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恋一生》第112章


我有了这种猜测,结果在一次和爸爸通话中,进行了证实。那天我给爸爸打通电话,他在电话那头依旧很开心兴奋,询问我的学习和生活情况。我一一作了回答,然后话锋一转:“爸爸,你是不是和陈老师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你从来都不主动提她呢?”“没什么,我跟她挺好的。囡囡你不用担心。”爸爸语气淡淡地说。
“不可能。你别骗我了,爸爸。你和陈老师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你不会连提她都不提。你们到底怎么了?你不要让我担心了,你快告诉我吧。”我有些急了。
爸爸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才说:“我们分居了。我怕你担心,所以没跟你说。”他的声音苍凉疲惫,有着很深的落寞和伤感。“为什么?你们为什么分居?她不是很爱你吗?当初费了那么大劲儿、等了那么多年,她才好不容易嫁给你。为什么你们结婚还不到两年,就这样了?”我在电话那头,情绪激动喉头哽咽。我心里很着急,既是为爸爸的婚姻担忧也是为爸爸感到心疼委屈。爸爸是爱陈玉玲的,可能不像爱我那样深。但陈玉玲也是曾经很让他着迷的女人,现在他们成了名正言顺的夫妻。怎么感情反倒变淡了呢?这种挫败,对于一向自尊骄傲的爸爸一定打击很大。所以我急于想了解爸爸跟陈玉玲发生冷战的原因。
“囡囡,你别问了。大人的事你不懂。”“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想知道你的情况。”我在电话那头,和他吵起来。我能感到爸爸压抑的痛苦,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竭力平静地说:“以前我一直以为,只要两个人相爱年龄不是问题。可我太理想化了,年龄差距造成的生理差距,是难以弥补的。爸爸老了,体力上和心理上都跟玉玲不同步了。我不想勉强自己去迎合她,也不想再勉强自己干那种让我不开心的事。所以,同床既然异梦倒不如分居的好。”
爸爸用尽量隐晦的词语,解释了他和陈玉玲之间的问题。我都听明白了,从我第一次偷窥爸爸妈妈恩爱缠绵到我和阿宾第一次偷尝禁果。我对男女之事已经有了很清晰地了解,所以爸爸说的话我都明白。我不知道怎么劝慰他:“爸爸,那你打算怎么办?雨泽还小,你应该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如果喝中药有用的话,你还是继续喝药调理一下身体吧。”我很艰难的说出了这句话。
“我不!我再也不能忍受中药那种苦辣腥涩的口感了。从你走后,我已经喝了大半年的中药。为的就是调理好我的身体满足玉玲的需要。可是我做不到!看着玉玲,我就会不由自主想起你。想起如果不是因为我娶了玉玲,你就不会离开我。囡囡,你做了我十九年的女儿。我和你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你早就已经融入到爸爸的血液中。你是我真正的骨血和生命。你知道你去圣彼得堡,爸爸的心有多疼吗?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我却不能在玉玲面前表现出来。那种压抑的痛苦,就像一把尖刀刺得我心鲜血淋漓。这样的我,又怎么能面对玉玲呢?我的生理和心理都没有办法满足她。”爸爸在电话那头,声音嘶哑疲惫地说着。他极力克制着激动悲哀的情绪,但我知道此刻他一定泪流满面。
“那你们打算怎么办?”“雨泽还小,他和玉玲睡在卧室,我在书房睡。我们只是最近一个月才分居,我跟她沟通了几回。她想和我维持目前的现状,彼此都冷静一下再做决定。
“那你们会离婚吗?”我终于问到这个实质的问题。“我想离,可雨泽还小。我想给玉玲自由,可她不同意。她愿意给我时间去调整心态和身体,可我不想再耽误她的青春。”“雨泽还小。爸爸你不能离婚。陈老师为你付出这么多,你不能不负责任。什么叫你不行?你才四十七,正是如日中天的年纪。你又爱健身,又注重保养,怎么会不行?你只是心理上的,不是生理上的。你不要逃避问题,我不喜欢我的爸爸做感情上的懦夫。”我说这些话的时候,眼中闪现的是雨泽粉嘟嘟的小脸。我已经尝过从小没有妈妈的滋味了,我不想我的弟弟重蹈覆辙。
