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业倾情》第149章


又是圣女,久晴天在心中叹了口气,每次听到圣女,她就觉得反胃。若论起来,大离的云疆和大齐的苗疆还真是有许多相似之处。不过苗女的蛊毒,远非云疆秘药可比。
“全族俱灭,苗疆圣女在死前以自己的身体为器皿,性命为祭,想将血蛊种在太祖身上。中此蛊的人,后代人丁不旺,皆三十而亡!”归剪愁继续道。
久晴天挑眉,她记得太祖活到了七十三岁,可见没有中这个血蛊。
似乎知道久晴天心中所想,归剪愁点头,“太祖没有中蛊,南平王给他挡了!”
久晴天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讥讽还是嘲笑,“忠心可嘉啊。”
“问题就出在这里,有人认为是南平王忠心可嘉,但也有人认为是太祖故意让南平王为他挡蛊。”归剪愁眸中闪过一丝锐利,嘴角却微微上翘。
久晴天是和司徒殊木一起上课的人,知道的东西自然比一般人多。但是她也只知道大齐与苗疆一战的粗略而已,现在听归剪愁的说法,倒更像是野史,“顾家虽人丁不太旺,就顾泉霄一个孩子。但是顾邺如今已经六十多岁了啊。哪里有三十而亡?”
归剪愁还未回答,久晴天便反应了过来,“这和赖家有关?”
“对,赖家人可以抑制住血蛊之毒,一直在暗中为顾家人医治。赖家和顾家渊源颇深。”归剪愁缓缓道。
那就难怪了,赖家放着逍遥不要,反而要掺和来帝都弑君。久晴天将事情在脑中理顺,问道:“为何老大会有性命之危?”
“赖家虽可以压制蛊毒,让中蛊者性命延长。但是一过三十岁,中蛊者每到月圆之夜便会全身血液流注加快,血管痉挛,痛苦无比。”归剪愁的声音低沉,陡然又利了几分,“但是邬世韶的血可以解蛊!”
邬世韶也是赖家人,为何别的人只能压制,而他的血可以解蛊呢?难道因为他医术比较高?久晴天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如果是医术高低的原因,那完全不必上升到性命的程度啊,老大会很乐意出点血为南平王解蛊的。”
归剪愁无可奈何的白她一眼,“再严重的事在你看来也不过一杯酒吧?指望你正经真是太难了。”
久晴天耸耸肩,她一向认为任何事都是可以解决的,天大的事就让天解决,惊慌是没有用的。“你倒是把话说完啊。”
“要是一点点血那的确没什么。但是若要解蛊,必得换血!全身血液给了别人,他能活吗?”归剪愁沉声道。
久晴天垂下眼眸,复又抬头一笑,若春花绽放,“你特地赶来和我说这些,是不是因为老大已经被赖家人抓走了?”邬世韶没有武功,只有一身医术,没有自保的本事。
“是!”归剪愁没有迂回,干脆利落的点了头。“若非你在帝都,我一定不会将此事告诉你。”
久晴天淡淡一哂,“为何?”
“一个连自己究竟要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救不了邬世韶。”归剪愁的话十分锐利,不留丝毫情面,但是话音一转,却又道:“可如今的你可以。”
150。…第150章 风雨骤 上
久晴天掀起眼帘瞧他,眼眸乌黑,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感觉,“你在说谎!”
归剪愁面上极快的闪过一抹僵硬,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语气依旧平稳,“你什么意思?”
久晴天嘴角微勾,但是眼底却殊无笑意,“因为我身在帝都,所以你觉得我现在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这么玄乎的话你能骗得到别人,能骗得到我吗?”
归剪愁张嘴欲说话,但是却没说出来。
“你深夜来找我,是为了司徒吧?”久晴天眼眸一转,脸上带着一丝凉薄的笑意,目光若有似无的盯在归剪愁脸上。慢悠悠道:“我若插手,司徒也不会坐视不理。你不过是想将司徒引进来而已。”
花厅里的窗户未关,夜半带着霜露的风拂过二人,带动衣袂摆动,那斑驳光影投射在二人脸上,照出不欲人知的暗影。
一室安静,良久后归剪愁那深邃目光里方透出一丝笑意,最后哈哈大笑起来,“不愧是久晴天,不愧是……”
语末似乎还说了四个字,但是归剪愁的话语含糊不清,久晴天没听得分明。
“这回踢到铁板了吧,你以为她是初入江湖的雏儿吗?”一道慵懒含笑的嗓音从花厅外传了进来,然后花厅的门被推开,司徒殊木出现在二人眼前。
见司徒殊木脸上犹带睡意,久晴天轻轻蹙眉,“你怎么就醒了?”
