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恋一生》第70章


“明天出去再买吧。你不是要回家吗?快点走吧,不然坐不上公交车了。”我催促她。
“那祝你和你同学周末愉快,比翼□□啊。啊。”林宝平尖声叫道,是因为我听到她最后一句话,狠狠弹了她脑门儿一下。
“坏东西,就会瞎说。你再瞎说,我可拧你嘴了。“我有些生气害羞的说道。
林宝平冲我做了个鬼脸,笑着拎着大包小包的脏衣服回家去了。
我躺在床上,想起了阿宾。其实我说给初中同学过生日只不过是个借口。我不想回家,不想面对陈玉玲。而这个时候,我想起了阿宾。我还没有好好谢谢他上次在酒吧帮我解围呢。
想到这儿,我走出宿舍。来到楼道尽头的走廊给阿宾打电话,等了许久,听见一个苍老含混的声音:“你是谁啊”我一愣不知道接电话的是谁,但还是问道:“这是覃泽宾的手机吗?他人在吗?”
“他去诊所换药去了,没拿手机。”那个苍老沙哑的声音继续说。
“换药?他怎么了?受伤了吗?”我着急地问道。“他被一群混混打了。你是谁啊?”
“我是他朋友,爷爷你是谁?”听着那个苍老的声音,我称呼对方为“爷爷”。
“我是他爸,他回来我让他给你打电话。阿囡你贵姓啊?”
原来是他爸,我叫错了。我不好意思的说道:“伯伯,我叫程雨晴。麻烦等阿宾回来给我打个电话。谢谢伯伯。”
我挂了电话,心中有些担心。阿宾受伤了,这肯定与我有关。

☆、我们做朋友
? 我给阿宾打电话,却被他爸爸接了。从他爸爸口中,我得知阿宾受伤了,我很担心他的伤势。我隐约的觉得,他之所以受伤,肯定和我有关。一定是前天晚上,他在酒吧替我出头,打伤了那个对我心怀不轨的“混混”。所以才遭到那伙儿流氓的报复。我心乱如麻,手里紧紧攥着手机,来回在宿舍走廊里踱步。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手机响了,我赶紧接听,真的是阿宾。此刻他的声音沙哑疲惫:“雨晴,我爸说你给我打电话了?有事儿吗?”我心扑通通的跳着,紧张关切地问他:“听你爸说,你受伤了。伤的严重吗?是前天晚上那帮混混打得你吗?”
“诶呀。没事儿,你别瞎担心了。咳咳咳、、、”电话里传来他剧烈的咳嗽和喘息声,我担心的叫道:“阿宾,你怎么了?你快说呀。”我紧紧攥着手机,心都到了嗓子眼儿。我没这么关心过一个男人的安危,除了我的爸爸。
“嗯,没事儿。我就是有点感冒、、、”阿宾在电话那头虚弱无力的说。“那你怎么会去诊所换药?你到底伤在哪儿?你快告诉我。”我急切地说道。
“胳膊上有点小擦伤,不碍事儿的。”他依旧在电话那头儿宽慰着我。“我想见你,我明天放假,我去你家看看你吧。”我鼓足勇气说道,心中却忐忑,生怕他会拒绝我。这是我第一次主动要求去一个男生的家。在此之前,我没跟班里的任何男生有过密切的交往。我的心里,只有我的爸爸,只爱我的爸爸。在我心里,我的爸爸就是我的一切。他是世界上最优秀完美的男人,我们班那些乳臭未干的小男生根本就不能和我爸爸相比。我对异性的冷漠和排斥,贯穿了我的学生生涯。以至于我们班上的男生背地里都叫我“玫瑰花”。美丽却多刺,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此刻对于阿宾,我却想赶紧见到他。不单是因为他仗义的出手相救,更是因为我从内心对他并不排斥。相反我很想把自己内心的一些话,一些对外人不能说的话通通告诉他。就像电影《花样年华》里,周慕云说的那样:“当你心里有秘密,想说又不能说,那就找一个树洞,对它说出这个秘密。然后再用泥巴把洞口密封好,这样你的秘密就会永久保存好了。”
阿宾就是我的“树洞”。我对他有一种难言的信任和依赖,我觉得他会好好倾听并保守我的秘密。我对他有倾诉的欲望,我想把一切烦恼说给他听。尽管他才比我大两岁,或许并不能帮上我什么忙。但是我却想对他说一些隐藏在我内心深处的话。
阿宾在电话那头沉默着,好像时间就此凝固。过了许久他才说:“我家住在一个很破旧的石库门。你这样漂亮家境好的女孩子,不该来贫民窟。你别来了,我没事儿。”
我听到他的拒绝,可是不知为何却更加激发起我想见他的勇气:“就算你家住贫民窟,你也是我的朋友。我也绝对不会嫌弃你。除非你不想和我做朋友,否则我明天一定要见到你。”