“我一直都是个感情的懦夫,从来不敢追求自己真正想要的女人。以前是,现在也是,这样失败的爸爸给你丢脸了。”爸爸说完这句话挂断了电话。而我也因为他的这句话,心里有了隔膜,从此中断了跟他的固定通话。
我们又一次疏离了,而这次疏离造成齐俊林的有机可乘,我和他有了第一次灵肉交融。也是因为这次通话和后来发生的事情,让我和爸爸渐行渐远。

☆、郊游野餐
? 因为那次在电话里和爸爸的争执,我们陷入了冷战,好像谁都不肯低头,先向对方投降。我们那次谈的话题,是个禁区。而涉及到那个禁区,就会让我们潜藏的心事昭然若揭。我们都适时采取了回避的态度,想用“冷处理”的方法,让彼此冷静一下。我们都期待捱过了这段难熬尴尬的时期,我们的关系能恢复如常。可是我们错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从来都如此微妙。越不联系越是生疏,越会“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我和爸爸久不联系,我对他的思念,像无涯的野草恣意疯狂地生长,遍布我心底的各个角落。让我在每个难眠的夜晚,辗转反侧、烦躁不安。多少个夜里,我拿出手机,想拨打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可一次次按完了号码,却始终没有摁下拨打键。我就那样直直的看着手机屏幕由明到暗。
我内心日日期待爸爸能主动给我打电话,我盼望着他能若无其事的跟我闲话家常。只要他给我打电话,我一定会绝口不提之前的事。可是我再一次失望了,爸爸既没有给我打过电话,在没有在□□上给我留言。他的空间一直没有更新,我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样。
这种难言的思念与煎熬,让我烦闷压抑、郁郁不乐。或许我的情绪低落表现得太过明显,有一天齐俊林在给我补习完俄语后对我说:“雨晴,周末我们和阿廖沙、普希金、乌兰诺娃一起去野餐吧。冬天的圣彼得堡,正是郊游野餐最好的季节。”“我不想去,没那心情。”我无精打采地说道。“怎么了?看你最近总是郁郁寡欢的,发生什么事儿了?”齐俊林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那更要去野餐。”“我们可以搭顶帐篷,去湖边钓鱼烤鱼吃。而且冬天的鲑鱼是最肥美的。烤鲑鱼蘸着沙茶酱,超好吃的。我们一起去野餐吧。好吗?”他抬着头看向我,那种渴求急迫的眼神我不忍拒绝,终于点头答应。
齐俊林很开心,站起身来吻了我额头一下:“太好了,这是我们第一次郊游。你一定会喜欢的。早点睡吧,宝贝儿。”我看着他走出房门,我摸了一下额头,想起我和爸爸很久之前的晚安吻。我们也是互亲额头的,可现在亲我的人却换成了齐俊林。
周六一大早,阿廖沙和乌兰诺娃就来了。齐俊林开着他的“牧马人”,载着我们一路来到圣彼得堡的郊外。圣彼得堡的南郊是皇村,皇村南面不远就是巴甫洛夫斯克;沙皇另一处行宫,离城30公里。行宫不大也不辉煌,主要以广袤蓊郁的园林取胜。我们就是在行宫的外面搭起了帐篷,开始垂钓。
普希金因为经营酒吧的生意,所以没来。乌兰诺娃欢快地说:“雨晴,现在湖里的鲑鱼可多了。咱们不如做个游戏,好吗?”“什么游戏?”我好奇地问。“我们来比赛,以一小时为限。看谁钓鱼多,钓鱼多的可以真心话大冒险,问钓鱼最少的一个秘密或者跟钓鱼最少的干一件事情。怎么样?”她慧黠地看着我,眼中闪着活泼的光芒。“可我没钓过鱼啊。肯定是我输。”我为难地说道。“不会的,钓鱼很好学,我教你。”齐俊林打着圆场。
“就是啊。契诃夫会帮你的,就比试一下嘛。没什么的。”乌兰诺娃鼓动着。我只好点头,同意了这场比赛。齐俊林开始耐心地教我钓鱼的流程:调漂、上饵、抛竿、扬竿、、、他教的非常仔细,我听得也很有兴趣。
齐俊林教会了我钓鱼的流程,比赛正式开始了。我们四个人,各拿一把钓竿,互相距离五十公分,然后开始垂钓。
第一次钓鱼,我觉得很新鲜有趣,全神贯注盯着水面,看着浮漂有没有动?忽然我觉得钓竿往下一沉,鱼漂动了一下,我赶紧往上扬竿。可能太过性急了,我看到一条大鱼吐了鱼钩,远远地游走了。顿时很懊恼。“别着急,沉下心来。鱼自然会上钩的。”齐俊林在我旁边安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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