷头吃着,爸爸也没说什么。餐桌上的气氛很冷清压抑,过了许久爸爸才说:“吃完饭,你把数学和物理两本书先送到我房间里,我看半小时,再给你补课。”
他不再叫我“囡囡”,只是用“你”这个简单的人称代词,不含有任何的感情。我有些心酸委屈地“嗯”了一声,也没说别的话。
吃完饭,我把课本送到他的房间里。他拿过来细细的翻阅,便不再看我。我自觉无趣,走出他的寝室。
这是要怎样?这是在和我冷战吗?我很憋气很郁闷。过了半小时,听见他在房间里说:“你过来吧。我给你补课。”
又是“你”这个称呼!我气得有些抓狂了!难道以后你都要对我这么冷淡疏远吗?
我在他门口深呼吸了几次,才进他的房间。爸爸穿着一身家居服,棉质的灰色T恤和米色休闲裤包裹着他健美性感的身材。此刻他坐在书桌前,专心看着我的几何课本。柔和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让他清逸俊秀的脸庞有一种别样的风采。我甚至能看到他挺翘的长睫在细微的颤动。我收住心神,坐在他的旁边。
他刻意用冷静平和的声音说道:“你这次考试,数学物理都没及格。几何是你的弱项,我以后每天晚上给你补习一个半小时,然后给你留些练习题。做完后第二天晚上,我给你讲解。”
我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开始听爸爸给我补习。老实说,作为同济大学建筑系的高材生,爸爸的理科学的是相当好的。可是因为我刚和他发生了争吵,我的心思全然没在补习上。而且几何一向是我学的最差的学科。所以爸爸给我讲题时,我听到一知半解云里雾里。
爸爸也看出我的迷茫困惑,问了我几道题,我都不会做。他面沉似水:“你平常是怎么上课的?上课的时候都干嘛去了?连最简单的证明题,都不会做。公式定理一个都记不住,你是怎么搞的?”我听着他的责备,很羞愧郁闷。低着头什么也不说,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算了,我再讲一遍吧。唉。”我听着他无奈失望的叹气声,心情越发沉重。
好不容易一个半小时过去了。这一个半小时是如此难捱漫长。当爸爸疲惫的轻揉自己的眼眶时,我逃也似地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在他身边这么紧张窘迫。那种低气压简直让我喘不上气来。我有一种快要崩溃的感觉。
爸爸给我补习了几天,他对我态度依旧冷淡平静。我也对他开始客客气气。这种冷漠疏离,让我们都很不习惯。想要打破这种局面,却不如从哪下手?
星期六,我接到同学齐美娟的电话。她也没考好,问我要不要和她去书店买几本参考书。
平常我和她关系很要好,就答应了。
我们从书店买完书,结伴往回走,结果我发现星巴克咖啡厅的前面,停着一辆车。那是辆乌黑澄亮的帕萨特。我看清了车牌,那是爸爸的车。他就在这附近。大周末他来这种地方干吗?我心下疑惑,往前继续走着,暗暗盘算要一探究竟。
我和齐美娟在街口分了手,又原路返回来。我要找到爸爸,我看看他在干什么?
终于我在星巴克咖啡厅的落地窗户前站住。在咖啡厅最靠边的角落,爸爸在和陈玉玲约会。
爸爸好像在诉说着什么,眉头轻皱很是苦恼。然后陈玉玲好像在笑着劝解他,再然后陈玉玲轻轻攥住爸爸的手,细细地摩挲着,无限温柔。爸爸的眉头开始舒展。
我呆呆地看着。他们两个人在背着我约会!爸爸难道已经开始追求陈玉玲了?不!我不答应!我怕他们发觉,急忙离开那儿。向前快步地走着,可是我的心好痛,好像被针扎一样。我知道,陈玉玲要介入我和爸爸的生活了。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离家出走
? 我在星巴克咖啡厅落地窗前看见了爸爸和陈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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