“好吧,我家住在太仓路181弄23号。你明天到了巷口,给我打电话,我出来接你。”
“嗯,明天见。晚安。”“晚安。”我挂了电话,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开始对明天的见面有了一丝期待。
第二天一早,我就起来梳洗打扮清爽了。我到学校门口的超市买了一个果篮和几袋豆奶粉。然后提着这些东西坐公车去他家。太仓路那边我从电视上见过,那是一片老城区。石库门鳞次栉比的排列着,很脏很乱,跟大都市上海的形象很不搭。
我到了太仓路181弄。我看着两边距离很近的一排破旧斑驳的石库门,狭窄的巷口、地上流淌着刺鼻的污水、有三四个中年妇人坐在门口处择菜闲聊。这些中年女人衣着寒酸,形容粗鄙,嘴里说的都是沪西方言,叽里咕噜的让人听不懂。
我给阿宾打电话,说我到他家巷口了。他说马上就来接我,让我先等会儿他。我掏出湿巾,掩住了口鼻。这股污水的味道太难闻了,石板路也油腻肮脏。垃圾车就在巷子口放着,车上的垃圾堆得满满,苍蝇横飞,臭气熏天。
我不由自主地皱着眉头。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到过贫民窟,没看到过这种景象。
过了很大一会儿,阿宾来了。可当我看见他的一刹,惊得呆住了。他被揍得鼻青脸肿,左胳膊打着石膏,走路也一瘸一拐的。
看到他的一刹,我哭了:“阿宾,真的是你吗?你怎么这样了?谁打的?”
阿宾却不以为然的笑笑:“傻丫头,一见面怎么就哭了?我没事儿,都是皮外伤。怎么还给我买果篮了?来就来吧,买什么东西?”“是那帮混蛋打的吗?你怎么不报警?”我哭着问,心里真的很心疼。从小到大,阿宾是第一个为我挨揍的男人。看到原本帅气俊朗的他,变成这副模样,我真的很心疼。
“嗨,没什么了。回家再说吧。你在这哭儿,让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了,走,回家吧。”他要接我带来的果篮,我没让他拎。他的左胳膊打着石膏,我不想让他费力气。
他一瘸一拐的在前面引路。有巷口的阿姨跟他打招呼:“阿宾,这小囡好漂亮,你女朋友啊。”“陈阿姨,你又说笑了。人家还是高中生呢。雨晴,前面路滑小心点。”阿宾嘱咐着我。
我小心的跟着他,来到他们家。他家在一所石库门的三楼,屋子很小很暗。只有十一二平米,放着一张大床和一张写字台。写字台很小很旧,上面放的是一个老式电视机。他招呼我坐在床上,我打量着他的家。他家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我第一次见识到了什么叫“穷人”。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一贫如洗”的家庭。阿宾打开我的果篮,给我拿出一根香蕉:“你先吃香蕉,我去给你烧水喝。”“我不渴,你胳膊有伤,别忙了。你老实跟我讲,你身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不希望他对我撒谎。阿宾挠挠头皮,羞赧地说:“还能是怎么回事儿?就是让那帮混混打的。那天我送你回学校以后,我就觉得不能再回酒吧了。因为那些混混总去我们那儿闹事。如果我回去他们肯定报复我。可是他们还是从我们酒吧同事嘴里知道我住哪儿。结果那天晚上我回家的时候,就在巷口把我给打了。不过是龙哥手底下的喽啰打的,我还算幸运,都是些皮外伤,不碍事。”他笑着宽解我。
“可是你的胳膊?”我担忧的看着他打着石膏的胳膊。“就是骨折了。已经去医院接好了,不影响以后的生活的。”“你爸呢?”“他去广场捡垃圾了。我受伤后,上不了班挣不了钱。我们这种家庭,没钱怎么行。我爸心里着急,他脑血栓后干不了重活,就去广场拣点矿泉水瓶子挣点钱。他一会儿就回来。”
听着阿宾的话,看着阿宾的家。我知道我和阿宾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们的生活环境是如此的天差地别。但这并不妨碍我和他成为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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