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配之训妻记》第56章


疾仍诮畔铝恕?br /> 宋氏也是脑中一闪,似安慰女儿,也似在劝慰自己:“这绝不可能,越是深门大户,越是在意礼义廉耻,定不许私下结情,丢了家族的脸面。即便是有了私情,最多是个妾,明媒正娶的正妻,必是三媒六书。再说了,她家现在虽有点钱,却是上不得台面的,若是嗣子娶个秀才之女,她家小儿子只能娶个村妇了。”
丘玉晴心下稍安,倒是正被人念叨的丘若兰,此时却打一个喷嚏,对田氏恼怒道:“行了,别再说了,我就是厚着脸皮去求丘如意又如何?人家卢国公府是何等人家,说见谁是就谁,哪容人随意夹带个人就去见她?到时我真被拦在门外,才真是丢人现眼,女儿以后还要不要出来见人了。”
田氏含泪叹道:“都是父母没本事,眼见城中有点头脸的夫人小姐都到她跟前去了,那些人哪里及得上你一个手指,就因为你父兄没有功名,母亲孀居,不能随意出门,竟生生埋没了你。这才想法子,看有谁能带你到国公夫人跟前,只要得她赞你一句,你以后的路就好走的多了。”
丘若兰闻说,心中愈发的烦躁,就知道哭,早干什么去了?既然知道自己没本事,就该早作打算,事到临头了,才发现无计可施,哭能解决问题?
丘若兰不由埋怨道:“一买下庄园子,我就说早早把庄子修缮一番,秋里好住过去。偏你们一拖再拖,到现在还不能住人,不然就凭着邻里之情,也能和卢国公府攀上话来。”
田氏被女儿一番话,说的低头不语。
那秋枫山的庄子固然很美,可秋天一到,收了粮食果子,便会满目苍凉了,况且又是罪臣方家的产业,她孤儿寡母的住在那里,越发的心里凄凉了。
秋天如此,冬天寒风瑟瑟,自然更不能住人,倒不如好好修一修顺阳城里的住所,便是不能比过于氏所住的祖宅,至少不能让外人看出寒碜来,自家也住得舒服不是。
但田氏在儿女跟前顺从惯了,虽也提了两句,却被丘若兰坚决驳回。
田氏便不再多嘴,幸好丘若兰只是在上指令,并不亲临,所以田氏暗地里让儿子把心思都用在顺阳城的宅子里,准备顺阳城内的修好了,便又去修了凤临郡的,怎么也不能比于氏差太多。
如今事发,被丘若兰好一顿埋怨,就是田氏也心里后悔。
卢国公夫人幸许只是一时兴起,才从京城到这穷乡僻壤来,等兴头一过,说不定此生都不会再过来,她家再想得到一次与贵人相交的机会,也不知等到猴年马月呢。
田氏虽心中懊恼,但被女儿指着鼻子发牢骚,心中难免不是个滋味儿,强自辩解道:“这也是天意,母亲又不能未卜先知,不然宁愿住草棚子,也要先修了秋枫山的房舍。”
丘若兰听了,心中越发烦恼,她倒是知道卢国公夫人爱秋枫山庄的景色,却不知原来她会这样早就住过来,不然也不会忽视了庄园的修缮。
丘若兰叹息一回,想到如今于氏母女还未见到卢国公夫人,两家亲事定尚无定论,看来今年卢国公夫人还是有些犹疑的,不然,她也不会明年春天再次过来长住,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田氏见女儿面色稍霁,忙又劝道:“你与丘如意是姐妹,你想个法儿去求一求,丘如意又是个倔强的,说不定就自作主张带着你去呢,趁着她家还没去秋枫山庄,赶紧行事,不然就迟了。”
“你以为丘如意是个傻子吗?”丘若兰暴躁道,虽然她以前也认为丘如意是个好糊弄的,这才大着胆子去挑拨她与于氏的关系,但目前来看,自己还是输给了于氏。
第七十一章 东挑西拣
因为卢国公夫人的意外到来,丘若兰越发尊重起来,为着娴静的名,轻易不敢出门,故并十分明子于氏母女二人真实情况,但与丘如意仅有的几次见面传话中,她明显感觉到丘如意对自己的冷淡。
丘若兰想到这里,心里又发起急来,卢国公府的亲事还没有个头绪呢,现在和丘如意生分了,绝对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这就丘若兰满心准备和丘如意重修旧好之时,于氏终于等到卢国公夫人的邀请,丘如意也因为卢国公夫人“多年未见,倒真有些惦念”,而有幸到秋枫山庄做客。
这一天,丘如意虽精心装扮,却算不得盛妆打扮,只是小姑娘清清爽爽的模样,头上戴着于氏暂借的一股金钗,平添几分富贵之气却不张扬。
