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配之训妻记》第190章


当然,刘国舅们也可以休妻甚而杀妻另娶。只是娶亲生女再养大到能入宫,至少得费十几年时间,中间变数又不可计不说,便是正室所出的儿子为己为母,也都定不会同意这种事。勉强行事,这家也就乱了,如何对付外人。
可惜世人忘了,办法总比问题多。
刘太后二哥刘桑之妻卫氏早在刘婷嫁人前,就以身有恙宜静养之由,去城外皇寺礼佛,如今一心皈依我佛,不愿理世俗事。
卫氏是刘桑的结发之妻,生儿育女,操持家事,因病理佛,自不能休弃。
可家中无主母,也不成体统,故太后特准刘桑把一名妾室扶了平妻。这样卫氏,,仍是刘桑正妻,也仍是刘朝廷所封的诰命夫人,其所生子女亦仍是嫡出。而平妻不算犯了法典以妾为妻,却也被封了诰命,以后其子女亦是嫡出。妙的是,这位由妾成平妻生有一女,即是刘婵,于是刘婵也勉强算是嫡女了。
不过,那时朝中众臣还没有想到采选之事,虽然大楚朝不认可平妻,但事出有因,又有皇太后特许,故只有几个御史上表不痛不痒的弹劾几句,摄于刘氏淫威,这事便不了了之。
却没有想到,原来这事竟是在这里等着呢。也怨不得众人想不到,皆因本朝选秀年满十五的嫡女方能参选,那勉强算是嫡女的刘婵也不过才将将十一岁,这次选透本没她什么事,便是将来选后,依她到底是妾生女的尴尬出身,,便是刘太后也不肯委屈自己儿子选她为后,她能做个贵妃也就顶了天。
却不想刘太后一手遮天,竟然将她选入宫中封了婕妤之位。
有人提出异意,太后便答:十五岁参选,只是约定成俗,历次采选也是循了旧例,其实并未有明文规定,故品性才德突出的,年龄放宽些,也并非不可。
得,众人还有什么话可说,想来若不是这刘婵年纪太小不能侍寝,只怕是要直接封嫔封妃了。
便是如此,宫中仍是刘婕妤独大。其他御女品级太低,太后也需人帮自己处理后宫之事,故特令刘婕妤掌了一宫之主。
估计只等那些宝林选侍们生下子嗣,她做为一宫之主,把孩子抱过来,封嫔封妃指日可待,又或者一步登天母仪天下,也未可知。
事已至此,众人除了叹气,气恨刘桑为了权势不要脸皮,却也无话可说。
想到这里,卢国公不免又叹一口气。
卢国公夫人便道:“你别在这里叹来叹去,我正心里不舒服呢。”
原来她今天已知道了丘如意的小日子来了,空欢喜一场,故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叹道:“诚儿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我得什么时候才抱上孙子呀。”
卢国公便劝解老妻道:“子嗣乃天注定,该来的时候自来就来了,不到来的时候,急也没用。”
儿子媳妇分居两地,自己就是急白了头也没用,卢国夫人认命般地又叹口气。
不想,几日后,卢国公却旧事重提,对妻子说道:“我细想了下,你那日所说的话,甚觉有理。咱们年纪也不小了,早点抱上孙子,也算是对祖宗有所交待了。不如你寻个机会,找太后透句话铺垫一二,过段时间就让如意去边关。我看那孩子也是个泼辣的,享得了福,也吃得了苦,她去侍候诚儿,你也能放下心,又能早日抱上孙子,两全其美。”
卢国夫人这几日刚劝慰了自己,听丈夫又提此事,不由啐道:“你这两天在书房也不知寻思什么,胡须都揪掉一大把了,还以为你在考虑什么家国大事呢,原来竟是在想这个。”
卢国公陪笑道:“朝中的事情自有相国们,哪里用得着我。你不是急着抱孙子吗。”
“就我一个人急,你不急啊。”卢国夫人嗔道,又思忖道:“男人出门做事,媳妇在家操持家务,照顾老小,乃是本分。便是我们心疼他,让他媳妇跟去侍候,可诚儿又不同他人,初次为官去的是边关,他官职小,没什么功劳,本不该带家眷的,如意过去,不太合适吧。”
卢国公笑道:“有什么不合适的。我只是觉得咱们两个正当年,还不到需要人来侍候的程度,身边更不缺少服侍的人。倒是诚儿,边关苦寒,他向来好强,初次入军,必吃不少的苦头,有个知冷疼热的人在身边,日子总好过些。虽然儿媳不能进军中,一两个月里,他总有放假休息的时候,不比夫妻二人三五年才见一次强的多?再说了,你面皮又年轻,面前忤着个儿媳妇,生生把你这个原配夫人衬成个继夫人了。”
被丈夫赞年轻,卢国夫人心里乐开了花,笑道:“我本也担心诚儿,如今听你一说,倒也是个好法子。只是担心如意受不住那个苦,再则诚儿前脚刚走,如意后脚就跟着去了,不好看相……”
说到这里,卢国夫人心中一动,便问丈夫道:“你心心念念送如意出去,莫不是京中形势不好?”