司徒殊木无所谓的挥挥手,“睡眠浅,一有动静就醒了。”说罢转向归剪愁,拱手一礼,风度翩翩,“归神算,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月上中天,一层薄薄的银色光晕笼罩着男子,男子长身玉立,眉目间俱是王侯贵气,归剪愁看着他点点头,拱手还礼,“托阁下的福,在下一切都好。”
对着司徒殊木,归剪愁正经了不少,不再像对着久晴天那般耍贫斗嘴。这个发现让久晴天翻了翻白眼,为什么所有人对着司徒就正经得很,对着她就不正经得很。
“敢问归神算深夜前来,难道就是为了来利用晴天引我插手?”司徒殊木面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可是话里的意思却十分不客气。说完他还看了久晴天一眼,眼底的维护之意十分明显。
久晴天自然也听出他在为自己不平,脑中还未琢磨过来,但嘴角的笑意已经抑制不住般渐渐扩大。
心中的弯弯绕绕被人直接点破,归剪愁脸皮再厚也不有些不自在,心中暗道这俩都不是省油的灯,嘴上嘟囔道:“我这也没有私心啊,反正久姑娘也是要救邬世韶的,不过有你的帮忙,赢面比较大。”
久晴天噗嗤一笑,已经明白为何司徒殊木插手才比较有赢面,能对抗南平十万大军的,除了龙魂骑还能有谁?而能号令龙魂骑的虎符,在司徒殊木手中。
想到此处,久晴天迅速抬头和司徒殊木目光一碰,再看归剪愁时,目中的锐利愈加明显,声音转冷,凉丝丝道:“难道神算当真是什么都知道?”就连虎符在司徒殊木手中都知道。
归剪愁自然已经感受到了二人的敌意,当下退后一步。这就是俩煞星,得罪不起。他嘿然一笑,在二人目光下又退了几步,“既然是神算,自然懂得要多一些,不然靠什么走江湖。”
司徒殊木和久晴天都静默不语,只是看着他。
“真正说来,我只是方外之人,你俩放心啊,我是绝对不会插手的。”归剪愁胡子一翘,挥着手示意二人不要太担心,“消息已经带到,那我就先撤了。”
话音刚落,人已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开着的窗口,转眼身影便不见了。
久晴天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摸了摸下巴,“这轻功着实不赖啊,想必是怕追杀,逃命功夫学的不错。”
司徒殊木好笑的看她一眼,“就算真正打起来,咱们俩也未必讨得了好。没看出来吗,他的武功是师父那级别的。”
这个久晴天自然也知道,不过她倒是的确看出了归剪愁对他们并没有什么恶意,也没真想和他动手。不过想到邬世韶,她又重重叹了口气,“听他那么说,老大肯定是被绑了。”
“别着急,邬世韶肯定是被绑到了南平王率领的那十万大军的队伍里。暂时也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司徒殊木凝神一想,便宽慰道。
已经去了南平大营,那里有顾邺,也有赖家人,要是在那里换血怎么办?久晴天表示不太理解所谓的没有生命危险。
“顾邺已经那么大年纪了,解了蛊又有何意义?”司徒殊木淡淡一笑,提醒道。
闻言久晴天失声道:“你的意思是,他们是想给顾泉霄解蛊?”
中了苗蛊的人,后代出生便是中蛊之像,亦会子孙不旺,三十而亡。顾邺已经年老,若要解蛊,自然是给顾泉霄解,只有顾泉霄解了毒,他们顾家后人才不需要在三十岁后受那无边苦楚。
如此想来,邬世韶的安全的确暂时可以得到保证。这般久晴天倒是暂时舒了口气,“既然时间宽裕,那就好办。”
这事刚放下心来,久晴天放松的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却不妨司徒殊木又贴了过来,在她耳边低声问道:“你身在帝都,难道不是因为你已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
“不全是啊。”久晴天饮了口茶,随口便道。但说完便察觉到不好,转头果然就见身侧的司徒殊木脸已经黑了。
显然司徒殊木也明白她的想法,目光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