于氏左右上下反复看了几遍,满意地点了头,又一阵叮嘱。
此前丘如意早就被苏嬷嬷提着耳朵,反反复复教导了一夜了,这时见母亲又要啰嗦,便扶着额头,嚷嚷道:“放心吧,那些礼数早就在女儿脑中生了根,再不会忘的。又不是面圣,真有什么不当,她能把女儿怎么样?也不过被说一句粗鄙,反正身上少不了一块肉。”
于氏便闭了口,她早打听得丘玉晴当日是何等待遇,倒不敢奢望女儿得卢国公夫人的赞扬,再说凡事有自己在呢,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大的差错。
母女二人整理妥当,这才忙忙上车,往秋枫山庄而去。
一时进了山庄,便见国公府的内管事已经等在那里,于氏从没因为丘氏曾对卢国公一家有恩,就妄想卢国公夫人会亲自迎客,此时从容与管事寒暄两句,她母女二人便被引着往正院而去。
丘如意一个姑娘家的,在这种场合。倒用不着多话,只管站在母亲身后,也因此能平静下心来,寻着机会细细打量周身的环境。
这秋枫山庄果然名不虚传。景色错落有致,名花古木随处可见,高阁低亭隐匿其中,引人徒生曲径探幽之心,又兼地处宽阔,依山傍水,丘家的园子与此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了。
当然这些并不会让丘如意妄自菲薄,这毕竟是方家经营多年的产业。便是国公府有能工巧匠,可令庄园焕然一新,也是托赖方家原有的根本罢了。
让丘如意心生敬畏,却是因为迎候她们的仆妇们。
奴仆能头上插银戴金,身裹绫罗绸缎。这在富贵人家里也不算什么稀罕事,难得是她们的行为举止,是那样端庄有礼,笑语言谈又是那样得体,若是在外面冷不丁见到,只当她们是寻常官宦富绅家的夫人太太,再想不到竟只不过是个仆妇。
丘如意最终暗在心里评点:这几位管事娘子毫不逊色于母亲。
再想起早上自己的言语。丘如意默默给自己下了点评:井底之蛙。
一进正房,便见卢国公夫人正端坐在那里,于氏忙上前行礼。
卢国公夫人便笑着上前伸手相扶,说道:“于妹妹快别如此多礼,真是折杀姐姐了。”
于氏还是行了全礼:“尊卑有别,省不得这一礼。”
卢国公夫人见于氏谦卑至此。心中满意,看着丘如意笑道:“当年的小丫头出落得如此标致,于妹妹好福气啊。”
于氏谦虚道:“承夫人谬赞,外面还好些,家里也是淘气的很。”
主宾分坐。说些闲谈。丘如意自行完礼,便端端正正坐在母亲身侧,此时只管含笑凑一双耳朵,除有必要,鲜少开口。
其实卢国公夫人和于氏的谈话,也是乏味的很。
回忆几句当年卢国公一家被救之事,那时卢国公府困顿不已,卢国公夫人自不愿多讲,于氏也巴不得不提。
朝政之事,二人说不着,家长里短,二人不在一处生活,更不是一个层面上的,越发没的聊,好歹说几句庭院的景色吧,偏还夹着个方家,赞也不是夸也不成的。
三人枯坐一会,于氏见卢国公夫人只管拿碗盖轻拨茶汤,便见机起身告辞,卢国公夫人起身送客,笑道:“眼看节下到了,各家也都忙,等闲了多来逛逛。”
于氏诺诺,直到登车离开秋枫山庄,方松下口气来,惬意地靠坐在青石金线引枕上。
丘如意则看着车内放着的两匹尺头,不过是寻常人家的见面表礼,略有不满道:“果然是权贵之家,眼中看不到寻常人。当年的一场救命之恩,只因咱们是平民百姓,就换得这么个不冷不热的淡淡相待。”
于氏却道:“君子之交淡如水,这样就很好。”
这母女却不知,随着她二人的离去,卢国公夫人也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当年的救命之恩,她们一家如何敢忘?可是她也不能忘记,当年因为自家的暂时落魄,而被于氏嫌弃拒了亲。
所以当卢国公府一家显贵起来时,对于如何对待丘氏救命恩人,卢国公夫人心中颇有些为难。
虽然两家地位悬殊,她出自平民之家,倒不是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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