第二零零章 等候朝见
卢国公不语。他总觉得皇上选妃一事,大有蹊跷,隐约地觉得京城不太稳妥,真要说哪里不对劲,偏也说不出来,只能算是直觉吧。
卢国夫人见状,心中越发的不安起来。不敢往下说,也不敢往下想,口中喃道:“如果真有不妥,茂儿,茂儿也得送出去……”
知夫莫若妻,卢国公不想自己几句话,竟吓着妻子,慌忙扶住妻子的肩膀,安抚道:“莫慌张。京城形势是有些紧张,不过还不到那一步。太后娘娘是有大才的,这么些年来,安刘两家博弈,她倒是稳坐钓鱼台。如今眼看圣上……唉,皇室这边若是占了上风,对咱们府上来说,倒也无虑,就只怕将来刘家占了上风,那刘献分明是个小人,他岂会咽下当日那口气。我看如意这孩子是个宁折不弯的刚烈性子,咱们活到这把年纪,什么没经历过,受点委屈也就罢了,可不兴眼睁睁看着孩子受委屈的,倒不如送她去边关避一避。至于茂儿,他是男孩子,不宜娇养,自小受些磨难,锻炼心智,长大后方能为妻儿们撑起一片天地来。”
卢国夫人靠在丈夫怀中思量好一会儿,点了头道:“虽然如意不够格随军,但只要有太后一句话,也能堵了一些人的嘴角,将来诚儿也不会因这事被人拿了把柄去。我明日正要去给太后请安呢,见机便提一提,也算是过了明路了。”
卢国公提点妻子:“此事倒也不急在一时,被人看出刻意为之,反而不妥。”
卢国夫人点头应是,夫妻便安置睡下。
第二日一早,卢国公去上值,丘如意也已处理完府务,闻听后,便过来服侍婆母起身,二人用过饭,又一同坐车前往皇宫。
一路上,卢国公夫人把准备让如意去边关的事情说了,因担心万一事不成,反吓着丘如意,也不提朝中及刘家事,只道:“边关的寒苦非你我所能想象,诚儿一个人在那边,我和你父亲不放心。只是若让你过去,你也是金奴玉娇养着长大的千金小姐,身子难免娇弱,我和你父亲又担心你受不住。不过想着诚儿不知何年何月才回,你们年轻夫妻长久分离,终归不妥,才有了这一个想法,去与不去,还是要你自己拿主意的。只是一有点,你要想明白:你便是去了,也是不能和诚儿朝夕相处的,一个月能聚个三两次就是难得了。”
丘如意闻言,深感于公婆的苦心,低头思量,道:“苦,我是不怕的,夫君能受得了,我也能。便是一个月见一次,到底他心里也有个盼头,不比一个人孤单在那里强?只是,夫君为国事不能侍奉父母,儿媳不说尽力弥补,反要远行,如意心中不安。况且……”
丘如意说到这里,看一眼四周,往婆婆身边凑一凑,低声道:“我感觉这京城风气有点不太对劲。您和父亲年纪大了,茂儿又年小,惧受不得惊吓,儿媳可不能在此时撇下你们不管,等过段时间太平了,再提此事不迟。”
丘如意本决心做好国公府儿媳,时时处处留心学习,又掌管府中一应事务,平日里自然耳明眼亮,便是心情不佳,也不敢有一丝的懈怠,故对京城中的诸多消息,还是很灵通的。
再则,卢国公在外小心谨慎不敢多吐一字,回到家里便免不了放松,饭席中偶然对着妻子就朝中时事点评几句,丘如意因每每侍候在旁,
故此时她说出这番话,也足不为奇了。
卢国夫人一把握住丘如意的手,又是欣慰,又是摇头,不等她再说些什么出来,已然到了宫门口。
婆媳二人禁了声,及至到了太后寝宫,太后还没有下朝。
此时已有几位皇室贵眷们等在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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