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业倾情》第137章


她的声音婉转温软,却没有一丝负气,就像是陈述一个事实一般,这般平淡。司徒殊木闻言心头一震,竟是说不出的心疼。
驻足良久,满腹心思,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久晴天等了一会,见司徒殊木依旧没有说话,便淡淡走开了。
在原地休整了一会儿后,赫连容率着护卫告辞,临走前,还特地告诉久晴天,没事就去大离玩儿,绝对比大齐帝都好玩。
在他最后的掉头相助后,久晴天对他的防备便没有那么重了,何况曾经也是好友,闻言便笑了,点头道:“好,若是无事,一定去看看故人。”
赫连容走后,一行人便往玉城而去。久晴天并没有骑马,一路上都是窝在马车里。而司徒殊木破天荒的骑了马,两人之间也没什么交谈,像往常那般挑衅打闹更是再也没有。
不过半日,众人都看出了二人之间不对劲。
元清似乎有心为司徒殊木说道几句,但是插科打诨久晴天都不接招,亦不想听,他也没法子。
清妍倒是在知道内情后旗帜鲜明地站在了久晴天这一边,扬着拳头表示要找公子算账。可惜动静太大让司徒殊木听到了,他不过淡淡往这边瞥了一眼,这丫头立刻就躲到了久晴天身后,再不敢冒头了。
久晴天看她那怂样,便嗤笑一声,复又埋首于手中书卷。
解弗和元清这些跟随了司徒殊木多年的老部下皆十分不习惯这种场面,但是谁都无法打破僵局。公子和小姐之间的事,又岂是他们可以插手的?
这种僵局直到他们到达了玉城,都没有打破。
玉城瘟疫已解,虽然死了不少人,但是好歹又有了希望。云若禹领了一万西宁军在此维护治安,以防有人在灾难后趁火打劫。
久晴天站在玉城里,见百姓们已经回到了自己家里,街上的摊贩也都出来了,满大街琳琅满目的玉器瓷器。很难将这景象和当初荒废的样子联系在一起。
“公子在玉城瘟疫后做了一系列安排,玉城恢复以往的繁盛只是时间问题了。”解弗不知何时站到了久晴天身边,向来冰块一般的他居然开口说了长长的一句话。
久晴天转眸看他,解弗十分有些不自在地别开了脸。见此久晴天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我知道你是想说你家公子很厉害。”说到这里,顿了顿,方认真道:“我一直都知道他很厉害,他会是一个明主。”
解弗到底不善言辞,只说了这么一句,便有些语塞。他皱着眉头看着久晴天,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久晴天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要回去了,麻烦你向他转告一声吧。”
司徒殊木刚入言城,便被请进了太守府。无论是玉城城建,还是西宁军的军务,都需要他处理。他走不开,而久晴天也不觉得有什么必要为了告辞而特意打扰。说完,不理会解弗的欲言又止,她吹了声口哨,一批火红的骏马便嘶鸣一声,飞奔了过来。
久晴天飞身上马,她一身淡紫广袖长裙,落于马上亦是身轻飘逸,眼眸如星,唇边一抹微笑,随意懒散。
解弗眼见她扬鞭策马而去,马踏长街,甚是恣意。愣了良久方反应过来,立刻赶往太守府。
他进太守府书房时,司徒殊木他们散会不久,正独自一人坐在椅上捏着眉心。玉冠束着的鸦发泻了满肩满背,那如玉面容却显出几分疲惫。
见解弗进来,他目光微微一黯,已然明白。淡淡道:“派一队暗卫护送她。”
解弗下意识应了声是,却又忽然抬头道:“公子,小姐本来就是高手中的高手。”
司徒殊木半晌没有开口,就在解弗以为他不会回答了的时候,方听到一声悠长叹息,“她再厉害,我也担心她。”
即使她武功卓绝,身负医毒二术,他也担心,怕她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被人欺负了。虽然在她眼里,欺负她的人是他自己。
满室沉寂,一只白色鸽子扑了几下翅膀,落在书房的窗台上。解弗认出是他们用来联络的信鸽,便立刻上前将信笺拿了下来,递给司徒殊木。
司徒殊木展开看了看,嘴角轻轻一挑,语气却冷了几分,如凛冽寒冬一般,“帝都已经布好局了,我们也准备回去吧。”
134。…第132章 鸳鸯冷 下
久晴天出了玉城不久,便感觉到有人缀在后面,但暗中跟随之人身法熟悉,并无恶意,不用想也知道是司徒殊木安排的人。
她紧抿双唇,只是默然赶路,终究没有将人赶走。
跟在身后的清妍见此才轻轻舒了口气。
一路上除了吃饭和投宿,久晴天不曾耽误,不过短短五天,便到了藏书阁地界。
藏书阁在世人眼里,一向都十分神秘,有人说它在东海之滨,有人说它是世外仙山之顶,总而言之,就是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传言也并非完全不可靠,因为,藏书阁的确是在山顶。
蓬雾山终年云雾缭绕,正如世外仙山一般。山顶高处,云雾更重,几乎人和人对面而处都看不见彼此。但事实上在山顶穿过那重重云雾后,便豁然开朗。山顶之上,重重机关遁甲庇护之下,便是藏书阁。
蓬雾山下,久晴天将暗卫遣走,方登山回阁。二人对藏书阁的机关遁甲自小便熟悉,很快便进了内殿。
负责守卫的属下见到久晴天,一下子便愣住了,张口结舌道:“尊……尊主?”
