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配之训妻记》第175章


丘如意唏嘘一番,也只得暂时把要人事件放在一旁,小心侍奉公婆夫婿时,也不免替婆婆发愁。
谁想只过了一天,事情就发生了转折。
原来是秦将军府在发出喜帖子两天后又挨家挨户追回了请帖,秦将军府上这一出戏,让京城众人摸不着头脑,纷纷打听缘由。
后据消息灵通的人透露,秦将军痛恨女儿做出那等伤心败俗之事,恨不得立时将女儿拿住打死,还是秦夫人心疼女儿,带着合府里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秦将军这才留女儿条命,同时将那家将撵出京城,发往边关,并令女儿一同前往,二人无故不许再回京城。
这哪是男婚女嫁,竟是私奔了。秦夫人爱极这个女儿,虽此时也恨极了女儿,到底骨肉深情,不愿女儿受此委屈,终背着丈夫广发喜帖,打算生米煮成熟饭,在女儿停留在京城的几日内赶着办场喜酒,也算给女儿争个名位。
纸里包不住火,秦将军当天夜里就得知了这件事,顿时大发雷霆,差点对秦夫人家法伺候,第二天一早就将女儿女婿赶出了京城,自己也向皇上讨了件差事出了京城,只留秦夫人一人在家。
如此一来,秦夫人不得不厚着脸皮把喜帖讨了回来,这几件事凑在一处,她也没脸面到众人面前,自此称病不出家门。
丘如意听罢,不由叹息道:“这个秦家小姐真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自己被人瞧不起也就罢了,生生连累了生她养她的爹娘。”
苏嬷嬷亦唏嘘道:“据说这位秦小姐出身将门,最爽快伶俐不过的,不仅长相极美,难得的是知书识礼,仪态不凡,都说她天生就是个有福气要做王妃的,谁能想到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呢,或许这就是她的命。”
楚儿道:“她落得如今这个下场,不过是她自作自受罢了,梁王世子摊上这样一个未婚妻子,才是可怜呢。”
丘如意不愿提那些皇族贵胄,忙止道:“自来一个巴掌拍不响,谁是谁非,咱们如何知道。以后休得再提此事,就此罢了。”
正说话间,卢国公夫人派人来请丘如意过去。
丘如意慌忙整了衣衫,带着丫头往婆婆跟前去了。
卢国公夫人此时正在议事厅里,见丘如意进来,便命众人下去,又指了座给丘如意,笑道:“你嫁进国公府也有几日了,不知还住的习惯吗?”
丘如意忙站起身来,笑着回道:“如意在这里住的很好。”
卢国公夫人笑着点头,又说道:“这些时日被一些事缠晕了头,今天方想着你院里伺候的少了些,除了你带了的几个丫头婆子,竟没有府里的老人。这样很不妥,一来,她们人生地不熟,怕不能好好照顾你,再者,府里虽不乏忠心之人,却也有欺生的,你又是新嫁娘,脸皮薄,少不得会受些委屈。所以,我想着挑几个老成有眼色的丫头婆子给你使唤,不知你可有看的顺眼些的,到时一并给了你。”
丘如意闻言,不由一脸地感激,上前笑道:“如意实在是惭愧!如意向来愚笨,还没想好怎样更好地向母亲尽孝,帮母亲分忧解难,反倒让母亲操心起如意的生活来,让如意感动的同时,也实在是觉得羞愧至极。”
卢国公夫人笑道:“说的倒是好听,只怕你心里正嫌弃我插手你的生活呢。”
丘如意忙欠身行礼,说道:“母亲这话实在让如意惶恐,母亲关心如意,如意感激还来不及,哪里敢嫌弃,又怎么会嫌弃?”
卢国公夫人笑问道:“你心里当真如此想的?”