久晴天睨了他一眼,“我好久没回来了,难道你变结巴了?”
那人反应极快,“才不是呢,属下见到尊主,高兴嘛。属下负责藏书阁守卫三年,这可是第一次见到尊主这么早回来。”
的确是早了点,以久晴天的性子,从来都是在快过年时才回来晃两天,确保老巢没被人抄了后,便又走了。
久晴天抽了抽嘴角,正待将他踢回去守门,却不防他开心地说道:“属下可真是幸运,昨儿见到了老尊主,今天又见到了尊主您。”
这下换成久晴天目瞪口呆了,“我师父回来了?”
男子点点头。一个是字还未出口,眼前的尊主已经如一缕轻烟一般掠进去了。
清妍见男子呆住,也不由捂唇一笑,跟着进去了。
久晴天就像是怕她师父跑了一般,风一样卷进了随隐的居处。
一个身着青色长袍,看上去不过五十许人眉目间依稀可以看出盛年风采的男子见到陡然出现的久晴天,也不惊讶,不过皱了皱眉,不解道:“你回来了,难道快过年了?”
久晴天向天翻了个白眼,“没有。”
随隐闻言点头,十分了然的道:“那就是跟司徒殊木那小子吵架了是吧。”
久晴天气结,瞪着她家师父道:“师父,我回藏书阁不是很正常嘛。难道需要过年了或是跟司徒吵架了才能回?”
随隐眸子狭长,笑起来时十分邪气。他带着笑意的眼角瞟一眼久晴天,“为师记得你上次这么早回来还是四年前,和殊木那小子打了一架然后回来的。”
听到这里,久晴天反而不恼了,乌溜溜的眸子打量着随隐,眼眸微眯,同样带着一丝不怀好意,“师父你这两年一直和任前辈在外游历,现在却独自回了藏书阁,想必和任前辈下棋又输了,生气砍了棋盘回来的?”
随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堪称鬼才,但是在棋艺一道上,却总是输任知一筹,偏偏性子还不如任知温厚,若是输多了或是输惨了,两老头掀了棋盘打起来也是常有的事。
被她说中了,随隐脸上多了几分恼怒,如小孩子一般生气道:“是那老小子使诈,每次故意布局害我,哼,就是心思深沉。”
闻言久晴天噗嗤一笑,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来。
随隐性子随意,并不喜欢步步为营,下棋也喜欢依着性子来。而任知则不同,一子落必已算计好了后面十子怎么下。和这样的对手比,随隐自然输多赢少。
被徒弟如此哄笑,随隐却不觉得有什么。反正他一向是宠着久晴天,久晴天对着他放肆得很。
只在久晴天笑完了之后,随隐方悠悠问道:“你和殊木那小子怎么又闹起来了?”
久晴天和司徒殊木在言城身陷险境,步步皆是死地,后来又被司徒殊木利用,她本来就是委屈的。这些委屈不能对任何人说,她只能默默压抑在心里。可是现在是在师父面前,满腹委屈被随隐一问,她不觉眼眶一酸,扁了扁嘴。
若说司徒殊木的心意,随隐也是知道的。再说这么多年,此子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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