第一八五章 两面卖乖
丘如意认真说道:“当然是真的。能得母亲关心照顾,是如意求之不得的事情,也是天下做儿媳的求之不得的事情,也是如意命好,老天开眼,才让如意求仁得仁,遇到慈爱如母亲这般的婆婆,其他做儿媳的就未必有这个福气了。”
卢国公夫人听了,心中舒坦,不由乐得哈哈大笑,笑道:“你倒是会说话,不管真假,反正我是当真了,既然如此,你倒是说说,心中可有人选,到时一并加上,都送到你院里去。”
丘如意恭谨回道:“一切都听母亲的。如意相信母亲的眼光,母亲治家多年,看中的人自然都是好的。”
卢国公夫人摇头笑道:“万丈深渊终有底,唯有人心不可量。我给你的自然是好的,只是老虎还有打盹儿的时候,我也未必不会看走眼。目前看着个个都是好的,但品性到底如何,唯有老天才知晓,所以你也不必因为是我派过去的,就一味地偏听偏信,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竟是我的过失了。”
丘如意没想到卢国公夫人如此实在,她本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此时听到卢国公夫人推心置腹的一番话,满腔热血便涌上心头,真心实意道:“如意谢母亲的教诲。其实如意在母亲的羽翼之下,想来也不会遇上什么大事,便是有些不好解决的,也会多思多听,实在不行,不是还有母亲为如意把关吗。”
卢国公夫人闻言越发高兴起来,叫丘如意到跟前,笑道:“从前也不觉得你说话这样好听,今天才发现你这小嘴儿竟似抹了蜜儿似的,竟似换了个人似的,说的话让人受用极了。”
丘如意欠身笑道:“如意谢母亲夸奖。基实如意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也是母亲慈爱,如意才敢将心里话直说,若有什么不妥之处,还请母亲包涵。”
卢国公夫人笑道:“你都说母亲慈爱了。难不成我还要寻你的不是吗,否则就成了不慈爱了。”
丘如意忙道:“母亲如此说,如意实在惶恐。”
卢国公夫人摆手,满面笑容道:“母亲和你说笑呢。你休要惊慌。你也站着说了半天的话了,快坐下喝口茶润润嗓子。”
这时丫头上来重新斟了茶,丘如意从旁细看,一时接过茶来,亲手奉与卢国公夫人。自己方坐下举杯喝茶。
卢国公夫人越发满意,挑选的几个丫头婆子上来给丘如意磕头,又着实训示一番,就让她们下去收拾东西去了,转头又和丘如意细细说着那几个仆从的长处来,教丘如意如何更好地使唤她几个。
丘如意仔细聆听,不时点头附和,婆媳二人相处极为融洽。
丘如意见时机差不多,又上前笑道:“母亲所言,如意皆记下来了。另外还有一事要向母亲禀告一声:夫君不习惯仆从贴身伺候。又嫌院里人多扰了他的清静,所以我们院里的厢房跨院儿不准住人,为此嬷嬷搬到后罩房,丫头都挪到前头的倒座房里住,平时也只在垂花门处听命。”
卢国公夫人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气,闻言,不由皱眉。
原来丘如意现在所居的院子乃是一座独立的二进小院子,人都撵出里院,一个伺候的人也不要,这和寻常平民百姓家的夫妻何异。
卢国公夫人叹道:“诚儿就是个拐孤性子。这样一来,清静是清静了,可没个端茶递水的,也实在不便的很。这事可不能由着他性子来。家里养着那么些仆从,夏天没个打扇的人,冬天没个看着添炭的,这是何苦来呢。”
丘如意陪笑道:“如意也是这样想的,为此也苦劝过夫君,只是夫君实在不喜人多。这只是个人习惯,出嫁从夫,如意倒不好十分劝了,再劝,只怕夫君要嗔怪如意偷懒怕累不肯如村野山妇亲自服侍丈夫了。”
卢国公夫人不由动容:“这么说来,这些时日都是你亲自照顾诚儿,真是苦了你啦。不行,我得好好劝劝诚儿,费米费钱地养着那些奴仆,让她们终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倒让媳妇累死累活地做活,天底下也只找出他这一个傻的来。”
丘如意忙笑道:“母亲言重了。为人妻侍奉丈夫,本是天经地义的。况且也没做什么重活,不过是添衣倒茶,其他的活儿,等夫君出门后,如意就叫进丫头婆子来拿去做了。如意今天说这个,不过是想告诉母亲:既然里院不让住人,只能委屈那几位嬷嬷和姐姐同其他人一起挤在倒座罩房里了。”
卢国公夫人满意地点头,笑道:“这不算个事,既然是你院里的事情,自然是你说了算,尽管随着心意做就是了,不必如此小心,倒显得我是个恶婆婆一般。”
丘如意掩口笑道:“若母亲是恶婆婆,那天下做儿媳的,岂不是得天天在菩萨面前祈求赐她一个恶婆婆。”
卢国公夫人开心地笑了起来,对丘如意说道:“你快回去吧,再这样下去,我真怕把脸笑酸了,晚上吃不得饭了。”
丘如意陪着轻笑,知道卢国公夫人要处理府务,便起身告辞,不敢如在娘家那般的随性,而是慢慢退出房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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